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倾洒,那睫毛上渡上了点点幽光,小脸温润通透,好似一块绝世的白暖玉。南羽殇修长的手指忍不住轻抚上那柔润的小脸。
如他所想,如丝般柔嫩,如玉般温润,从眉到眼,再到那小小的鼻尖,最后停留在那张粉色的小嘴上,柔嫩的触感让他双眸倏然幽暗,漫上隐隐的涌动!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南羽殇避开身上的伤口,小心翼翼的拿开那环着腰身的纤细手臂。看了看还在熟睡中的云卿,他悄然起身。临行之际,在云卿的额头上留下一个轻吻。
南羽殇刚走出房门,门口已经有圣鹤山庄的人在等着了。
“殇王爷,我家庄主有请!”那仆役低眉垂首说道,言罢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南羽殇的表情,见平静无波,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谁都道这殇王爷表面看起来温润无害,实则最为冷血。但愿今日之事过后,自己还有命活着。心里想着,态度越发的恭敬起来了。
南羽殇看了看那仆役,淡淡的问道“有什麽事?”
“奴才不知!”
“走吧!”南羽殇说着带头朝前面走去。
书房里
南羽殇和柳杰相对而坐,柳杰的表情一直是激动万分。他可以肯定眼前的殇王爷的确是他的外孙,只是在没有找到灵儿之前,一切都不能说出口。
南羽殇从进来已经喝了三杯水了,说实话,他看到柳杰的时候,还是有些不适应,毕竟这个老人是自己的外公。
他想了想,马上就要回宫了,还是不让他那麽为难,于是放下手中的水杯说道“不知柳庄主让我来此,是有何事?”虽然他已经放轻了语气,但多年的位居上位,王者气息还是不由自主的流泻而出。
柳杰闻此,心里一片欣慰。这般优秀的王爷,竟是自己的外孙。他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脸上也带了些许的自豪。他起身走到桌边,在砚台的右边不经意的摁了一下。只听咔嚓一声,一个小小的高台缓慢的浮了上来。
柳杰伸手拿过那小台上面的锦盒,走到南羽殇的身边“殇王爷,老夫没有别的东西可以赠于你,这个是我的一点心意!”
南羽殇看着伸到面前的盒子,不知道该不该接。想了想,他伸手接过了盒子,当即便打开来看。里面是一本账薄,他疑惑的看向柳杰,眼里是显而易见的疑问。
柳杰见此,笑了笑说道“殇王爷不必疑惑,这对你有益,打开看看!”
南羽殇翻开账薄,越看脸色越是凝重。里面是今年内南鑫硕与圣鹤山庄的交易明细,时间地点一清二楚。他看着柳杰,慵懒的放下那东西,笑着说道“庄主何意?”
“殇王爷有这个能力,老夫愿助一臂之力。王爷也不必多想,我只是不想圣鹤山庄有朝一日落败!”柳杰淡淡的说着,那眉眼中皆是对南羽殇的宠溺和疼爱。
南羽殇自然看出了柳杰的神色,心中也是一片温暖。从小到大,他的身边真正对他好的只有小卿儿,瑶儿和父皇。第一次,有亲人主动为他做些什麽,心里如何能不柔软。
不等南羽殇说些什麽,柳杰又开口说道“你和灵儿太像了,就当是我弥补她吧!”
听闻对方如此说,南羽殇对柳杰抱拳一笑,轻声说道“谢谢!”
白日里南羽殇和云卿的互动都落入了伽蓝洛的眼里,那般熟悉自然,这些无不在说明云卿对南羽殇的信任和依赖。于是,从那兵工厂回来,他就没有离开房门一步,就连晚饭也是让圣鹤山庄的仆役端到房里吃的。
经过一夜思考的伽蓝洛不想就这麽认输,他想再争取一次。于是,天刚亮,他就慢慢踱步到云卿的俞夏居,一路上想着该怎麽跟云卿说着他的心意。那段路程总是要走完的,他来到云卿的门前鼓足勇气敲响了她的房门。
可是,敲了很久都没有人应。他心里开始慌张了起来,脑子里都是不好的想法和场景。云卿一定出了什麽事,伽蓝洛这样想着立刻一把推开了房门。
房门被打开后,伽蓝洛如一阵旋风一般飞快的冲向云卿的卧室。可是,事实总是相反的。房间里床上的被子折叠的整整齐齐,床单也没有一丝的褶皱。
伽蓝洛用手摸了摸那床单,入手一阵冰凉,显然主子根本没有回来在上面休息过。伽蓝洛是久经风月的老手,这意味着什麽他如何会不知道。
在他们这一行人当中,能让她夜不归宿的人是谁,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呵呵,终究自己还是晚了,一步错,步步错。伽蓝洛想着,不仅觉得讽刺无比。他为她彻夜未眠,她却为了别的男人彻夜未归……
摇摇晃晃,疯疯癫癫!伽蓝洛一边笑着,一边从俞夏居走了出来。脚步虚浮,绵软无力。脸上挂着的笑容苦涩无比,仿佛一下子从天堂坠入地狱。
南羽殇离开柳杰的书房后就直接朝兰馨苑走去,他没有忘记,还有他心爱的小人儿睡在那里。心里想着,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秋高气爽,金桂飘香。
几人在圣鹤山庄呆了两天,离开了,往皇宫的方向返回。最伤心难过的是宫颜歌,失意心殇的是伽蓝洛……每个人的心情皆不尽相同。最气愤郁闷的就数南鑫硕了,他来圣鹤山庄的两个目的都没有达到。
先是柳承泽告诉自己的阵法没有能够杀死南羽殇,还打草惊蛇。再有柳杰那个老匹夫拒绝合作,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越想心里就越阴沉,看着南羽殇的目光恨不得将他剥皮扒骨,饮血吃肉。
皇宫里,南景身子不好。近日来的国事都由他心目中,最淡泊名利的清王爷南疏钥打理。这正中南疏钥的下怀,南景如何能想到,最温顺的小羊,是披着羊皮的恶狼。
☆、第一百二十九章 伽蓝洛离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伽蓝洛离去
皇宫里,南景身子不好。近日来的国事都由他心目中,最淡泊名利的清王爷南疏钥打理。这正中南疏钥的下怀,南景如何能想到,最温顺的小羊,是披着羊皮的恶狼。
勤务殿里,南疏钥正在批奏折。这时一道人影倏然而至“主子,太子和王爷已然返回,下午就能回宫!”
南疏钥在听闻属下报告南羽殇等人返回皇宫,整个人变得阴郁起来了。批奏折的朱笔倏然折断,额头上青筋直跳。
他如何甘心,刚到手的大权就要这麽飞了。还是飞到了那懦弱不堪,无才无德的南鑫硕身上,这让他如何接受得了?
南疏钥看着人影不甘心的问道“确认属实?”
“是!”
闻言他一把挥落了桌上的奏折和笔墨,气冲冲的走下殿堂对人影说道“想尽一切办法,不要让他回宫!”
“主子,已经晚了。而且目标太大,动手不易,成功的几率为零!”人影急切的说道,以卵击石,拿鸡蛋碰石头那只会折损手下,没有任何好处。
南疏钥何尝不懂,但他如何甘心。想着脸色更加阴郁,哪里还有平常的温润优雅。突然,他似想到了什麽,阴郁的脸色瞬间晴朗了起来。
正好,淮河发生洪灾,下游干旱不断,正是收获的季节,必然灾民不断,民不聊生。他正觉得棘手,如今有人做了替罪羊,有何不可。
“好了,你下去吧!”南疏钥好心情的对黑影挥了挥手重新在殿上坐了下来。
云卿这边,上午离去,下午几人便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刚到便晋见了南景,毕竟不是自己的国家,北莫离等人皆以国事为由,要求返回。耽误了这麽久,南景自然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而落在南疏钥手中的大权,被南景重新交给了太子南鑫硕。虽然想着让他做替罪羊,但当大权真正交出去的时候,他还是觉得肉疼不已。
他无法忘记在交接的那一刻,南鑫硕眼里的鄙夷和讽刺深深地刺痛了他,心中对那权力的渴望不由得多了几分。
转眼间,就到了几国使者离开的日子了。云卿惦记师傅身上的蛊,于是急急忙忙朝译馆走去。可是,当她到那里的时候却被告知卓玛已经先行一步离开了。只给她留了一封信。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大致就是说她爱上了伽蓝洛。但是,对方心里没有她,她心里很难过,不想再看到伽蓝洛了。于是,先行一步回苗彩族。让云卿闲暇之时到苗彩族找她等等。
她看完之后不禁叹了一口气,还是晚来了一步。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看开,必须到苗彩族走一遭了。想起,今天伽蓝洛要回国,云卿又朝城门口赶去。
城门口南鑫硕代表南景为几人送行,北莫离因为和南羽瑶婚约的关系,还要在这里多待几天。于是,走的人就只有伽蓝洛和千寂夜。
伽蓝洛虽然不停的与南鑫硕寒暄着,但目光却时不时的看向城门口。那里始终没有他想见的人影出现,不禁心中酸涩。
就在他失望不已的时候,云卿从驿馆急急忙忙的赶来了。此时的千寂夜正与南羽殇交待着关于云卿的事情。
千寂夜拍了拍南羽殇的肩膀,郑重的说道“殇王爷,我看的出来你喜欢卿儿,希望你好好对她。我这唯一的妹妹九交给你照顾了,如果她受了什麽委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