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苏好歹见多识广,还能保持镇定,任休德的那些侍卫内心的小人简直都在迎风泪流满面啊!尼玛什么时候见过六皇子笑啊,就连他老人家面色和缓一点都很少见啊!现在居然笑得这么花枝招展的,到底是在闹哪样啊!还是被那个美貌的女人骂过以后才笑的,尼玛谁能告诉他们六皇子这是个什么毛病啊,被骂还开心了?
任休德完全不在意自己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又板起了脸:“刘姑娘找我前来,有什么事吗?”
呼,你还是不笑的时候正常一些。刘苏歪歪脑袋:“小缺德,你能不能退兵啊?”
果然如此。任休德胸有成竹,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就是因为知道你在这里,我才竭力向父皇请命,发兵前来。如果不是我,换了太子或者其他将军,你会有危险。可是,父皇下了旨意,让我必须剿平靠山镇,将官铁追回,我也没有办法啊。”
“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了吗?”刘苏满脸焦急,抬头看他。
任休德什么时候见过这个样子的刘苏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写满了信赖,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唯有那颗泪痣盈盈欲坠,平添了一份魅惑。
“你将官铁的下落告诉我,我便想法子退兵。”任休德只觉得声音沙哑得厉害。不过再怎么被吸引,他还是牢牢记住自己的目的。
刘苏露出为难的表情:“可是,官铁全部被用掉了啊。”
用掉了?任休德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看来和他预想的一模一样,官铁被打成了兵器,武装了靠山镇的兵丁。这么说来,靠山镇的武力值真的不低啊!而刘姑娘在靠山镇地位不低……
任休德吸一口气,美男计就美男计吧,他柔声道:“刘姑娘,你可知道靠山镇的兵马有多少,粮草都放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啊。我从来不关心这些,只是负责医馆的事。”刘苏皱皱眉,有些小为难,“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去帮你打听好不好?”
任休德喜上心头:“辛苦你了,小苏!”
刘苏暗暗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一咬牙,算了,美人计就美人计吧!她微笑道:“好,你还想知道什么,我统统去帮你打听!”
看来刘姑娘真是对我用情至深,任休德得意的想。
看来小缺德真是自恋至深,刘苏倒尽了胃口:让他先去自恋,然后得知靠山镇的实力,对靠山镇另眼相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某溪一个不小心,早孕试纸两条杠,真是烦心啊。
这两天又累到了,一直在少量的出血,又把我吓到了,只好卧床休息,靠!
58条件什么的,最讨厌了
又过了几日,刘苏一点消息都没有,反倒是靠山镇的免战牌取了下来,和任休德的部队真刀真枪的干了一仗。
想起那一仗,任休德的周围温度瞬间就会降低,本来这年春天便偏凉一些,任休德的身边几乎可以赶上寒冬了。
他本以为山贼们是乌合之众,可偏不晓得他们从哪里弄来了许多江湖人士,都是武功高强的那种,喊打喊杀的充当先锋。一下子将他的队伍给冲散了,之后苗七娘才率领部队杀了过来,他们一时间没有防备,小败一场。
耻辱,红果果的耻辱!大殷朝一直称得上是平和的,北方虽然有鞑虏,可实力也不强,并不是很喜欢骚扰他们。因此,凡是征战的事情,也就是这些个造反的泥腿子了。任休德不是第一次领命出征,通常情况下,他所到之处都会很快平复下来——无非就是一些地里刨食的嘛,拿起锄头打仗,也不看看自己的分寸。
只是,靠山镇的人完全不一样。他身边也有江湖人,认出了那些打头阵的是鼎鼎大名的慕容山庄的手下,任休德便立刻想明白了端倪。
无非就是那个劳什子大夫嘛,据说是神医,心底也好,所以便得了众人的爱戴。之前的毒手神医性子怪癖,要得到他的医疗殊为不易,他会想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方法来难为人。而现在的这个神医脾气好,心眼好,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去治病,他都会给治,而且医术高明,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治不好的伤,解不了的毒。所以,江湖中人对他推崇有加那是必然的。
可是,就算再为推崇,也没有必要为他卖命呀。任休德不禁又责怪起刘苏来:若是她早点将靠山镇的情况说明,他也不至于没有个准备。说到底,到底是个女人,做事不牢靠。
他不知道,他认为不牢靠的某个女人现在正对着两大箱子满满当当的东西发呆。
“慕容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箱子里都是些精致的东西,有银子,有药材,有绸缎,有书本,甚至还有一匣子金叶子,在阳光下闪闪的发着光。
慕容风平深施一礼:“刘公子,这些日子来你对我多有照顾,在下心生感谢。这些是慕容山庄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还请刘公子笑纳。”
我有对你照顾吗?刘苏眨眨眼。好像,一直以来照顾他的都是师兄和他家的小厮吧?嗯,或许小春兰也算一份,但她是绝对没有的。不但没有,还时不时的捣乱,只要师兄没事她便会拉着他出去。她坚决不承认自己有点吃醋了。
慕容风平继续道:“刘公子一向聪明,自然能看出在下对令师兄心向往之。希望刘公子可以告知在下尊师的所在,在下才好前往下聘。”
噗——
刘苏差点喷出来。她没有听错吧,下聘?所以说,这两箱子东西其实就是跟她买师兄的吗?看不出来,师兄还是满值钱的嘛。
慕容风平继续淡定的等待着刘苏的回答。在他看来,自己贵为少庄主,纡尊降贵看上了神医,这个神医应该开开心心的立刻同意的——当然,神医貌似和面前的这个少年感情很深,不过这有什么关系,这个少年哪里是自己的对手。
刘苏叹了口气:“慕容公子,靠山镇现在面临重兵包围,恐怕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吧。”
慕容风平毫不在意:“不就是些官兵吗?如果神医同意,我便可以立刻将他带到慕容山庄,保证不会有人为难他。若是你愿意,也可以跟着。”
那靠山镇的这些百姓呢?刘苏有些火,但想到他们的家丁帮着打过一仗,口气有些和缓:“师兄是不会扔下这个镇子的。而且,师兄是我的。”
慕容风平定定的看着她,忽然冷笑:“我早就看出你们之间关系不一般,才特意前来试探。怎么,你一个雌伏于他人身下的小倌,也想跟我争不成?”
刘苏快要崩溃了,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你知道师兄是上面的那个,你还是要他,你愿意做下面的那个吗?”
“怎么可能?我慕容山庄的人,永远是家主!”
“靠!”刘苏跳起来。这个世界的人都怎么了?有点权势的都想在上面,看上了师兄这种直男也想要去强势弄弯,有没有毛病啊?镇上有好几个男人是因为家里要把他们嫁人才逃出来的,看来这不单单是女人的末世,还是直男的末世啊!
慕容风平保持一贯的高高在上:“刘公子,在下已然言尽于此,还请刘公子将尊师的所在告知。”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神经病啊!刘苏懒得理他,转身就走。慕容风平拔地而起,转到她的身前,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觉得眼前一黑,顿时晕倒在地。
唉,外面有人想要攻下靠山镇,里面又有人在觊觎她的师兄,内忧外患啊!刘苏背着手,四十五度角忧郁的望天,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踱步离开,留下一个优秀的慕容公子继续躺在地上,春天的小风嗖嗖的吹着……
几天后,任休德休整完毕,再次对着靠山镇开始猛攻。他已经想好了:就算要笼络靠山镇的人,也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对自己心服口服。
“这个人发了什么疯?”苗七娘站在城楼上,率领部队抵挡着,“居然用火攻?”
虚月眯起眼看了看下面指挥着军队用檑木攻击城门的任休德,道:“要不要我去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苗七娘喝道:“你找死啊!下面这么密的弓箭,你会被射成刺猬的!”
两轮火箭之后,任休德挥舞宝剑,一马当先的冲了过来。虚月大声道:“列队,开城门,我去应战!”
又是一场天昏地暗的打斗。说实话,靠山镇的人并不是任休德的精兵的对手,在这种时候,只能用些不入流的小手段。
虚月武功太过高强,任休德自然不是她的对手,被杀得节节败退之际,就见自己的部众们开始站不稳,一个个就想醉汉一般,摇摇晃晃,而靠山镇的山贼们正好一刀一个,赢得轻轻松松。
到底是怎么回事?任休德一分心,胳膊上便被虚月的拂尘划伤,右手一酸,几乎提不动宝剑。
他见机很快,立刻扭转马头,从牙缝里咬出一个字:“撤!”
此次战役,靠山镇伤了两百,死了三十六人,而任休德那里却是死了两百多人,这伤亡情况一比较,输赢异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