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许是我想到了别处,祈轩蹙眉问。
我看了他一眼,特意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我在想资本家剥削无产阶级的时候是什么滋味。”
祈轩端起了茶盏浅抿,放下之后唇角晕开一丝淡笑,挑了眉道:“你想试试?”
我斜睨着他,他听得懂?
看他笑得意义不明,我适可而止,笑了笑,“不想。”
而后,祈轩轻笑一声便没了下文。
这两天墨园里头的丫鬟见了我便投来奇异的目光,虽然我一直活在他们奇异的目光之中,但是这次的奇异目光与平时那种奇异的目光有些不同。
至于哪里不同,这只可意会不可言喻。
我问了问挽袖,才晓得,原来墨园的丫鬟最近都在传着我与公子的事。大抵就是伪造了各种不太现实的可能来猜测公子是不是被我下了什么迷药,而后就待我十分好。连着我上次随祈轩一同出行的种种事迹都被刨了出来,所以十分肯定我是个女巫或者是妖女,会什么蛊惑人心的妖术或是巫术。
为此还有丫鬟特意不怕死地过来请教我,关于这妖术和巫术在哪学来的问题。我想她对这种神奇的力量十分向往,若是我不说那边显得我在心目中的形象十分小气,我便随手一指,正经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虽然我很想叫她去尼姑庵修炼个九九八十一世,然后得道升仙,便有了法术什么的。但是为了她如花般的前途,我没说,只好用佛语来劝她面对现实。
作者有话要说: (*^__^*) 嘻嘻……升职啦……虽然很勉强的升职。明天晚上继续更新,遁走……
35、意阑珊
这些天除了我与公子的八卦在丫鬟间传的风风火火之外,还有一件大事便是秋姐要走了。听说她十六岁便来了这城主府当丫鬟,如今二十有一,若是常人家的女子早就已经是几个孩子他娘了。一直在墨园当丫鬟也是个问题,所以,听说她家里人就给她讲了门亲事,这回就是让她回去把那亲事给办了。
秋姐人品差,待人更差,她走了我欢喜还来不及,但是我在心里还是默默为她哀伤了一把,这人生大事都是父母之言,媒妁之约,还没见上未来的丈夫一面便要拜堂成亲,也着实可怜了些。
秋姐走了之后,祈轩也没具体安排谁来掌管墨园的大事小事,于是底下的丫鬟小厮便都默认了是我成了这墨园的主管,见了我虽然千般万般不愿意还是笑着唤我一声,风月姐。
我十分受用的点头。
我当着祈轩的面吩咐底下的丫鬟小厮做事的时候祈轩也没甚意见,我便当他默认了我是这墨园的管事。
为了体现公平公正的思想,我重新安排了一下墨园里头丫鬟们的工作,洗衣裳的依旧是两人,但是总不能让人一直都在洗衣裳,毕竟洗衣裳这是伤手,要轮流来,两天便换一次。
我还是和挽袖一起住,至于秋姐的房间,那便让它空着。
在祈轩身边做了一个多月的随身丫鬟,我总算摸透了祈轩的作息以及喜好。若是有空余,我便偷偷溜到澜园坐坐或是去雪园找金银聊天。
眼看半年的契约就只剩下一个月不到,金银担心我到了皇宫之后会露馅,近些日便一直在给我传授一些宫廷的礼仪和阑珊平日里的习惯。
看着金银教我礼仪,我连自己都十分迷茫,为什么我一定要回到宫中,虽然我用的是阑珊的身子,但是我是蓝昔,并不是公主,是从21世纪穿越过来的人。为什么一定要做回这幅身子的前主人呢?
若是不做回,那又能怎样……
这幅身子一天顶着阑珊公主的头衔,那就不会有自由的一天。再说,金银作为阑珊的侍卫,若是我不做阑珊,那他是不是会受到惩罚。
金银委屈了自己,教我怎么走莲步。虽然平日里阑珊也是大大咧咧的走,但是正式场合还是要莲步走的。
我坐在石头上,看着金银,“金银,若是我不想做阑珊,会怎么样?”
金银愣在那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站在我面前。
我抬头对他对视,“你可晓得,我前世的名字叫做蓝昔,蓝颜的蓝,往昔的昔。”
金银旋身在我旁边坐下,双手撑着后面的石头,抬头看着天,“蓝颜的蓝,往昔的昔,挺好听的,比风月这个名字好听多了。”
“若是不做阑珊,你要去哪里?”金银偏头看着我。
“还没想过。”我双手摩挲着,视线落在脚尖上,“我是怕我不跟你回宫,阑珊的爹娘会拿你问罪。”
金银扯了一根草叼在嘴里,说得十分坦荡,“那有什么的,阑珊本来就是被水溺死了,若是我回去如实禀告也算不上欺君之罪。”
我抿着唇看着金银,“也就是说,就算我离开了,从此隐姓埋名做一名平民百姓也是可以的?”
金银叼着草对着我,“只是,阑珊那对爹娘只有她这么一个公主,当成宝一样捧着,这次出门若不是阑珊那丫头一哭二闹三上吊,他那对爹娘绝对不会答应。若是晓得阑珊死了,可想而知,他们绝对也不好受。”
我无奈苦笑,金银这个人虽然经常很大方,但是他小气的时候总是不着痕迹。他这么说,若是我不回去,那阑珊的那对爹娘岂不是伤心欲绝了?而我这个占了阑珊身子的人岂不是一辈子都带着罪恶感活着?
反正也没地方去,我也不做纠结了,说不定做个公主还十分清闲,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每日还有人左右服侍着。虽然,不大自由。
我抬头看了看天,在心里叹了一气,“罢了,我身子里流着的是郢国皇室的血,这是不争的事实,既然如此我就该担起作为一个流着郢国皇室血的人的义务!”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我便有一种要去慷慨就义的冲动,说得十分热血沸腾。
金银十分悠闲地看着天,“路是你自己选的,我可没逼你。”
“放心,我没说是你逼我的。”
金银还说,阑珊出宫的时候还带了一大批侍卫的,但是为了行事方便便让那些侍卫都在一个地方候着,到时候出了城主府,就可以去与他们汇合。
做阑珊的侍卫也着实可怜了些,人人都说等待总是漫长的,他们这主子让他们一等就是半年!
离开了雪园,我打算顺便去了一趟澜园。
近些日,不得不提的便是楚煜中毒的事。也就是五天前,楚煜突然晕倒在花园,当时城主大人也在场,楚煜倒下去的时候可把城主大人吓坏了,立即遣人把大夫请来。
经过一番诊断,大夫十分确定是中了毒,虽然毒性不是很强,当时若是长期服用便会致死。
当时城主大人怒发冲冠,摔了一个价值不菲的花瓶后吓得连大夫也出了一身冷汗。城主大人召来暗卫,下令立即追查此事!不到两天的功夫便查证,五夫人中毒一事正是四夫人暗地里使了坏心眼,派自己的贴身丫鬟在茶水里下了毒。
前段日子四夫人便疯疯癫癫,一有空闲便打着赤脚,穿着白色里衣就出来晃荡,哭哭闹闹也委实折磨人。近一个月好了些之后,城主大人早已对她淡漠了。四夫人心里怀恨,便想设计害死城主的新宠楚煜。
城主大人暴怒,一气之下便出手打了四夫人几个耳光,还除去她城主夫人的头衔,踢出了城主府,永世不得踏进这城主府一步!
我叹了一息摇头,这也是罪有应得罢。
进了澜园,丫鬟手脚麻利地进了去通报,通报后我才进去。
几分柔弱的美人斜倚在床榻之上,一袭青丝全数垂在肩上,白皙的脸上带了些病色,虽然这毒性不强,但是若是要调养回来还是需要些时间。
楚煜自我进门之时便看着我,柔声道了句:“风月,过来。”
我过去在床榻边的凳子上坐下,为他提了提被子,然后问:“可有好些?”
“好多了。”
我双手放在膝盖上,其实在心里是十分同情楚煜的,明明无意苦争春却招来无妄之灾。
楚煜说:“风月好些日子没来,我一个人在这病榻上躺着,连个说话的人儿都没有,好生孤独。”
我抿了抿唇,看着楚煜那张微微苍白的脸,“城主大人不是会经常过来么?”
楚煜苦笑,半是讥讽,“并不是有个人在身边就可以说心里话的,若是没了共同话语,两相沉默不是更加孤独。”
我也大抵能懂他的意思,心里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随口便问了出来,“你,你当初可是自愿来这城主府的?”
“自愿?”楚煜微微挑眉,笑得愈加苦涩,“你可见过一个正常男子愿意被当做女子嫁出去的?”
我心里酸涩,微微张口也不晓得说什么。
楚煜的视线不知移到何处,秋水盈盈的眸中透着暗色,“这万丈红尘皆是天子脚下的,身为臣民,天子之命,又如何违逆?”
不是不敢违逆,而是没有能力去违逆。自古便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是生死以外的事情。
我问:“那你打算日后怎么办?”
楚煜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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