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在薛尚清疑惑时,沐晞突然惊呼一声,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只吊坠来,“你看,这个好不好看?”
薛尚清看过去,却是一只缀有流苏与珠子的玉佩,那玉佩约摸是一只鸟的样子,翩然展开的翅膀,凤凰一般绚丽的尾巴,却隐隐又不是凤凰,而且只有一只翅膀。。
沐晞又从身上拿出另一只玉佩来,与之前那只是相似的图案,“你看这两块可以并在一起,老板说这种鸟叫比翼鸟,生下来就只有一只翅膀,一只眼睛,所以一定要两只在一起飞,是不是很有趣,还很好看,这个给你,你个给我自己!”
比翼鸟……
薛尚清捏着那玉佩,心中说不出的感觉,体味了好久,他觉得这感觉似乎已不是单纯的高兴、喜悦,而是……甜蜜。如诗词里女子与心仪男子浓情蜜意时的感觉。
沐晞又说道:“老板说可以编成腰坠挂在腰上,所以让他给你编了个,我给你系上!”说着她便从他手中将玉拿过来,蹲下身把吊坠系上,然后起身仔细看了会儿,高兴道:“嘻,好看,你要是不穿官服,穿个别的颜色的衣服就更好看了!”
薛尚清将那玉佩拿在手中摩挲着,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你手上哪里来的钱买玉佩?”
“呵呵……”沐晞早已想好了理由,此时摆出一副认错的样子道:“上午有货郎在外面外东西,我看这对玉佩很好看,很想买,刚好又知道你在房里抽屉里放了一两银子,就……就拿去买了……你是不是很生气?”
薛尚清又将玉看了一眼,“这一对玉,一两银子就能买?”
沐晞鸡啄米似的点头,惟恐他有丝毫怀疑,“是啊是啊,就是一两银子,其实原本不是一两银子的,我就和他讲,和他磨,拉住他不让他走,他没办法就一两银子卖给我了。”
其实一两银子当然买不到了,把那绳子你还差不多,这可是十两银子买的!不过要是说给他听,他会跳起来吧!沐晞想。
薛尚清沉默半晌,“你……拉住他?”
沐晞小声道:“拉的是他的袖子……”
“以后……不要这样,不要拉人,最好……也和那些货郎什么的少说些话。”薛尚清说着,样子不太高兴。他虽不太识玉,但至少知道这玉怎么也不会只值一两,一定是那货郎被她这副姿容所惑,所以才便宜卖给了她,尽管是捡了便宜,但这样的便宜,他宁可不要!想到她如拉他一样拉着那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的货郎,他心里就生气!
他追究的重点不是玉佩价格上,这让沐晞十分高兴,立刻就点头答应,“好,我以后保证再不这样,不碰别的男人,连衣服也不碰,也不和别的男人说话,连看都不看别的男人一眼!”
薛尚清只觉得脸有些发烫,微微侧过脸去,尽管……她的保证他还挺高兴,但听上去,总觉得他是什么小气的醋坛子一样,一个男人,怎么能像那些争风吃醋的小女子一样?
“反正……这一次就算了,下次不要这样就好了。”清了清嗓子,薛尚清十分正经地说道。
沐晞满口答应:“好,我下次一定不这样!”说着指向远处道:“你看,哪个黄色的花是什么?真好看!”说着就往前方跑去。
薛尚清低头看一看腰间挂着的玉佩,不由微微露出笑起来,而后才快步朝她走去。
“这个是什么花这么早就开了,而且一开开这么多呢!”沐晞将面前的花折下一枝来,在只见白雪与枯木的冬天之后突然见到色彩这么鲜艳的花,不禁格外欣喜。
薛尚清回道:“这是迎春花,是一年里最早开的花。虽生得俏丽,却丝毫不俱严寒,不挑土地,十分好种。”
“那我们也种几棵嘛,你看我们院里只有草!草芽子,枯草叶子,枯草梗子,多难看!”
薛尚清笑,“好,城郊有花农,待清明时候,我带你去花农家里走一走,买些好养的花回来。”
“嘻,好,到时候多买一点!”沐晞说着,将折下来的花枝拿到鼻间闻,高兴道:“还有香味,淡淡的,可是很好闻!”
她穿的仍然是冬天置的小袄,粉红色,带着些绣着的白花,乌黑的发盘成髻,有几缕落在了颊边,风一吹,轻轻拂到她鼻下嫩黄的迎春花瓣上,他看着眼前这景,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县衙的人虽爱说笑,却因为他生性严谨,并不怎么当着他的面说,可有些时候,他也能偶尔听到几句:比如,他艳福不浅,捡到个美妾……
每回听到,他都不悦,然而此时看着她,他突然觉得他们议论的是对的,他的确是艳福不浅,的确是三生有幸,只是路经那荒凉的斜坡上,竟然就遇到了她。
不由自主地,他从她手上拿起花,抬手,轻轻插在了她发间。
“暖暖,遇见你之后我便觉得……从前的那个我,哪怕从小赋盛名,那怕高中探花,哪怕衣锦还乡,想来……仍然那样无趣,暖暖,我……”
他拉住她的手,轻轻道:“许多时候,我总有种看着你,却还想你的感觉……你似乎让我,不再能成为自己想象中的样子了……”
沐晞的脸微微泛红,不胜娇羞地低下头去,随后才低声道:“虽然不太知道你后面说的那句是什么意思,不过……我也是有时候会想你……不是,是很多时候……”
她抬起头来看他一会儿,突然咬咬唇,将他往迎春花丛后拉去,“你过来!”
薛尚清随她转到花丛后,只见她四处看看,突然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脸红着笑道:“我刚刚发现你很好看,比你们这县里别的男的都好看,所以……忍不住想亲你一下,你别又说我不背《女论语》,我本来胆子就大,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
薛尚清看着她,突然拉她在怀里,将她狠狠吻住。
她不知道,他早已想吻她,她不知道,他已经忍得很辛苦,她不知道,她这样的举动,让他所有的努力忍耐都付诸东流。
他胆子并不大,可面对她,什么胆子都来了。她不太知道他那句话的意思,是因为她想不到他原本是希望自己能成为如孔孟一般的鸿儒,可遇到她之后,他这希望再也不会达成了。
好久,直到两人都有些呼吸不畅,他才松开她,然而低头喘息间,他却将她手握得更紧,停了一会儿,再次将她吻住。
背后有棵柳树,他不由自主将她抵在了树干上,身子与她牢牢贴住,这一吻,比之前更深,也比之前更难以收势,那些不该有的**此时全冒了出来,一点一点都告诉他,其实一开始就不该放任自己开始这个吻。
直到她突然推开他,他才听到迎春花后传来的脚步声,不禁屏气凝声,像个小偷一样生怕被人发现,却是看着她,仍然不肯将她放开。
很久,他才沉声对她说道:“等外面人走远了,你马上出去。”
她很快地懂得了他的意思,缓缓将手从他掌中拿出来,等身后的脚步声远去,才毫不迟疑推开他走了出去。
为什么要这样,因为两人都不想分开,她知道他怕自己忍不住再来第三次,而那儿并不安全,旁边就是个酒楼的后门,很可能就被会人看见。
等她一出去,他才从后面跟过来,两人没说什么话,心里却同时回想着刚才的“大胆”。
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那丛迎春花旁的酒楼里,一双目光正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仿佛要射出钉子一样。
“哼,薛尚清,你倒是好样儿的,一次二次坏小爷的好事,自己一副清正好县令的样子,到头来却是把这美人搂进自己怀里了!”高世灼气愤着,将手中酒杯“砰”地一声搁在了桌上。
他身边下人道:“就是,这薛尚清可真是够胆儿,哼,这县里人说什么来着,县令不好色?我看他不是不好色,是胃口大着,心大着呢!是别的女人瞧不上,尽瞧上少爷瞧上的女人,眼光倒不错!”
高世灼紧紧攥着拳头,冷冷道:“你说,看见这女人上妙丹青二楼?”
下人忙点头,“对,小的不会认错的,那时她虽然戴着个帷帽,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小的,那二楼平时可没第二个女人上去,小的担保,那九娘指不定就是她!”
越说,高世灼越气愤,如果九娘就是她,那这女人不只好看,恐怕床上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吧,哼,这杜陵县怎么可能会有他得不到的女人?薛尚清,你给小爷等着!
“好好查一查,这一回,小爷不把她弄到手,小爷就不姓高!”高世灼猛一拍桌子。
看到有亲问为什么要先更新文,不先更这个,是因为这样啦,因为上午有事,没什么时间了,而新文本来就有几百字,再写一点就能更一章了,可这个文却没有,还要好几个小时写,所以就先更了一章新文了。新文开了,但这文的更新不受影响,而且以后可能还会有这种情况:我没事要忙,但更了新文,却没更旧文,那不是因为不想更,而是可能刚好上午状态不好,码不出字,而新文怎么说有点新鲜劲,所以会暂时去先新文~~就是这样,大家不要急,这文肯定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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