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小山似的财宝堆,下面的水晶翡翠玉器更是不计其数,给人一种置身梦境的感觉。
而那山堆的最顶端,是一张巨大的圆形烟色羊绒毯,而那上面,
一对男女,正在交.欢……?
玉乔的眼皮又开始猛抽了……
隐隐绰绰的看的不甚清晰,那圆毯之上十尺来高的地方。
挂着淡白色的轻纱,层层叠叠,层叠有序,直直的垂下,一直垂到地上。
长长的铺展开来,就像是……蚊帐……
原谅玉乔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只能这么形容……
那白纱交替重叠,从外面看去,里面的人事景物如同梦境的空间一样。
那轻纱掩盖的里面景物,玉乔看的不甚清晰。
只见那女子如皓雪一样的手腕斜斜的垂出了出来,无力的瘫倒在一边。
一阵夜风吹过,将那轻纱撩起,只见上面一个健硕的男子伏在那女子的身上,上半身□,露出精壮的身躯。
那男子的胸膛紧紧的贴在女子的小腹之上,遂埋头在胸前那两团雪白上来回啃噬。
而那女子显然早已浑身无力,斜斜的瘫倒在一样。
月光下的不着一缕的美人玉体横陈,像是海底刚刚打捞出的美人鱼一样,情到浓时不住的扭动。
只见那男子喘息愈发粗重,一双大手也开始像更宽广的地方游走,带着老茧的手划过那女子下.身的的两团雪.丘大力的揉捏着。
这一系列沾满情.欲的动作将那女子弄得连连娇喘,那男子愈发兴起,嘴边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
似乎要双管齐下,将那女子这个人完完全全的融入自己的体内。
玉乔看的目瞪口大,一张脸已经羞的通红,却仍紧紧盯着前方的春.色画面,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而这时,只见那男子一把拖住那美人的腰肢,将那女子翻了过去。
随着那男子的手劲,只见那女子无力的趴在那毯子之上,前面两团雪白坠下,两点嫣红尽被压进那毛毯之中。
随即那男子猛地前倾,将下.腹一团火热贴在那□的臀瓣之上,似是在炎炎的夏日里感受到了无尽的甘泉一样。
那男子低吼了一声,随即只听那女子无力的嗔怪:“你坏……”
循着声源看去,玉乔的目光猛地落在那女子的后颈,只见那上面纹着的,竟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凤凰为百鸟之王,能在火中涅槃而得新生,而武林中,能有这种刚气魄和野心将其纹在身上的,只有……只有,清平顾琳琅一人!
这顾琳琅从从小娇生惯养,所以练就了其嚣张跋扈唯我独尊的性格。
琳琅二字在清平就是其专属,任何女子名字中不得含其中任意一字,就连音同也不行。
比如你家姑娘叫方晓狼……
那也不行,你要是敢音同,带着人上你家就砸得稀巴烂,砸到你改名为止。
而且这顾琳琅生活极其奢靡,每天出入都讲究排场。
酒池肉林什么的,包养男旦什么的……
听够了丝竹之声,人家就爱听摔玉器的声音,一听就高兴。
当然她也有资本天天高兴,家里有钱,哥哥宠,这就很好办了。
你看,人家爱爱都要在宝石珍珠堆成的小山上,足以说明问题。
而且这顾琳琅这主六亲不认,对早死的父亲或者尚存一丝敬意,对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就是一个字,‘滚’。
少来我这论资排辈摆大谱,我顾琳琅不欢迎。
有人亲眼见顾琳琅将一个表姑姑什么东西的,五花大绑给扔了出去。
所以在清平,尽管顾琳琅倾国倾城的美名传遍,清平趋之若鹜者甚少。
斗胆前来提亲的也不多,那些公子少爷都生怕将顾小姐娶回家,不光以后纳妾的美事无望了,就连年迈的老母也没几年活头了……
显然这主不是上敬公婆,下睦姑嫂的料啊……
半晌,玉乔回神,既然这春.宫女主角是顾琳琅,那男主角是谁?
这是只听见男子粗喘的声音越来越大,随即覆在顾琳琅身上的男子在身下耳边低语:“让为兄,好好疼疼你---”
为兄?顾铎袍?
玉乔脑中劈过一道应劫天雷,乱.伦什么的……
这是只听见身边传来男子的声音:“我们走吧。”
一趟顾家之行,无功而返,也不算是无功而返,毕竟亲眼看见人兄妹*……
已近深夜,街上的摊贩,两边的小铺早就收摊了,两人各怀心思的不行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
而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唯有一处喧亮热闹。
只见路过长乐坊的时候,金煜青的坊间丈母娘就十分热络的出来吆喝了:“哎呦,金公子,咱们尘蝶可是整整等您一晚上了,不知这一个月她把您伺候的可舒坦?”
“还好,还好。”金煜青转首,看向身边的女子:“乔乔,要不进去一起玩会?”
眼皮一阵猛抽,玉乔笑的温暖:“不了,我妈喊我回家睡觉呢。”
“乔乔,那我就先回去了。”金煜青的声音带着落寞和嗔怪,随即就被众美簇拥进去。
‘青楼为家’,这四个字还真没说错他……
夜久,只闻古筝筝弦拨弄,一曲寂寥的乐曲自那清幽的庭院之中传来。
庭院中抚筝的女子相貌清秀,带着几分不识人间烟火的凌然之气。
一双素手正在那筝弦之上游走,一曲寥落感伤之音,自那古筝之上传来。
庭院中竹椅之上的男子闭目养神,手中拍子轻打,随着那音律之响吟唱着歌词:
“一座宫,凄冷也如此
月无能,不传相思忆
风云起 ,波澜宫边金鲤池
春花秋月风流却,春花离秋月
有月无星月无心,花想情难求……”
这一曲汉宫秋月被其唱出了无可奈何,寂寥清冷的意境。-晋.江.独.发-
还未弹完,只闻音乐戛然而止,只见庭院中抚琴的女子缓缓走出。
步行至那男子身前屈膝跪下,颤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渴慕与期盼:“金爷,小蝶希望您不要再忧愁,不要再感伤……
我只希望您能欢喜度过每一日。”再抬首时,只见对面女子已经满脸泪痕:“还有一句话,小蝶今日就算万死也要说出来……”
沉吟半晌,只见那女子直视着对面男子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话音刚落,久久不再有任何声音。
半晌,只见竹椅上的男子慢慢睁开眼睛,对面女子猛地垂首,似是要将头低到尘埃之中。
而此时那男子起身弯腰抬手,将那女子尖尖的下颚托在掌中,打量着对面的女子,轻轻开口道:“你叫小蝶?”
“恩。”只见那女子长睫毛轻眨,一双眼睛满含期待的看着对面的男子:“奴婢尘蝶。”
“原来这一个月来为我弹琴的人,是你。”第一次看清此女的样貌,婉约清秀,端庄淡雅。
随后松开手,金煜青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下去领银子吧。”
“不!奴婢不是……”只见小蝶猛地抬首,双目蕴满泪水,看向对面已经转身的男子。
背影望去,只见那男子右手轻抬,金色的手套在月光下闪着璀璨的光泽,示意那女子无需多言。
一个甩腔,那男子唱起,继续刚刚未完的曲调:“若白首早归去 ,何来愁---?”
只见那男子渐行渐远,在暗夜之中,逐渐化作一个模糊的影子。
而再回到客栈之时,已近天明,马上就能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了。
玉乔伸了个懒腰,迎着薄雾望了过去,只见远处小跑来一个男子,由近及前,只见孔雄霸神色焦急的开口:“老大,明公子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呗,你这么窘干甚么?” 诧异的转首,玉乔看向身边的男子。
“堂主,你有所不知,明公子这次回来和以前……和从前不太一样……”只见孔雄霸小心翼翼的开口,说完,就退到玉乔的身后垂首站立。
“怎么个不一样?”玉乔转身,莫名的多了几分焦急,看着身后滚刀肉一样的男子:“你倒是说啊---”
只见孔雄霸颓丧着一张脸:“堂主,您还是……自己去看吧……”
再次走进梨花阁的时候,玉乔感觉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氛围。
没有立刻直奔期盼多时的软榻而去,玉乔的目光落在了屋内正中站立的那个青衣男子身上。
只见那男子背对着玉乔,整个人站的笔直,乌黑的发丝自后背垂下。
从后面望去,还能看见那上面玉冠束的一丝不苟,明知道面前的人就是明烛,可是玉乔却又莫名的觉得不是。
不同于往日,玉乔只觉得一股森冷的气息隔着空气自那人身上传来、。
而此时,玉乔终于明白孔雄霸话的意思了。
踟蹰着不知如何是好,只见对面那男子缓缓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