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秦菁无奈,只好扳过他的身子,心里却是诧异,这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居然骨头也可以软成水的。
“扶我!”白奕是存了心的不想用力,整个身子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她肩上,软塌塌的靠着。
秦菁深吸一口气,难得好脾气的由着他,跟白奇方才似的,半拖半拽的揽着腰把他往大床的方向挪。
那人则是亦步亦趋,几乎拽一步才肯挪一步。
短短十几步路走完,等到把白奕掀到床上,秦菁自己也只能坐到床沿上喘气,身后那人这才厚颜无耻的低笑一声来睁开眼。
“你还装!”秦菁回头白他一眼,“赶快起来把衣服换了,一会儿她们该打水回来了。”
白奕仰面躺在鸾凤和鸣的大红喜被上,方才倒下去的时候他头上束发的玉钗脱落,一头墨发披散开来,醉意朦胧的半眯着眼,目光不再似往日那般清亮明澈,反而漫上一层迷蒙的水光,氤氲着眸底黑的深渊有种诱惑至极的味道。
他笑笑,唇角绵软,带了几分孩子气的轻声道:“你帮我。”
那笑容,无辜的让人不忍拒绝。
秦菁被他这样看着,心里又不自在起来,起身就要坐到别的地方去,却不想身子刚刚起到一半就被她拽了一片衣角用力往后一拉。
“哎——”秦菁低呼一声,仰面栽倒,不偏不倚刚刚好砸在白奕敞开的胸膛上。
“呃——”白奕闷声一声,被这一撞,连咳两声,眼角都泛起了泪花。
“你没事吧?”秦菁急忙撑起身子去看他,抬手就要去抚他的胸口给他顺气。
白奕就势一把压住她的手,往上一带,落在他领边的绣扣上。
他居然还惦记着这事儿?!
秦菁脸上一红,就要抽手去躲,白奕却没松手,用力压住她的手背在自己的胸口上,声音慵懒道:“我没装,是真的醉了。梁四那臭小子不厚道,带了阿翔过来,一人灌了我一整坛。”
白奕的酒量到底有多少秦菁心里有数,如果真的只是喜宴上喝几壶,的确是醉不倒他,可是真要整坛的往上搬,也难怪他脸上烧得厉害。
大约是他此时的这双水汽迷蒙半梦半醒的眸子太具杀伤力,秦菁一时心软,下手动作就缓了下来。
白奕感觉到她的身子放松下来,这才满足的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坦然的闭上眼,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秦菁坐起身子,背对身后烛火,一颗一颗细致的解开他的衣扣,帮他脱下外袍。
她的做的细致且认真,又转身去脚踏上取了室内穿的软底绣鞋,刚要弯身帮他脱靴子,冷不防手腕被人一把扣住。
秦菁下意识的抬头,却发现白奕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正目不转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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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终于大婚了,太不容易了嘤嘤嘤~
卷四:皇城惊梦 第218章
更新时间:2013-6-19 14:53:23 本章字数:7696
他的眸光亮且深,定定的胶着在她脸上,灯光下有种异样妖娆的光影闪烁。
就知道,他不能那么容易醉倒!
秦菁的手在他掌心里的僵了僵,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不醉了?”
“醒了!”白奕答的坦荡。
秦菁嘴角一抽,心想这人也太厚颜无耻了些,装醉也装的那么理所应当。
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却被他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计较不起来,秦菁只能别过眼去避开他的目光,作势就要起身。
白奕抓着她的手腕没放,秦菁无奈,只得耐着性子回头和他商量:“我去把发饰卸了。”
白奕莞尔,这才松了手。
秦菁转身拖着繁重的裙摆走到妆镜前坐下,着手开始拆头上那些珠花玉翠。
白奕坐在床沿上,自己踢了靴子换好了软鞋跟过去,从背后压下她的手,接了她手里一只八宝金簪道,“我来!”
她的脸,和着他立于身后的卓绝剪影,在铜镜中氤氲的带了几分迷离。
“嗯!”秦菁的嘴角含了笑,垂眸应下。
白奕站在她身后,一朵一朵取下她发间装饰,最后两支金钗打落,墨发如水骤然散开,滑落肩头,在大红的嫁衣上泼洒了一片,这种强烈的颜色冲撞之下,更显的镜中的人脸生动而明艳。
白奕的指尖自她鬓边穿插而过,最后停在腮边轻轻的摩挲了两下。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的体温略微有些高,手指沿着她腮边一寸一寸慢慢擦过,仿佛真的是在用心铭记她此时的轮廓。
秦菁偏头让了让,起身躲开他的手,“好了,我去换衣服。”
“我帮你!”白奕挡在妆台前面寸步不让,低声笑着来拉她的手。
秦菁脸上一热,刚想开口拒绝,他已经埋首于她肩头压低了声音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说罢,不等秦菁反应就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抱回了床上。
秦菁心里砰砰直跳,却知道这个人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敢强拗着他来。
白奕把她放在床沿上坐了,动手就来解她领边的扣字,指尖扫过她的下巴,秦菁身上一僵,尴尬的商量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夫人是觉得为夫服侍的不够周到吗?”白奕随口道,神情却是极为专注的落在那一排精致的绣扣上,他手下动作极为灵活,只就两指轻巧一捏,扣子就从扣眼里脱落。
秦菁看着他那专心致志的神情,有些哭笑不得,身上僵硬脸上发烧,感觉整个人都要烧着了。
正在尴尬时,忽然听见一片哗啦啦的水声。
浴房开在和新房相连的一间屋子里,两间相连,但是为了进出方便,又另外开了侧门。
彼时里面传出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和着脚步声,紧跟着听见晴云隔着门禀报:“公主,四公子,热水准备好了。”
几个丫头对白奕的称呼成了习惯,秦菁也不想提醒他们改口,而事实上她并不喜欢“驸马”这个称呼,或者说不喜欢这两个字被用在白奕身上,白奕就是白奕,她不需要他成为她的附属品而存在。
“哦!”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秦菁急忙应道,就要起身避开白奕的爪子。
白奕反手一捞,刚好将她锁在胸前,随即大声接过她的话茬,吩咐道:“下去吧,这里不用服侍了。”
隔壁传来几个丫头嘀嘀咕咕的笑声,很快脚步声就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夜深人静,屋子里只剩下相拥而坐的两个人。
秦菁只觉得喉头发涩,干吞了口唾沫,低头却见白奕正就着落手位置方便,已经在解她的腰带。
他的手做什么都很灵巧,当时几个宫人打理了小半个时辰才帮她束好的宫绦丝带,在他指尖的翻转下飞快的散落到床边的脚踏上。
紧跟着他的手指上移,落在她肩头。
秦菁慌忙抬手去挡,这一挣扎太过用力,两人砰的一声齐齐往后摔去,落在大床上。
因为本来就是白奕抱着她,理所应当又是白奕颠了底。
他摔了却不动也不喊痛,手下仍是死死的扣在她的腰上不动。
秦菁试着去掰他的手,“天晚了,别闹了,快去沐浴吧!”
白奕闻言终于低笑一声,下一刻突然天旋地转翻了个身把秦菁放在了床上。
彼时她的嫁衣已经乱了,松散的披在肩上,露出里面同是艳色的里衣,挣扎中领口也拉开了一点,半个雪白的肩头连着一条精致的锁骨映一片浓烈的红色海洋里,有种反差极大的诱惑力,刺得人眼睛生疼。
白奕的目光落在那里,秦菁能够明显感觉到他突然加重的呼吸声,心跳一滞的同时,整个身子都僵在那里,目光凌乱的在头顶的帐子上扫来扫去,半刻都不敢去和他的目光接触。
白奕探手去触摸她锁骨处优雅的线条,温暖的指尖如水流淌而过,秦菁的身子突然颤了颤。
“白——白奕——”她想开口说什么,但却也实在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
白奕的唇角牵起一个温软的笑纹,突然俯身下去封住她的唇,热烈而痴狂,带着醇厚的酒香注入她的鼻息,血液,涌动到四肢百骸。
秦菁倒抽一口凉气,完全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攻城略地,溃不成军的落在他气息的笼罩之下。
唇舌纠缠,意乱情迷。
秦菁攀着他的脖子,轻巧的回吻他,毫无挑逗意味的一点回应,更让白奕近乎失控,吮吻她柔软的唇瓣,齿关开启轻轻的啃噬,像是永远也尝不够那甘甜的味道一般。
两个人都闭着眼,只凭感觉在其间徜徉,白奕指尖翻飞,很快除了两人身上的负累。
细密的吻从她的唇角、脸颊、额头、眉眼一路走过,最后落在莹润精致的锁骨处皴巡流连。
他眯起眼眸去看软在他身下的女子,那是他最熟悉的女子,此时又觉得意外的有些陌生。
华服褪去之后,他感觉自己看到的又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她,肤如凝脂,莹润的玉色上染了一层迷离的红,身上仅剩的一件鹅黄鸳鸯肚兜,明黄的丝线绕过纤细的脖颈,双颊酡红,氤氲着仿佛是醉酒之后那种极致的迷离的诱惑。
她手臂攀着他的脖子,肌肤相触间带着两人身体灼烧出来的热度,混合着两人急促的喘息声,弥漫在帐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