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轩这个人时而腹黑时而温柔,我着实有些捉摸不定,我道了句,“也不是很累,等会我便送茶到你房里。”
“唔。”祈轩应了一声便向着书房走去了,而我,本来是要向左转回去寝房的,现在只能直走去泡茶了。
泡了茶,我用托盘端着,出来之后正遇见了挽袖,挽袖见了我十分激动,“风月,怎的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我道:“刚刚才回来,所以还没来得及去回去跟你说。”
挽袖又与我说起,“对了,你的那位亲戚这些天天天过来,问我你回来没有,今天也来了,方才刚走。”
挽袖所说的亲戚大抵就是金银,我没跟他说我具体回来的时间,他身为阑珊的侍卫,自然是要挂着主子的安危的,所以日日过来看一遍也是十分正常。
今日恐怕没时间去找他,所以明日才去会会他,顺道再去看看楚煜。
我手上的茶若是再不送过去便要凉了,所以我与挽袖说我晚些回去,先将茶送过去。
我端着茶去了祈轩的书房,在门口站着,一手稳住托盘,抬手敲门,里面有了回应我便推门而入。
我提步进去,将茶端下放在祈轩旁边,祈轩端过茶盏,揭开盖子浅抿,然后放下茶盏,“以后你每日负责给我送茶还有帮着整理公文。”
我愣了愣,弱弱开口道:“我还要洗衣裳,怕不能每日准时过来给你送茶还有整理公文。”
“洗衣裳的事自然有人去做,你做好我交给你的事便好。”
我嘴角扯了扯,平日里送茶和整理公文都是秋姐在做的,若是我来做那岂不是把她给挤开了。如此她定是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而后耍各种手段来报复我。
我苦笑,“公子还是莫要这样做了,秋姐一向不喜欢我,若是我再靠近你,怕她非得要杀了我不可。”
祈轩看向我,微微提高了声音,“跟你说过多次,这墨园只有一个主子,你听的到底是谁的?”
听着语气他是有些生气了,我心中一颤,继续低声道:“你自然是这墨园的主子,但是秋姐若是有意刁难我,我又能怎样。当然,既然你说以后每天给你送茶帮你整理公务,我来做便是,但是若是我被秋姐欺负了,你得过来帮我。”
祈轩靠着背椅,沉吟半响,然后微微抬眼道:“那我给你个名分,可好?”
我手一抖,手上的托盘掉在了地上,随即我蹲在地上将托盘捡了起来。脑海里一直反复出现这名分两个字。一般说到名分,与谈婚论嫁是挂钩的,祈轩说得名分莫不是也是这个?
我将托盘捡起,放在腹前双手抱着,“什,什么名分?”
祈轩捏拳在唇边干咳一声,“自然是夫妻之名。”
还真的是那个!我立即道:“公子只是说让我过来服侍你罢了,无需做这种牺牲。”
“有些事虽然你装傻忘记,但是我却记着。”祈轩从椅子上站起来,我立即低头,他微微俯下身在我耳边说:“你我之间不是已有夫妻之实么?”
我心脏狂跳,这这这这个绝对是调戏!但是他好好的美女不去调戏,调戏我作甚!
虽然我一直想让自己忘记那晚的事,但是还是没能忘记,在他面前装作不知情也不过是为了掩饰罢了。只是,他竟然说了出来,让我不得不重新面对。
我十分清楚,他说的夫妻之实不过是要对我负责罢了,毕竟这也算是生米煮成熟饭。
我抵着头道:“那是我不对,并不是公子的错,所以你无须为了那次的事而负责。再说,那天本来就被下了药,神志不清才做错了事,那就更不应该有所计较。”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不论是谁的错,都该有个了结。”祈轩离开了几步,负手而立,“再说,那天,神志不清的只有你而已。”
许是紧张,我双手紧紧抓住托盘,若是阑珊还在世,祈轩说要娶她她定是死也瞑目了,但是若是祈轩因为那次的事而娶了我,那我该高兴还是伤心。
我清了清神智,看着背对着我的祈轩,“若是公子给了我名分,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孤苦伶仃了?”
祈轩转身不解地看着我。
我顿了顿,“公子其实并非喜欢我才娶我的罢。”
祈轩刚想说什么,我便截住了话头,“还是罢了,我虽身为一个女儿家,但是并不是说身子许给了谁就认定了谁,那一件事只是一场意外罢了。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因为一场意外而让公子做这么大的牺牲,即便公子不介意,我心里也会不好受的。”
祈轩蹙眉,“我何时说过这是牺牲?而不是……”
33、非分之想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我怔怔地看着他,然后捂着嘴扑哧一声笑出来。
祈轩蹙着眉心看我,“笑什么?”
我看了一眼地上,而后抬头看他,“我就是觉得很好笑罢了,倘若你真的娶了我,定是成为城主府上上下下的笑话,不是?”
我敛了敛笑,继续说:“那些爱说八卦的可能会说,才貌双全,能文能武的祈轩公子怎么就娶了一个丫鬟,还是一个发了福长得并不好看的丫鬟。那癞蛤蟆吃到天鹅肉的故事还成真了。”
祈轩提步靠近我,我心里怔了怔,心跳若狂,只能低头看着鞋尖。
祈轩压低声音说:“如若抛却你方才所说的一切,告诉我,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依旧垂头,缓缓开口,“风月不敢对公子有非分之想。”
彼此沉默片刻,祈轩打破沉寂,“那四月前,你说的话可是真心?”
四月前,那时候我还没附上阑珊的身子,祈轩所说的那句话该是阑珊说过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在阑珊记忆碎片里见过的场景,在书案前,她垂着头红着脸说:“风月,风月一直爱慕着公子。”
想来,祈轩说得便是这句罢。
我双手紧紧抓住托盘,指节泛白,声音微微颤抖,“那,那,我,我说的爱慕并非男女之情的爱慕,只是觉着,觉着你才貌双全,能文能武,十分钦佩罢了。”
祈轩倒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一手扶额,不晓得是什么表情。
良久他突然说出一句,微微低哑的声音,“我以为你不会拒绝。”
我猛地抬头,解释道:“绝对没有拒绝这回事!我就是觉得公子应该要娶一个貌美如花,琴棋书画样样都懂的大家闺秀才是。若是娶了我定是公子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你也晓得,婚嫁之事乃一辈子的事,哪能像你这么轻易下了决定的。”
祈轩依旧扶额,手掌挡住了他微微垂下的脸,“你回去歇着罢。”
本来还想说几句解释并不是我拒绝,而是别的原因,但是看他扶着额头一副不想见我的形容,我便应了一声,“哦。”
然后,轻飘飘地出去了。
回去之后,吃了一餐饭,我便拿着衣裳去洗了个热水澡。再然后就是回去躺平,一觉睡到天亮。
关于我到底要不要去洗衣裳,这是一个问题,但是挽袖和我说,秋姐在我出门的这些天已经安排了另外一个丫鬟和她一起洗衣裳,我便用不着去了。
我还是早早起了床,围着墨园跑,恨不得身上多余的脂肪立马就减掉。
祈轩在桃花林练着剑,我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便继续跑步去了。
跑了步便去书房将他桌上的公文整理了一番,再然后便是泡了一杯淡茶放在书案的一角。总觉得这书房少了些什么,看着诺大的书案都是文房四宝和一些书籍折子便觉得十分无趣。
于是我去花园找了一个好看点的小花盆,装了些土,然后就地扯了一颗花草种在了小花盆里。摆在书案不经常摆放东西的地方也刚好能装点视野。再说,绿色本来就对视力好,祈轩没日没夜地批公文的时候若是抬头看上一眼这绿色植物也甚好。
若是不洗衣裳,时间也特充裕了些,我便去打了一桶水过来打算将书房的各个地方抹一遍。我提着水桶一进书房,便见着在书案头伸手托着小盆栽的叶子看的祈轩。
我放下了水桶,走过去道:“若是公子不喜欢我就将它移走。”
祈轩踱步向着椅子,“我没说不喜欢。”
我点头,“那就好。”
然后,他看他的公文,我拿着抹布打扫。平日里秋姐也是做这些罢,那若是我做这些了,那她做什么去了?
将工作做好后,我便直奔雪园,去见见金银,顺道将买给他的小礼物送给他。
金银见着我一脸的感动,拿着我给他买的小青蛙荷包问了又问,“真的是给我的?”
我扫了一眼他手心的那只绿油油的青蛙荷包,“对,是给你的。”
他热泪盈眶,小心翼翼地将那只青蛙收进怀里,但是他旁边的凌佑小公子看着金银的怀中,两只小手不停地抓着,一口稚嫩的腔调,“金银,我要那个!”
大抵凌佑小公子也觉着喊金银哥哥着实是对不住自己,所以便直接了当地直呼他的名讳。金银拍开他伸过来的手,“一边玩去,大人的东西小孩子不能碰。”
我很想说,那个就是给小孩子的来着,只是因为在那个荷包摊只有卖小孩子荷包的我便顺道买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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