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含!榆!”
许错错抬起膝盖朝百里含榆两腿之间狠狠的踢了一下!
百里含榆贼笑的脸立刻变了色,吃痛松开许错错倒向一边。
“哼!”气氛的许错错爬起来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发现身后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奇怪的转过身去,只看见百里含榆躺在地上,闭着眼睛,皱着眉,很痛苦的模样。
“百里?你这次是真的还是装的?”许错错渡过去,低下头疑惑的看着百里含榆。
“我好像又动不了了。”百里含榆的声音很低,似乎在压抑着痛苦。
许错错蹲下来,一点点去捶百里含榆的腿,“有没有好点?”
“没有。”
许错错又加大了几分力气,握着拳头一下下去捶打。“有没有恢复点?”许错错问了半天没听见回答,抬起头去看,见百里含榆专注的看着自己。
“错错,我后悔了。”
“什么?”许错错觉得百里含榆现在的样子有点认真,他这人一认真起来就不像他了。
百里含榆轻轻将许错错脸颊边垂下来的一绺儿发帮她顺到耳后。“后悔逼你喝堕胎药。”
许错错愣愣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打开百里含榆的手,“所以!你没有发病!你又骗我!”
百里含榆将就要站起来的许错错拉住,一使力将她拉回来坐在自己的腿上,双臂将她禁锢在怀里。许错错使劲去推环在自己胸前的手,突然听见身后的人说:“错错,让我抱一会儿。”
许错错去推百里含榆的手顿了下,然后垂下去。
百里含榆从身后抱着坐在他腿上的许错错,双臂紧了又紧。他将下巴放在许错错的肩上,然后合上眼睛,嘴角的笑容微微泛苦。
初遇,他一身粉色锦服,绣着精致的桃花,香气萦绕。而她只不过是个东张四望的小小丫鬟。
再遇,在那个夜里,他的无心与无情带给她无尽的痛苦。
白玉床上的治疗,谩骂的姑娘,还有极品的馅儿。她穿着他的粉色长袍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古琴,桃花翩飞。他再一次伤她。
她扶着他一步步练习走路,安城里他又一次差点伤了她。
他一连几天蹲在院子里给她熬堕胎的药,亲手将自己的女儿杀死。
他紧紧抱着昏迷中不断哭喊的她承诺:“待你好了,我再也不欺负你。”
他曾说生命太过短暂,所以他要用力去享受。何为对错?何为是非?他只知道在活着的每一刻去肆无忌惮的挥霍。他以为对于死亡他早已做了万全的准备。可是这一刻,他突然怕了。
37伺候
“死百里!你个人渣!人渣中的人渣!”许错错小胸脯气得起伏不定,抓着几本书就朝百里含榆扔过去。“我再相信你就是我蠢!以为你吃了苦头改好了,结果呢?”
昨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百里含榆没有出现,许错错等了好久都不见他的踪影。许错错以为百里含榆被他的阿妈抓走了,担心的不行。后来甚至拉着禾溪泽陪她偷偷溜进上次看见含枫的石室,又在达奚姒儿屋外张望了好久,都是一无所获,回来以后辗转反侧睡不着。结果呢?结果今天一早百里含榆一脸惬意大摇大摆的回来了!原来他是去了别家姑娘的花楼!
“我算是明白了,如果一个人是渣渣,他就永远是个渣渣!”许错错往后一摸,书架上空空如也,顺手拎着旁边的瓷瓶子砸过去。百里含榆赶忙接住,“喂!这里可都是蛊虫,别瞎扔啊!”
“哼!蛊虫才好!让它们全钻你身里去!”许错错又是抓了两个瓷瓶朝百里含榆扔过去。一个被百里含榆接住,另一个被扔到桌子上,蛊虫正好掉进菜里。
正要夹菜的冬儿重重的叹了口气,“吃个早饭都吃不清净。公子,我们好惨啊!”
禾溪泽站起来夹了几块咸菜放在碗中,“冬儿,咱们还是出去吃吧。”他现在是很有一见势头不对立刻撤退的觉悟。两个人都是端着饭碗去院子里解决早饭。临走前,两个人又不约而同给了百里含榆一个“你保重”的眼神。
放下手中的两个瓷瓶子,百里含榆又接过两个许错错扔过来的瓶子,瞅了一眼,“这不正是昨晚给那姑娘下的蛊吗,你若想我早点死用这个可不行。”
“百!里!含!榆!你给人家下蛊?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又强迫人家姑娘了?!”许错错原本的十二分怒气“噌噌噌”增长到一百零八分!
百里含榆上前几步终于抓住许错错的手,不让她乱砸东西。“我哪有!明明人家姑娘请我去的,那是不让她生宝宝的蛊。我百里含榆发誓,这辈子就强迫过一个姑娘,就是你。”
“你什么意思?!”许错错用手拍他,用脚踢他。“被你百里公子强X还是我的荣幸了?”
作为一个常在花丛中流连的百里含榆深刻的知道一个道理——对待一个发火不讲理手脚并用喋喋不休的女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堵上她的嘴,抓住她的手,一顿XXOO。
然后,他就真的打算这么做。
“唔唔……”许错错只觉得百里含榆的舌头在自己嘴里作怪,她想把他的舌头吐出去,结果他却捉了她的舌,舔咂允咬。许错错不知不觉就忘了自己还在生气。当百里含榆放开她的时候,她下意思的舔了舔嘴唇,是甜的。
百里含榆暗暗的笑,就要再次捉住那湿哒哒的唇。
“含榆……”两个人的动作一顿,朝门口看去。一个聖跋族的姑娘站在门口。
“你……你昨晚把荷包落在我那里了……”含羞带怯,脉脉含情。
百里含榆突然感觉到一束恶狠狠的目光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他走到门口接过那姑娘递过来的荷包,“多谢你送过来。”
那姑娘看了一眼百里含榆,又急忙低下头去,“今晚你还可以去我的花楼哦!”说完立刻低着头跑开。
百里含榆扶额,这下麻烦了……他鼓足勇气转过身看见许错错笑得特甜,甜得有点过分,是很过分。
“花楼好不好玩啊?”许错错笑着走过来,理了理百里含榆的衣领,接着许错错满脸的笑容一下子不见了,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我以后也要去住花楼!今晚就要住花楼!”
百里含榆先是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立刻笑嘻嘻的把脸伸过去,“那我今晚可不可以去爬你的花楼?”
当天晚上,许错错最终没有去住花楼,百里含榆也没有爬她花楼的机会。不过某个被骂了一天的渣渣却死皮赖脸的留在许错错的房间里不肯走。
“出去!我要睡觉!”枕头砸过去,百里含榆接住,“没有枕头你要怎么睡?是不是想要枕我的胳膊?”
许错错背过身去,面朝墙壁,用被子把自己蒙住,是不想再理百里含榆。百里含榆走过去,坐在床边,径自脱了靴子,然后很淡定的钻进被子里。
“你给我出去!”许错错伸手抢被子。
百里含榆闭上眼睛,“睡着了。”又是假装打了几个呼噜。
“啊!”许错错尖叫一声,她已经对这个脸皮厚到不行的家伙彻底没辙了!“你不走,我走!”许错错说完就掀起被子起来,百里含榆抓住她,将她拉到自己身上抱着。“我百里含榆发誓再也不碰别的女人了。”
“鬼才信你!”
“人之将死,其言也真!”
“你……”许错错拍了他一下,“你能不能不要总说快要死了这样的话!”
“这招最有用啊!”百里含榆捏了捏许错错的脸,笑嘻嘻的说:“以后只碰你。”
许错错有些无语,好像每次他发病了,或是他说什么快要死了之类的话,自己就忘了他干的坏事。这好像是个不咋好的征兆?过了一会儿,许错错才闷闷的说:“谁管你去爬哪家姑娘的花楼,关我什么事!”许错错又是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正趴在他的身上,动作有些暧昧,忙起来,躺到一边,背对着他。
“哎哎哎,你看我都快死了,以后也不能碰别的女人了,你就不能好好疼疼我?”
许错错捂耳朵。
过了好久身后的人都没有动静,许错错以为他终于安生了,可是又过了不一会儿身后的人开始动手动脚。许错错强忍着不去搭理他,直到自己的衣服凌乱,胸前的柔软被身后的人肆意揉捏的时候,她再也不能装睡了。
“百!里!含!榆!”
“嘘……”百里含榆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双手解去许错错的衣服,逐渐下移就要去解她的腰带。许错错急忙抓住他的手,眼中是坚定的固执。
“我就看看。”亲了亲她的眼睛,百里含榆这是在哄她。
许错错将头偏到一边,小声咕念:“你又不是没看过。”
“第一次天太黑,后来治疗的时候你身上全是脓疮。”百里含榆又是吻了吻许错错的嘴,舌头扫了扫许错错的牙齿。许错错只觉得从口腔开始发麻,蔓延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