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鹰赶紧跑到桌旁倒了杯水递给花无缺,然后拍着她的背帮忙顺气。
吞下那口点心,花无缺大喘了一口气。
“干嘛这么贪吃?若是没人在身边,你这样吃法不把自己噎死了?”赫连鹰皱眉轻责花无缺的贪吃。
“咳咳!没事儿,因为点心太好吃了嘛。”花无缺抹了抹嘴,伸出沾着点心屑的爪子捧住赫连鹰的俊脸,“谢谢亲亲相公总想着我。”
这句甜言蜜语相当受用,赫连鹰的眉头舒展露出迷死人的笑容,“那我的亲亲娘子还想吃什么?”
花无缺翻着眼睛想了半天,好像她什么都想吃,又什么都吃过了,没什么新奇的东西。
“光用想的怎么行,我们出去走走,看到想吃的就买下来好了!”赫连鹰揽住花无缺的腰身往外走,“难得今天回来得早,不如陪娘子出去走走!”
花无缺愣愣的被赫连鹰给半抱半拖的弄上了早在将军府后门口等候的马车,直到车轮滚滚驶出好远她才回过神来。
赫连鹰这是怎么了?前两日忙得不见人影,今天又大献殷勤!
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啊!要么就是心虚!
花无缺拉了拉衣裙,斜眼看着赫连鹰,“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干嘛今天突然对我这么好?”
赫连鹰眼一立,不满地道:“什么叫做了亏心事?我只是觉得我们新婚,我却忙于公务不能陪你,今天……”
“别左右言他了!”花无缺才不信,哼声打断赫连鹰的“理直气壮”!“快点说!”
赫连鹰的俊脸微变,大男人反而扭捏起来,捂着嘴看向车外。
搞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花无缺踢了一脚赫连鹰的腿,瞪了他两眼。
赫连鹰叹口气,知道自己如果不说出来为什么今天如此反常,接下来他们也不会玩得开心。
“我带你去河中泛舟可好?”赫连鹰望着花无缺笑。
划船?花无缺兴趣缺缺。
“我晕水。”花无缺找了个俗套的理由推掉。
“你不看水就好了。”赫连鹰有几分执着。
看来,他是想边划船边跟她说明今天不同的原因了!会不会是想说赫连水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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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船?花无缺傻呆呆的站在船板上,看着反射阳光的闪亮水面。
这是艘大船!若称作“画舫”都委屈了它的庞大!
花无缺见过二层的船,但自己乘坐这样的船却是第一次!
站在船上第二层的甲板上,花无缺感受到河面上抚来的湿润微风!
“这船……是将军府的?”花无缺扭头看着身旁负手而立望着河面的赫连鹰。
未免太奢侈了吧?怎么看都符合赫连雄的风格!
“不,是向敬仁世子借的。”赫连鹰露出白齿一笑。
刹那间,花无缺有种错觉,赫连鹰又是赫鹰了。
没有了沉重的皇命负担,赫连鹰又变成了自信的赫鹰!
唉,回想过去近一年的时间里发生的事,花无缺觉得比自己穿越来的的头三年都精彩、惊心动魄!
现在,她有了所爱的人、有了丈夫、有了孩子……如果能够再与家人团聚就圆满了,但也只有十几天的时间,这个愿望就可以实现了。
“无缺。”赫连鹰转头望着正享受河风的花无缺。
花儿是他对她的昵称,当叫她“无缺”的时候就有了郑重的感觉。
将被风吹乱的发丝理顺到耳后,花无缺扬起明媚的笑脸看着赫连鹰,“什么事?”
赫连鹰的黑眸中闪着不确定与犹疑,还有那么一点点畏缩。
花无缺不再催赫连鹰,只是定定的望着他。
“无缺,我听大哥说……你向大嫂问起赫连水月堂姐的事……”赫连鹰咬咬牙道,“我与水月堂姐当年的事已经过去,现在……”
“我知道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花无缺扭回头看着水平,淡淡地道。
赫连鹰眉头一皱,看着花无缺平静无波的侧脸。
“可从护国公府回来后你便像有心事……”赫连鹰微叹地道,“我以为你是因为听了我与水月堂姐当年发生的事而不快。”
花无缺拉了拉袖子,状似平淡地道:“我是因为这件事而不高兴,你没猜错!”
瞬间,赫连鹰的俊脸垮了下来……他就知道以花无缺的个性,如果不计较自己和赫连水月的过往才怪了!
受若所而。“虽然因为你和自己的堂姐差点成为恋人这件陈年往事而不高兴,但我也明白时光不可倒流,有些事无法改变或重头再来,高不高兴都已经发生了。”花无缺撇撇嘴也叹了口气,“所以,我不高兴只是自己找没趣罢了。”
肌肉硬实的手臂轻轻圈住花无缺,赫连鹰把妻子揽入怀中,心脏咚咚跳得厉害!
“无缺,正如你所说,过去的事无法改变,但我现在只想和你白头到老。”赫连鹰脸红的说着情话。
听到他跳得剧烈的心跳声,花无缺勾了勾唇角。
“漂亮话儿谁都会说嘛,谁知道我有没有命和你白头到老呢。”花无缺故意装作不在乎赫连鹰表白地道。
赫连鹰微微激动,伸手抬起花无缺的下颌,他脸一沉不悦地道:“一定、可以白头到老!”
花无缺忍不住咧开了嘴,笑得甜蜜。
“赫连鹰啊,你说你到底哪里好,竟然活了二十五年就伤了数个女子的心!”花无缺伸手点着赫连鹰的额头笑道,“若你让我也伤心,我可不会像你过往的女人那样轻易放过你!”
赫连鹰霸道地一笑,“放心,我只伤别的女人的心,不伤你的!谁让你是我的……‘主子’……”话尾隐于紧贴的四片嘴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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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上的一番剖心表白令夫妻二人感情更深,只要一有空,赫连鹰和花无缺就粘在一起,而且笑声不断。
借着赫连鹰成亲,赫连雄的儿子们都赶了回来,大女儿赫连冰清因为刚刚生下第三个孩子没多久而不能赶来,但也写了封祝贺的信寄来。
骠骑将军府从来没这么热闹过,赫连雄笑得合不拢嘴!
自己的夫人甄氏也回来了,还和乐国公主冰释前嫌,也原谅了百合郡主!都已经这个年岁了,再计较下去真的就很没意思了!
次子与四子都在异地作官,小儿子在书院读书,这次都赶回家,一大家子坐在饭桌前其乐融融!
饭桌上大家正聊得开心,管家忠伯匆匆进了饭厅,附在赫连雄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令赫连雄脸色一变!
“什么?她想见……”赫连雄扬高了声音,但眼神飘过家人时又降了下来,“不行,请她走吧!”
忠伯绞着手似乎很为难,又附耳对赫连雄说了什么。
一桌人都纳闷地看着忠伯和赫连雄咬耳朵,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不能见就不能见!让她走!”赫连雄不等听完忠伯的话,恼怒的拍桌低吼。
这一拍震倒了酒杯,酒液洒到了甄氏的衣裙上!
甄氏原本心情好好,结果丈夫又吼又叫玩神秘,还把酒弄到她身上,一张脸也沉了下来。
“阿忠,到底什么事,说出来大家听听!是不是又有哪个女人带着孩子来找老爷认亲啊?”甄氏尖酸地道。
赫连雄脸一绿,“夫人……您……”
“哼!偷偷摸摸的样子本就让人起疑,看你又恼羞成怒的样子,到底什么事?”甄氏凌厉地问。
赫连忠看了一眼赫连雄,垂下头不敢说。
赫连雄叹口气,视线投向花无缺和赫连鹰,“是怀化将军府的水月来了,她想见无……想见义孝公主。”
花无缺一愣,和赫连鹰对望了一眼。
赫连水月想见她?为什么?
赫连鹰的脸也是一僵,咬紧牙关黑眸深沉。
桌上其他人除了赫连宵和赫连远之外都一头雾水,自家亲戚来访应热情接待,赫连雄怎么大吼大叫的?
“公公、婆婆,不如让我先去接待一下赫连水月小姐吧。”大儿媳林翠莹站了起来对公婆道,“我也与水月小姐很久未见了呢。”
因为父辈是同袍,林翠莹与赫连水月年幼时便是好朋友。
花无缺也站起来,“大嫂……”
“无缺!”赫连鹰抓住花无缺的手臂阻止她,“让大嫂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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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堂姐有点怪
骠骑将军府上和乐的晚宴因为不速之客的到访而中止!
花无缺不太理解赫连雄、赫连鹰和其他人对赫连水月明显的“排斥”为了哪般!毕竟当初赫连水月与赫连鹰相恋时彼此是不知道对方是自己的同族堂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