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睁开眼睛,醉儿连忙道,“小姐,快起来,皇上来了。”
边上翠巧等人见李青歌眼睛又闭了,也皆唤起来,“是呀,小姐,快醒醒,皇上来了,要见你,快点起来。”
“皇上?”李青歌迷糊的又睁开了眼睛,头脑一阵发蒙,突然,一个激灵闪过,她眼睛骤然瞪的老大,“皇上?”
围在床上的众位,重重点头。
李青歌忙掀了被子起来,醉儿连忙伺候穿衣,翠巧已经准备好了洗脸水。
李青歌简单的收拾了一翻,就牵着画儿的手一起出了屋子。
奇怪,皇上坐着轿子来到永福宫,却偏生不下来,非得让她姐弟两个到院子里见驾。
李青歌眼睛还是红红的,朝那轿子望了一眼,微风吹过,掀动了轿帘的一脚,她似乎看到了一双粉色的绣鞋。
绣鞋???李青歌脑子懵了一下,手边,李青画轻轻的碰了下她。
“民女李青歌携弟弟李青画,见过皇上。”李青歌连忙带着弟弟给皇上磕头请安。
轿子里传来皇上赫连炎清润如冷玉的声音,“起来吧。”
“多谢皇上。”起来的瞬间,李青歌特意朝那轿子里望去,确定自己没有眼花,那的确是一双绣鞋?
可是,皇上穿绣鞋??不......这想法太诡异。
“朕正好要去雪纯宫,路过你处,顺道看看,怎么样,在宫里生活的可还习惯?”赫连炎简单的寒暄着,语气之中听不出任何的问题。
李青歌却觉得越发诡异了,皇上是路过吗?还是故意来过问她的情况?
“回皇上,一切都好。”李青歌也简单回道。
“那就好。”赫连炎点头道,“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找贵总管。”
“是。”李青歌静静的望着那轿子,脑子里不停的转换着赫连炎绝美的脸以及那双粉色的绣鞋......直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好,如此朕就放心了,朕还有事,你且自便吧。”说着,赫连筠吩咐轿夫掉头离去。
李青歌很注意的看了那轿子,只见四个轿夫非常吃力,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轿子里不止一个人,除了赫连炎之外,应该还有一个女人。
如此想着,李青歌更觉得奇怪了,皇上的轿子里有女人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会带着那个女人到她的院子里来。
有何目的?
李青歌百思不得其解。
前边,赫连玉偷偷掀开窗帘的一角,贪婪的望着那一对姐弟。
她的孩子,她和南哥哥的孩子,如今都长的这么大了。
才不到一年没见,歌儿出落的跟大姑娘一样了,长的好美好美,还有画儿,最后见他的时候,他个子还那么一点点,才及李青歌的腰,如今远远的瞧着,倒像是快到李青歌的肩了呢。
“只要你乖乖听话,以后,朕会经常带你来看他们。”赫连炎抬手拉了窗帘,扳过她的身子,温柔笑道。
——
今天才是端午,节日快乐啊,亲们O(n0n)O~
正文第二百三十章 求药。
赫连玉咋听之下,整个人怔了怔,他的意思是,歌儿和画儿还要留在宫里?
“你答应过我。”想到这一层,赫连玉微红的眼睛里,渐渐晕染出一丝怒意,“只要我满足你的条件,你就会放他们出宫。”
赫连炎低声嗤笑,修长的手指掠过她腮边的一缕发丝,把玩在指尖,“你舍得?如果他们出宫了,有可能你这辈子也别想再见到他们了。”
赫连玉心口痛了下,这些日子,被他囚在深宫,之所以再没有之前寻死的决心,也无非是心中牵挂一双儿女。
可是,与其让他们身在深宫,受人牵制,还不如,让他们出宫,放他们自由,哪怕永远不见绮。
何况,在孩子们眼里,他们的娘亲已经随父殉情而去,若是被他们知晓,如今,她已经......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他们该怎样看自己?
这对他们幼小的心灵来说,该是何等的伤害?
“放他们出宫。”赫连玉话中充满了坚定,“你是皇上,你一诺九鼎,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请,别再为难我的孩子。”布满血丝的眼眸里又渐渐被泪水浸润,最后的那一句话里,也充满了哀求的味道笄。
赫连炎瞧着她这副模样,轻轻一叹,双手捧起她的小脸,无限疼惜的望着她,“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答应我,不许作践自己,不然......我随时能对他们下手。”
“......”赫连玉陡然睁大的眼眸充满了愤怒,“你,卑鄙。”
“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的。”赫连炎理所当然的话中充满了浓浓的无奈,“只想让你好好的留在我的身边。”
赫连玉恨恨的瞪着他,气恼无奈羞耻齐齐涌上心头,他做的出,这男人绝对能做的出,就像当年,他能亲手......手刃父皇......
想到这,赫连玉心头一阵刀绞,别过脸去,看着窗外,眼泪无声的顺着双颊流淌。
心,一片阴霾的灰色,前所未有的绝望......
“乖。”赫连炎轻柔的抚摸着她柔滑的发丝,眼里极尽宠溺,“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那两个孩子,我不会动他们,相反,我会像亲生的孩子一样对待。”
“不必。”那是南哥哥的孩子,他妄想也要收为他的羽下。
“哼,好——”赫连炎看透她的心思,也无所谓的笑了下,反正,如今,李南风已死,他犯不着再跟一个死人计较,何况,他已经得到了她的身子,他还有很长的后半辈子来走进她的心里。
“都听你的。”只要她是他的,那么,其他一切都好说,“瞧你眼睛还是肿的,我送你回去,好好歇息。”
赫连玉没有说话,自从昨夜之后,她脑子一直昏沉沉的,有种坠入噩梦醒不来的感觉。
其实,她多希望这一切真的不过是噩梦。
看她失神,赫连炎眉心微拢,指尖挑过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小玉儿,试着接受我不好吗?不要......不要再当我是哥哥,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当你是过妹妹......而且,你我已经.......”
“够了,够了——”不等他话说完,赫连玉急忙捂起耳朵,泪如泉涌,他好可恶,这样的羞辱用的着再来提醒吗?
“玉儿。”赫连炎急着扯下她的手,神色有几分暴戾,但还是妥协了,“好,好,我不说,不说......”
赫连玉四肢无力,死气沉沉的靠在了轿子里,任赫连炎看着自己,似乎也无动于衷。
“罢。”赫连炎知道这次伤她太深,“这几天,你好好歇息,我,不会再碰你。”
赫连玉眼睛重重的闭了下,泪珠儿刷拉拉的滚落,现在不碰,以后呢?
那一夜还不够吗?她还要承受这种羞辱与罪孽吗?
赫连炎松开了她的手,也靠在了轿子的另一边,背光的脸色晦暗不定。
虽然,他说这几天不会碰她的话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可明显的,他的小玉儿根本就不领情。
哼,一夜就够了吗?就足够抵消他这些年所受的相思之苦蚀心之痛么?
不够,绝对不够,他不仅要她一夜,还有第二夜,第三夜,他后半生中无数的夜,他都要她。
小玉儿,给了你一次自由,给了你十几年的幸福生活,这是他作为哥哥给你的。
可是,要你的人,要你的心,要你的后半生相伴相随,是他作为一个男人,想要得到的。
为此,他不惜一切代价!
——
“姐姐。”等皇上的轿子走远了,李青歌仍旧望着那方向有些回不过神来,那轿子里分明是两个人,可另外一个女人是谁?当今皇上赫连炎分明不是好色之君,更不会带个女人在轿子里淫乱的?那么......
“姐姐,我好像......”李青画拽了拽李青歌的袖子,蹙着小眉头,说道,“我好像闻到了娘身上的味道。”
“额,啊?”李青歌一骇,低头看李青歌有些窘迫的小脸,却心思陡变,试探着问,“怎么回事?画儿,你是想娘了?”
李青画点点头,又摇摇头,“画儿想娘,可是,刚才,画儿真的闻到娘的味道了。”
“什么味道?”李青歌忙问。
“就是,就是......”李青画有些说不清,涨的脸都红了,“就是娘身上的味道,好好闻的。”
“哦?”李青歌狐疑的看着弟弟,又想到刚才轿子里的那一双绣鞋......
“娘一直吃药,那个药,好甜,就像上次轩哥哥给的糖果味道。”突然,李青画低低的在她耳边说着。
嗡的一声,李青歌脑子里顿时炸开一片火花。
没错。
弟弟小,可能不知道,但是,她知道。
娘身体一直不好,生下她的时候,据说是大出血了,还差点送了命,养了足足一年才恢复过来。
自那以后,爹对娘就格外疼惜,名贵的药材几乎全填进了娘的肚子里。
但有些药是苦的,所以,爹便买了许多糖果,每次,娘不喝药的时候,爹便拿糖果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