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笔挺俊丽的美男子,一袭宝蓝色长袍给整个人再添一抹贵气,狭长的双眼在隔着众人扫到玉乔之后面色一沉,但是转瞬即逝,很快恢复正常与四位堂主和护法见礼。
心底没来由的一痛,一种不属于自己悲伤情绪蔓延开来。
因为裘连城的身后还跟着美艳动人的左护法,裴媛。
一袭鹅黄色纱衣,凸显曲线妖娆,娇柔妩媚,使殿内满堂生辉,二人站在一起,珠联璧合,女配神马的完全没有立足之地啊!
宴会一开,须髯皆白的掌门人简单的发表了致辞,盛赞了武林杰出的后生,虎摸了英勇奋战的四大掌堂,顺嘴提了一句二位护法的功不可没,右护法白长生救死扶伤医治伤患的确是功不可没,至于左护法……咳咳,床上功夫也是一门手艺不是……
玉乔远远地隔着桌子看见了裴媛紧挨着裘连城而坐,而裘公子也替美人挡下了数十杯的敬酒,男子时而侧首窃窃私语,挪开嘴唇是裴媛面色已经羞红一片,玉乔瞄见此景觉得这么好的气氛应该不是在谈价钱。
“掌门人今年,有七十了吧?”玉乔侧首,看向旁边的闻堂主。
右侧忙着推杯换盏闻少妇已经顾不上这种小白的问题。
只听见左边低沉的声音响起:“掌门人今年五十岁整。”
玉乔再侧首,周身透着儒雅之气的白衣男子轻轻答了,是右护法白长生。
“啊……”
在这篇肉文小说里,大概是清心寡欲老得快吧……
与丧堂主猜拳,每战皆败的闻少妇在一个不经意的转身间,看见了玉乔,凄厉的尖叫声响起:“你的脸怎么了!”
☆、原男主
半掌大的一块红印,印在了少女光洁的额头。
“食物过敏……”玉乔心虚的笑道。
“那么水灵的一个人儿。”闻少妇翘着兰花指,语气惆怅无不惋惜的说道:“可惜了……”随即转身继续划拳。
玉乔向白长生投去感激的目光,果然是有人好办事啊,而且这个人还不爱八卦,没有细细追问姑娘都是爱美你为什么求药把自己弄丑呢巴拉巴拉。
今日初见时,裘连城在见到那块红斑时,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就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这就对了,要的就是你的厌恶,而不是餍足!
酒过三巡,主宾尽欢,散场时白长生将一个塞着红缨的青瓷小瓶递给玉乔:“依旧按照老规矩,每日三次,一次一颗,按时服药。”
言罢,翩然而去,只留下一个白衣飘然的背影。
打开小瓶,自己是中了蛊毒没错,可是…见颗药丸都有半个手掌那么大……
“……喂!是不是弄错了!”玉乔一边高喊一边追着白长生,明明白衣身影就在眼前,可是在俯身大口喘息之际,前面人影已经消失了,也不知道跑了多远。
这时玉乔抬头打量着夜里暗黑的树木草丛,可以下定结论:她迷路了。
明明身怀武功,但是身在暗夜里的魑魅林子玉乔还是有种惯性的惶恐,不自觉的往后退,忽然脚后跟触到了硬物,惯性的向后倒去,却倒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玉乔心中一惊,但随即一喜,莫不是白长生?
转头求证,在看到身后之人是玉乔觉得自己快哭了,狭长的双眸,身后的人竟然是……裘连城!
“你在这干什么?其中“你”字咬的尤为重,裘连城的狭长的眼眸又扫到了玉乔额头上的红斑,眉头一皱:“真恶心……”
“我……我……现在就走。”玉乔磕巴的说着,赶紧离开了裘连城的怀抱,明明是一片温暖,而是为什么从头到脚的冰凉让她只想打哆嗦呢。
“慢着。”魔音在后方响起,一只手臂拉住了玉乔的胳膊:“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不就是偷块石头吗,求求您老赶紧放手把。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无论如何玉乔是不敢开口的:“那个琉璃石……很快了,马上了。”
与对面瑟缩着的女子对视半晌,裘连城嘴角荡开一抹笑意:“那老东西很狡猾,那琉璃石连救命恩人都不给,枉我与残月宫联手一场,不过……”
裘连城的右手慢慢下移,宽大的手掌抚摸上了玉乔纤细的腰肢:“他不知道我还有一招妙棋,就安在他身边……”
话音刚落,五指一合,隔着衣料在玉乔富有弹力的肉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估计是青了……玉乔疼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也不敢吱声,这个裘连城,不是每天都有美色相伴吗,怎么还跟欲求不满一样。
看着面前泪眼盈盈的佳人,透着一股楚楚可怜之态,裘连城淫心大起,捏着腰肢的右手探索着向上,想要罩上凸起的丰盈,左手也伸了过来,想要解去襟前的束缚,玉乔赶紧作势欲倒,躲开了淫手,于是裘连城扑了个空。
“你今天……”由于那一跤摔得太拙劣,已经被裘连城看出了端倪,狭长的眸子透出了一丝疑虑:“和往常有点不一样。”
冒出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衣服,要是被裘连城看出了眼前这个冒牌货既不能帮他盗宝又不能供他淫乐,估计就要手起刀落除之而后快了,玉乔还没活够!不想提早寿终正寝啊喂!
那个……二十一世纪的五好青年学的什么专业来着……表演嘛!
方宜迅速调整状态,按住想要撒开蹄子奔跑的双腿,如水的眸字对视上了裘连城,嗫啜道:“连城哥哥,你在山下的时候我都有好担心 ,所以我做不到的,我希望裴媛能做到。总之,就是穷我一生也要让你幸福。”为了恰当好处的表现情绪,说道最后一句时候玉乔还适当的哽咽几下。
裘连城低头,正对上玉乔澄澈的双眸,心下一动,抬手在玉乔尖尖的下巴上瓜了一下:“小东西,从前不觉得,现在看来真是够劲儿。”
适当的摘选和理解,玉乔觉得这是裘连城对她演技的肯定。偷偷舒了一口气,还未来得及舒缓神经,裘连城昂首挺立的继续开了口:“早知道你这般钟情于我,当年送你来景云顶时,就不需要给你种下那蛊毒了,枉费我一只螭吻之蛊。”
简单的几个字像地雷一样在玉乔耳中嗡嗡炸响……什么?!令玉乔身死的蛊毒竟然是裘连城给下的?!
等等……令玉乔愤怒的不是这个,重点是……是是那个因为给她下了那只万年毒蛊虫,现在裘连城竟然还觉得……还觉得……浪费了?!
想起书中玉乔蛊毒发作时的惨状,需要被绳索绑着才能不乱碰乱撞伤害自己,还得用布条把嘴塞住才能防止咬舌自尽,浑身的皮肤和头顶的头皮都犹如万虫撕咬,五脏俱受烈火焚烧之痛。而裘连城竟以观赏玉乔毒发为乐,甚至还邀裴媛一同观看,想到这,玉乔只觉得牙都要咬碎了。
她敢发誓,如果她武功高过裘连城此刻腾蛇软鞭已出腰取其项上首级!
可是……玉乔扯了扯裘连城的袖子小声开口道:“是玉乔的不对,玉乔对不起连城哥哥……”
“好了好了。”裘连城揽过玉乔的右肩,不耐的开了口:“那琉璃石你若再不抓紧给我盗来,下次蛊毒发作时,可得生生忍过去,知道吗!”
肩上力道加重,裘连城低下的头距离玉乔越来越近:“我看青松那个老头还没有老彻底,而你还这么年轻,这么有诱惑力。”随即裘连城猛嗅了一阵玉乔身边的空气:“最好能放聪明点,有的时候枕席边的的一句吹风,顶得上拼死拼活一辈子!”
玉乔感觉她的手已经不由自主的移向了腰间的腾蛇鞭,忽然觉得同归于尽也不是不可以的。
一番斗争,理智终于占了上风,玉乔紧紧闭上眼睛,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时眸中一片志在必得的清明:“玉乔知道了!”
望了望远处,裘连城面上显露出不耐之色,对着玉乔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
好似天籁入耳,玉乔撒腿就跑,跑了大约百十来步,回首时终于看不见裘连城的身影了,只觉得好似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妖魔鬼怪也没有刚刚那个活人可怕,玉乔按住胸口,转过身来却正和迎面过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脂粉的香气迎面扑来,借着那人手中提的灯笼玉乔看清了仔细,刚刚撞到的人是……裴媛!
才出虎穴,又入狼窝,你们两口子今晚还让不让人好过了。
看见慌慌张张的玉乔,裴媛眼中诧异之色渐浓:“你在这干甚么?”同样是把第一个字音咬的那么重,玉乔无奈,她怎么就不能在这了?
“我……我吃多了。”玉乔索性装傻。
“什么东西这么恶心?”裴媛肆无忌惮的盯着玉乔的额头,秀眉微蹙。
“我找右护法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对着裴媛拱了拱手,玉乔赶忙溜了。
平心而论,若论武功,玉乔和裴媛不相上下,若论地位,堂主和护法是平级,可素最最重要的一点……人家是女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