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装药的盒子的确精巧,思晴和思雨不疑有他。
“但是,您现在有着身孕,出府怕是不妥吧?”思晴担忧地道。
花无缺摆摆手,“没事儿,我们可以让管家备辆马车嘛,这样就想去哪就去哪儿了!唉,整天坐在屋子里看那两个男人铺石板也没什么意思了。”
这院子已经铺了三天,真是慢工出细活儿!
肥肉吃多了也会腻,迟迟不见那两个男人有什么动静,花无缺也不想在这里跟他们干耗,百合郡主和崔美玉到底打的得什么算盘也懒得理会,现在是查清乐国公主与孙玉蓉之间到底有什么私密关系为重!
花无缺想好了,解决了给赫连雄投毒人的事后,她还是回乌山镇待产好了。就按父亲所说的,找个远一些的邻镇假装出嫁,然后生下孩子一年多回来,就说死了丈夫……她开始怀念平静的生活。
主仆三人收拾了一下,出了屋子。
院子里的两名猛男工人还在东敲敲、西打打的磨洋工,花无缺只是笑笑便昂首带着婢女往外走。
“表小姐要出去?”其中一名个子稍高的猛男突然站起来挡在花无缺和婢女的身前。
“你……”思晴刚想开口痛斥对方,但被花无缺阻止了。
花无缺打量了一下这个猛男,露在面纱外面的眼睛弯了起来,“哦,我准备带着婢女去街上转转,可能要去朝阳街上的药铺、临阳街上的饭馆等地走走。”
思晴讶然地看着花无缺,表小姐不是说没逛过宁都城吗?
猛男露齿一笑,眉头挑了挑,“表小姐原来是去上街啊,路上请小心。”
“嗯,你们快点做事,不要偷懒。”花无缺抬起手拍了拍猛男露在外面的手臂。
花无缺的小手轻拍那两下,令这个叫张三的猛男身子一紧,眼神也浓烈起来。
花无缺带着思晴、思雨出了院子,拐过一条小道,她就抽出帕子狠狠的擦了两下手,然后把帕子一扔!
恶心死了!那个男人的身上散发着汗臭味儿,皮肤上的汗粘乎乎的!
赫连鹰在米油铺做事时,每天也会扛米扛面的流很多汗,但都不会像那个猛男一样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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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阳街找到老字号的仁和堂药铺,花无缺把药盒交给药盒里的老大夫,请他帮忙闻一闻,看能否知道这盒子里装什么什么样的药。
虽然这个盒子里装过的不一定是毒药,但花无缺很想知道乐国公主到底得了什么病!
如果乐国公主的病只能由孙氏父女配药治疗,那么现在孙氏父女都已经死了,她的病怎么办?而且一旦有求于孙氏父女,乐国公主也很可能成为被利用和威胁的对象!
老大夫闻闻盒中的药味后,说了几味药名,并说这几味药大多是治疗女子妇疾所用。
妇疾?那就是说乐国公主有妇科方面的病啰?
“大夫,这几味药会上瘾吗?”花无缺坐在诊间里问老大夫。
老大夫摇摇头,“不会,这几味药药性温和,主要是调理女子身体为主。”
“那总也调理不好吗?会不会一吃就十几年啊?”花无缺觉得乐国公主一直吃这个药,如果说不是上瘾了,就是药根本不治病嘛!
老大夫抚了抚胡子沉思一会儿道:“虽说妇疾是个很难去根儿的病,但也不至于长年服用这样的药丸,更不要说十几年了。”
果然还是药里有问题!老大夫也说了,他能闻出来的也只有那么几味,应该还有其他的药掺在其中!
“那麻烦大夫再帮我闻一闻、查一查,看会不会有新的发现吧。”花无缺站起身向老大夫行礼。
“花姑娘不必客气,将军夫人已经交待过老朽这件事,老朽定当全力帮忙。”老大夫也站起身笑吟吟的还礼。
花无缺从诊间出来,思晴与思雨正候在药铺里。
甄氏“离开”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是她拖沓了。
“表小姐,我们还去哪里?”思晴和思雨围了上来。
“去临阳街的饭馆啊!”花无缺笑着道,迈出药铺的门时她眼神无意的向四周扫了一下。
看到意料中的跟踪者后,花无缺抿嘴笑了笑。
在宁都城知名的“吃货一条街”临阳街逛了一圈后,花无缺收获颇丰,两个婢女拎了很多东西回马车,主仆三人才驾车回将军府!
刚迈进将军的门,就看到忠伯慌张的跑出来,“表小姐,您可回来了!”
花无缺的双手拢在身前挡着肚子,“怎么了忠伯?”
赫连忠左右看了看,见除了花无缺的婢女外没有其他下人经过后,才压低声音道:“三爷回来了,到您的院子里看到了两个男人……正发脾气呢。”
赫连鹰不是被脑残皇帝安排了到兵部当值吗?怎么这会儿中午刚过就跷班回来了?
“表哥……发什么脾气?”花无缺有点儿不解。。
又不是抓到她在看猛男干活儿,也不是看到她和猛男说话,好端端的看到两个男人就发脾气?
忠伯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小声地道:“三爷知道您出去了,吩咐我等到表小姐您回来,就请到他的鹰院去一趟。”
花无缺皱着眉,“好吧。”
不放心两名婢女自己回院子,花无缺请忠伯派男家丁把买的东西送回玉云院,然后带着思晴、思雨去鹰院。
崔福正站在院门口焦急的等待,看到花无缺带着婢女缓缓行来,激动的迎上去!
“表小姐,您可回来了!”崔福的眼里都有泪光了!
又是这句话!她出了个门至于这么惊天地吗?赫连鹰要闹哪样?
“少将军在院里等着您呢。”崔福小心地道。
“哦。”花无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走了很久,她穿得又多,汗水已经使她的身子粘腻不适,偏偏赫连鹰还要闹脾气!
思晴、思雨正想陪主子一起进鹰院,但被崔福一手拉住一个的阻止,猛朝她们摇头。
花无缺没注意身后下人们的动作,自顾自的进了鹰院。
看到书房的门窗都开着,一个身着玄色衣袍的男人像困兽一样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你找我?”花无缺提着罗裙进了书房。
赫连鹰猛然旋身,黑眸如刀地射向花无缺。
“你出门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赫连鹰低吼地质问。
花无缺脸一冷,“我是你的下人,还是你的奴隶?出门还要向你报备一声?”
赫连鹰负在身后的手握成拳,咬牙问道:“你怀着身孕,万一……”
“怀着身孕的是我,难道我会不注意安全、不懂得保护自己?”花无缺翻了一个白眼儿,坚决不让赫连鹰的气势压倒自己!
花无缺的态度气煞了赫连鹰!他几个大步来到花无缺的面前,瞪视着她!
“你院子里那两个打赤膊的男人是怎么回事?”终于,赫连鹰问出了最令他气结的问题!
花无缺翻了翻眼睛看着赫连鹰,“你眼睛不是用来吃饭的吧?他们不是在铺院子里的石板吗?”
若说有问题,也是百合郡主和崔美玉在搞鬼,关她什么事!
因为心底憋着气,气赫连鹰总是先考虑脑残皇帝、考虑家族,完全不把她的感受考虑进去,花无缺今天说话也满是刺!
“该死的是他们没穿上衣!”赫连鹰气得暴跳如雷,咆哮出声!
“他们不是穿着裤子嘛!再说我也没在家,也没有看到,你干嘛朝我发脾气!你要觉得不爽,拿刀砍了那两个卖弄风搔、卖弄肌肉的男人去啊,跟我来什么劲儿!”花无缺也怒了!
开什么玩笑!凭什么朝她发脾气!她也在忍耐那两个搔男好不好!还不是他的错,让她搅进了狗屁宅斗中来!
格鲜在花。“你!”赫连鹰气得哑然。
“我什么我?”花无缺叉腰瞪眼的向前一步逼退赫连鹰,“你以为我为什么留在将军府?以为我为了和你近水楼台好偷情啊!我告诉你,我是来说服你跟我一起回乌山镇的!如果你不回去,我就准备自己回去了!别在这儿跟我大呼小叫的耍威风!你是北燕国的将军,但我是金台国人!你是人人敬畏的大将军,但你还有张奴契在我手里!呸!”
赫连鹰被花无缺骂得一怔一怔,还插不上嘴!
“还瞪我!”花无缺伸出手推了一把赫连鹰的胸口,“没看到我骂得口渴,你这个死家奴,给我倒杯水!”
老娘不跟你翻脸,你还真以为自己翻身奴隶把歌唱、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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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表演脱衣舞秀
骠骑将军府,玉宛院。
“姑母,您还在等什么呢?为什么不让那两个工人……”
“胡闹!”百合郡主喝止住侄女崔美玉要说的话,一张风韵犹存的精致脸庞上挂着阴沉,“若花无缺是个生性银荡的女子,她自己就会与工人苟且了!若是我命工人作什么,岂不是强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