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穿吧……毕竟是过年,她也想漂漂亮亮地把众人惊艳一把。
脑海中秋娘一惊一惊地唏嘘着,瑾瑜叹口气,「青苹,去厨房拿两个馒头来。」
青苹只当主子是饿了,应了一声,就去了厨房,回来时是拎着食盒回来的,瑾瑜眉就皱了起来,两个馒头不用拿食盒装着这麽夸张吧?难道……
食盒打开,青苹从里面拿出两个馒头,一看这馒头瑾瑜就无语了,难道她能在胸口塞两个小老虎的馒头?还有那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和一砂锅粥是怎麽回事?
不过,看了这些之後,瑾瑜倒真是觉的有些饿了,这也差不多要到饭点了,乾脆就拿着馒头吃了起来。
吃过之後,又让青苹再去拿两个半圆的馒头回来,青苹浓疑惑啊,难道主子还没吃饱?
倒是一旁的香浓瞧着之前送过来的衣物,会过意来,笑着让青苹快去。
青苹这回取来的馒头大小很合适,上面更是应景地点着红点,看的瑾瑜又是一阵脸抽。
用布将馒头好好固定在胸前,将新送来的衣裳套好,再照铜镜中,果然有前有後了。
就是在将新衣裳脱下换上别的女装也觉的效果不错,若是不说话完全让人看不出突兀。
直到了三十这天的午时,秋步辰才带着一身的风尘仆仆回来,没等着去洗个澡就径直来找秋步杉。此时秋步杉正和瑾瑜在花园里下走兽棋,这是瑾瑜在路上无聊时教给秋步杉的,两人赶路无聊时就会坐到瑾瑜的马车里斗上几盘,每每都是秋步杉落败,不过经过磨砺之後,秋步杉的棋艺倒真有些长劲。
一见面,秋步辰就冷着脸道:「我一路上舟车劳顿,你倒是在这里享清福。」
秋步杉忙狗腿地搬了小凳过来,「这不是能者多劳嘛。」
秋步辰从鼻子哼了一声,秋步杉又道:「结果如何?」
秋步辰得意挑眉,「大哥出马自然万无一失,今晚的盛景注定是落丹国开国以来最盛大的一次。」
「对对,大哥出马,一个顶俩。」秋步杉也跟着得意,虽说平时两人斗来斗去,关键时刻都会为对方而骄傲。
瑾瑜不知道这哥俩葫芦里卖的什麽药,只是听话里提到落丹国,想到那位冒充水花月的落丹皇帝……瑾瑜突然笑了,很邪恶地笑……有哥哥真好!
秋步辰见瑾瑜笑的好像巫婆一样,却赞许地点头:他秋家的女儿就应该如此。
之前每当听说他们为了给她出气又烧了谁谁家时瑾瑜那不忍的模样让他很觉不妥。
顺便将从落丹皇帝那里顺来的药丸递给瑾瑜,顺便扫过她被馒头塞起的胸部,「吃了吧,总这样子不好!」
第4卷 163 火烧落丹皇宫
163 火烧落丹皇宫(2121字)
瑾瑜自然不会怀疑秋步辰送来的东西,不用多想也知道肯定是凰凤乱的解药了。
果然在吃下之後没过一刻钟,胸前就觉的勒的慌,那两个馒头在里面有些碍事了,伸手进去把馒头取出来,之後就看胸前像是吹气似的往起胀大。
因为今日过年,午饭便省了,只待晚点一同吃年夜饭,瑾瑜倒真是有些饿了,馒头正好先填填肚子。
也没去看那哥俩满头的黑线,直接咬了一口。嗯!还热乎着。
过年烟花自是不可缺少的,秋家以火器出名,烟花也是一绝,秋家过年时燃放烟花时的盛景自不必说,早早的便会有人期待着秋家燃放烟花的盛景,那点缀整片夜空的华美将会是年後很长一顿时间人们茶馀饭後的的谈资。
而这一年,差不多与秋家同样盛况的另外一处更是跃居秋家之上,成为让人们唏嘘的话题。
落丹国,年三十夜。
宫宴上蓝浅多喝了几杯,醉眼朦胧地扶着皇后的肩离开,这一夜无论他喜与不喜,按照惯例是要宿在皇后宫中的,这也是表示他对皇后的尊重以及告诉所有人无论他有多少妃子,只有皇后才是他的妻。
皇后是个贤淑的女子,哪怕是他一年到头只这一晚宿在她这里,她还是会将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做足了一切该做的。
蓝浅歪在床上,睨着皇后,说不上有多讨厌,却定是不喜的,真难为她还能装出一副与世无争的贤良模样,难道真当他不知她背後暗害其他妃嫔之事?只是,害就害吧,又与他何干,不过是一群没脑子的蠢女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会天下大乱。
从来,女人都是他拉拢臣子们的工具,那些受宠的丶失宠的,也不过是彰显其家族份量的棋子罢了。
从未有一人能真入了他的眼,只有……
抬手抚在头上,那里的伤早已结痂脱落,一碰隐隐还有些痛,而这痛却让他弯了唇角。
那个敢用石头打了他的女人,那个无论做什麽都很美味的女人,那个有本事让大齐国富强的女人……有些意思。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在一阵弱似一阵的鞭炮声中尤为响亮。
蓝浅精神一振,从迷迷糊糊的回忆中清醒过来,「外面是何响声?」
内侍太监答道:「回皇上,是烟火!」
蓝浅『哦』了一声,并未放在心上,阂上眼准备继续遐想,那个口口声声叫他水花月的女人,那个识时务却又不甘受辱拿石头砸了他头的女人,那个很大方地告诉他自己来了月信的女人……怎麽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女人呢?今晚果然是吃多了酒。
想到那个女人,他有种说不出的甜蜜,而这种触手不及的甜蜜又瞬间让他心头一窒,多想把她抱在怀里,就像那个月圆的夜晚两人临崖吹萧一般。
不,他想要的更多,甚至这几日他时常悔恨为何相处那麽多日子,他没对她用了强呢?
或许,只要那时占有了她,如今就会不同了吧。
『轰』又是一声巨响,蓝浅再次惊起,这一次,他没有问内侍,一个让他头皮发麻的念头升起,秋娘……秋家……难道?
像是在回答他的想法一般,外面已响成一片,蓝浅趿了鞋,从寝宫里冲出去,只见漫天烟花,映着远处宫殿通红的火焰……他的皇宫走水了……
好!很好!
听着下面大臣们对於这次起火的损失估算,蓝浅的唇角向一边勾起,心情却是不错。
这一场烟花盛典中,皇宫里共烧掉七座宫殿,虽说都是偏僻的宫殿,却足见秋家人的本事,能够无声无息潜进来安放炸药,秋家人果然有些本事。
不过,正是这有本事的秋家人,给了他一个可以堂而皇之接近秋娘的理由不是吗?
殿下的大臣还在凝重地向他汇报着,哪哪哪个宫殿被烧掉了,损失有多大……哪哪哪个大臣的家也被烧了,烧出多少金银珠宝……
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事,他的一颗心都只有一个念头:秋娘,你终於给了我一个去找你的理由。
望着漫天的烟花,清的心越来越躁。
他为何要相信三哥那个祸害真会受伤呢?明明就是一只生命力顽强的蟑螂,偏偏他就是傻傻地相信了,待发现真相後竟然已是年三十的宫宴。
盯着喝酒喝的无比欢乐,还不时向他抛一两个眼风的三哥,他捏碎了三只酒杯。
「五弟啊~三哥最近听到一些风声,你和那忘川阁的顾月婉还是旧识?」三哥举着杯笑的很有些猥琐,「三哥却也是理解,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清扫了他一眼,「没有的事。」
「没有的事金鱼怎会负气出走?别和三哥说此事和顾美人无关。」
清一听三哥提起他最不愿去想的问题,头就有些疼,他明白自己和顾月婉之间的事,可这又是不能和别人说起的,只是不明白顾月婉是怎麽和瑾瑜结下的梁子。
看来明早城门一开,他就要去找他的金鱼,千万不能让她气坏了自己。
酒喝的很闷,那些来敬酒的丶巴结的,清都无心搭理,未等到宴席散去就悄悄地溜回王府……
那些瑾瑜爱吃的糕点以及准备送秋家人的礼物,满满地装了十几车,早早地停在王府大门之内,只等他一声令下就向江南出发。
鱼,一定要等我啊!清默默地念着,在他看来和金鱼之间并没有多大的事,只要将误会解释清楚金鱼消了气一定会同他回京的。
顾月婉……相信有三哥那个奸诈小人在,并不难查出那日发生过什麽,无论别人说什麽,他始终相信他的金鱼不是是非不分丶心狠手辣的人。
大年初一一早,瑾瑜换上昨日送来的新衣,望着镜中终於有前有後的身材,她捂着嘴笑,终於可以挺胸抬头地走在大街上。
初一是自家的亲戚来拜年,亲亲热热的围在一起说些闲话。
此时外面的店铺也多半未开,即使是出门也没甚麽好玩的去处,瑾瑜便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
吃过早饭,一批又一批的亲戚便来了,瑾瑜周旋於各家小姐之间,简直是如鱼得水,本来前世她就常常奔走在各种各样的宴会,虽说是到了古时,这种场合也还应付得来,不过是拍拍马丶吹吹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