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夏晴雨来到宁寿宫给太后请安,却看见耶律齐与耶律成兄弟俩难得的与太后一左一右聚在一起。
“臣妾给皇上请安、给太后请安,见过王爷。”夏晴雨明媚的笑着向众人行礼问安。
太后欢喜的牵着夏晴雨的手,笑呵呵的说:“玉儿,你来得正好。哀家许久未曾与你们三个一处坐坐了,今儿难得的好日子呀!”
夏晴雨笑着说:“皇上和王爷能同时想到太后这儿坐坐,定是好日子了。不知有何喜事,皇上何不告诉臣妾,让臣妾也与太后同乐呢?”
耶律齐笑笑说:“晴妃,过几日便是太后的五十大寿了,朕与成弟正准备同太后商议,该如何为太后庆祝寿辰呢。太后一心慈悲向佛,意欲一切从简,不知晴妃有何妙计?”
“皇上,太后寿辰是宫中的大事,朝中大臣必会一一前来祝贺,到时候太后与皇上必然会忙得不可交开。太后年岁已高,最大心愿便是共享天伦。不如皇上在朝堂上向众大臣说明,太后寿诞当日会设宴,邀请**妃嫔齐聚为太后庆寿,到时既可免了群臣的来往贺礼,也省得铺张浪费。”夏晴雨淡淡的说。
太后一听,眉开眼笑道:“哀家就知道,众多儿女中,就玉儿最懂哀家的心思了。也罢,皇上就宴请哀家的儿子媳妇们,大家共聚一堂吧。”
“好,就依太后所言,朕这就命人下去准备了。”耶律齐朗笑道。
三日后,皇上邀请**嫔妃齐聚百花园,为太后五十大寿庆祝寿诞。“娘娘,您今儿个可要打扮得艳丽点儿!您病了这么久了,一则为了娘娘的病愈增添色彩,二则为了太后的寿诞尽心装饰,太后与皇上必是喜欢的。”翠儿抿嘴笑着,细心的为夏晴雨梳着妆。
夏晴雨笑出声来,说:“你这丫头,就希望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好给你们长脸,回头再让我背地里受那些妃子们的暗害,是吧?”
翠儿一听,慌忙跪下摇手道:“娘娘恕罪,奴婢说错话了,请娘娘责罚。”
夏晴雨挥挥手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些日子我都是深居简出,都快与外界隔绝了。趁这次太后寿诞,我是得好好装扮一番,否则便会失了礼数。”
说着,便令翠儿挑了一身鹅黄的翠衫,腰间系上一条金色的丝带,将柳腰衬托得妖娆多姿、婀娜妩媚。接着,夏晴雨教翠儿编了一款韩式的发辫,翠儿依计在夏晴雨的鬓边编了一条细长的辫子,盘在头顶,用两只灼灼生辉的蝴蝶金钗固定住发尾,再用一条细细的绿玛瑙编成的链子左右随意的固定在金钗上,任由身后瀑布般的秀发直泄在肩后。
夏晴雨站起身,轻盈的转了个圈,笑意盈盈的问翠儿:“翠儿,怎么样?你家娘娘还是挺有眼光的吧?”
翠儿惊讶的捂着嘴,惊艳的眼神挡不住夏晴雨这一身倾国倾城的装束。
“娘娘,您……您真的是太美了,翠儿从来没有见过娘娘认真装扮过自己,如今稍作打扮,便美成这样。娘娘,太后的寿辰上,娘娘必是艳压群芳呢!”翠儿欣喜若狂的挽着夏晴雨道。
“好了,走吧,别让人等急了。”夏晴雨妩媚一笑,带着翠儿出了烟雨斋,直奔百花园。
园内一座宽大的亭子里,各宫妃嫔陆陆续续已经坐定。唯恐落在最后,不招皇上与太后的喜爱,各宫妃嫔皆是早早入座,放眼望去,百花园内色彩斑斓,争奇斗艳。
耶律齐与太后、皇后正坐在亭子正上方的檀木漆金椅上,耶律成坐在太后下侧,旁边空出一张座椅,其余妃嫔依次排坐开来。
“晴妃娘娘到!”一声尖细的宣召声传来,夏晴雨婷婷袅袅的走了进来。众人望眼看去,只见夏晴雨:一圈细致的流苏辫有意无意的搭在额前,头上两枝耀眼夺目的蝴蝶金钗随着夏晴雨的摇曳多姿也随着轻轻颤抖着,一身梦幻的鹅黄翠衫更显得夏晴雨的娇弱与飘逸,黛眉不描而墨,朱唇不点自红,白玉般晶莹剔透的脸庞在太阳的照射下更是粉雕玉砌般精致。好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臣妾给皇上请安,给太后娘娘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万寿无疆。”夏晴雨盈盈的拜倒在地。
耶律齐失神的起身走下去,牵起夏晴雨的手,轻叹道:“晴儿,朕刚才差点以为你是天上飘逸脱俗的仙子降临凡尘,耀眼得朕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美,真的是太美了。”耶律齐恋恋的将夏晴雨牵到耶律成的旁边,扶着她坐下后,方才入座。
两旁的妃嫔们竟也像中了魔般的无法从夏晴雨的身上移开视线,一张张美艳动人的脸上蕴藏着各种表情,有惊艳、有羡慕、有嫉恨、有不屑。
见所有人已入座,耶律齐喜笑颜开的说:“今日是朕为了庆祝太后大寿而设下的家宴,朕只邀请了御亲王与众位爱妃。既是家宴,不比平日的拘谨,大家只管开怀了,尽兴就好。”
说着,宫人们开始传膳与布酒。
耶律齐起身举起酒杯,开怀大笑道:“这宫中许久没有值得高兴的事了,今日托太后的福了。来,大家举杯同敬太后一杯,祝太后福寿绵长。”众人齐齐起身举杯同饮。
太后笑吟吟的举起杯,高兴的说:“哀家也许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也好久没有与众位儿媳们欢聚一堂了。来,哀家也敬各位儿媳一杯了。”说完,太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接着,各宫的妃嫔们纷纷轮流给太后敬酒,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异常热闹。
皇后再次端起酒杯,笑着说:“太后,臣妾年轻不懂是非,常惹得皇上不高兴,日后还望太后多多体谅与教诲,臣妾再敬太后一杯。”
太后呵呵笑着说:“皇后有心就好,只是哀家这一圈下来,已经有些多了呢。”
“皇后娘娘若是不介意的话,本王愿代太后喝了这杯酒。”耶律成微笑着站起身,举起手中的酒杯,笑望着皇后。
皇后灿烂的笑着说:“王爷孝道仁慈,本宫岂敢不从?”说完便饮完了杯中的酒。耶律齐也豪气的一饮而尽。
皇后笑眯眯的看看耶律成,又看看太后,说:“皇上、太后,臣妾看到御亲王,突然想到了一句题外话。御亲王年纪也不小了,又是皇上的亲弟弟,自小便封了亲王,按理说来,提亲的人该把王爷家的门槛也踩平了吧?为何王爷的亲事如今还未定下呢?”
看到耶律成不自然的表情,太后哈哈大笑着说:“哀家这个孩子呀,人好心眼儿也好,可就是对那些官宦之家的姑娘不上心。朝中多少大臣找哀家说过媒呀,可御亲王一再的拒绝了哀家的美意。唉,皇上,你可得为御亲王多上些心呀。”
耶律齐朗笑着说:“太后,成弟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决定了的事谁人能轻易改变?人生难得觅一如意知己,成弟只是时机未到而已,太后,这可急不得的。”
耶律成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早说得面红耳赤,怕他们越说越不堪,忙站起来解释道:“太后、皇兄,有劳你们费心了。成儿的终身大事,成儿自有主张。到时候还请太后与皇兄成全才是。”
“听王爷的语气,莫非已经有了意中人了?是什么样的女子?让本宫来猜猜。皇上,不介意本宫借众位姐妹们的性子打个比方吧?”
见耶律齐微笑不语,皇后转而又笑着说:“若说众位姐妹们当中,有的性子柔弱,有的性子孤傲,有的性格好强,有的太过强势,这些估计王爷都不会太过中意。倒是有一位妹妹的性子,与王爷倒是登对呢!”皇后掩嘴笑着,眼睛瞟着耶律成。
耶律成的脸涨得通红,他不安的坐在那里,一会儿看看耶律齐,一会儿偷瞟一眼夏晴雨。见两人都专注听着皇后的话,他更不安了。
“是谁呀,皇后,说来哀家听听看。”太后好奇的笑着问。
“臣妾也只是推测着,皇上与王爷乃亲兄弟,性格方面自是有着相同之处。依臣妾所见,晴妃的性子倒是与王爷极为相似。晴妃是皇上最疼爱的妃子,又与王爷一样清风傲骨,想必王爷必定也喜欢晴妃这样的可人儿。不知王爷对本宫的猜测意下如何呢?”
耶律成脸色惨白的愣在那里,他纠结的看了一眼耶律齐,却正对上耶律齐审视的眼光。他慌乱的低下头去,手足无措的举起酒杯,逃避般的将酒倒入口中,借着喉间的辛辣,他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强作镇定的说:“皇后娘娘说笑了。晴妃是皇兄的爱妃,皇后又岂能借晴妃来与本王相提并论?”
皇后肆意的笑了起来,不见耶律齐眼里传来的寒气,自顾自的说:“本宫只是借晴妃的性子一说,即便王爷真心喜欢晴妃这般性子的人,晴妃也不会多虑的,必竟晴妃是皇上的妃子。晴妃,本宫说的可对?”
夏晴雨的心被皇后的一番话吓得突的沉入了谷底。她惊慌失措的站想来,却因心慌意乱而碰倒了桌上的酒杯,酒水洒了一地。夏晴雨的脸在这一刻变得苍白无力,她明显的感觉到了来自耶律齐眼里的怒意。她想张嘴说点什么,却感觉喉咙被人紧紧的掐住般,就是无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