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荷听闻这话,不由得狠狠剜了他一眼,李青歌倾国倾城,那她算什么?
“呵呵。”夏之荷立刻从妹妹的眼神中觉出醋意来,忙赔笑道,“再美也美不过我的荷儿妹妹,呵,她就是嫩点,要与你比那还是差远了。”
口是心非,男人都会这招吗?夏之荷鄙夷的扫了他一眼,瞧他那点出息,看到李青歌,那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
“就是她害的姨娘在牢里。”夏之荷道,“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
“可是。”夏之儒收回色心,略带几分警惕的问,“姨夫都没处置,你说我们要这样做的话,会不会?”
“姨夫那是念着李家的情分,再怕担着欺负幼孤的恶名。”夏之荷睨他一眼,道,“如果你能处置了这丫头,好歹你是外人,又是为自己姨妈出气,他自然也不能说什么,更何况,这样娇滴滴的小美人,可不是到哪都能遇见的,比那些青楼妓女那不知要强多少倍呢。”
一番话蛊惑夏之儒身心躁动,恨不能顷刻间扑上去将李青歌狠狠的办了,但这毕竟是高家,他也不敢太放肆。
“好吧,妹妹放心,这小娘们,哥哥一定会替你办了。”夏之儒拍拍胸脯道。
夏之荷秀眉皱紧,气道,“什么叫替我办了?是你自己想为姨妈出气,才做的。”真是个蠢货。
夏之儒坏坏一笑,在她耳边戏谑道,“别瞒哥哥了,那小娘们是逸庭表弟的未婚妻,有她在,这高家的大少奶奶,哪里还有你的份?”
“你?”夏之荷气的柳眉倒竖。
夏之荷却哈哈一笑,“妹妹不必恼,哥哥不说就是了,但只一样,事成之后......那一万银子,还有京城四处的铺面,可都得归我。”
“归你归你,全归你。”夏之荷不耐道。
“好,哈哈——”夏之儒爽快的笑了,随后,看着穿过小路而去的李青歌,又是一阵眼热,不等夏之荷开口,他人已经蹿了出去。
“李妹妹,李妹妹......”
李青歌正与翠巧走在小路上,不想听到身后传来男子略带轻佻的叫声,本能回头,脆生生的柳条间,就见一灰衣男子匆忙追来,神色淫邪,见到李青歌站定时,那一双死鱼眼睛顷刻间像蓄了光似的,只直直的朝她身上瞅去。
正文第一百一十五章 真相。
李青歌一瞧来人,眼底不着痕迹的涌出丝丝阴冷,夏之儒??哼,看来夏之荷是想动手了呢。舒残颚疈
前世,受其兄妹羞辱,羞愧的差点自杀。
这一世,她又怎么会让他们得逞?
“这位就是李妹妹吧?”夏之儒见李青歌的一双清澈似水的眸子盯着自己,不觉连骨头都要酥掉了,但他风流至极,却喜欢以儒雅自居,明明没有那份雅士的气度,却在佳人面前,还要生生的装出几分文人的酸腐来。
折扇一收,他朝李青歌做了个揖,“李妹妹,在下夏之儒,你可以叫我之儒哥哥。謇”
李青歌未及回答,翠巧警惕的侧了侧身子,将李青歌护在身后,“原来是夏公子,这是要往哪儿去呀?表姑娘怎么没在?”在高家,人人都知道,夏家这一对兄妹,妹妹虽然是极好的,无奈那个哥哥夏之儒实在不成器,高家从上到下的都厌烦他,所以,但凡没什么事,都不会让他进门,只是,不知道这次,他怎么又出现在了高府?但眼见他目露淫邪,轻佻至极,翠巧还是担心他会对李青歌有所不轨。
夏之儒面露不屑,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说的?
他的目光依旧粘在李青歌的身上,轻佻笑道,“李妹妹,这是要去哪里?不如之儒哥哥陪你一起可好?”那一声一声的‘李妹妹’,就好像叫的千万遍似的,熟络的让翠巧浑身鸡皮疙瘩落了一地拽。
“哦。”如婴儿般干净的眸子露出疑惑,李青歌眨巴着大眼睛,好奇道,“夏之儒,夏公子,请问你是夏姐姐的哥哥吗?”
见她语态娇憨,声音甜美,夏之儒心里就像被小猫挠的似的,瘙痒难耐,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他忙上前一步,回道,“正是呢,舍妹常常跟我提起,说高府来了个天仙似的妹妹,我还不信,今儿瞧了,可真是的,就是天仙也没有妹妹这般的水灵脱俗啊。”
翠巧见他话说的不像,但自己毕竟一个丫鬟,何况这放荡少爷的脾性,她是知道的,最是无赖又跋扈,她可不敢老虎头上拔毛,只轻轻的对李青歌道,“姑娘,老太太还在等着呢,姑娘快些过去吧,仔细老太太等急了。”
“正是呢。”李青歌点头,随后,对夏之儒行礼,客气道,“夏公子请便,青歌要去给老太太请安,就不相陪了。”
见她转身要走,夏之儒心口若失,人本能的就追了过来,一把拽住了李青歌的袖子。
李青歌骤然回眸,凌厉的目光让夏之儒心头一跳,手......竟然本能的松了开。
“夏公子有事?”李青歌唇角含笑,柔声问,好像刚才那瞬间的寒芒不是真的。
“额。”夏之儒似乎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呀,哥哥,你怎么还在这里?”这时,夏之荷从后面袅袅婷婷的走了来,瞧见李青歌,似乎一愣,转瞬笑道,“原来如此,我当是怎么了呢?哥哥竟然连大表哥的邀请也不去了,原来是和李妹妹说话呢。”
说着,那一双凤目朝夏之儒狠狠剜了一眼,真是个急色鬼,她是让他来对付李青歌的,可不是让他来***的。
夏之儒却根本没有看到夏之荷的眼神,此刻,他一颗心全在李青歌身上,好标致干净的模样,比之以往玩过的女人不知要强过多少倍,尤其是那双眼睛,含笑亦嗔,刚才那冷冷一瞪,只觉得比恬静乖巧时,更让人骨酥心软,燥热难耐。
“哥。”夏之荷瞅着夏之儒那眼珠子真就要掉下来了,不觉哧了一笑,手中团扇朝他肩头一拍,娇声嗔道,“哥哥,你老、毛病又犯了不成?我可告诉你,李妹妹我可当亲妹妹一样的,你呀,那些个花花肠子,趁早给我收起来。”然后,又拉着李青歌的手,眼波流转,笑意盈盈道,“妹妹,他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哥哥,说话做事从来都不经大脑的,若他日后有什么唐突之处,妹妹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只看姐姐面上,别理他才是。”
李青歌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就听夏之儒忙道,“妹妹,哥哥哪有你说的那样?”
“不是吗?”夏之荷立刻松开李青歌,扭脸瞪向夏之儒,“哼,没有最好,你别看李妹妹人小,那心思......可乖巧着呢,你别蔷薇花上碰刺,仔细伤了自己。”
李青歌淡然一笑,只当没听出她话里讥讽之意,只等夏之荷话说完,一双眼睛才骨碌碌朝她脸上细细一瞧,十分担忧道,“夏姐姐,听说你脸上的伤好了,可是,我瞧着这疤还在呢,虽然盖了粉,但到底和其他的皮肤很明显的不一致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夏之荷俏脸陡然僵了下,只感觉那厚厚的一层脂粉,像是要从脸皮上剥落一般,难受的紧。
李青歌却拉起夏之荷欲遮掩脸颊的手,更加认真道,“真的,夏姐姐,我不骗你,像这样的天气,你最好还是待在房里比较好,外面日头大,晒伤了你的皮肤可就不好了。你忘了,大姐姐上次就是因为毒日头底下晒的多了,毒素又发作,这才有了后来受了那么多的罪,为怕她伤着自己,大伯父不得不叫人绑着她,连吃喝拉撒都要在床上呢。”
也不知是粉涂的多了,还是被李青歌的话给吓的,夏之荷那张俏脸唰的就白了,“这......应该不会,姨夫说毒已经解了。”
“呵,是吗?”李青歌双眸之中闪过一丝狡黠,“这样最好,既然是大伯父说的,那应该没错。但是——”她话锋陡然一转,让夏之荷刚要落下的心又嗖的提到了嗓子眼,“怎么?”
“夏姐姐博学多闻,难道没听过是药三分毒吗?”李青歌眼底掠过一丝暗光,径直道,“大少爷得来的药方,妹妹也有所耳闻,据大伯父说是以毒攻毒的法子。不过此毒虽除,难保彼毒不会在姐姐身上留下祸患,所以,姐姐在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之前,还是小心为是。”
“......”一早上好容易得来的好心情,被李青歌这一番话瞬间给打击的烟消云散,夏之荷那经过精心打扮的小脸,也颓丧的没有一丝喜气,整个人像被蒙上了一层烟灰色。
该死,她诅咒李青歌,好好儿的,偏她又提起这个,让她郁闷之极。
李青歌却没事人似的,清灵秀美的小脸不施粉黛,荡漾着恬淡纯净的笑,恰如一丝明净的水缓缓注入人的心田,让人只觉心旷神怡。
夏之荷见了,更是气闷的不行,暗自揪着团扇上的流苏,她强笑道,“倒烦妹妹担心了,姐姐以后会保重身体的,一定不会再让妹妹担心。”
“那就好。”李青歌牵起嘴角,淡淡的笑,“姐姐一定要好好的,不然——”
“怎么?”夏之荷眼神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