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这么多人打一个。”
“我呸!”狗蛋跳了上前,指着狗娃骂道:“他就欠打,那天陶大娘家的兔子就是他偷走的,他不仅偷走
了兔子还打伤了陶大娘。”
“不是我!”
狗娃立刻松了抱着的头手,尖声喊了起来,“不是我,你们诬赖我。”
“不是你?”狗蛋大声吼道:“不是你,你去镇子里干什么?不是你,你有钱在镇子里吃卤猪耳朵?”
狗娃听得一僵,抬头,眼见大家的目光都嫌恶的朝他看了过来,嘴一瘪,“哇哇”哭了起来,嘶声道:“
是我姐给我的钱。”
“你姐早说了,你和你娘将他一两银子卖了,往后再不认你们,她宁可往家招男人也不要你们上门去,
她还会给钱给你?”
“是她给的,就是她给的。”
三弟早躲在人群里,将所有的话听了进去,知道自家的兔子是被狗娃偷走的后,是就心头火起,他大吼
一声,“狗娃,我杀了你。”
当真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冲上前就要对着狗娃的头砸。
“哎,可不能啊!”
人群里响起一声惊呼,狗娃他爹陶阿福抢上前夺了三弟手里的石块,拦在跟前,一迭声道:“三弟啊,
小孩子说的话当不得真的,我们家狗娃不会做这事的。”
三弟红了眼睛指了躲在陶阿福身后的狗娃道:“你说,是不是你?你现在不说,等哪一天,我知道了,
你看我弄不死你。”
“不是我,不是我……”
三弟眼见得狗娃死活不认帐,嘴里“嗷嗷”喊了便要扑上前。耳边却是响起一声略带威严的喝声,“三弟
。”
三弟回头,看着自己家的二姐,哽了嗓子道:“二姐,是狗娃偷了我们家的兔子,是他打了我们娘。”
紫苏看了眼躲在陶阿福身后闭了眼睛哭的狗娃,上前拉了三弟道:“二姐知道了,你乖,别吵了,跟二
姐回去。”
“我不!”三弟甩了紫苏的手,瞪了赤红的眼道:“他得赔我们家兔子,他得赔我们家钱……”
“好了,”紫苏轻喝一声,打断三弟的话,面『色』不虞的道:“你看他赔得起吗?”
“我不管。”
紫苏知晓三弟是个倔脾气,一时半会儿的想要他转过弯来肯定是不行的,只得轻声的哄了他,“你先跟
二姐回去,这事我们回头再说。”
三弟还要犯倔,但在看到紫苏脸上凛冽的神『色』后,终是不敢挑战她的权威,恨恨的指了指狗娃,跟
在紫苏身后走了。
而她们一走,陶八水家看热闹的人也散了。
“二姐,”四妹不解的看了一声不吭的紫苏,轻声道:“明明是狗娃不对,你为什么不说他,反而说三哥
。”
紫苏拿起帕子擦了擦三弟委屈得流出来的眼泪,轻声道:“兔子已经被他卖了,他们家穷成那样,能赔
什么?再说了,他咬死了不认,我们又能怎么办?人家说捉倌『迷』啵忝涣舜嗟哪玫剑蝗希颐
蔷兔话旆ā!?
“可是狗蛋哥他明明说了……”
“狗蛋他也没连人带脏拿到是不是?”紫苏将三弟和四妹带到身边坐下,柔声道:“想要维护自己的权益
,就一定要有理有据,现如今我们有理,可是没有证据,那就只能认了。”
“那就这样放过他了!”三弟不满的道。
“他哪里又讨到好了?”紫苏『揉』了『揉』三弟紧邹的眉头,轻声道:“村子里人都知道他是个伲院
笏谡獯謇铮睦锘褂腥烁腋妫钟兴宜ァc涣耍院笕11备径既2坏健!?
“可我们家兔子也没了!”
紫苏“扑哧”一声便笑了,小孩子的执拗,她总算是体会了。
好说歹说总算是安抚下两个小家伙,紫苏却是坐在门槛上,陷入了沉思。
陶成海他走了。走之前,让他的弟弟将狗娃小偷行为说了出来,这算是给她们家提个醒吧?让她们以后
都防着点。眼前蓦的便浮现一张憨厚的脸,一对漆黑善良的眸子。紫苏长长的叹了口气。
为陶成海也为自己,也许陶成海只是想单纯的证明,他爹娘不是个好人,但他不一样。但紫苏却不能否
认,他之前的和现在的行为,着实让她感动了一把。
“陶紫苏。”
紫苏收回思绪,抬头看了过去。
狗蛋站在院门口,见她抬头看过去,垂了头,拿脚踢着围着的竹栅栏,闷声道:“我哥说以后你们家地
里有什么活,让我和哥哥们都帮一把。”
“哎!”紫苏站了起来,走上前,隔了栅栏看着狗蛋道:“谢谢你们。”
“不用了。”狗蛋继续拿脚踢了栅栏,“我哥说不能让人将我们给看扁了。”顿了顿,低声道:“你们家以
后有什么事,来说一声就是了。”
紫苏还在想着要怎么安慰伤心难过的都快哭出来的狗蛋,却见狗蛋说完撒了脚丫子便跑了。她张了张嘴
,那句到了嘴边的喊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他们家的娃都是好娃。”
耳边响起陶大娘的声音,紫苏回头,对了陶大娘笑了笑,轻声道:“是啊,狗蛋他们都挺好的。”
“他婶!”
耳边响起一声嚅嚅的声音。
紫苏撇头,便看到陶阿福佝着身子站在栅栏的一角,期期艾艾的看了过来。
“他叔,有事啊?”陶大娘没有上前,站在原地,甚至眉目间带了些许的冷意。
陶阿福涨红了脸,眼睛似不知道往哪放一样,低了声音道:“他婶,娃儿不懂事,我来给你陪个不是,
以后……”
只是陶阿福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声骂声给打断了。
“我说你这个烂泥不上墙狗肉不上桌的东西,让你去菜园子拔点菜回来,你在这磨b噌d的做什么!”狗娃
娘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上前几步扯了陶阿福便往回走,边走边骂骂例例的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往那一站,女人都贴上来?也不撒泡『尿』『尿』照照自己,人家看得上你……”
紫苏眼见得陶大娘气得胸脯一颤一颤的,叹了口气,道:“别听她胡咧咧,什么样的窝出什么样的鸟,
有她那样的,才能养出那么两个东西。”
陶大娘错愕的看了紫苏,嘴唇翕了翕,半天蹦出一句,“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
这回子换紫苏怔住了,陶大娘这是什么意思?嫌她说话难听了?可她这又是为了谁!
“女孩子家家,以后要嫁人过日子的,不要能说的不能说的张嘴便来。”
紫苏半天才反应过来,最后垂了头,应了声,“知道了。”
第1卷 47恶耗
农历二十三,小年那天下了一场雪。
整个村庄都被大雪给覆盖了,离得近的山上的竹子不时的发出“啪啦”的响声。村口祠堂前的几棵百年老
松被雪裹成了白『色』的巨伞,偶尔从洞里跑来的妥觅食的松鼠在树杆上留下几个细细碎碎的小脚印。
三弟跟大虎和二虎兄弟俩带了春妮和四妹猫在祠堂的角落里,眼睛动也不动的盯着正警惕的向诱饵走去
的小松鼠。
“三哥,它会咬人不?”
三弟“嘘”了一声,示意四妹别出声。
春妮便将四妹揽到身前,趴在她耳边轻声道:“不会咬,但是会抓人,去年冬天我哥给抓了一只,手都
被它挠破了。”
四妹乌溜溜的眼红珠子转了转,便轻声道:“那我们不要吧。”
“别怕,我带了布套套,还有竹笼子。”春妮指了身后的两样东西对三妹道:“不会被它给挠了的。”
四妹还在担心,不想耳边却响起大虎一声欢呼,“抓着了。”
众人连忙抬了头去看,果然,竹制的簸箕将小松鼠倒扣在地,被关着的小松鼠犹不甘心,在里面跑来跳
去的,差点便将簸箕给掀了。
“快,拿布套子来。”大虎回头道。
三弟和二虎,一人一个布套和竹笼拿了上前,不多时便将松鼠抓了出来,关进笼子里,众人兴高采烈的
往家走去。
“大虎哥,那边好像有个人。”
三弟指了祠堂东门处的亭子,那是祠堂的小门,平常没什么人走。大虎顺了三弟的手指看过去,果然便
看到一个人裹了一身烂旧的棉袄正朝这边吃力的走来。
“走,去看看。”大虎最大,一声吆喝,便领了三弟和二虎,四妹、春妮走了过去。
那人一身的烂的能看到棉花絮的破棉袄,脑袋上搭着一顶乌漆麻黑的看不出质地的帽子,三、四十岁的
样子,长得精精瘦瘦,一双眼睛看人很是活泛。
“哎,小兄弟,我想问下,你们村里陶大郎家是哪家?”
大虎狐疑的瞪了那人,将三弟拉到身后,道:“你打听他们家做什么?”
“哦,是这样的,我受人所托来给她家带个口信。”
“口信?”三弟自大虎身后走了来,目光警觉的看了他,“谁让你带的口信?带的是什么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