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哼一声,他嘴里弥漫了一抹血腥味,这该死的女人,竟敢咬他。
第一次见面,她一巴掌扇了他一记耳光。
新婚之夜居然提出所有人的不可能提出的两个字‘不要……’
同躺床榻间她将他踢到床下。
如今竟然掘开贝齿咬他……
天底下所有女人都不敢对他做的事,她却一件件的在他身上试验着,是想考验他的耐性么?
对不起,他没有耐心可以消磨了,同样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等了!
他变化的速度如同晴空里骤然而下的磅礴大雨……淋湿了她的心,将她冻的不知所措。
他捏住她的下巴,冰冷的声音落下一字一句:"别忘了你早已是本皇的妃,让你侍寝名正言顺。"声音邪魅的致命,然后低头继续轻吻着她,带着血一同淹没在四瓣唇间,像是要开出一朵血色蔷薇的期盼。
终于她不再反抗,任他肆意摆布……
是的,名正言顺的侍寝,这一天这一夜早该到来了,她终究逃不过……
一切就如狂风暴雨般,比起那日大婚之夜被他带动的意乱情迷,此时此刻清舞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甜蜜,邪魅的他带着怒火一片片啃噬着她,像是惩罚她的背叛。
身上的衣带早已被解掉,露出雪白的肌肤,冰冷有力的大手已经游移到她的胸前,她顿时吸了口冷气,为何如今已是春日轩辕霆野的身体依旧如同极北的万年冰渊那样寒冷,轩辕霆野密密而落的吻让她来不及将思绪思考,慢慢的他的吻变得温柔了。
一股温热的液体落在了他的肌肤上,化作淡淡的忧伤,清舞流泪了……
此刻霆野久久不曾为谁动荡的心居然痛了……
他停住动作,眼眸从她的盈盈玉肩抬起,还是不忍她流泪。
起身穿好衣裳,将被子盖好在清舞身上叹道:"阿璃……今晚是对你的惩罚,你是我的妃,别做一些让我生气的事,别越过我的极限,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下次再放过你。"
轩辕霆野深知如果再得不到她的身体,他也许就等不到自己所谓的‘下次’了,可是他却突如其来的放弃了如此好的解毒机会,究竟是为何?他自己也弄不清。
替她盖好锦被,冰冷的手轻柔的将她泪水拭干轻声道:"好好睡吧。"
他一身黑袍带着孤绝一同淹没在这个漫无止境的黑夜里。
第二十九章 情殇之夜
深夜,清舞辗转反侧,她不敢想象如果今夜轩辕霆野不放过她,那么自己将会怎样呢?她真的不想把自己交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然而自己却是他名正言顺的妻,侍寝只是迟早的事。.)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王朝时代,她不知道,她那仅剩的一点坚持还能在暴风雪雨的摇曳中残存多久……
轩辕霆野双手枕在脑下,几番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为何那般不舍她流泪。
也是一夜的辗转难眠,他掀开锦被起身推门而出,沉沉的脚步声吹散在冷冷的风中。
书房。
燃起灯,整个屋子瞬间被烛火照亮,昏黄的灯泛起浅浅橙红,荡漾在整间书房。书房一尘不染,书柜上整齐的列着各类书卷,一处雕花镂空的柜子没有摆放书卷,那柜子上摆放着碧青色的花瓷。花瓷瓶口微张,瓶颈向里自然弯曲,瓶身上透着蒙蒙烛光亦能瞧见的华光,在其流泻飞舞。
他将花瓷转动,扎的一声,原本整齐的书柜瞬间列为两扇门,开出了一道通口,这里竟坐落着一间密室。
轩辕霆野走了进去,内壁两旁燃起烛光,徐徐微风随着密室打开的闸门袭入而来,惹得屋内烛光浅浅晃动,有些不真实,这里便是他的伤所在,如今疤已愈合,然而结痂之下最深的痛却时时刻刻的提醒不忘……
他在一面墙上停了下来,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立着一位美丽的女子。
那女子穿着一件绿色的罗裙,鹅蛋脸,柳叶眉,丹凤眼,小巧的鼻子下是诱人的唇,手抱古琴,上面刻着梅花图案,美丽的眸子望向远处,好像在看什么人。|
他拿起身后案上一坛尘封已久的女儿红,瓶盖拔出,酒香肆意飞出,在屋内荡起了迷离的醉意,还未喝心便已醉……
他褪去了一惯的邪魅,酒坛一拎,把头一扬,张嘴便喝了起来。汩汩的香酒滑入喉间,都说是香酒,可是为何他喝起来却是那般苦涩难咽。他越喝越急大口不停的咽下,似乎要将心头不满的情绪全部顺着酒液压入胸腔,浓郁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他的脖颈他的衣襟,大抵是喝得太快,胸腔被酒呛得剧烈咳了起来,他冷笑,眼眸始终没有离开那幅画,他这五年来如同行尸走肉的生活,却是因为她。
"为什么要背叛我?"轩辕霆野望着画中的女子,似醉似醒的低吼着。
他仿佛疯了一般,踉跄几步,若不是手及时抓住身旁的几案,他险些跌倒在那冰凉青灰的石砖上,微微使力支撑而起,另一支手依旧拎着酒坛,他有些醉意,酒坛被他紧紧拽着,因他踉跄的晃动而晃动。
"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你宁愿死也……不愿意……爱我?"轩辕霆野眉头紧皱,似乎很痛苦,内心深处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在时时刻刻剜着他的心,硬生生的将他心剖出。
画中女子的眼眸如同清澈宁静的水,五年前潇洒快意的他竟是那一望,她便波动了他的心。
他突然大笑起来,笑自己那么可笑的被利用。笑自己傻笑自己痴……笑到最后眼底隐隐出现一层薄雾恍恍而动,他再一次剧烈的咳起来。
他的爱随着她的背叛死去,他的心随着她的死一同灰飞烟灭。
从此他穿上了厚厚的伪装,再不复当年的温雅。
他恨这个女子,是她剥夺了他所有爱的权利,让他不再相信。
这注定是一个痛苦的夜。
春日清晨的露珠滴落在书房外的竹叶上,已是五更,上朝时间到了。一夜没睡的他关上暗格,拭了拭下颚的残液,嘴角勾起,眼眸换上了邪魅的伪装。回到房中任由侍女服侍更衣梳洗,盘发……
轩辕霆野前脚一走后脚清舞也出了府。
再过五日便是清云进宫服侍皇上的日子,清舞做为姐姐想为她置办些礼物,尽管宫里应有尽有,可有些东西不如亲自送来的好。
春桃手里拎着大小物品,嘴里埋怨道:“小姐,早知道叫她们三都来。”
“你呀,带你出府还埋怨,还差最后一个了。”她弹了弹春桃的额头,看着手里的清单。
春桃随着清舞来到了一家卖锦缎的铺子。
春桃进铺高声喊道:“老板,把你们这儿最好的布料,拿来给我们家小姐瞧瞧。”
那老板眼光一亮,这样的气势想来也是大户人家,再见春桃手里提着多样上好礼盒,立马将店里最名贵的布料拿了出来。
春桃望着这布料,小手忍不住摸了摸,异常柔滑宛若柔柔的蚕丝,缎面光滑缀亮:“小姐真好看呀,四小姐一定会很喜欢的。”
老板一听春桃如此说,便添油加醋的褒奖道:“这位小姐眼光真好,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布料了。”
春桃看着没有说话的清舞揣测道:“小姐不然就这批吧?如何?”
那老板欢喜的应道:“小姐这边结账,五百两。”
“什么?”春桃张大嘴巴惊呼,五百两可不是小小数目,“就这一批布需要这么贵?老板你莫不是看我们好欺负乱卖吧。”
清舞泠泠地笑了笑,指尖抚上它的柔软,终于开口道:“老板没有乱卖,这批布是非常名贵的雪缎,雪缎极难织就,制造的过程需要几十步工序,光是上色就需要两三年,印花更是繁琐难复,一批雪缎,几人余年,便是如此。”
听她如此一说,对清舞另眼相看,此女子当真厉害,老板连忙应道:“小姐是识货之人。”
“小姐,我们的月钱今儿也差不多了。”
“麻烦老板撤回去吧,多谢了。”清舞只是觉得好笑,自己也有买不起的东西,要是在现代,以她自己的实力,恐怕没有什么是她买不起的吧。
“姑娘慢走。”那位老板礼貌的送客。
清舞刚刚快出门槛,便听到身后有个稚嫩的声音冲自己喊道:“等等我……等等我……”
她转过身,定睛一看,一位大约十岁的男孩正朝自己奔跑而来,浓眉大眼十分可爱,让人看了都想伸手捏捏他两腮的粉嫩,锦袍白底金纹,脖子上戴着一圈描金项圈,底下坠着一把平安如意锁,粉嫩的双手朝清舞挥舞着,生怕她看不见自己一样,清舞看着如此可爱的孩子心头荡起一丝笑,她可喜欢孩子了。
第三十章 轩辕龙扬
男孩来到她的身旁,白白的小手抓住清舞:“跟我来”,硬是将她拖进刚刚的店铺里,弄的清舞一阵错愕,自己根本不认识这小孩,无奈只能任由那孩子摆布。!>
男孩从袖口里拿出一张银票,拍到快要和他一样高的柜台前:“老板,将刚刚看中的那批布包起来吧,这里是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