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逸那边,紫衣男步步逼近,鞭声呼呼,密密织成网状,花逸招架得好生吃力,一个不甚,差点被鞭子打在脸上,她跳出几丈,大怒:“你有没有眼睛?我是郡主,我爹是摄政王,就算你把我抓回去,我也会回去参你一本,说你意图谋杀郡主!”
说话间凝聚全身真气,朝紫衣男轰过去。
白色真气犹如游龙一般,就在快要接触到紫衣男的一瞬,却四分五裂炸开,被紫衣男用鞭子悉数绞碎,白光散尽后,紫衣男在那头嚣张地笑:“郡主这点本事,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受皮肉之苦。”
“呸!”花逸大骂,“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我是病猫。”
花逸一改之前左闪右躲的势态,反守为攻,提着剑朝他袭去。
紫衣男起初挑了挑眉,唇边噙着一抹猫戏老鼠的微笑,直到花逸的剑在他身边舞出繁复的线条时,他才蹙了眉头。
怎么可能?一个女人可能会有这么快的速度?
紫衣男只见花逸在身边移动如风,时而左,时而右,时而前,时而后,快得空中留下她的残影,让紫衣男看不清她在何处;她也不急于进攻,划上一剑就跑,往往是紫衣男的鞭子刚到,结果花逸已经跑了。
花逸在他身前身后胡乱突击,怕被他的真气震伤,也不敢靠得太近,剑气堪堪拂过紫衣男的衣服。
紫衣男聚集全身真气意图抵消花逸的剑气,无奈花逸身形诡异,速度极快,她能准确地找到他的破绽,层层剑气释放,虽不至于让他重伤,却也足以划烂他的衣服。
空中布片翻飞,不过会,有人惊呼:“长夜,你是打算裸奔吗?”
此刻,紫衣男已经不能再称之为紫衣男,身上衣衫被划烂成片,在真气掀起的气流中快速离体,浑身上下,只剩下半截袖子,和破破烂烂的裤衩。
他大喝一声,“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这真不是花逸本意,不是她的剑气不足以伤到他的身体吗?结果只划烂了衣服。
事到如今,花逸却大笑,“待会裤衩没了,看你捂上面还是捂下面。”
说着继续朝他攻击,剑光反射着月华,围绕着神捕绽放出繁复的线条之花,不多会,气流之中发出一声怒吼,而后只见神捕如一阵风一样跑了,遁入夜色之中。
呃,花逸好像看到他光屁股了。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两天都没有更新。最近状态不好,总是写不出感觉。
62、尊主恕罪
事实证明,名震天下的神捕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莫经年和黑衣猛男联手,好像和滕风远有杀子夺妻之恨似的,剑气凌厉,招式狠毒,滕风远如今武功大不如前,被压制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裸男退出战局之后,花逸欲助滕风远一臂之力,立即跳入几个男人的战局之中,对着莫经年直接砍了过去。
莫经年闪身避开,花逸再一次强调:“我可是德明帝亲封的熙和郡主,摄政王唯一的女儿,莫神捕可要手下留情。”
她叫嚣着让对方手下留情,自己却招招凌厉,对着莫经年一通狠打,莫经年功夫虽然比花逸高处许多,但心有顾忌,不敢真伤了她。
形势顿时逆转,滕风远对阵黑衣猛男一人,游刃有余;远处肖承和步无影目前难分上下,而出手顾忌的莫经年被花逸压制得头疼不已,他觉得这么打下去,他很有可能会步初长夜的后尘,被打得裸奔退场。
果不其然,不多会,裤脚就被剑气划烂,袖子也掉了一只,莫经年恨恨骂一声:太无耻了。
花逸才不管无耻不无耻,她能力有限,没办法将他击败,能让他裸奔退场也是一种胜利。
就在肖承把步无影打飞几丈远,滕风远对阵黑衣猛男占了上风,花逸划烂了莫经年另一只袖子时,一股强大的气流在空气中快速穿刺而来,如排山倒海一般,强大的气场让花逸每根毫毛都立起来,连逃跑的速度都降下一半,生生被震飞几丈远。
“莫经年,退下。”
一个略显严肃的声音响起,飞沙缓缓降落,月光般迷人的白衣男子立在大石之上,墨色长发在风中飞扬,金色腰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面若冠玉,俊朗无比。
花逸不得不承认,他的确配得上风华绝代这个词,可惜啊可惜。
不远处正和黑衣猛男打斗的滕风远也停下来,两人互相警惕地看着对方,随时准备动手。
“郡主的武功精进不少。”司空骞朝花逸笑笑,他又看了看莫经年,摇了摇头,“不过,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打架还登什么大雅之堂?”花逸把手中的剑往前横了横。
“看来你都想起来了。”司空骞面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花逸,跟我回去,滕教主火烧王府的事情就不追究了。”
“我回去还不被你们弄傻掉?”花逸怒视他,“司空骞,枉我们曾经在一起过,你竟然这样对我。”
“我是为了你好。”司空骞垂目,“你知道的,我喜欢的一直是你。”
“你才不喜欢我。”花逸听着都恶心,“司空骞,你不就是接受不了曾经追着你跑的人现在移情别恋,对你弃之如敝履吗?说白了,就是你自尊心在作怪,你觉得你甩别人是对的,别人甩你就不对,非要把事情蛮横地扭转过来,好聚好散不行吗?”
司空骞面色微凛,“今日我是奉摄政王的命带你回去,郡主,若不肯跟我走,我只好得罪了。”
花逸吼道:“你给我下药的时候就把我得罪了。”
司空骞沉了沉脸,不慌不忙抽了剑,随即身形一动,如一道虹光袭向花逸,花逸连忙闪开,岂料司空骞浑身真气大涨,白色真气喷薄而出,“砰”地一声,爆裂范围辐射方圆十几米,花逸虽然速度快,但也未能逃出,再次被震开,飞落几丈远跌到在地。
还不待她爬起来,两把剑一左一右架在她脖子上,一人是莫经年,一人是去而复返的紫衣男初长夜。
当然,他现在穿的不是紫衣,也不知从哪里偷了一套粗布衣服,配上他那张妖冶的脸颇有些滑稽,花逸仰头看着他:“换衣服还挺快的嘛,衣服偷的吧?喂,莫经年,偷衣贼你不抓吗?身为捕快,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在这边唠唠叨叨,滕风远可没花逸这么淡定,大叫一声:“花逸……”
“我没事,我是郡主,我爹现在在朝中一手遮天,他们能把我怎么着?”她说着还伸出手去轻轻推开架在脖子上的剑,不满道:“我脖子是肉做的,注意点。”
滕风远怒道:“把花逸放开。”
司空骞的一袭白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抬起剑,朝四大神捕浅浅看一眼,“你们退开,今日我要和滕教主一较高下。”
他的声音不似往日的温和,而像利剑一样寒芒四露,凌厉逼人。
莫经年带着花逸退后数丈,初长夜的剑还横在花逸脖子上,其他几个男人也各自退后,给他们腾出战场。
司空骞身形一动,提着剑跃到滕风远对面,两人站立不足三丈远。
一人黑袍猎猎,目若冷电,手中一把大刀威风凛凛。
一人白衣俊秀,面如寒霜,手中三尺青锋冷气侵人。
花逸却忽然大叫:“滕风远,你下次再来救我,他们人这么多,待会玩阴的就麻烦了。”
初长夜瞪花逸,“谁玩阴的?你以为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样。”
还不待花逸说别的,空地上站立的司空骞衣袍骤然鼓起,厚重的真气充斥整座采石场,以司空骞为空心的空气发生变化,渐渐呈现出粘稠的液态,碎石在地上滚动,连远处的树叶都瑟瑟作响。
在他的剑周围,白色真气莹莹环绕,他飞奔而起,持着剑朝滕风远杀去,环绕着他的气流随之一动,整个人就像飓风一样,携带着震天杀气朝滕风远压过去。
人未到,剑气已至,剑端一道耀眼白光直直袭向滕风远。
滕风远闪身避开,“轰”地一声,刚才站立的地方出现一个大坑,那样的力量若是落在人身上,只怕要绞成肉渣。
他虽然避开剑气,但司空骞周身的真气气场紧压而至,如旋风一般将人笼罩,滕风远提起真气,周围迸发出浅浅的白色真气,层层抵消司空骞的攻击。
但是,他周身的真气越来越弱,突然间,他被弹了出去,如沙包一样重重落在地上。
司空骞有些诧异:“这就是滕教主的本事吗?传言似乎不符实。”
滕风远已经跳起来,冷笑一声,“传言符不符实,你待会才知道。”
言罢,他左突右闪,提着逐日刀朝司空骞砍过来,快到跟前身形一闪,步伐极为诡异,花逸的心却提了起来,她多少有数--司空骞的实力比目前的滕风远强了不是一两分。
司空骞正在招架滕风远的时候,那边站着当观众的肖承趁步无影不注意,飞奔过来加入战局,而步无影在没有得到命令之前,仍然站在远处当观众。
肖承和滕风远平时也多在一起练武,刀剑配合行云流水,舞出繁密的杀戮之花。
司空骞招架了一阵,似乎发现了什么,真气再度暴涨,聚在身侧骤然爆出,耀目般的白光让人几乎睁不开眼,肖承和滕风远两人被一起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