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思念,越来越烦躁,想要见到她的心情愈演愈烈。
最后演变成缓解欲|望的幻梦,有段时间他在入睡——准确说是休息前提前设置好了程序,以保证他能在闭上眼睛后,在虚幻的程序中见到栩栩如生的她。
这也算是一种冷静的解决方式。
他来得早,会议室中还没有人,仔细地翻看了一下最近的战事分析和战术研究,赫德陷入了沉思。如果按照这样的速度,那么那些僵持着依旧反对机械族的种族们,还能撑多久?
光屏上影像的光在他沉黑的眼中闪闪烁烁。
房间中的时间提示器又缓缓地走过了一格,到达了整点。
光霎时湮灭,赫德眯起眼睛,他感到不妙。
下一秒,光屏上跳出一位他从未谋面的男人,奇特的外形,不符合这个宇宙中任一一种种族。
对方微笑着礼貌地同他打招呼,“我知道你,赫德。”
“有兴趣来我们的太空堡垒上做客吗?”他歪头想了想,“或许可以与您的未婚妻一起。”
赫德神色清冷,“不劳费心。”
下一瞬,他切断了程序来源。
大脑快速思考,下意识地觉察,来者不善。
赫德皱眉,大步流星地离开会议室,通知外面的副官今天取消会议。
他有一种预感。
来到房间中,没有人。赫德心下一沉,问守在门口的军士,说她去训练室了。
到了训练室,还是没有他要见到的人。
赫德没忍住提起一个在旁看管的士兵问,他颤巍巍地说她到过渡舱那了。
走到过渡舱,依然没有沅沅。
不可能,她的身份不会被谁知道的,不可能,她一直都在太空堡垒上,这里守卫如此森严,她就算插翅也难飞。
过渡舱后是巨大的停机场,是太空堡垒接收战机、太空梭之处。
自动升降门缓缓落下,沅沅和身旁的卢娜有说有笑地走出来,见到面前的赫德她怔了怔,立马意识到身边是卢娜,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情况都有点尴尬。
她走过去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疑惑地问他,“怎么了?”
他俯下身不由分说地抱紧了她。
只差一点,差一点,他以为他就要失去她了。
沅沅拍拍他的肩,脸上滚烫,“怎么了?”
“明天。”
他抬起她的下巴说,“明天,你得离开这里,回地球。”
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他低头重重地吻了上去。
卢娜往后退了几步,眼睛望着一侧巨大的舷窗上,面无表情。
男人打横抱起她,往前走去,蓦地脚步一顿,怀里的女孩在挣扎,他又放下她将她压在舱壁上吻了一通,这下她才是真的安分了。
这一层上有许多空房间,他随意地打开一间,把她放到床上。
察觉到她的变化,他偏移视线低声说,“明天必须要走。”
他见不得她哭。
“凭什么?”她问他,“要我走也是你,当初要我来也是你。”
“凭什么?”
他缄默着解开她的衣服。
温柔至极的吻、抚摸与疼爱,总能让她迷茫。她也恨死了自己,对此她没有抵抗的能力。
“你混蛋……”她喃喃,“你给我出去……啊——”
然后她就说不出一句话了。
全然破碎的呻|吟声在她耳边充斥着——是她自己的。
“如果有下次……”
他在她耳边说,“我什么都听你的。”
……
翌日,她被他抱上太空梭再度开始了返回地球的旅程。
然而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要进入倒计时了哈~
么么扎(*  ̄3)(ε ̄ *)感谢你们耐心的每天等待哟~
☆、第77章 七十六
当晚,太空堡垒舰桥室的大光屏上赫然出现一位男人的影像。
还是他。
所有人离开舰桥室,赫德面无表情地望着光屏中的男人。他的速度很快,似乎在催促他什么。
男人的脸上有类似图腾的‘刺青’,明黄眼珠如同大型的猫科动物,有着危险的兽类竖瞳,他的头上有两根触角,懒懒地垂在满头发辫中。
他又朝赫德打招呼。
这次赫德注意到他的嘴巴,其中尖锐的牙齿遍布口腔一圈,他在他说话的时候能隐约看见,可想而知他们的进化——是朝着肉食动物的巅峰前进。
“你是谁?”他蓦然问他。
“我和阿瑟来自一个地方。”他笑着说,“我们都不是这个宇宙的种族。”
“我想和你合作,赫德。”他说,“在这个宇宙里,除了你,也只有你,才有资格拥有这个宇宙。从某方面来说,我们都是一样的,赫德。”
他挑眉看他。
“我们的强大不为这个宇宙所知。”
“多难过。”他慨叹。
“你想要做什么?”
男人弯起唇角,“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重建这个宇宙?”
……
沅沅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好像地球成为了她的牢笼,他囚禁她的牢笼。
上次她的不辞而别让家中人担心急了,即便她在情急之下留了一个条子也说明了理由。幸而家人不信打电话给公司单位,确认了她的确是最近一段时间出差才放下了心。
虽然沅沅知道每次用同样的方式骗家人并不好,但她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毕竟目前为止,她所渴盼的一切都是遥遥无期的。
机械族依旧没有在地球撤兵,她还听卢娜说近期拜尔被紧急召回,她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下蓦地一紧,一定是战争又要开始了。
待在地球,她的消息是闭塞的,完全不知道宇宙中究竟会发生什么。卢娜作为其中保护她的军士,一直都陪伴在她的身边,并会带给她一些消息。
无趣的生活日复一日,地球人在机械族的监控下小心翼翼地过着自己的生活,不敢越半步雷池。
有一回,沅沅正值下班高峰,她无聊地踱步走到市|政|府前,不意外地见到驻守在那的机械族,从外表看,他们的确和人类相差无几——也不知赫德是有意还是无意。
周五的下班高峰格外拥堵,她坐在计程车上望着窗外一动不动的景象——已经堵了一个小时了,看这个情况,应该会更久。
不经意地瞥见路旁的一处金碧辉煌,别致耀眼的设计,这是本市最豪华的一所酒店。大概在几年前,那时候沅沅还在上高中时本市举办了一次国际峰会,她还记得那时候的盛况,二十多国的领导人入住这最为豪华的酒店,在这酒店外的方圆几百里,安保森严无比。
她高三暑假那年,外公突然出了意外,他们也没料想到打不通母亲的手机。情急之下,她借着母亲的名义好不容易过了几层安保,最后还是只能在外面徘徊。
如果不是母亲的秘书看到了她,她再怎么急都进不去。
当时秘书领着她上了一层楼……之后……
脑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沅沅慌忙地付了钱,连找零都没来得及拿就下车了,她直奔那个酒店而去。
她有预感,这次,她一定能想起来。
漆黑的夜下,她缓缓走入这精致华美犹如宫殿的酒店。这一刻她的记忆无比鲜明地复苏起来,她从包里拿了一张信用卡给柜台的小姐。
小姐露出标准的微笑正要问,就听到她说,“要一间九楼的房。”
对,是的,那次就是在九楼。
秘书送她去的九楼,电梯打开时,她见到的与眼前的极为相似,红色厚实的地毯,脚踩下去,整个人都陷在里面。
秘书说她的母亲在房间里休息。一通电话打来,秘书对她说了一串数字,自己就下去了,他说他在楼下门口等她,到时再带她出去,她点点头。
沿着走廊走过去,她的眼睛扫过几个房间门牌。
那一次,她记错了,她把911记成了917。
敲下门时,她满怀焦急和期待。
冥冥之中,她的敲门声好像成为引燃□□的信号。
门在她眼中慢慢地打开,只是打开了一道,里面是暗的。她毫无防备地推开、走进去,下一瞬,耳边随即爆发出响亮的枪声。
一共三声,她惊呆了。
就在同时,她被一股里拉到了房内,房间内没有开灯,一个人将她压在门背上,冰冷的金属抵住她的脑袋,用低沉的声音问她。
“你是谁?”
她那时候才几岁,自然他说什么她答什么。男人说的是英文,极为流利的美英,没有一点点口音,纯正悦耳。
“来做什么?”
“找我妈妈……”生怕他不信,她又说了她母亲的名字和缘由。
男人嗤笑,“行,那我这就放你出去……”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找你妈妈去……”
她浑身的血液仿佛逆流,沅沅下意识说,“不行,你不能放我出去。”
“你现在放我出去,我会死。”
她是用尽全身所有勇气说完这句话的,她一说完,就绷不住情绪了。
“再吵,我把你从九楼上扔下去。”
她敏感地意识到这句话的声音离得她有点远,几分钟后,她后知后觉发现,他走开了。但她不敢开门,但和这个男人待在一间屋子里,就是安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