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早已等候多时的壮汉,将一张长一米三大弓从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背了出来,递给她:“将军。”
阅儿接过来没有二话说,上了一支箭对准韦奉祥的肩膀剑『射』过去,箭头锋利无比,一箭直接『射』穿肩头,但不致命,周围的人似乎都看傻了,没想到她竟会在瞬间发箭还『射』中了韦奉祥,阅儿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目光:“怎么样?还不投降,接下来来就是你的脖子、胸和肚子了。”
阅儿说完给弓同时上了三只箭对准了韦奉祥。
可还不等她『射』向韦奉祥,他突然全身无力的跌倒在地上,喊了一声:“你做了手脚?”
“不过是点『迷』『药』让你好好睡一觉,诸位将士还是不肯放下武器投降吗?”阅儿又问了一声。
众人纷纷放下兵器投降。
阅儿看向钟武:“这些人暂时交由你带领,你在这守着城门,暂代韦奉祥之职。好生照顾这些士兵不得怠慢,止泻的『药』我早已叫人准备好了,待会会有人送来,拉肚子的人一人喝一碗就没事了,等我的命令再开城门。”
“是。”钟武得了这样一个工作,很高兴的领了命。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徐将军带上韦奉祥我们走,去各府衙看看。”阅儿说完将马掉头离开,往城内一些地方走去,巡视了各处衙门和贪官府邸以及大『奸』商的府邸,大概的转了一圈,抓获贪官和『奸』商十一人,有些还不肯投降的,叫人守着慢慢抓。
被抓的人员全部带去陇家大宅,往大厅里一扔。
阅儿拍了拍手的走到上座的位置坐下来,环视了一周,刚要说话,有士兵来报说是在密道里抓到了陇之山和其最喜欢的小妾,已经五花大绑了已经弄到了门口,估计再有半刻钟就能拖进来了。
“很好!”阅儿闻言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向堂下众人道:“如果站累了,就坐地上吧!今晚想来是个不眠夜了。”
阅儿说完对一名士兵轻声道:“去告诉太子,就说成了,他要是还没睡,想过来的话,让人护送他过来。”
“是。”士兵点头退下。
阅儿似乎话说多了有些口渴,叫人看着这些人,自己起身出去找水喝去了,等她端着一壶茶回来后,见大厅里多了两个人,一个似乎还不认输的中年的男子,还有一个十七八岁却妖艳动人的女子,那男子便是跑了又被抓回来的陇之山,女子应该就是那个受宠的小妾。
此刻那小妾泪眼朦胧的望向阅儿,见这厅里似乎是她的官最大,又见她穿着盔甲,以为是个男子,朝着她哭道:“大人,大人我只是个妾,你不要杀我啊!你要杀就杀他吧!”
陇知山没想到自己逃跑都想着要待上的妾,居然会这么无情无义,抬起脚向踢她:“贱人。”
好在陇之山被人五花大绑着,他那一脚的力道也只是轻微。
那小妾躲了躲,然后转身冷艳看他:“你带我走,无非是看中我肚子里的双胞胎,咋们彼此彼此。”
“好了别吵了,都给我安静下来。”阅儿有些心烦的喊了一声。
陇之山似乎这才抬头看向她,以前是见过面的,他嗤之以鼻:“我还以为是谁,不过就是个女人,就凭你,也敢抓我?还不把我放了,你现在放了我,我还能绕你一条『性』命。”
“要是不放了?”如果要放她还亲自来抓做什么,递折子不就完事了?
“我是太子的亲舅舅,他日太子登基为帝,一定会为我杀了你的!”陇之山闯定的说道。
“是吗?那你看看我是谁?”
陇之山闻言回头,只见那从大门口往里头走来,穿着一身白『色』便装被众人拥着进来的男人正是他口中的太子,顿时脸『色』大变:“太子,你怎么在这?你快我,那个女人心肠歹毒,快把她拿下。”
“心肠歹毒的是你,是你让广南暗无天日,是你让百姓居无定所,吃不饱穿不暖。凌将军所作的一切都是奉了本殿下的命令,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商子墨说完走到阅儿身边的椅子上落座。
“太子,我是冤枉的!我是你舅舅,你怎么能不相信我?”
“我曾经相信你,但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我一路走过来,路上的见闻我没少听,没少看,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的案子,本殿下交由凌将军全权负责。舅舅你要是想少受一点苦,建议还是坦白从宽吧!”若说他先前还有些动摇,到了今日,他已经被这一路上的见闻给慢慢麻痹了对舅舅的恻隐之心。
阅儿给商子墨倒了杯茶:“尝尝看,我在茶水房里找到了一包上好的乌龙。”
商子墨端起来闻了闻:“很香。”
阅儿道:“喝点茶提审,我先大概的审一下,你旁听着就好,饿了就叫人那些糕点来。”
第3卷 坦白从宽
“好。”他会管住自己不『插』手的。
阅儿看了看周围众人,指了指两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人,问:“你们两是何人?”
“我们都是府上的教书先生,我是太和书院的先生,他是南柏书院的先生、”其中一个留着胡子的三十几岁的男人回答道。
阅儿看着两个人应该算是这里头比较干净的人了,叫了人拿了纸笔来,又端了两张案子,置于左右,对两人道:“你们不必害怕,我从不愿望好人,一人去一边,待会我审问犯人时,你们照实写在纸上。以供百姓和皇上将来阅览。”
“是。”两人站起身来,走向两边的案子前坐下来,开始磨墨,等待起笔。
阅儿见他们的墨一时半会恐怕还磨不好,先是对一个侍卫道:“你去告诉外头的人,这里头的人没有我的命令一个也不许放出去。”
“是。”那人出去了。
阅儿问堂下众人:“哪些人是在厨房当差的?”
一共有十六个人举起手来,阅儿看向他们:“你们去厨房做些吃的,最好是干粮,米饭也行,做个几十担。不用太慌『乱』,天亮之前做完就行。”
阅儿说道这里从袖口拿出一根银针递给近身的侍卫道:“我想兄弟们都饿了,你带十个人,把这些人带去厨房,看着他们做些夜宵出来,每样都要试毒。等他们做完了,叫兄弟们送去个外头各处的兄弟,粮仓和看守各处知府衙门的还有守城门的统统要发。但大事初定。不许喝酒,违者军法处置。”
“是。”
“去吧!”阅儿有些饿了,她想士兵们可能比她更饿,犒劳士兵,会让士起更加高涨。
吩咐完了,阅儿见那两位先生似乎也已把墨研好了,阅儿做了个开始的手势后,对被『逼』跪在地上陇之山道:“陇之山,事到如今你可知罪?”
“臣不知罪在何处?”
“是吗?那这是什么?”阅儿叫人取来那几本账本晃了晃往桌上一摔。
“臣不知!”陇之山嘴硬道。
“那陇垂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阅儿看向一旁被人按着双肩如同一趟软泥般的跌坐在地上的陇垂。
陇垂开始还嘴硬:“臣也不知。”
“那堂下有谁知道我刚刚拿的是什么?”阅儿环视一周,问道。
大厅里一片安静,阅儿又问:“真的一个人都不知道?”
“我知道,是账本。”一个七八岁的小朋友搭话道。
“小朋友乖,别站着了,来人拿凳子来,十二岁以下的孩子都赐坐吧!五岁以下的让母亲抱着坐吧!”阅儿说道。
没想到答了她一句话的,就的得凳子坐,看到了甜头,刚才被陇之山踢了一脚的那个小妾突然大声道:“我知道那是他贪污的账本,我以前见过,在他书房里有个密室里面还藏了好多金银珠宝。”
“很好,除了那儿还有哪儿藏了金银珠宝或者名贵物件,大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坦白从宽可能会让你们少受一些苦。”阅儿靠在椅背上说道。
第3卷 可在里头?
闻言大家发言开始踊跃起来,第二个回答的是陇之山的大夫人:“我知道他名下还有十二处宅院都是底下人送给他的,由我保管的钥匙和房契,我放在我房间里,把墙角的梳妆柜抬开,梳妆柜下就有个暗格里头是房契和钥匙,”
陇之山的四姨娘也道:“二十处当铺是我管的,八姨娘的娘家人管了八间银号,五公子掌管的古董店和珠宝店加起来有二十八家基本上都是别人送的,七姑娘的嫁妆里有十二只纯金打造的花瓶都是一位洪大人贿赂的。”
曾经贿赂过陇之山的一个官员也道:“我曾经送给陇大人一对翡翠狮子,价值五千两。”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起来,最大的一份是管家爆料出来的:“小的是管家,小的知道的老爷的私人银库有七个共存着三百三十万两银子,金库一个,存了十万五千两金子。另有珍玩玉器库一座存有珍玩大约三万多件。另外老爷有些礼是通过小的送出去的,小的有寄一本私账,藏在我的枕头里,大人可以叫人拿来查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