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烈继续装傻,“朕向来都是惜花之人,又岂能不问美人意见?”
紫涵刚想回话,殷梵平冷笑着插话,“皇上这不是在为难臣吗?臣与洛紫涵日前闹了些小别扭,洛紫涵被臣训斥了几句,此时只怕她心中余气未消,不必问她。”。
殷梵平唇角的讽刺意味更深,“一介愚妇,你该不会以为你原名陈金锁,现在改名洛紫涵,你就能赖掉这张卖身契约?告诉你,你按了手印,画了押,只要找专门的牙人鉴定一下,哪怕你改名叫张三李四也没用!”
殷梵平微眯了下眼,他神色一整,“皇上是个明白人,臣不想再跟皇上说糊涂话,今日,臣势要把洛紫涵与宝宝带走定了!”
赵一凡说完,不让殷梵平有说话的机会,直接将茶水一饮而尽。
相信殷梵平、轩辕烈连同赵一凡都很迷惑吧,卖身契约绝对是真的,签卖身契的人是陈金锁,不是她洛紫涵,她当然能堂而皇之地把这张契约赖掉。
殷梵平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妖媚的眸中寒光袭人,“赵一凡,你未免太不识抬举!本王邀约,一句忙就不来,你还把本王放在眼里吗?”
殷梵平面色阴寒,他妖媚的眼眸闪过一抹讽笑,“洛紫涵,白纸黑字,你还想抵赖不成?”
去了还得了?赵一凡也有谋位之心,要是去了平王府,不仅仅是轩辕烈会防着他,谋位之心定然能打折,紫涵暗暗翻了个白眼,这话她可不能说出来,问赵一凡的话,与她无关。
赵一凡端起手中的茶水对殷梵平一敬,“王爷,在下近日来都在各地巡视产业,实在太忙,以致没上平王府向王爷拜访,赵一凡在此以水代酒,向王爷自罚一杯。”
轩辕烈淡笑着打圆场,“梵平,你这话就说错,赵一凡既然向你自罚一杯,就是已经将你放在眼里,朕相信赵一凡所说的绝非推脱之辞。”
涵苑宫庭院中的朱红色小亭内已经备好了茶点,宝宝被轩辕烈吩咐丫鬟抱去别处玩了。
下无笑还。本来就是啊。这话紫涵可不敢乱点头,让这三只精明鬼揪出她是借尸还魂,对她没好处,搞不好还会有麻烦。紫涵仍旧笑容不改,“王爷您继续说。”
“好!本王就让你赖无可赖!”殷梵平三击掌,他带来的守候在不远处的一名随侍小童立即走到殷梵平身边,“王爷有何吩咐?”
废话!当然不肯。要是肯的话,我还来宫中做啥!
小童已经事先向三名中年男人说了皇上与王爷的身份,三名中年男人朝轩辕烈与殷梵平恭谨地跪下,“草民等,参见皇上,叩见王爷!”
轩辕烈不奈烦地挥了下大手,“好了,不必多礼。”
“谢皇上。”三名中年男人战战兢兢地站起身,紫涵则无聊地喝了口茶,心中不免感叹,这三个中年男人看到轩辕烈与殷梵平时都吓得发抖了,怕是被这两兄弟的尊贵身份与迫人气势震着了吧
。
166 卖身契为假
殷梵平将‘紫涵’的卖身契约交给一旁的小童,小童又将契约递到三个中年男人的其中一人手中,殷梵平淡淡开口,“替本王好好鉴定一下,这卖身契约是不是她的。”殷梵平说着,指了下紫涵。
三个中年男人让紫涵在一张白纸上按下大拇指手印,画了个圆圈,又写了几个字,然后又仔细地对照‘紫涵’的卖契约鉴定了一番,三名中年男人最一得出结果,由其中一人开口说道,“回王他话,这张卖身契约不是这
姑娘的。”
从紫涵写字时赵一凡漆黑的眼眸中就闪过一抹意外,现在听牙人说这卖身契约不是紫涵的,赵一凡眼中更是多了丝不可置信。
紫涵连忙插话,“那就请王爷把事情查清再说,现在多说无益。”
“好,本王总有查清你的那日!”殷梵平邪魅地勾起唇角,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小亭内的气氛一时变得僵凝,这是轩辕烈的妃子晨妃花清晨适时拿着一副卷画走入小亭中,她朝轩辕烈微福了下身,“臣妾见过皇上!”
“是的,王爷,草民等三人很确定是两个人画的押字。草民三人专司牙行鉴定已近二十年了,绝对不会鉴定错误。”
殷梵平脸色一整,神色回复一惯的阴冷,“皇上,臣并非动怒,而是对契约是假一事生心恼怒,臣向来最恨被人欺骗,这契约是皇上当初将洛紫涵送臣时,一并让下人送至臣府上的,臣一直将契约收藏甚妥,臣倒想知道
,这契约为何变成了假的?”
个冷年得。对上殷梵平妖冷如冰的眼眸,紫涵不自觉地颤抖了下,她清楚,殷梵平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他一定会找机会逼她说出青晓背后的人,甚至收拾了她也不一定。
“谢王爷。”
殷梵平愤怒地将卖身契约揉成一团掷在地上,他妖媚的眼眸阴冷异常,“洛紫涵,别以为,没了这张卖身契约,本王就奈何不了你!事情不会就此结束!”
轩辕烈面色淡定,“朕将契约交给你时,确为真,至于现在为何变成假的了,朕也不得而知,听闻数日前你府上闹贼,说不准,是给贼人掉了包也不一定?”、
紫涵死撑着狡辩,“王爷何出此言?我陈金锁虽然改名叫洛紫涵,也从以前的目识丁认识了几个字,可我确实是陈金锁。时间与经历是会让人改变的。”殷梵平看着紫涵的眼神变得森冷,“时间与经历确实能让人改变,
可是一个人写字的笔法韵味变不了!”
“起来吧。”
待那三名牙人走后,殷梵平,轩辕烈连同赵一凡的视线都直直盯着紫涵,紫涵被冷漠、霸道、冒似温和的三道不同视线盯得浑身不自在,她尴尬一笑,“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不这张契约没被人掉包过,不可能是假的。”殷梵平低喃了句,他再次指了下紫涵,沉声问那三名作鉴定的牙人,“这卖身契约明明是她的,你们为何否认?该不会给人收买了吧?”
此刻紫涵也想让他们知道,她其实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洛紫涵不是庸俗的陈金锁,但是她不能,她若承认自己不是陈金锁,那宝宝就不可能是赵一凡翊或者轩辕烈的儿子了,这样会坏大事。
“冤枉啊,王爷!”三名中年男人连忙颤抖地跪在地上,由其中一个说道,“王爷让鉴定的这纸契约上,只有手印与这姑娘是一致的,至于画押的字迹完全不同,按我轩辕国的律法,要手印与画押字迹完全一致,这纸卖
身契约才能生效,若只对得上其中一样,这纸契约按律法来说,是无效的,是以我等判定契约为假。”
殷梵平妖媚的眼眸若有所思,“你不是陈金锁。”
紫涵凉凉地瞥了殷梵平一眼,“平王爷,这下你总不该再拿着那张伪冒契约,诬赖我了吧?”
“梵平兄,不就是一个女人,何需如此动怒?”皇上轩辕烈霸气而带讽的嗓音使得殷梵平浓眉轻皱了下,为何,得知带不回洛紫涵,竟然失控了?
“谢皇上。”花清晨手握画卷看了坐位上的紫涵与殷梵平一眼,她欲言又止,殷梵平瞥了瞥花清晨手中的囝卷,朝轩辕烈冷笑了声,“皇上,五日后是皇太后五十岁寿辰,晨妃娘娘手中的画卷是皇上送给太后贺寿用的贺
礼吧。何不拿出来让臣也鉴赏一下?”
三个中年男人再次验鉴一番后,得到的结果仍然一样。
殷梵平妖媚的眼眸亦是不相信地看了紫涵一眼,沉声下令,“再给本王仔细验一验!”
“皇上此言差矣,”殷梵平冷睨了紫涵一眼,,“洛紫涵的卖身契约到臣手上时,臣对契约上的字体写法仔细看过,并未被人掉包,问题恐怕还是出在洛紫涵身上。”
殷梵平朝那三名中年牙人摆了摆手,“你们退下领赏吧。”
“是,王爷!”
紫涵无所谓地摊摊手,“平王爷,我不想跟你争辩,我是陈金锁,信不信由你。现在牙行的人已经证明你手中的契约是假的。我是自由之身,你无权带我走,更无权干涉我!”
这点,紫涵早就了解过了,她暗中得意一笑,殷梵平看了看紫涵,他的视线移到那纸契约上,“字迹完全不同?”
花清晨脸上闪过一抹诧异,她随即不知所措地望向轩辕烈,花清晨这一举动足以说明,殷梵平猜对了,花清晨手中的画的确是要给皇太后的贺礼。
轩辕烈霸眸一眯,随即爽朗大笑,“梵平兄真是慧眼,朕正懊恼该送何物给母后贺寿,朕的爱妃晨妃提出送幅画给太后做贺礼,朕就由她去了。”轩辕烈转看向花清晨,“晨妃,你手中的画卷可是替朕找给太后的贺礼?
”
花清晨不知该承认还是该否认,但见轩辕烈不着痕迹地朝他颌了下首,花清晨立即笑道,“不错,臣妾手上这幅画卷确实是臣妾为皇上找来给皇太后的贺礼。臣妾不知皇上还有客在,是以过来的不是时候。是臣妾鲁莽了
。
。
167 画被毁
画卷上是一幅农民们笑逐颜开,喜上眉梢,不远处,一幢幢朴实的农家小舍给人予一种安居乐业的感觉。
赵一凡伸手触摸了一下画卷的纸质,他攥眉轻思了下,忽而笑着开口“这画纸是雪山白狐的皮磨成粉混入最上乘的木浆原料精制而成,要将纸质做得滑腻有光泽,需有巧夺天工的手艺,这纸的触感不仅软滑,并且温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