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三月,残月宫镶珠法王率领麾下教众围攻天蚕派,双方苦战多日未分胜负已近精疲力竭,而后裘家堡少堡主裘连城率领堡内家卫冲上景云顶声援正派,与天蚕派里外夹击,魔宫众人落荒而逃,而正派人士亦有损伤。
丧堂主身中数刀仍浴血奋战,左护法锄奸之时被贼人暗算,幸得裘少堡主仗义相救,风堂主重伤昏迷后以残破之身在佛堂超渡亡魂诵了三日的经。
众人皆感动于风堂主的大慈大悲之心,只是没人知道她关在的佛堂究竟念了什么,只有金光闪闪的佛像知道,面前双手合十的女子反复念叨的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打负了……”
正邪胜负分辨的三日后,议事堂内聚齐四位堂主,三个面色阴沉,目光不善的看着对方,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闻堂女堂主端着茶盏抿了一口茶水,瞟了一眼对面裹得粽子一样汉子,拿腔捏调的开口,女子柔媚的声音便传开:“啧啧……这一身行头,出来之前费了不少功夫吧,看这裹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次清剿出了多少力呢~”
作者有话要说:
原文《江湖那熊样》,米有原文,都是作者胡说八道
☆、男一女一
话音刚落,玉乔身边那汉子一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茶水立刻溅了出来,粗吼着的声音冲着对面的女子吼道:“臭娘们你叫唤什么,敢情那一刀一枪没砍在你身上,老子没出力难道你出力了?!你看见那残月宫少主魂都让人勾走了,老不休啊老不休……”
说着说着丧堂主竟然自己捂着嘴乐了出来。
闻堂主美目一杨,瞪向胆堂木乃伊:“放你娘的狗——屁!那何天南这次明明没来!”
丧堂主双手击掌笑的更甚:“哈哈,被老子诈出来吧,我说你一个快三十的臭老娘们一天老惦记人家十几岁的小伙干甚么啊,总不能是……”
咯咯笑了两声,声音更加洪亮:“总不能是惦记做人家丈母娘吧!哈哈——”
没来由的一哆嗦,玉乔想起这个圆月公子何天南在江湖上月一直是个奇葩的存在,五岁挑尽十八般兵器,七岁独往锁仙山拜师学艺,十一岁时岁时武功已经进入虚化之境,武林大会上,寥寥几语就给峨眉和昆虚拉了十年的仇恨,为残月宫的发展提供了绝佳的机会。
十五岁时笔挺朗朗的身影于桃花树下回眸一笑,于是,为了争夺这个笑容的归属权,四大法王互相抓花了脸……
不过最近几年江湖上关于圆月公子的传闻少了许多,剩下的也太过离谱,例如:有人曾亲眼看见圆月公子一袭浅衣于无极之巅得悟天道,羽化而登仙,转首一笑,眸倾众生。
江湖无数少女的芳心碎在那一瞬间,同年,江湖第二公子,金家堡少主金珠公子人气迅速飙升,连拉动了隔壁裘少主的艳遇指数,二人纵横江湖辣手摧花,书写了一篇闺中女子的血、泪、篇!
平心而论二八少女闻堂主虽一眼就能看出已过豆蔻年华,但是眼角眉梢都透着成熟的少妇风姿。屋内除去四位堂主还有随侍的丫鬟小厮,当着众人面前被奚落闻堂主面色已经涨红,上身前倾想要朝着不知死活的胆堂主扑过来。
片刻,眉峰一挑,少妇稳稳的坐在椅子上,轻笑了两声:“没关系,等我做了圆月公子丈母娘那天,左护法也能叫您一声老干爹的~”
随即是一长串女子的咯咯笑声。
丧堂主只是沮丧也不恼,白了闻少妇一眼,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玉乔,再看向对面,粗粗的声音开口道:“同样都是堂主,你瞅你一天涂脂抹粉弄得跟妖魔鬼怪似的,你再看看人家风堂主,白白净净,那个成语叫什么来着……亲嘴摸胸!”
最后四个字铿锵有力,丧堂主显然对自己的智商重建信心。
玉乔眼皮轻抽,只见对面始终沉默的冷面俊男胆堂主缓缓开口:“你说的,应该是……清水芙蓉。”
谁家女子不爱美,可是男主裘连城在景云顶啊,没准哪个饭后的消食就看见了桃花树下妩媚动人妖冶生姿的旧情人,扛回去扒净上弓就拉灯了,连个QJ都不算,顶多算通奸,在这鬼地方,找谁说理去呀!
万事归咎成一句话:女配,就要有女配的觉悟。
再加一句:撞上女主的枪口注定灰的连渣都不剩。
没来由的又一哆嗦,玉乔赶紧闭上眼睛,继续一颗一颗的拨弄着手里的檀木念珠。
桌上的茶水添了又添,闻少妇和丧堂主掐了又掐,在面瘫胆公子颠雄宝刀擦了第七遍的时候,来人恭敬传话,掌门仍在正殿接见裘公子,今日议事取消,七日后于满膳殿宴请裘少堡主,副堂主以上必须到场。
丧堂主骂骂咧咧的被属下给抬走了,玉乔紧了紧衣衫,随即起身对着身侧护卫大喝一声:“把屠生娇给我叫来!”
“不知风堂主火速传召属下所为何事?”面前七尺高的汉子躬身领命。
面前红衣女子女子缓缓转身:“挑兵器。”
“挑……兵器…干…何?”对面男子几番停顿终于将话完整的说了出来。
玉乔挑眉:“防狼!”
兵器库内刀、枪、棍、棒、软猬甲摆了一地,玉乔仍埋头在海一样的铁器中捞捡着,捡起最近的峨眉刺随手一扔,偏头想想,又给捡了回来,放进了随身的大布袋里。
见着眼前此情此景,屠副堂主几番欲言又止,终于开口说道:“堂主,你平时那个腾蛇软鞭用的不是挺好的吗,今儿这是咋了?”
是好,好的不得了,给玉乔和裘连城添了好些闺房乐趣呢!
玉乔的初.夜就被裘少堡主用那条腾蛇软鞭将双手绑在了床头,看着身下美人鱼一样扭动的胴体,胸前开着的白雪梅花图还任君观赏采撷的,男主果然当仁不让,一个简单的防身武器竟然给裘猛男开辟了性福的新花样。
据说裘少主那天晚上兴致极高,明玉乔小姐也在床上休养了好几天。
一个软鞭子好成这种程度,就不是她方宜能消受的起的了。
玉乔看也不看他,埋头翻捡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懂什么,向我们这种人,就要不断地寻求武功上的突破,安于现状是大忌。”
言罢,抬头瞟了一眼地当间的壮汉:“不想当堂主的副堂主不是好堂主哦~”
即使浓密的络腮胡子爬满了屠生娇的老脸,还是能看出两腮浮上一层酡红,大概是心事被戳中,屠副堂主也积极地参与进找兵器这项关荣的任务中。
“堂主,你看这个!”
“淑女剑是好东西,一来轻便易携,二来秀丽温雅,三有贵女气质,可是……下一个!”玉乔干脆道。
看着弯身继续翻捡的汉子,玉乔叹了一口,可是人家女主裴媛用啊……
“堂主,那你看这个呢!”屠娇爷手握一把一九齿兵耙,立中地上正中间。
“大唐年间有位情圣用过它,可惜后来招数失传了……”
“堂主,你看……”玉乔右手轻抬,示意闭嘴,几番挑拣比划了两下发现还是软鞭最适合明玉乔自幼所练的武功招式。
无奈,只能捡了几样顺手的暗器,以备日后逼良为娼。
据说这几日裘少主在天蚕派享受了有史以来最隆重的款待,出入有天蚕派第一美人护法随行陪同,所到之处派中一律不许设下路障,晚间休息之时丧堂主总是体贴的给裘少主房里塞进去几个派中美貌女弟子,都被其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每晚东厢裘公子房间都是早早熄灯,众人纷纷感叹裘少主坐怀不乱之品性,却没人注意到西厢左护法每晚房间空空……
玉乔则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蜗居在清风堂,扒着陈年的毛磕,看着面前跪地磕头像捣蒜一样的另一位副堂主,孔雄霸,正是那天语调阴柔的男子。
面带着几分秀丽的男子抱着玉乔的大腿哭嚎道:“堂主,她们真的是自愿的啊!属下刚刚回到卧房就看见她们脱得干干净净的,爬到了我的炕上!堂主明鉴啊!”
“那你就不能推下去吗!”玉乔怒,将其一脚踹开。
“属下不忍心啊!她们爬上来的时候,都是都怀着对爱情真挚的渴望啊!”孔雄霸一边哀嚎一边跪行两步,又到跟前,继续抱大腿。
玉乔扶额,这种事的确是你情我愿,但是还是不能理解男人这种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理。
扔了毛磕,顺势来个二踢脚,孔雄霸就被深厚的内力扫至墙角。玉乔起身,俯视地上满脸泪水的男子:“总之,从今以后,风堂之内,再有一个雌性动物怀孕,包括母马母猪母兔子,本堂主立刻阉了你!”
七日一到,天蚕派五位高层、十六位中坚骨干早早等候在满膳殿,酉时一到门口出现两个人影。
“贤侄请。”
“掌门您先请。”
待到二人齐齐走近殿内,玉乔终于看见了男主角裘少堡主,裘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