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钟离钏的声音莫名的柔了下来,靠近海愿的耳边低低的说着,或许是从未用过这样的低缓的声调,让钟离钏本来洪亮的声音有些嘶哑,随即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咽了一下口水,不知道该怎么说;想安慰一下,却找不出一句话、一个词可以使眼前小白兔一样的女子平静下来,但看着她颤抖,他的心就莫名的想要疼。
海愿明显感觉到有暖暖的气息喷在了耳边,而且钟离钏那低柔的声调在海愿听来有些怪,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再抬起双眸,海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从眼前这个熊一样高壮的男人脸上,看到了一种叫做柔和的东西。虽然那种柔和与他的面部表情不太协调,但却分外的明显。
“曦呢?”海愿把眼神移开,不想和钟离钏对视,就发现这偌大的一间宫殿里已经就只剩下她和眼前的这个男人了。海愿有了一瞬间的凌乱,慌忙的搜寻着曦的影子。
“你留下,我就放过她。”钟离钏的大手坚实有力的握着海愿的肩膀,一字一顿说的也是沉稳有力。
“我都被你带来了,还能跑到哪儿去?把曦放了,我只要她陪着我。”海愿扭动着身子,想要从钟离钏的大手中挣脱开来,却因为他的五指都如熊掌般有力,挣脱不开反而让肩胛骨都疼了起来,疼的海愿一皱眉。
钟离钏忙放松了手劲儿,虽然大手还搭在海愿的肩膀上,但却不敢再用力了,而且把视线落在了海愿的身上、肚子上,然后柔声的说道:“曦可以放出来,可以陪着你;你还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今后都留下,留在我身边。”
看着海愿因为吃惊而瞪大的眼睛,钟离钏凄然一笑,一只大手从海愿的肩膀上拿开,慢慢的移向了海愿的小腹,海愿慌忙的要躲,却被钟离钏按住了,然后将大手轻轻的放在了海愿的肚子上,很柔声的说着:“这个孩子,是我的长子,可能也是我唯一的孩子,将来也是天启国的太子。”
“呃,你疯了。”海愿猛的一下打开了钟离钏的手,趁他分神的功夫从他的大手下脱身出来,飞快的向门口跑去。她就知道他是疯了,从之前在皇宫门口就说自己和他不清不楚的,现在认死了要做便宜爹嘛。
钟离钏没动,只是拍了一下手,马上就有暗卫从门口跳了出来,挡住了海愿的去路。
“把曦带回来。”钟离钏沉声的吩咐着。不一会儿,曦又被重新拉了回来,见到海愿就惊喜的叫着:“主子。”
“曦,你没事吧。”海愿什么没人拉扯着,忙跑到了曦的身边,看着她和刚刚没有什么区别,身上也不像是有伤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剥了曦的衣服,今晚她侍寝。”钟离钏大声的一喝,那双熊掌般的大手竟然指向了曦。
“什么!为什么?”海愿一惊,忙回身瞪着钟离钏,她真的不知道这个疯子到底要做什么了。
“动手。”钟离钏根本就没有搭理海愿的意思,一句话吩咐下去,马上就有宫女上前拉开了海愿,而按着曦的侍卫则真的动起了手,“刺啦”一声响,曦肩头本来就破了的衣服又被扯下了一条袖子,雪白的如藕的手臂露了出来。
“……”曦明显一羞,但却咬着唇没有叫出声来。眼前的情况她也能明白几分,太子明显是在拿自己要挟海愿,如果自己叫、自己求饶了,那最后吃亏的还是海愿。所以,曦打算依从,只要海愿能够逃脱,她愿意舍弃一切来保全。
侍卫的大手又伸向了曦的衣襟,猛的一用力就扯掉了前襟的盘扣,修长的脖颈下露出了漂亮的锁骨,而一边胸衣的红绳也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曦只是闭上了眼睛,不叫也不动,只等着后面的摧残。
“曦!放开她,放开她。”海愿叫着,却被拉着蹦跶不起来,看着曦那一副决然的表情,海愿的心就好象有一只大手狠狠的揉搓着,疼的透不过气来。海愿狠狠的瞪向了钟离钏,而钟离钏却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一样,眼睛一直留在曦的身上,像是在等着送到口中的美味,一脸的兴趣盎然。
“放开我,我留下,我留下来。”海愿急了,她可以迂回的,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曦牺牲自己。而且就算曦牺牲了,自己也未必就能逃的掉。不,自己根本就逃不掉的。所以不如让自己来承担好了,起码多保全一个人,自己也可以见机行事。
“哼,晚了,我现在只想要她。”钟离钏听到了海愿的话,但也只是扫了她一眼,冷笑一声,继续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好戏。而此时,曦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的七零八落,就连肚兜的一根带子也断了,粉红色的胸衣好像一片风中凌乱的花瓣,随时都有可能被狂风吹散,露出下面的那片春意来。
钟离钏大步上前,把带着浓密汗毛的大手伸向了曦脸蛋,钳住了曦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上去,不带着一点的情感,只是如同野兽的啃噬一样,在曦的唇瓣上撕咬着,另一只手也敷上了那不掩春色的肚兜,隔着薄薄的布料肆虐着。
“放开,我留下,一直留在这里。”海愿的声音都无力起来,本来奋力挣扎的身子也放松了,眼神都是柔和乖顺的,看向了钟离钏。
那样暴虐的男人她曾经见过,那就是几欲成魔的钟离域;看来他们真的是兄弟,不然怎么竟然有如此想象的一幕;他们都是在肆虐着别人,却是在蹂躏着他们自己的身心;痛在别人的身上,却如同利刃将他们自己的心都隔开一样,慢慢的,心就会碎成一片片的,最后连心都没有了。而没有了心的人,该是多么的可怕啊!
听到海愿有气无力的声音,钟离钏才停了下来,如同慢镜头一样的转回身,看着已经放弃了挣扎,连眼神都柔和下来的海愿。放开了曦,钟离钏一挥手,那些人都退了下去,大殿里再次只剩下了他和海愿两个人。
本来身边有两个宫女架着,海愿还不觉得如何脱力,现在突然间失去了两边的辅助的力量,海愿感觉双腿无力,回身的力气也好像被瞬间抽走了一样,整个人都瘫软下来,一直往地上滑去。
海愿并没有摔倒在地上,而是被一双结实有力的大手抱住了,把海愿那娇小的身子直接拥进了怀里,钟离钏才发现她竟然是那么柔弱娇小,纤细的好像是一根稚嫩的小花,又轻的就像是一片羽毛。
钟离钏俯下了身子,手臂微微用力就将海愿横抱了起来,托着她在臂弯,就好象是托着一件心仪的宝物一样,向着他内殿的那张大床走去。只是来到床边,钟离钏看看那张华丽却大的离谱的床,再看看怀里布娃娃一般精致的海愿,皱了皱眉,转身向着另一边的软榻走去。
他突然就觉得那张床很脏,脏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再躺上去,而且更不愿意让她沾染一点。将海愿的身子轻轻的放在那张软榻上,钟离钏在海愿的身边坐了下来,用他那双不会表达情意的虎目定定的看着她。
海愿将视线移开,心也在颤着。她十分清楚接下来的会是什么,但她更知道自己连选择和逃避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她尽量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让自己放松,不至于害怕的发抖。
钟离钏的呼吸有些粗、沉,大手伸向了海愿的衣襟。他的手指很粗大,指头上都是厚厚的茧,落在海愿衣襟的盘扣上显得很笨拙,但却没有暴戾而心急的撕扯开来,而是小心又耐心的解开,虽然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解开第一颗扣子,但钟离钏感觉那就像是一个仪式般神圣。
当海愿胸前的白色真丝肚兜露出来的时候,钟离钏的呼吸就是一滞,眼底有一抹暗色涌了出来,那是一份从未有过的悸动和期盼,他还从未如此的对一个女人渴望过。
慢慢的低下头,钟离钏把厚厚的唇瓣轻柔的落在了海愿的脸颊,浅浅的一触却感觉到了海愿浑身战栗的一颤。
海愿的唇动了动,感觉喉咙干涩而疼痛,心更是一阵阵的紧缩起来,想要说话,却努力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可吐出来的字让海愿自己都是一惊,那声音暗哑如同撕开的绢帛,晦涩难听:“请你小心点,不要伤害了我的宝宝。”
说完,海愿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人本来有两只眼睛的,但海愿却偏偏是靠近里侧的那一只眼睛流泪了,在外面这一侧竟然还是如刚刚一样的平静。但那滴偷偷想要藏起来的泪水却反射了一点烛光,随即亮的耀眼,让钟离钏无法忽视的看到了那一滴清凉如冰凌、透澈如水晶的泪滴。
那一滴泪竟然好像是滴在了干涸的心田里,瞬间又一株幼苗破土而出了,那或是是尚未泯灭的人性,又或是人类本能的同情,而这感觉对于钟离钏来说都是陌生的,却让他心疼的难以附加。
“啪”的一声,钟离钏的大手狠狠的将身边的矮几打了个粉碎,大手再抬起来的时候是挥向海愿的,却在落下的时候偏离的目标,砸中了她头侧的软枕,“砰”的一声发出很大的声音,让海愿也吓了一跳,再次惊慌的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