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他的说法,开启了那百年强大阵法将南羽殇等人困于其中。可是,纵使那般狠厉的阵法,都没有让她受伤!”南鑫硕说到这里,脸上的愤恨更是清晰可见。
“你与圣鹤山庄的人做了交易?”皇后看着南鑫硕惊讶的问道。不是她不相信,而是这个儿子在她的印象里嚣张跋扈,没有丝毫头脑可言。
而圣鹤山庄能在南焰国屹立几百年,自然有它的处世之道。现在南鑫硕竟然说那圣鹤山庄几百年的兵工厂会跟他做交易,这委实让她琢磨不透。
南鑫硕自然看出了皇后脸上的惊讶,在他看来,这是让母后转变对他看法的最好时机。当下,便一五一十的向她交代了一切:“是,儿臣有柳承泽在手,让他们为我打造了十万件兵器不日就会运回郝城。”
”哦?什麽时候,在什么地方?”
“明晚子时,城外断桥处。儿臣会亲自接那批兵器!”
“好了,我知道了!那件事我会处理的,你下去吧!”皇后沉思了一下,对南鑫硕说道。
“是!儿臣告退……”南鑫硕虽然不知道她会怎麽处理,但想来自己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总不会伤害自己。带着这样的想法,南鑫硕对皇后点了点头,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南鑫硕退着走出了椒房殿,直接往太子东宫暮华殿而去。而在他走后不久,皇后却是一幅极其简单的装扮,带着一个亲信匆匆的朝宫外赶去。
皇后前脚出宫,在梨语斋偷闲的南羽殇就收到了消息。
“怎麽了?”云卿问道。
南羽殇看了看云卿,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说道“没事,有些小老鼠坐不住了!”
云卿闻言点了点头,这些事情与她无关,她并不怎麽关心。她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为父母报仇为师傅寻得金丝蛊,别的她无暇顾及。
她看了看身边心情看上去很好的南羽殇,想了想依偎到他的肩膀上说道“南羽殇,我有件事想跟你讲一下!”
闻言南羽殇歪头看着乖顺的云卿,挑了挑眉笑道“哦?小卿儿莫不是答应了做我的新娘?”
云卿无语望天,怎么这麽厚脸皮。但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就不计较了。
“我想回伽蓝国!”云卿道。
“……”
云卿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听到南羽殇有什麽动静,她不由得转身看去。此时的南羽殇面无表情,一双幽深的眼眸轻眯起来,死死的盯着她。如果不是那起伏的胸膛和抿紧的薄唇,她会以为他是一座雕像。
她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南羽殇真的是不反对。以她对他的了解,这恐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云卿不由的有些后悔,她在寻思着要不要先离开。
行动与心思同步,云卿刚欲离开,那纤细的胳膊便被南羽殇紧紧的抓在手里“你要离开我!”
感受到越来越收紧的力道,云卿不禁皱了皱眉,眸底闪过一丝不悦“你抓疼我了!”
南羽殇似无所觉一般,深眸紧紧的盯着云卿加重了语气,重复道“你要离开我!”
“我……不是……!”云卿看着这种表情的南羽殇不知道该说些什麽。认识他这麽久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种表情的南羽殇,不由得有些慌张。
那邪魅狂傲的轮廓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息,让她有些不适的后退了一步,而正是这个举动让南羽殇清醒了过来。他放开了拉着云卿胳膊的手,轻轻撩起那白色的衣袖。
那如玉般洁白无暇的胳膊上一个紫红色的印子,是那麽的刺目。
“对不起!”南羽殇低沉的嗓音在云卿的耳边响起。那声音饱含歉疚和自责,让云卿不由得一阵心软。
“我没有想要离开你,我只是有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做。父王娘亲的仇,我不能让哥哥一个人去冒险。”过了好一会,云卿才淡淡的出声解释的说道。
“……”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声后,南羽殇突然开口说道“小卿儿,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不等云卿反应,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不知道为什麽,云卿在看到那抹身影离去后,会觉得眼睛酸涩的厉害。没有难过,反而有一丝丝甜蜜在里面。
罢了,就让他好好想想吧!就在这时,许久不见的无垠突然而至。
“小姐!”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对云卿轻轻点头。
云卿疑惑的看着无垠,自从寿宴后,她再也没有见到过他的出现。今天突然出现必然是有事找她,心思一个轻转,她便开口问道“有事?”
“这是尊主要我送来的!”无垠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到云卿的面前。
云卿跟着雪樱学习,对药有天生的敏锐感觉。无垠将瓶子拿出来时,她就闻到了那浓郁的药香。
她伸手接过,轻轻打开瓶盖。只是轻嗅一下,便知道了那成分。竟然都是些名贵的药材组成,甚至其中的两三样说是绝世也不为过。她抬头看向无垠,想问些什麽。可是,眼前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云卿不由得摇头一笑,她小心的将那瓶子收进怀里。他倒是个细心的,还知道容药过来。想着,心里竟不觉得难受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往事如梦
第一百三十二章 往事如梦
清王府的书房里,南疏钥在处理一些事务。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听到声音的他从书堆里抬起头,靠在了身后的椅子上,皱了皱眉头,一脸不悦的叫道“进来!”
随着一声咯吱的声音,门从外面推开。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长袍里的身影走了进来,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你是谁?”看着房间里骤然出现的陌生人,南疏钥显得十分的烦躁。
“钥儿,是我!”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那掩盖了面目的黑袍被她取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美艳的脸庞,正是从宫中急急忙忙赶来的皇后。
南疏钥见状大惊,迅速的走到她的身边问道:“母后,你怎麽来了?”他不明白,这种特殊的时刻,母后不在父皇身边陪伴,跑到这里做什麽。
皇后见状,拍了拍扶着他的手背。说道“情况紧急,我来给你带来了两个重大的消息。”
“哦?”南疏钥挑了挑眉头,疑惑的看着皇后。
“你卧薪尝胆这麽多年终于有成效了,明天晚上子时城外的断桥边,南鑫硕和圣鹤山庄的人买卖兵器,你只需要到时候带上一队士兵,就可以立一大功!”皇后说着,脸上不禁开始憧憬。
“买卖兵器?”
“律法可是有规定的,不允许任何人私下里买卖兵器,违者斩!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南鑫硕贵为太子,相信你的父皇在当着那麽多的人的情况下,对南鑫硕最轻也要撤掉他的太子头衔!”皇后一边说一边和南疏钥解释着。
“这些你怎麽知道的?”南疏钥问道,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小事。夜晚私自出兵也是需要借口的,尤其是在父皇病重的这段时间里。稍有不慎,摆在他面前的就是万丈深渊。到时候,别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就得不偿失了。
皇后闻言愣怔了一下,接着低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是…南鑫硕亲自告诉我的!”
“母后……”南疏钥看着皇后轻声叫出声。那是小时候,他刚学会记事的时候,从宫中宫女太监的交谈中得知了自己的母后,是皇上身边得一名普通得宫女。他的出现只是一场醉酒后的产物。
而且,在他出生后,那名所谓的宫女娘亲便抱病身亡了。他便一个人顶着皇子的头衔,过着连宫女个太监都不如的生活。
在他的记忆里,没有父慈子孝的温馨片段。每每见到父王,得到的都是冰冷略带复杂的眼神。他想努力讨他的欢心,可是总是被所有人耻笑。他以为这样的生活会持续很久,甚至跟他一辈子。
直到那年他被太监宫女戏耍推进了河里,不懂水性的他以为生命就会这样结束。就在这时她出现了,努力的挽救了他的生命。为他请御医,呵护生病的他。
他的身边从来没有这样一心一意为他着想的人存在,那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被人关怀的温暖。他病好后,她又为他请老师教他识字,教他礼仪甚至于治国之道。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在那场寿宴上,他第一次被人夸了。也就是从那时候,他的头顶开始笼罩着光环,那种感觉让他深深迷恋。
如果说之前的努力是为了讨好父皇,那麽后来的筹划则更多的是为了自己。他想站在那高处,接受所有人的膜拜。从那之后,他更加努力,更加勤奋,想以次来掩盖自己不堪的身世和低贱的血脉。
在她的帮助下,他一步一步的走上了现在的地位。拥有了封号,权力甚至是贤王的名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给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与她相似的面容,他的身世也渐渐浮出了水面。原来,他竟是她的亲生儿子。那个所谓的太子南鑫硕只不过是她她丢失自己后,随手抱来的孩子。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心情复杂的无法形容。曾经最渴望的终于来到了,可是那份埋怨也一并而来。他气为什麽他的身份不能公开,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叫她一声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