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赫连鹰阻止皇帝派去的人强行带自己入宫,那么会不会已经被皇帝给关起来了?
一介平民女子与自己讨价还价,端木翼还从未遇到过这件的事!
早就听闻骠骑将军之妻、一品诰命夫人甄氏是名奇女子,想不到她的外甥女也是有胆识的妇人!
”好,朕赐你’免死‘二字!“端木翼朗声同意,并从案旁抽出一张宣纸,提起笔挥就”免死“二字!
原来北燕皇帝还是个小气鬼!花无缺趁端木翼低头写字时,大胆的翻了个白眼儿!
纸上写字保存不易,这皇帝歼诈得很!免死牌即可以是真的牌,也可以是皇帝身边的物件!端木翼偏要写字给她,这不就是明摆着不让她反复使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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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更,早点审,鸟儿作个勤快鸟!
感谢大家的支持,终于与皇帝正面交锋了!
且看花氏小无缺如何智斗脑残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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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脑残帝摊牌
“谢皇上隆恩。”花无缺看着端木翼写完字,正要示意书房里侍候的太监拿给她时开口,“皇上,别忘了盖上您的玉玺龙印!”
端木翼的手一滞,冷瞥着花无缺,“还要盖玉玺龙印?”
花无缺眨眨无辜的大眼,“天真”地道:“当然了,皇上!字人人会写,若是没有您那方龙印证明其价值,岂不是谁人随便写‘免死’两个字都可以冒充您的免死牌了?”
嘭!端木翼拿过桌上的玉玺重重压在那张写着“免死”二字的纸上,唇边勾起冷冽的笑痕。
花无缺的红唇也弯了起来,福身道:“谢皇上成全。”
从太监手中接过那张“免死纸”后,花无缺认真的折好塞入衣裳内的抹兜里,还仔细的拍了拍……
真是……真是勾挑而无礼的动作!
端木翼看到花无缺把自己写了字的纸塞到贴身的地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感!
有了这张皇帝亲笔写的“免死”二字加盖北燕国玉玺印,花无缺的腰板儿也挺得直了!
“皇上,民女想问一下表哥赫连鹰现在在何处?”花无缺有了底气就有了脾气,敢直接向皇帝提问了!
端木翼冷笑一声,“赫连鹰自然是担心你,现正在宫门外候着,朕不允他入宫!”
!太了!花无缺心中直骂端木翼是个超级大!
“民女在陈情表哥赫连鹰那些秘密前,想恳请皇上让赫连鹰进宫到御书房来当面对质!”花无缺低下头福身道,“这样皇上也可以直接问清真伪,免得事后赫连鹰狡辩!”
端木翼拧紧眉看着花无缺,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要反咬一口待她极为不错的赫连鹰!
赫连家应该对待这位表小姐很好,听回来禀报查女鬼案的梅大人提起过花无缺,因为是甄氏带回来的表亲,所以将军府上下对她都是恭顺有加、以礼相待!
原来赫连家照顾了一只白眼儿狼!
“好,朕就让人把赫连鹰叫来!朕倒要听听他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朕!辜负了朕对他的一片信任与苦心!”端木翼绷着黑面孔、咬牙地道。
神经病!你什么时候信任过赫连鹰?是挺煞费苦心的,只不过把“苦心”全用在控制和伤害赫连鹰身上了!花无缺真是不明白赫连鹰为什么对这样的皇帝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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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宫门外负手静立的赫连鹰看不出来有多焦急,但他的内心正备受煎熬!
他若表现过激,传到皇帝耳中恐怕对正在宫里的花无缺不利!若表现得不在乎留在将军府,恐怕皇帝又会以为他在故意表现冷淡,对花无缺使什么非常手段!
所以,赫连鹰站在宫门前请求见皇上,即使不被允许进入,他也不肯离开,却也没有非要硬闯的表现!
负责传话的正是那位穿着青灰袍子的太监,碎步小跑的来到宫门前,看到迎上前的赫连鹰后躬身,“辅国将军。”
“董公公,我表妹她……”她没有事吧?马车驶进宫时,她还在呼呼大睡!
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独自一人带进皇宫里,她会不会害怕?如果因为害怕而惹恼皇上,会不会……
“将军,皇上命您进宫去御书房听命。”董公公说出来意,“将军请放心,皇上对那位花小姐十分礼遇,咱家从没见过皇上对皇后和贵妃之外的女子如此体贴过!竟然不允许内侍们唤醒花小姐,而等她自己醒过来后才进御书房觐见!”
糟!怕的就是这个!如果端木翼做事反常,就证明事情不寻常!
赫连鹰咬咬牙,深吸一口气后朝董公公点头致谢,“多谢公公相告。”
说完,赫连鹰大迈流星的进入宫内,直奔端木翼退朝后处理奏折和接见臣子的御书房!
小太监拉开御书房的门,那抹浅粉的俏影印入赫连鹰的眼帘!
花无缺徐徐转身,看到了依旧玄衣未换的赫连鹰,朝他抿唇一笑。
那一笑照亮了赫连鹰焦急阴沉的内心,见到她完好无损的样子,他的心放下了一半。
“臣赫连鹰参见皇上。”进了御书房后,赫连鹰跪下行礼。
“嗯,起来吧。”端木翼这次倒是开口极快,使得花无缺有怨念!
她可是福了半天身也没听皇帝说“起身”!
赫连鹰站起身,看了一眼花无缺,也给她一抹安慰的笑。
这笑容看在端木翼眼中格外刺目!脸冷得能结冰!
“赫连鹰!这名叫花无缺的女子可是你的表妹?你就是为了护送这个女人返乡才向朕告假的吗?”端木翼冷声打断赫连鹰和花无缺的对视。
赫连鹰垂首拱手道:“回皇上,花无缺正是臣的表妹,而此次告假也的确是为了护送无缺表妹返乡。”
若里候地。“哼哼!”端木翼从龙椅中站起身,负着手绕过书案、步下台阶,朝赫连鹰和花无缺走来,“赫连鹰啊,你一心替表妹着想,可她却急于出卖你呢!”
出卖?赫连鹰不解地瞥向花无缺。
“你表妹说了,你有秘密瞒着朕!”走到赫连鹰与花无缺之间,端木翼怒气冲冲的挡住了赫连鹰的视线,怒视着他,“朕那么信任你,你却对朕不忠!”
噗!花无缺捂住嘴别过头喷笑出声。
不忠?天啊!北燕狗皇帝果然是有问题,这种妻子质问丈夫的话,他竟然说得这么自如!
两个男人都朝花无缺投去如刀的一瞥!
端木翼是气愤有人竟敢挑战他的权威!而且这个女人已经是第二次“嘲弄”他!
赫连鹰是气得想掐死不知自制的花无缺!她怎么这么不知死活,敢在皇上面前嗤笑!
“皇上,臣的表妹她来自边境小镇,所受的礼仪教导……”赫连鹰想替花无缺的失礼解释。
“呜……咳咳!”花无缺发出啜泣声,再转过脸来时双眼虽无泪却已通红,“请皇上恕罪,民女是觉得惭愧而忍不住想落泪!”
笑就是笑了!还非要狡辩是要“落泪”!
端木翼磨牙、赫连鹰头痛!
“皇上,赫连鹰的确对您不忠!”花无缺抬起手臂指向赫连鹰,义正言辞地道,“他喜欢女人!”
这下使得两君臣的脸同时都黑了!
“无缺!”赫连鹰咬牙切齿地瞪花无缺,想让她闭嘴!
“朕当然知道赫连鹰喜欢女人!这还用你来说吗?”端木翼朝花无缺开火,“到底他有什么大逆不道的秘密瞒着朕,快说!”
秘密?赫连鹰身子一紧,他看向花无缺!
难道皇上已经知道了自己准备带着花无缺回乌山镇,所以才把花无缺接到宫里?!
黑眸与端木翼质问和指责的视线相对数秒,赫连鹰轻叹一声撩袍跪下,“请皇上恕罪,臣……”
“皇上,赫连鹰一人身却侍二主,这就是他的罪之所在!”花无缺收起玩笑的模样,走到赫连鹰身旁与端木翼相视,“民女想告诉皇上的秘密就是这个!”
“一人身……却侍二主?”端木翼磨着牙,瞪着花无缺道,“什么意思!?”
花无缺并没有被端木翼的凶恶吓到,赫连鹰在她身旁,她什么也不怕!况且衣襟里还有端木翼盖了玉玺龙印的“免死牌”!
抿唇哼笑一声,花无缺拉开外衣的衣襟,从内侧暗袋中摸出一个折得整齐的丝帕。
赫连鹰和端木翼看目不转睛的看着变戏法似的从花无缺衣襟里摸出来的丝帕。
可那不是普通的丝帕,花无缺的手指轻轻掀开丝帕压折的四角,露出一张折得整齐的纸!
“这……这是什么?”端木翼退了一步,眼中闪过沉痛,“难道是……是赫连鹰通敌叛国的证据!?”他嘶吼地问。
说你是神经病,还病得不轻!花无缺白了一眼和咆哮马有得一拼、名副其实的咆哮帝端木翼。
将那张纸小心的展开,花无缺指着左下侧那个已经变得暗红的指印道:“皇上,赫连鹰已经卖身为奴给民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