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得不周。”严武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懊恼道。他怎么没想到这个。严文已经离开家好些日子了。
“这都能忘,瞧你猴急的样子。”林清和噗哧一笑,花枝乱颤。
被林清和这么一嘲笑,严武“唉”的一声哀叹,将她紧抱入怀,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中。
“我只是……”
有些等不及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愿所有的善意终会得到美好的回报。
☆、21
自那日两人互诉情意,严武和林清和便找了个日子到陈大娘家协商认亲的事。
这日,深秋的凉风习习吹来,伤势痊愈的严武牵着林清和,走在了去往陈家的路上。
路上时不时传来路过村民探索的目光,那一束束焦灼的目光,对于身居闺阁的古代女性来说或许多少会有不适,可被现代思潮熏陶过的林清和却丝毫并不在意他们的眼光。
相反,她还乐呵呵的将自己冰凉的小手伸进严武宽厚的衣袖中取暖。
“我可有不妥?”林清和晃了下严武的手臂,将自己的小脸凑到他跟前。
早已不屑世俗的严武,也毫不在意村民们的指指点点,一把将她揽住:“你没有什么不妥,都很美。”
出门前,林清和硬是拉着他,要他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并评价一番,她这精心打扮说是要装扮得好些,好给老人家长脸。
严武无奈地摇摇头,这一路上问了不下一次了。
“我紧张。”深吸一口气,林清和喏喏地说道。
这离陈大娘家越近,她的心跳就越快啊!分明有种见家长的感觉!
“一切有我呢!”严武也是感受到了她的紧张,便紧握住她的手,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
一到陈家门前,严武就敲了敲门板,喊到:“陈叔、大娘可都在家?”
没一会儿,屋子里就传来回应:“都在都在,自己进屋来吧!”
一进屋,林清和就见陈大娘正低着头在做绣活儿,而陈叔则在一旁煮水喝茶。
“哟,严小子,林丫头,怎么都来了?快坐。”陈叔一见来人是他们,便热情地引坐,可那精明的眼神却一直注视在他们牵住的手上。
陈大娘也注意到了这点,她停下了手中的绣活儿,和蔼地笑道:“这是要修成正果了?”
两人对望彼此,不约而同地点点头,一脸羞涩。
“好事啊!老头子,看来我们快有喜酒喝了!”看到他们的反应,陈大娘高兴地说道,声音不由地升高了八度。
想几个月前她还在为严小子的亲事担忧,这下好,他自己已经搞定了,还是一个不错的对象!想到这,陈大娘笑弯了眼。
“谢谢大娘、陈叔。只是,我们今天来是有事情想求您们帮忙的。”严武微弯了腰,向他们道谢并道出了今日来的目的。
“说说看。”陈叔一边拿起烧好的茶水,为他俩倒茶,一边问道。
严武点头,娓娓与陈叔、陈大娘道来事情的缘由。
听完,他们的反应就如严武所想的那般爽快。
一听说要收了林清和做干女儿,陈大娘就拉起林清和的手,笑呵呵地满口答应,没有丝毫疑迟。
陈叔则频频点头答应,嘴上催促他们赶紧成亲。
林清和当即含着激动的泪水跪下,认了陈叔和陈大娘为干爹干娘。
严武也是趁热打铁,软磨硬泡地要林清和在他们的见证下,与他订了亲。
解决完心头的一件大事情,在告辞两位老人家后,严武抬头望那天,都觉得十分蓝,一副如释重负的轻松。
“娘子!”严武揽住她,轻轻在她白皙的额上落下一吻。
一丝甜蜜从心间化开,林清和甜甜一娇笑:“我还没嫁给你呢!”
*
转眼间,已是到了冬季。
纯净的白雪覆盖了大地,一眼望去,仿佛到了雪国。
林清和的小鸡们也都长大成年,在这寒冷的季节,它们都懒洋洋地窝在稻草棚里避寒,等着饲主每日的投喂。
严武将准备好的鸡食倒入它们的饭盆中,转身离开时就见林清和撑着油纸伞朝家里走来。
他连忙放下东西,擦拭了一下手,上前迎道:“今日可比昨日稍晚了些。”说着,熟练地将林清和单手抱着的药材拿过手。
纸伞轻轻一挪,严武就被林清和收入伞下,空出的小手一拂一拂地将他肩上的白雪扫去:“这天气越来越冷,雪也下个没停,村里不少人得了风寒,今日就诊的人多,师傅一人忙不来,我就多留了一会儿。”
抬头望着纷纷飞飞飘落而下的白雪,林清和没了当初刚见雪的兴奋。
前世的她从小到大就在烟雨江南中成长,除开在电视上所见,二十八年来她从未见过雪真正的模样。没想,她穿越来的第一个冬季,就让她见着了。
“嗯,你自己也多加小心,别被染上了。快进屋吧,屋里暖和。”说着就将林清和环入自己的厚袍子中,严武揽着她进了家门。
一边收纸伞,一边拂去身上的细雪,林清和像想到什么似的对着严武道:“严大哥,你看这雪下了有几天了,屋上定是堆了不少积雪。等雪停了,我们上去清理一下吧。”
在替病人抓药时,她从病人们的闲谈中听说隔壁村子里有人家因大雪积压,房屋被大雪压垮了。幸好那时是白天,屋里的人家都出去做活了,才没出人命。
想想她都后怕,这古代房屋的建造不如现代钢筋水泥结实,他们要小心为妙的好。
放下手中的药材,严武望了望屋外,再抬头瞧自家历经风霜多年的屋顶,眉头紧锁:“是该清理一下。”
“诶,或许是我多想啦~严大哥,你看这雪,来年定是丰年,不是有话说瑞雪兆丰年嘛?”见严大哥一脸严肃担忧,林清和俏皮地伸出手到门外接了一点雪,放在严武的面前说道。
严武抿着一笑,将她的手握住:“是啊!就应了你的话,来年定是丰年。”
多想归多想,可这人世间何其多事讲的就是那巧合,越是担心着什么,那便是越会发生。
是夜,刚进入梦乡没多久的林清和就被“砰”的一声巨响从睡梦中吓醒。
猛地睁开眼,望着黑漆漆的屋内,林清和试探地对在西厢休憩的严武喊道:“严大哥?”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一片寂静,寂静得能听到她自己细微的呼吸声与窗外呼呼的风声。
“咚”“咚”
就在林清和以为自己是幻听之际,西厢传来接连一声一声的硬物砸地的声音。
林清和心中一惊,赶忙下床将屋内的烛火点燃,披起外衫,拿了烛火就朝到西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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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微弱的烛火照亮了半个屋子。
坍圮而下的瓦砾夹杂着白雪撒了满地,残破的粗木横七竖八,屋顶赫然然地被积雪压穿了一个大洞,冷风不断从天洞中呼啸而进……
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狼藉,林清和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严大哥?”望着鹅毛细雪纷纷洒洒地从屋顶上的那个大洞飘进屋内,林清和小心翼翼地跨过脚下拦路的残木,着急地向炕床上的人靠近。
听着男人粗粗地呼吸声与呼啸的风声相互交杂地奏响,林清和提到心眼的紧张放了下来,轻轻地摇了摇还在熟睡的严武:“严大哥,你醒醒。”
男人“嗯哼”一声,咂吧了一下嘴,算是回了林清和,又转身继续睡。
严武像小孩一样的行为,让林清和哭笑不得,只好伸手在他的脸上轻拍唤醒他:“严大哥!醒醒!”
“嗯,清和你怎么来了?可是又有老鼠?”这回,严武迷蒙地醒了,挣扎地坐起与坐在他床沿的林清和对视。
林清和摇头,指着屋里的狼藉,说道:“严大哥,你看……”
严武揉了揉惺忪睡眼,看向她指的方向,也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这是……”猛地抬头望向屋顶,两眼瞪大,惊讶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看是这屋不能住人了。”见严武也是和自己一般惊讶,林清和抿着嘴,肯定道。
严武连忙将被子扯开下床,拉起林清和就往屋外走:“这屋子不安全,我们赶紧出去。”
出了西厢,林清和拉了拉严武的衣袖,将他拉住,怯怯地建议道:“严大哥,我们到东厢里歇息吧!”
说出这样的话,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但她怕的是严武歪想了,认为自己是一个生性放荡的人。
严武脚下动作一顿,愣愣地站在那儿,怪异地盯着她:“清和,你说什么?”他没听错吧?清和是让他到她屋里歇息?
“我感觉东厢像似比较新,房梁也较坚实,会安全些,我们在那屋歇息吧!”林清和重复了一遍。
温暖的烛火下,瞧不清她微微泛红的羞涩。
“不了,这样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我去杂屋里将就一下吧!”严武将她抱住,摇头拒绝。
他们还未成婚,要是同床共枕睡在一起,他怕自己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