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小培也没客气。
于是当江湖第一神偷娄立冬公子背着一包衣服一包洗漱用品还有一包吃食回来的时候,就又见识了一次厚颜无耻的境界。
“娄兄弟啊,先前忘了与你说,我等还需笔墨纸砚。”
娄立冬的脸皮抽了抽,可没想到屋门后面还有个女声补充:“笔得细杆的。”她不太会用笔,粗笔写得字太大了。
娄立冬的脸要挂不住了,男的这样便罢了,女的也这样?这一对都是什么人啊?
“行。”几个包袱一起砸过去,“吃了饭再动。”虽这些东西他是让小弟们动手张罗的,但他嘱咐办事和亲自跑腿,也是很累的,他们招待他吃顿饭也是应该。
冉非泽隔着包袱布摸了摸,把那包吃食再丢回给娄立冬:“好,麻烦娄兄弟准备晚饭。”
“我……”娄立冬气啊,你倒是再过分些啊,再过分些我也好跟你翻个脸出个气。结果冉非泽微笑着道声:“多谢。”然后拎着包袱进屋去跟苏小培换装去了。
娄立冬抱着包袱站了一会,他若是有些骨气的,定该包袱一甩扭身就走,可是他好奇啊,真想见见那个让冉非泽这个不娶妻没姑娘的糙汉动心的人得是什么样,他是听了不少传闻,说是打扮古怪的短发姑子,可他一直错过,没见着。如果人就隔着一道门,不见白不见啊。
两相比较,娄立冬终是觉得骨气这玩意满地捡,好奇之心却不是总能第一时间满足的。他觉得自己真是心胸宽广想得开,于是吹着口哨拿着吃食到厨房做晚饭去了。在厨房里时不时盯着冉非泽屋门看,看他一会出来了,站在门口等,一会屋里有人唤,他又进去了,再一会又出来了,再一会又进去了。
娄立冬挠下巴,哼,他还以为冉非泽多得意呢,原来根本没跟姑娘家勾搭妥当,连人换衣时都要暂避,看来八字还没一撇。娄立冬一想到这,口哨吹得更响了。响到冉非泽对他侧目,娄立冬冲他嘿嘿笑,抛过去一个暧昧的眼神,冉非泽也冲他笑,回抛一个甜蜜的眼神。娄立冬笑不出来了,恶心立马缩回厨房,这厮的不要脸,他不是对手。
晚饭三个人是在院中的石桌上吃的。
苏小培穿着文士衣裳,戴着文士帽,帽子有些大,盖住了她的鬓角,倒看不太出来短发了。娄立冬偷偷打量着,这小脸小个子,秀气的五官,确实是个姑娘,可他瞧着她的架势,怎么想象不到她穿女装会是啥样?这文士衣裳倒还挺合适的呀。
“嫂……”刚想调笑两句,便被冉非泽瞪了。娄立冬立时改口,被自己呛到:“姑娘。”
苏小培点头应了,抱了抱拳回礼,而后小声问冉非泽:“少了什么?”
冉非泽摇头,表示不知道。
娄立冬嘻嘻笑,学苏小培的样子抱拳:“饭菜可合口味?”
“还好。”穿越之后的注意事项之一,就是不要在意饭菜的味道。与现代的食品相比,那味道真不能算得上好。
居然说还好?真是半点不客气啊。娄立冬又抱拳:“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他这么客气,弄得苏小培很不意思,这时候应该也要回礼的吧?她只好学着又抱拳:“哪里哪里,娄公子客气。”
娄立冬看她的样子又想乐,继续抱拳:“不客气不客气。”
这究竟要行礼到什么时候呢?苏小培有些无奈,继续回了个抱拳,这人是壮士的朋友,又借房子给他们住,又这么客气,她真是不适应。她算是穿越生活经验不少了,还没行过这么多礼的。
娄立冬哈哈笑,太有意思了,如果一直逗她,她会一直抱拳下去吗?正打算继续,冉非泽却是一把握住了苏小培的拳头,把她的手拉到桌下。“姑娘有所不知,娄公子调皮活泼,深得江湖人士喜爱。”
这形容词用的,苏小培稍稍展开了一下想象。娄立冬接到冉非泽警告的眼神,不敢再闹,哈哈笑道:“是,是,我深得江湖人士的深爱,冉兄对我也是情深意重的。”
苏小培看了冉非泽一眼,从冉非泽眼里看出意思了,原来自己先前被戏弄了。她咳了咳,正色道:“情意无价,娄公子定要好好珍惜。”
娄立冬僵了一僵,这话里头是何意?
“活泼过头了也是颇烦人的。”冉非泽似是没看到他脸色,对苏小培道。
苏小培接话头:“这倒不必忧心,年数再大些,懂事了便好了。”
娄立冬面皮抽了抽,这两个什么人啊?调笑别人的时候默契不要太好。娄立冬不活泼了,很懂事在吃饭。倒是冉非泽问了问外头的情形,各门派现在什么状况,都哪些人盯着他的屋子。娄立冬原本特意不提这些个,但看冉非泽对苏小培没半点避嫌的打算,便干脆与他讨论起来了。
“七杀庄的人也到了,他家那老头子虽是死于九铃斩,但九铃道人可是有人证证明他并未去过七杀庄,这与史家当铺那头的状况一般。杀人都能证明自己不在那处,而能再造出那些兵器的你却是无人证明。你躲着也不是办法,想想要如何处置吧。”
冉非泽点点头:“我想好了。”
“如何?”
“这事是解释不清的。若要证明有兵器好证明,拿出来便是。若要证明没有那可如何办?拿不出来是我有心不拿还是根本没有,谁来佐证?”
“这确是的,所以你如何办?”
“既是我证明不了,那便该他们证明与我看。”冉非泽老神在在:“谁怀疑的谁举证,否则当他放屁。”
娄立冬一愣,却见苏小培在一旁猛点头。
“那些人可不会管你当他们是什么,他们只要找到凶手并报仇血恨。”娄立冬道。
苏小培忍不住在一旁插话:“既是出了命案,为何不报官?”
娄立冬和冉非泽都看了她一眼,没理她这话,继续说他们的。苏小培抿抿嘴,腹诽着这群黑社会。
“你打算躲多久?”这是娄立冬问的。
“我没躲,只是休息休息。”他大悲大喜,心情起起伏伏,确是要陪着他家姑娘好好休息几天,培养培养感情的。
“那你打算休息多久?之后要如何办?”
“之后好办,回去之后我便开炉。”
娄立冬眼一亮:“开炉?”而后他反应过来了,狡猾啊,真是太狡猾了。一旦开炉,意味着有人能买下绝世兵器,那他完成之前,多的是人护他。白道黑道大派小派,那些想要兵器的,可不管什么命案不命案,谁耽误了铸匠干活,谁便是敌人。就比如他自己,开了炉,鬼手铸成有望,谁要叽叽歪歪找冉非泽麻烦让他不能快些干活,他肯定得把人拦下。
“我们也可以与他们讲讲道理的,再难的事,也终是能查清的。”这是苏小培的看法。
“讲道理?”娄立冬笑:“道理是可以讲的,可若不能心服口服,人家可是更愿意与你讲刀剑。”
苏小培皱眉头:“讲刀剑的找壮士好了,我与他们论论理。”
“姑娘要论什么理?不如先与我说说。”娄立冬忍不住笑。
“也好,我们可以讨论讨论。那些命案既是发生在大门派里,那派系中的关系定然是不简单的。报案的是何人?与死者什么关系?可有恩怨纠葛,可有利益冲突。死者身故,最受益的人最谁?我听你们说的,大家都在抓着兵器不放,这是一个很典型的心理暗示。就是说,当某人总强调一个事物时,那其他人的关注度就在那个事物里,其它的反而疏忽了。强调是某个兵器杀的,这么肯定,那证人定是对这兵器非常熟悉,听声音能听出来,看样子能看出来?听得多清楚,看得多仔细?人的记忆是很微妙的,即使是稍稍一丁点的暗示,也会影响到记忆的真实性。”
娄立冬听得有些傻,苏小培忙道:“我是说,记下的事情未必与事实完全一致。事实上,这种事就有人证明过,用暗示让某人相信自己曾经经历过一些他其实并没有经历的事,而一些人甚至从暗示里自己想象出记忆力来,发生过的细节触感看到的东西,他觉得真实经历过,其实并没有。这个比例高达25%。我是说,有二成五的人受暗示后可能自己想象出莫虚有的事实来。”
娄立冬不信:“没人会信。”
“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信,还有另一个植入记忆的事情,是有五成的人相信自己儿时曾遭凶猛动物的攻击,但其实并没有。他们只是受到了暗示相信并且认为这些是真实发生过。”
“姑娘难道是说,这些命案的证人不知道发生过何事?”
“不,我只是说,若无真凭实据,只凭他们的话,如何证明发生过什么。声音可以模仿,模样可以假扮,记忆也可以伪造,空口白牙,可不能胡乱栽脏。再有,报案的人大家又是否查过?相关的受益者其他人又是否查过?只因为有人强调了兵器,所以只谈兵器的嫌疑,反而忽略了最简单的动机。我是说,忽略了为何要做这事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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