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推开房门,不顾怀中人的推扭,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可是他并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放一口气给她便又深深吻上,他不能再等,不能让人乘虚而入,他必须得完完全全拥有她,他将她逼至床沿,反手牢牢捏住了她的手腕,细密的吻开始从唇上转移到颈项上,魂牵梦萦的身躯和香味就在他眼前绽放,他痴迷,陷入疯狂。
他将她扑入大床,小春来不及叫喊,大口大口喘气,待她喘足了气,他的吻便又强势而来,三两次喘息间隙,他的大手已经褪下了她的外衣,她的发带已经散去,如瀑的青丝散落在胸前两肩,她的美惊心动魄,白色的中衣已经被他解开,一股馨香味扑鼻而来,深深咬入他的感官,令他浑身激动。
小春又羞又急,恐惧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她浑身不由自主地颤动,她想伸手阻挡,却发现被压制地纹丝不动,她扭过头,喊道:“住手!住手!叫你住手!”她卯足了劲,撕拉一声,内侧的丝绸中衣因为用力挣扎被撕裂,她一急探头狠狠撞上了他的脑袋,飞起一脚,将他踹开了一丝空隙,她揪准了空挡,钻了出去,拉好了自己的衣服。
未想还未站稳,她又被重重扔回了床上,他将她按住,他看着她,抚摸着她的脸:“别怕!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你!你是我的,今日,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小春看着他深邃如海的双眸,她无限抓狂,血液巨冷,那一幕幕再次杂乱无章地充斥她的脑海,她感受到了那昂起的硬物,她挣扎了半天,撼动不了他分毫,他表示没得商量。
小春急中生智:“你说过了,有意见要说出来,你不能出尔反尔。”
小七耐心地看着她:“你说。”
小春:“你说过,在你没娶我之前绝不动我的!你忘了吗?”
小七:“我是说过,今晚可以马上成亲。”
小春瞠目结舌,她搜索枯肠:”太急了,那……我没准备,我不同意!”
小七:让你做好准备猴年马月,必须今晚!
小春:我——我——你到底喜欢我哪里?我改还不行?
小七:你哪里我都喜欢。还有什么要说的?
小春愠怒大叫:我——我不是随便的人——你——你不能强迫我!你绝对不能!
小七表示不能理解:你不是随便的人,为何让龙腾抱你?为何与刘子语勾肩搭背?
小春恼:那——那是不拘小节,我又没和他们有过越礼的行为!我洁身自好!你放开我!
小七:太迟了!你的观念超出了本王理解的范畴,所以本王必须捍卫自己的利益,先下手为强!
小春:你这个人简直不讲道理!
小七:大不了事后本王去洗碗!小七说着毫不留情地撕开了她的中衣。
小春抓狂,她大喊,她慌得毫无下限了,她托住他的头,喊:“我——我大姨妈来了!”
小七眉头一蹙,沉沉而笑:“你还有什么新鲜的理由么?你还有大姨妈?你唯一的亲人不是刘子语吗?”
小春伤心地哭了:“我真的大姨妈来了!我真的来了!”
小七不明白:“大姨妈来了,你为何要哭?大姨妈来了让刘总管去招待一番便可,不妨碍我们办事。”
小春慌忙解释:“不是那个大姨妈,不是那个!是那个大姨妈!”
小七:“哪个大姨妈?”
小春:“我真的好想去死,你们那里大姨妈叫什么来着,葵水,对对葵水,你懂不?”
小七:“没听过!”
小春:“女人每个月会来的那个!”
小七身子一僵,他是不了解女人的事,但也略有耳闻。
等了足足三分钟,他的手迟疑着探往她的腿间,但终究没有进一步动作,他终于起身放开了她:“你最好不要骗我!我若真想知道真假,一验便知。”
小春系好了衣服,头发披散,脸白得吓人,她收拾了下情绪,她希望和他好好沟通,她整理了下头发:“请你尊重我的意愿,这样的事已经发生了两次,我不希望再有第三次,即日起我们之间的关系限于合作伙伴,我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人以及和谁在一起,在师父这件事上,我与你从前的誓言被暂时冻结,我们只能是路人、仇人、伙伴三种关系。”
小七的双眸渐渐笼上了一种清辉:“你的誓言可以因为魂不归而改变,可我的誓言始终为你停留。我不逼你就是,你回去休息,明日启程。”
小春仓狂地逃出他的房间,心脏还在毫无节律地跳动。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人冒泡呀,桑心太平洋中~
☆、《柔倾天下》V章122
盛京,公主府。
守卫突然严密起来,随着公主出嫁的日子越来越近,戴明又往那里调拨了二百名禁卫军。
六公主第七十九次逃婚失败后,公主府围墙外头每隔一米都站着一名精英中的精英,围墙里头只要是靠近围墙的部分都站着十人的巡逻队,屋顶上守候着轻功卓越的士兵,还有不知名的黑衣影卫队悄悄躲藏在暗处,公主的寝殿之外守候着二十多名侍卫,殿内伺候着至少十名训练有素的宫女。
公主的午饭时间到了,一名嬷嬷和五位侍女端着公主的午饭从公主府九曲回转的长廊上袅袅而来,神态庄重如临大敌,大家都说这是六公主最受到重视的一刻,她被严密保护了起来。
几只苍蝇被饭菜的香气吸引,它们振翅而来,却苦于饭菜上覆盖的纯银盖子,它们盘旋着。
房门开启,嬷嬷收拾了下衣服,昂首挺胸。
突然几枚细针嗖嗖飞过,那三只苍蝇被钉在了木门上,正中胸部,一命呜呼。
嬷嬷和侍女仿佛见怪不怪,五位侍女镇定自若地踏入内,嬷嬷则打开手中的一个小银盘将三只苍蝇连同银针一块拔了下来,放在了托盘上。
公主被打扮地高贵雍容,浑身上下从头饰到服装无一不精雕细琢,她看着丰盛的饭菜,拿起筷子又放下,放下了又拿起,拿起了又放下,一边叹气。
嬷嬷将那一盘苍蝇呈上,恭敬却冷漠地道:“公主殿下,您看,连一只苍蝇都休想飞进您的寝宫,所以您是绝对走不出这个大门的,还请按时用膳。”
穆天玉拿起筷子,端起碗,距离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她无论如何是逃不出去了,难道真的只有死了吗?小军军和她的三年之约她究竟应该相信吗?倘若他真会回来寻她,她死了岂非叫他伤心?可倘若他不会回来,她委身于他的仇人,也是生不如死。
突然,她重重将碗一摔,噼里啪啦一声脆响,她掀翻了桌,将菜肴砸了一地,她拾起尖锐的碎片,对着自己的颈动脉,鲜红的血滴顺着碎瓷片从她洁白如雪的肌肤上渗出来。
一直面无表情的嬷嬷和侍女此刻终于有了惊慌的神色,她们大呼着乱作一团。
嬷嬷还算冷静,她拍着大腿尖声呼救:“轩辕大人!救命啊!轩辕大人,公主要自杀!”
轩辕灼一身灰色锦袍从屋顶轻轻落下,就像一只张开翅膀的蝙蝠,他悄无声息,一个光洁的银色面具静静贴在脸上,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他连睡觉都戴着面具,或许连他自己都快忘了他是什么样子。
穆天玉还未等他开口就将刀子紧紧顶住自己的脖子,她虽然在弟弟面前玩过很多次自杀,次次无效,但是面对他们她是第一次自杀,并且之前她已经试着逃跑了79次。穆天玉这回是豁出去了,她一边用碎碗往自己脖子扎,一边后退威胁:“不要过来,你们要是敢过来,本宫就血溅当场,本宫要是死在此地,你们统统都得陪葬!”
轩辕灼环抱着双臂,他的长刀背在他的身后,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声音却很镇定,他道:“公主有话好说,下官职责所在,除了放你出去这条做不到,其余的可以商量。”
穆天玉动了动脑筋,她也不是不知道,就算她威胁着走出了公主府也会即刻被抓回去,于是她道:“本宫要见恭王!替我传话让他来一趟!”
轩辕灼:“公主稍安勿躁,恭王旅途劳顿昨日刚刚进京,便被皇上传召,这回兴许还在宫内,下官派人去府上等候,他一回必定将公主的话传达。”
穆天玉见轩辕灼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心中又恼火又有些惧怕他,次次都被他逮回来,此人真正可恶!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冲着他道:“你告诉穆天息,倘若他不来,本宫就真死了!”
轩辕灼:“下官必定将公主的话一字不漏传达。”
穆天玉:“你且记住,本宫若是在明日太阳下山前见不到他,你们便等着收尸!”
轩辕灼答应了,穆天玉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这才放下了“凶器”,她颓然坐在榻上,抓心挠肺的,这几日她寝食不安,她居然要被赐给天狼,实在荒谬!弟弟若是袖手旁观,她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穆天玉对这个弟弟也不抱太大的希望,他向来遵从皇命,只会逼她就范而已。
穆天玉从柜子里翻出一把银色的匕首,这把匕首是早年母亲留给她防身的,她当时只是觉得精巧,身为公主能有何危险的境地?如今想来母亲果然有先见之明,身为公主身不由己,带把匕首即便是不能杀了歹人,也能以死抗争啊,她也不管有没有扭曲母亲的意思,总之呢,现在这把匕首就是她自寻短见的利器,她打定了主意,倘若弟弟不来,或者来了不帮她逃,她就当真死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