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他还能笑的出来,两个女人为他打架,他很得意吧?
“所以,我也可以告诉你,此事是谁所为。”高逸轩狡黠的对她一笑。
“是谁?”该不会就是你这只狐狸吧?李青歌正想说他,贵祥却突然从天而降般落到了两人跟前。
“李姑娘......出事了,皇上让你即刻去......御书房。”贵祥一来,就急的什么似的,对着李青歌就喋喋不休起来,“哎,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宫里多少年没出过这样荒唐的事了,也真是,惜玉公主近来是不是犯了太岁?怎么不好的事全落到她一个人头上了,哎,李姑娘,你怎么还不动,快随咱家去吧,皇上还在等着呢,还有,啊,你......六皇子?咱家见过六皇子。”
贵祥一脸惊悚的对高逸轩行礼,那脸上的表情不可谓不精彩,一双眼珠子不停的在他二人之间转着。
“六皇子,你要的花种,稍后我会派人送去。”李青歌随意编了个理由。
“好。”高逸轩点头微笑,“如此就麻烦李姑娘了。”
“哦,李姑娘,快随咱家去吧。”贵祥也没空猜这两人的关系,连忙催道。
“好。”李青歌便朝高逸轩点点头,然后随贵祥而去,只是,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想着,皇上找她何事?刚才贵祥无意间似乎提到了赫连惜玉。
难道是为了赫连惜玉这件事?该不会认为那打油诗是她所做吧?
果然,她还是要被嫁祸的吗?
但,再想到刚才高逸轩未说完的话,李青歌心下微颤,若真是高逸轩所为,又当如何?
这边,高逸轩瞧着李青歌二人远去,也不停留,径直去找赫连筠。
他也猜到皇上找李青歌大抵是为那刁蛮公主的事了,不过,西陵国皇族之事,他一个外人自然不便插手,但是,赫连筠就不一样了。
那个男人,虽然长的让人瞧着很不顺眼,但......好在为人还算耿直,还算值得信赖的人。
——
御书房里,赫连惜玉跪在赫连炎脚边,哭的泣不成声,“父皇,你一定要为玉儿做主啊,否则,玉儿还有何颜面苟合在这世上?父皇......那人如此中伤玉儿,其实,是借玉儿想毁了我皇室的清誉,毁了父皇的名誉,他们是在挑衅父皇您啊——”
这个时候,赫连惜玉一张小嘴倒还是能言会道。
“你说,此事乃永福宫李姑娘所为,可有何证据?”赫连炎听了半天,终于淡淡的发话了。
“不是她还能是谁?”赫连惜玉抹了把泪,忿忿道,“父皇,难道您没瞧出来吗?自她进宫以后,才几天呀,玉儿总是出现这样那样的意外,又有哪一样是与她无关的?哼,玉儿觉得,她定然是对玉儿之前的所为怀恨在心,这才想毁玉儿清誉,以发泄她心头之恨。”
正文第二百三十六章 解疑。
赫连惜玉半跪在赫连炎膝下,一行哭一行控诉,含泪的眸里充满了痛苦屈辱的情绪,语气更是斩钉截铁,就好似亲眼见到李青歌那么干的似的,或者说一口咬定就是李青歌干的。
这件事不管算到谁的头上,目前算到李青歌头上,于她最是有利。
反正,目前第一步就是除掉这贱丫头,至于其他,一切好说。
碰巧,李青歌跟随着贵祥这时刚走到门口,将她的那一段哭诉听了个正着,不禁暗咒,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倒霉的事又落她头上了。
贵祥也是将里面的话听的一清二楚,暗暗朝李青歌望了一眼,见她面色平静并无异样,也就放了心,但还是轻声的劝慰了一句,“李姑娘,你别放在心上,好坏自有皇上做主。缡”
“嗯。”李青歌乖巧的点点头,感激的朝贵祥望了一眼。
贵祥微怔,这样子乖巧的小丫头,又让他想起了当年的玉公主,哎......据说自那夜之后,玉公主病了......
“贵总管——”见他怔怔的望着自己,李青歌小声的唤了他,一面用小手指了指里面锺。
贵祥立刻会意,在门口清了下嗓子,朝里禀报道,“皇上,李姑娘到了。”
“进来。”里面传来赫连炎清润如玉的好听声音,完全听不出有什么不好的情绪。
贵祥打了帘子,“请。”
“多谢。”李青歌独自进去。
“民女见过皇上......”一进来,李青歌便望见那端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还有倚在他腿边的赫连惜玉,端庄温婉的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免礼。”赫连炎微眯的清眸朝她身上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不到十三的年纪,能出挑的这样高的倒不多,至少,从他目测来看,眼下的李青歌差不多有她娘亲那一般的个头了,身量不错,似乎继承了她父亲李南风的身高,体态婀娜动人,一袭桃红的衣衫穿在她身上格外好看,映衬的眉目如画,肌肤塞雪染着点点粉色,好似三月桃瓣,散发着醉人的芬芳。
美,确实很美,眉眼之间极似赫连玉,甚至比当年的赫连玉还要美,浑身更多了几分清华冷艳之气度......
这......便又是继承了李南风的地方吧。
那打量的一眼,亦让李青歌敏锐捕捉到,“不知皇上找民女过来所为何事?”她有些看不出,皇上对自己究竟存何心思?是好是歹——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但她本能的不喜被人打量。
“哼!”赫连惜玉恨恨的瞪她一眼,骄傲的别过脸,冷哼一声,“找你来做什么?李青歌,难道你心里还不清楚吗?你究竟做过什么坏事?真的需要本公主当着父皇的面再说一遍吗?“
“哦?惜玉公主找民女过来是兴师问罪的?”李青歌表情无辜,神色茫然,“民女愚钝,还请公主明示。”
“你——”赫连惜玉含恨咬牙,指着李青歌却对赫连炎哭道,“父皇,你看她——明明就是她干的,竟然还在装糊涂不承认。父皇......”
李青歌眨巴了下漂亮的大眼睛,她确实不清楚嘛。
赫连炎薄唇微启,淡淡道,“惜玉公主昨晚遇袭一事,说是你做的。”没有责问,没有愤怒,甚至那极淡的语气就像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李青歌顿觉诧异,想不到这样的事,竟然在赫连炎心中没有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不是说,惜玉公主乃是他最最宠爱的女儿吗?
可,为何在她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却这般态度——
实在让人想不通......
沉浸在自己编造的情绪之中太深,赫连惜玉此刻竟忽略了赫连炎那反常的情绪。
或许,这些年来,她见惯了父皇那淡极若水的样子,似乎什么事都难以撼动他的冷漠与优雅,所以,身为当事人的赫连惜玉压根就没往别处想。
她仍旧以后父皇会为她做主,听赫连炎如此说,她唇角一翘,流露出冷冽的弧度,“李青歌,你还不招认,还有这个,也是你命人散布的,对不对?”她干脆将那打油诗一并算到了李青歌的头上。
李青歌面对这样的控诉,似乎一下子傻了眼,忙跪下道,“民女冤枉!”
“冤枉?”赫连惜玉闻言,有如被踩着的老母鸡,瞬间炸开毛就嘎嘎嘎嘎的叫嚷了起来,“李青歌,本公主在这宫中住了十几年,从未与人结怨结仇,只有你来之后,本公主才接二连三的遭遇麻烦。你说,本公主遇袭之事,不是你做的,那还能有谁?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对本公主下手?”
李青歌简直无语,还能有这样蛮不讲理的??“哦,惜玉公主如此笃定是民女做的?请问有证据吗?”
“证据?”赫连惜玉瞪起眼睛,恨不能将李青歌那张娇艳无双的小脸瞪出一个窟窿出来,“哼......昨天你在惜玉宫,你知道本公主要去干什么?若不是你,别人怎么会知道本公主的行踪?”
“公主这话似有不妥,没错,民女昨日的确在惜玉宫,可民女为何在惜玉宫,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公主您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不是吗?”李青歌不急不慢,之所以愿意与这刁蛮公主纠缠这事,无非是她也想趁机查出幕后黑手,她不想平白无故的白白被人当了枪使,怎么着也得讨点利息回来。
“你,你......”赫连惜玉面色微微变了变,有了些许慌乱,“你休要转开话题,总之,我本公主宫中,除了你,没人有那个胆子。”
“人心隔肚皮,公主又如何得知谁胆大谁又胆小?何况,胆子大的人就该作奸犯科、做伤天害理违法的事吗?”李青歌有些无奈的将她顶了回去。
“至少,本公主的人从不敢忤逆我,不然——哼......除了你,你不但敢给本公主下毒,还敢伤本公主,昨日那样的事,你又如何做不出?”赫连惜玉有种感觉,虽然不太记得整个过程了,可她就感觉这件事与李青歌脱不了关系。
李青歌面色沉了沉,眼底迸射出一股寒意,“公主难道忘了,您出门前,民女被你用天蚕丝编织的网困住,就连动也不能,又如何去袭击公主?”]
“被网困住?”赫连炎终于开口了,而且敏锐的抓住了关键字,视线冷幽幽的朝赫连惜玉望了来,“你又用那张网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