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你最厉害。凌恒很无奈的对她点头,表示自己输了。他可没有这么多空闲时间来做这种无聊的比试。这两个女人胆大妄为,连官铁都敢劫,那么就必须要想好下一步的动作。等朝廷大兵过来之后,这一个小小的寨子是不可能守得住的,现在只希望娘能够将这潭水搅和得更混一些,他们才能够保住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
嗯,每次看到宅斗宫斗文里面阴谋阳谋一大堆,彼此说话都转十八个弯,然后这里下个套那里下个套,我都有一种为自己智商捉急的感觉。
个人认为,实力才是王道,毒药才是王道!
55自恋什么的,最讨厌了
任休德差点没有被气疯。
押送官铁失败,当然是要受到处罚的。黄指挥使明面上是太子的,实际上是他好不容易才在军中安插的人,就这么轻飘飘的没用了就算了吧,还带来了那个嚣张的女人的信!
看着信的署名处画着的那个笑嘻嘻的大眼睛头像,任休德的满腔怒火似乎又被浇了一盆凉水上去,可再想起官铁,他的脑袋又嗡的一下胀痛起来。就这样半边是海水半边是火焰的烘烤着,任休德的冰块脸有着往黑山老妖转变的趋势。
江湖上是没有秘密的。任休德自己也在打着这批官铁的主意,当然也想过借盗贼的手来打劫,也派人去江湖上打探过价钱和消息,最后得知他的太子哥哥和三皇子哥哥以及九皇子弟弟集体看中了这批官铁,人家都比他家大业大,能请的高手也比他的厉害,所以,他很明智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可是,为什么那些高手还没有来得及动作,官铁都落到苗家寨手上了呢?难道真的如那个女人所说,她是毒手神医的弟子,因此那些江湖人士无一敢惹?
任休德坐在书桌前,屈起一根手指敲着桌子,慢慢梳理着头绪。
刘苏是个很平常的女人,无非是身份特殊了一些,胆子大了一些,用毒本领倒是真的出神入化,而且,异常的美貌。她总能把他气得牙痒痒,但他又觉得很轻松,总想着去找她来说说话,后来她走了,他就一直有些失魂落魄的,哪怕后院的女人再温柔娴淑他都觉得哪里不大对劲。任休德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情况在后世被称之为M。
即便身为M,任休德还是具备皇子的基本素质的。官铁丢了对他来说并不是坏事,他只是损失两个人手而已,可太子他们损失的就更多。如果,能想个方法将这件事情推到太子他们的头上,他能得到些什么呢?同时,如果他能够与苗家寨合作,那批官铁是不是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回到他的手上?
这年头,做错事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从这件事情里捞到点好处。这么想的人明显不止任休德一个,太子等人也迅速的准备下手,无奈他们还在准备阶段,长公主已经开始行动鸟。
首先,她传递消息给虚夜,虚夜便夜观天象,得出兄弟内讧,天道不修,导致世间祸乱四起的结论。皇帝虽然不怎么管政事,但他毕竟还是个皇帝,听说儿子们开始争他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当然会不满。他宣泄的途径有两种:第一、骂儿子;第二、找姐姐。
长风长公主当仁不让的进宫,然后在众人都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开始帮助皇帝削侄子,最后居然光明正大的帮助皇帝改折子,权势越来越大。
京城的女学一下子火爆了起来。
女学是谁办的?长风长公主啊!家里有女儿的,赶紧都行动起来啊,把女儿收拾收拾打扮打扮往女学送呀!女学也不是这么好进的,需要有入学考试,许多不重视女儿的人家肠子都悔青了。对他们来说,女儿只不过是庶子嫁人后陪嫁的生子机器而已,只要身体好会做点女工就行了,哪里还需要费心教她们琴棋书画什么的!偏偏女学后台硬,金钱攻势和权利攻势都行不通,一时间,京城上下兴起一股女儿读书热,一个个都盼着自己的女儿能上了女学,靠上长公主这座大山。
长公主还不甘寂寞,时不时的还召开些女子聚会什么的,让京城的人都恨不得吐血。您老人家处理政务不是已经很忙了吗?您老人家不是有许多英俊美貌的男宠吗?您肿么还有精力来召开女子聚会?您吃饱撑着了?
不过,长公主有令,谁敢不从。再加上某次聚会上,女学的一个姓周的学生大放异彩,长公主认为,能教导出这样的女儿的人家定然也不错,顺手将周爸爸升了个官。
整个京城哗然。这些权贵人家,凡是有女儿在女学上课的,走出去都带着几分神气,趾高气昂的;而一些没有女儿的人家甚至开始努力造人,就想能生出女儿来,为自家争气。在这种情况下,贵女的地位越来越高,长公主甚至还透露,她有意要给自己的独生子找个女人做正室。
“京城都没有人家肯拿女儿做陪嫁了吗?”刘苏听到这个消息后,先是惊讶,然后跳了起来,拍拍凌恒的肩膀,“你娘真厉害,比你强多了!”
春兰也凑热闹的跑过来,上下打量凌恒一番,很夸张的摇头:“凌公子,你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
凌恒脸色发黑,一把拎起春兰的衣领:“你再说一句试试?”
“公子,救我!”春兰手舞足蹈的挣扎着,就像被固定在架子上的小白鼠。
刘苏欢快的往外走:“你们自己玩吧,我要去告诉师兄这个好消息。”——小春兰这样不分场景的卖萌撒娇,她又想喂他吃毒药了怎么办?
苗家寨早就和当初不一样了。得了官铁以后,苗七娘便重金雇了许多铁匠来,叮叮当当的打了许多兵器和农具,苗家寨的女人们人手一份。有了武器,又有了武艺,一个小小的寨子已经无法困住这些女人了,他们将目光放到了距离寨子不远的靠山镇上。
靠山镇并不大,但如同它的名字一般,背靠大山,一面又有水,易守难攻。也正由于它优越的地理位置,镇里的守军并不多,且没有什么生产力。
苗七娘等人都是女的,出入自然不会被人注意。白天的时候,她们就扮作卖菜的村姑,拿着假的路引混进了镇子,包括刘苏。几天的时间,刘苏便找到了镇里的水源,并分批下了些药,倒是不会有什么副作用,而是让人手脚发软没有力气而已。
这么下来,苗七娘的人一点点的往里渗透,再等到虚月控制了镇子的守备,他们很轻松的进行了一次和平演变。对老百姓来说,谁当官并无所谓,只要给他们好日子过就行了,这一点苗七娘做到了。她用毒药将镇子上的两三家大户控制住,又派人下了命令,减了不少奇怪的税,一时间靠山镇的老百姓感恩戴德,倒是没有人想到抗议,反而更努力的干起活来。
“人头税我能理解,开花税,这是什么?”刘苏翻着手上的册子,懒懒的靠在齐光身上,“师兄,你看,还有生育税,生个孩子都要交税吗,闹哪样啊!”
齐光最近为好几个江湖人士疗伤,自然也不会像之前那般对世事一无所知。温柔的揽过师弟,笑道:“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开花税和生育税都是朝廷没有的,还不是那些地方官层层盘剥,肥了自己的口袋。我听人说,这里还算好的,越是穷的地方赋税的花样才越多。许多地方穷人实在是活不下去了,便有造反的,甚至还有吃人的。”
刘苏皱眉:“不用说,又是吃的女人罢?师兄,如果有一天我们饿得什么都没有了,你会不会把我煮熟了吃掉?”
“不用煮熟,我也要吃掉你。”齐光眼神一闪,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些日子来他见多了江湖人士,也有人看出来他对刘苏的感情,为了讨好大夫,便给他出谋划策,甚至还提供了春/宫册子,齐光这才知道原来男女之间还可以这么做的。既然可以这么做,那么他试一下也应该没有什么吧?
刘苏吓了一跳,齐光的气息已经将她笼罩住,一点点的摩挲着她的唇,然后便不知道下一步的动作了——没有办法,书上又没有教导亲吻的具体事项,只是画着两个人嘴贴嘴而已。
师兄果然嫩啊!刘苏反手搂住他的脖子,撬开他的嘴唇,大喇喇的长驱直入。齐光登时面红耳赤,全身燥热,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只是跟着刘苏的举动而动,只觉得怀中人香香软软,几乎要勾掉他的魂魄。
“公子公子!”春兰蹦蹦跳跳的进来,看见房里的风光,立刻捂住眼睛退了出去,“我没有看见,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完了完了,他会被灭口的。春兰捂着脸,从指缝里偷偷观察弹开来的两人,忽然间醒悟了过来,甩手大叫道:“齐师兄,你太过分了,居然瞒着我对公子做这种事!不行,我也要!”
说完,他便往刘苏身上扑了过去,一脸的求亲亲求抱抱,齐光立刻从刚才的甜蜜气氛中回味过来,往前一挡,春兰一头扎在了他的身上,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公子,他又欺负我!”
“你们两个,别闹了!”刘苏捂脸,“小春兰,你来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