[清穿]找个皇帝做老公 完结+番外 (香辣肉丸面)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香辣肉丸面
- 入库:04.10
瑾玉觉得,墨婉再这样下去也快了……
当事者迷,墨婉完全没有想到这些,她现在心里很乱。她隐约觉得自己就要变成干菜了。
正在忧伤,有人来了。
是清雁。
就算你情绪再低落,也要生活吧?而生活就避免不了人际交往。在宫里,人际交往就是相互串个门,表示友好。
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是墨婉还是调整出一个比较标准的的微笑:“本应该去姐姐那里看姐姐的,可我这刚搬进来,好多东西需要打理,本想着打理完就去瞧姐姐,没想姐姐倒自己来了,让我过意不去呢。”
清雁穿着极素气的褂子,听墨婉如此说,便笑了:“我本来闲来无事,就来瞧瞧妹妹。”
墨婉把清雁让到炕上坐下,开始说标准话,其内容包括:衣服样子好看啊;哪哪又新贡了什么好东西了;谁谁又绣了个荷包样子很新颖啊……
墨婉觉得,这么说话真的很累
末了,清雁还送给墨婉一个荷包当做纪念品:“我前儿绣了个荷包,也不是什么新鲜样子,不过是给妹妹拿着玩儿吧。”
墨婉傻眼了。
所谓礼尚往来,人家给你东西,你也要回礼。
回什么呢?
不管了,先收下再说:“那就多谢姐姐,”接过荷包一看,哇靠,比瑾玉绣的还要好。墨婉表示很汗颜。
清雁道:“那妹妹就先歇着,我先回了。”
送走了清雁,墨婉看了看瑾玉,商量着怎么给清雁回礼的问题。
从墨婉处出来,清雁却没有回房,而是径直进了正殿。
惠嫔梳洗已毕,正在大炕上歪着,有宫女进来禀报:“惠主子,清雁答应来了。”
因她与清雁久居一处,本不见外,听是她来,也未动身子,只说了声:“让她进来吧。”
清雁轻步入了内堂,见惠嫔穿了件橘色的绉纱长衣歪在炕上,眼圈下面也显出微微的青色,便问:“姐姐气色不好,可是昨夜没有睡好吗?”
惠嫔道:“昨儿晚上这风吹了一夜,叫人怎么睡的着。”说着一手拿着绣帕掩面打了个哈欠,又说:“你自个儿坐吧。”
清雁守着惠嫔坐下,掩嘴轻笑,说:“姐姐自个儿有心事睡不着,还要赖风不成?”
惠嫔笑嗔她一眼:“也就你知道我的心思。”清雁道:“我哪里知道姐姐的心思,不过是胡乱猜猜罢了。”惠嫔支起身子,说:“说来也是怪事,万岁爷这些日子都是叫去。”清雁脸色微红,说:“依我看姐姐不必多虑,万岁爷心里终究是有姐姐的,没见这些日子万岁爷常来咱这储秀宫嘛?”
惠嫔轻蹙了眉头:“我就是因为这才想不通,万岁爷这些日子都是叫去,前儿我叫人去打听,说是万岁爷翻了我的牌子,可……”惠嫔顿了顿,接着说:“万岁爷未叫我去侍寝。”
清雁也是一愣,随既说:“姐姐也不要太伤神,许是万岁爷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呢?”
惠嫔摇了摇头:“反正这些个日子我总觉得不对劲儿。”
清雁笑了说:“姐姐可别想了,左右万岁爷不是常来咱们这儿吗?除了皇后那,也就是咱们这儿来的勤些,可见皇上是爱重姐姐的。”
惠嫔也想不出个头绪来,只点了头。日头渐渐升了起来,热气也越来越重,惠嫔叫了冰碗子,两人边品边聊着。清雁说:“我今儿早上去了新来的云答应那,我倒有点儿不明白了。”
惠嫔放下说中的青玉碗,说:“她?有什么不明白?不过是个万岁爷身边的宫女,跟的久了,得了圣宠,给了个名分罢。”
清雁道:“我也听说,她从前只是个宫女呢,可也算是个有福泽的,就成了主子。”
惠嫔不屑:“她算哪门子的主子?不过是个得了圣宠的奴才罢了,万岁爷新鲜劲儿一过,奴才终归是奴才。”
清雁顺着敞开的窗子看着西侧殿那朱漆的窗棂,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夜已经深了,乾清宫里的十二根巨烛依旧静静的燃着,御案上的折子渐渐少了,待最后一本也被合上,康熙从椅子上站起身,向后仰了仰头,又轻轻的揉了揉颈后,他确实有些乏累了。
快到西暖阁的时候猛得一顿,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李德全说:“让墨婉把那个重修太宗实录的折子取来,朕再瞧瞧。”
李德全一愣,说:“回万岁爷,云主子,如今已受了圣上恩典,册为答应了。”
还未等李德全说完,他已经想了起来,半闭着眼睛,重重的吸了口气,点指着李德全,说:“那就,你去取。”
李德全躬身应着:“嗻。”便退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码字到十点半,逐渐适应中……
☆、二十七、正式被翻牌
已是盛夏,午后时分,晴空万里,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太阳把乾清门前一溜摆放的镀金海大铜缸烤的烫人,连里面的水也变的温乎乎的,乾清宫的重檐殿顶就好像要被灼透了一样。一阵风从敞开的殿门吹进,从地上卷起一股热浪,李德全站在御案旁边感觉火烧火燎的让人窒息。这个时辰人总是容易倦怠,仿佛刚睡醒一样,昏昏沉沉不想动弹,就连墙角树梢上的知了好像也懒得叫唤,有一声没一声的响着。
御案后面坐着的皇帝,依旧面色沉静的阅着折子,手里玳瑁管的紫毫时而在上面点写着,明黄色缎云龙纹朝服上的东珠绊扣直系最上面一个,身侧的宫女缓缓打着扇子,御案边瓷盆里的冰一点点融成了水。
靖南王耿精忠疏请撤籓的折子已到,这回康熙只诏了几个朝臣商议,便准诏了。
三藩具撤,朝臣皆怕三藩造反,他自己也不是没想过他们会反了。一切皆要早早做准备才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行兵对战,实际耗的是双方的钱粮。他又想着粮草上该差派何人,往云南、广东等地经管撤藩引起的事宜该差派何人,户部库银该如何分派……直把一切都想妥当了,他顿了顿笔,抬头见殿外鎏金铜狮被阳光照着反射出刺眼的光。他在心里盘算着,自己下诏准吴三桂撤藩的折子才发出去多长时间,算路程,折子该刚到云南,这么快耿精忠疏请撤藩的折子就到了,这不仅仅是三藩相互通气,宫内必定也有内应,在自己下诏之前就给吴三桂他们报了信。他扫了一眼规规矩矩站在殿下的马庆福,收回了目光,看着折子上工整的字迹,略有所思。
三藩若是不反,皆大欢喜,若是反了,他已将一些准备妥当。
计不在新,管用就行。
他决定故技重施,用上次擒鳌拜的方法,先放松对方警惕,这事不能打草惊蛇,或许还能利用他们传达一些自己想让对方知道的信息。
午后,是一天中做热的时候,永和宫的正殿里安嫔正歪在南竹编的凉榻上歇着,穿着葛衣的小太监提着袍子进了内堂,跪倒给安嫔请安,安嫔见是自己差出去打听消息的人,直起身子问:“昨儿又是叫去?”
小太监道:“回安主子话,万岁爷昨儿是叫去,不过晚间去了储秀宫。”
安嫔皱眉,密镶绿松石的金护甲有节奏的敲打着凉塌,打出锵锵的声响。
主子没有叫退下,小太监只半跪在地上,不得起来,此时有宫女进了内殿,说:“主子,敬嫔来了。”
安嫔起身,屏退了小太监,迎了出去。见敬嫔穿着月蓝色大花袍子身后跟着两名宫女,撑着伞已经到了滴雨檐下,忙笑道:“这毒日的天儿,难为妹妹还过来,快进屋坐。”又对随身的宫女说:“去取沁好的果子来。”说完便携了她的手进了屋中。
敬嫔到屋内坐下,说:“这暑热的天儿再闷在自己宫里,才真真儿的会闷出病来呢。”
安嫔叹了口气,说:“妹妹这话说的正是了,咱见天儿的在这宫里闷着,恐怕万岁爷早就把咱忘了罢。”
后宫众妃嫔皆有心事,安嫔如此一说,两人都不由一阵心酸,敬嫔深深吸了口气,转而笑了说:“姐姐可知道新近册封了个答应?”
安嫔道:“怎么不知道,封了有些天了,不就安置在储秀宫惠嫔那了?”
敬嫔把身子往前挪了挪,说:“说是个御前的宫女,病了一场,就得了恩典。”
安嫔道:“万岁爷素来爱重储秀宫,挪到那的必也是万岁爷看重的人。”
敬嫔一撇嘴:“依我看,不过是个奴才,既是得了恩典也脱不了包衣的坯子。”
安嫔笑着,拿起宫女端上来沁枇杷,说:“这枇杷味甘性平,最适宜暑热天吃了,妹妹也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