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们说的现代化。”女孩耸耸肩,似乎对他的描述不以为然。“贫穷就是落后,落后就要挨打,谁先开始现代化,谁就占据领先地位,就可以打别人,反过来,就要被别人打,这可都是历史的血的教训呢~”
“你到底来自怎样一个人间地狱?”他忍不住问道。
“讨厌啦!分明是你那中世纪的脑袋食古不化,不能理解现代人的伟大智慧!”女孩气鼓鼓地钻进了被窝,“不和你说了,哥哥笨死了~”
到底还是小孩子呢。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俯□在妹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晚安。”
他吹熄蜡烛,离开了房间。
☆、第8章
“笃笃笃。”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刚脱下外套,就听见有人敲门。他妹妹可不会这么温柔的敲门,何况要是有事,刚才他离开时就会开始嚷嚷了,因此他没多考虑,便应道,“进来。”
来人是老维斯的女儿兼妻子。
小姑娘低着头,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怯怯地迈着小碎步挪了进来,反手关上门,就不言语了。他上下打量着对方的装扮,并不是白天穿着的那身粗布衣服,虽然质地也不是很好,做工倒是很精细,像是女孩子家自己做的。发型倒是特意打理过了,不再潦草地盘在脑后,而是放了下来。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棕色的卷发稍微挡住了点的唇角格外的红艳,像是上了妆。这副架势就算他什么都不懂,也多少猜到了对方此番前来是别有目的。
“大人,我是来服侍您就寝的。”对方用温润柔美的嗓音唤着他。
“我记得我并没有传唤于你。”他拒绝起来也很干脆。
“领主大人对村子里的女孩子们都有初夜权的。”那姑娘似乎特别容易害羞,说这话的时候脸又红了,手不自觉地抬起来拨了拨头发,但还是坚定不移地朝他走来。“我的身子还给大人留着呢。”
也真是难为老维斯了,娶了女儿也有好几个月了,居然一直都没真正得手。
初夜权这种东西,在他看来就是领主的苦役,穷人的福利,因此他在位的时候被这些乱七八糟的家务事烦得受不了时,就宣布领主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废除初夜权。这个决定得到了贵族们一致的拥护,至于民间如何声讨,他就管不着了。
虽然听上去初夜权是领主的权利,但实际上是个很难拒绝的苦差事。没受过多少教育的农民对处女有本能的畏惧,他们认为处女之血是不洁的,有害的,需要某些具备强大力量的人去驱散处女所附带的厄运与诅咒,而在这些人的认识中,无疑领主是最佳人选。而领主倘若不给处女“开光”,他们就要面临领地人口下降的不幸未来。在废除初夜权之后,这种倒霉差事就落到了神父和主教身上,比较走运的是,这群神职人员不必亲自去解除处女之血的诅咒,可以用一些装神弄鬼的仪式糊弄过去。
老维斯的女儿在村子里也算是长得标致的了,然而并不是每个农家女都有还算过得去的相貌,因此领主在行使初夜权的时候,可能需要面对一脸麻子的、疤疤瘌瘌的、浑身狐臭的、秃头的、豁牙的、鼻子塌下去的、总之各种让人做不下去的歪瓜裂枣。可对于农户而言,领主的种子却是值钱的很,因为贵族的血确实是更金贵些的。倘若生个女儿,有领主一半的相貌,就可以攀个富贵人家做亲家了,倘若是个男孩,身强体壮,无论是种田干活还是参军打仗都是把好手。这些私生子最大的可能是养大后卖回给领主家,贵族之血不可流落在外,因此多半是会花重金收回的。领主随便赏点小钱,在农夫看来也是天大的财富,这种天上掉下来的好事,自然就成了农民们的一大期盼了。
然而他不管在哪个世界,都缺乏履行领主责任的自觉。
“我无意行使……”
话还没说完,对方就伸出手,指尖轻轻搭在他的唇上,“大人,倘若您不肯要我,我爹……我丈夫要打死我的。”那姑娘睇了他一记,眼中不知是哀伤于自己的命运还是无可奈何的逆来顺受,最终却是汇成一种让他难以拒绝的乞求,送至他的心底。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望着对方赧然地低下头,沉默着为他宽衣解带。
上衣落地时,他被对方推倒在床上,带着几分的不是滋味和难以克服的抗拒。老维斯打的什么算盘他清楚的很,就算不为了他的白银血脉,那一把老骨头估计也难在新婚妻子上耕耘什么了,而那要个儿子的夙愿还萦绕心头,自然就把播种的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
“大人的头发好漂亮。”女人、实际上还是个女孩,骑在他的腰上,爱怜地抚弄着他的长发,“像是冰做成的。如果我有了孩子,他会有同样的发色吗?”
“……”如果他暂居于此的几个晚上都要和对方一起渡过的话,或许怀孕不是问题,但白银血脉的流传,却未必如此容易。他不打算和对方讲这些,给这个女孩留点幻想也不错。
然后对方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
老维斯肯定有特意教过她该怎么应付男人。对方的身体一直在轻微地颤抖,她很紧张,甚至不怎么敢抬眼和他直视,却很懂得怎么去诱惑一个男人。修剪得整齐的十指拨弄着衣服的下摆,在已经显露的一小部分光洁平坦的小腹上游移着,像是还在犹豫要不要接受这样一场被强迫的床事,然后捻着衣角一点点地上移,直到他能看见那洗得干干净净的肚脐。女孩的手似虚似实地攥着卷起的衣服,食指仿佛是下意识地在肚脐附近划着,一个圈又一个圈。他望着对方渐渐迷离的双眼中暗含的□,明白女孩已经进入了状态。
当那对雪白的乳鸽露出柔软的腹部时,女孩的动作停了下来,像是不堪忍受这种羞耻的展示般交叉双臂,环住自己的胸口,环得那么紧,以至于他可以从下往上地观察着本来还有点浅的小渠被挤压成了深深的沟壑。她侧过脸,半闭着双眼,任由棕色的卷发从肩头垂落,却无论如何无法完成最后一步。他等待着,直到女孩下定了决心,终于掀起了剩余的衣衫,让两只雪白的小兔子从臂弯中跳了出来,然而掀着衣物的手臂绕过头顶时,还试图侧过身子让胸口在他的视野中缩得小一些,却更加完美地展现出了独属于青涩少女的优美弧度。
将褪下的衣物丢到一旁,对方用那带着点点泪花的双眼如慕如怨地望着他,像是在四目双对的那一刻就已陷入爱河,又像是恨他为何不肯亲手脱去她的上衣。女孩拾起他搭在窗沿的左手,放到自己的乳下,让他可以抚摸着那柔美的曲线,从上到下,再从上到下,乃至于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对柔软渐渐变硬,平整的脊背绷得笔直,甚至可以隔着背部的肌肤摸到脊椎的凹陷。女孩俯□,以同样缓慢地节奏抚弄着他的发鬓,丹红的嘴唇随着呼吸一张一合,像是在抑制身体无法控制的反应。
他们越来越近,以至于女孩的鼻息可以喷洒在他的唇沿。对方试探性地探出舌尖舔了舔他的下唇,又用自己的双唇轻轻一夹,像是蜻蜓点水般充满好奇和惊吓的吻,然后迟疑了几秒,才缓慢地将他的唇瓣含在了口中,吮吸着,吞吐着,直到那里似乎已经红肿得不成样子,才将柔软的舌尖伸了进来,探寻着他的口腔深处,与他的舌尖缠绕在一起,发出滋滋的水花声。他捏着对方的胸口,越来越用力,女孩也随之在他的口中发出破碎的□,让这个缠绵的、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吻变得更加的不堪入耳。对方张开五指在他的胸口、腰间、背部来回摸索着,一直挪到了下面,隔着裤子抚摸起男人的象征。
这样的触摸让他有些抵触。他的本体是无性别的存在,那样的形体塑造的灵魂,即使更换了容器,也会将自己的特性烙印在新的躯体上,这就使得他对性事十分冷淡,甚至有些反感。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制止对方撩拨着的动作,然而碰到那柔荑的一刻,他又想起他们的使命,便半推半就地将手搭在对方的手背上,抚摸着少女细滑的肌肤。像是得了鼓励一般,对方抚弄得更加露骨,开始拨弄起裤子的边沿,打算将这块碍事的布扯下来。
“砰!”门突然被推开了,一股冷风窜了进来,惊得伏在他身上的少女赶紧直起了身子。他转过头,发现他的妹妹抱着枕头站在门口,满脸的怨怼。
“哥哥,我一个人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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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维斯的妻子几乎是哭着跑出去的。
“床单脏死了!被那个女人用过之后还带着一股发情的骚味,换掉换掉!”他的妹妹挥舞着枕头将他赶下床,又将床单扯掉,团吧团吧丢到角落里去,然后又跑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抱着大约是从隔壁房间拿来的床单,却又突然停住脚步,冲他嚷嚷道,“哥哥!你就不能把衣服穿好吗?”
“我要睡觉了。”他实在不能理解对方为什么要这么折腾。
“哼!你还想着那个女人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是这副德行,一有美女投怀送抱就把持不住。”女孩怒气冲冲地铺着床单,好像那张可怜的床跟她有什么仇怨似的。“只会用下半身思考,整天要求着女人三从四德,自己却要三妻四妾,什么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