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韦钰有些无语,又吃了一阵,她忍不住嘀咕道:“你俩也太狠了点吧,本就是我不对在先,事后他也不知情,不过是防着我再赶他走嘛,结果你俩这样那样……搞得那么复杂……都是一家人嘛,何必呢……”
“这事儿确实不能全怪离幽,我们也不过做了自己的本分。”巫羽打断某人漫无目的的碎碎念,一针见血道:“要怪,你只能怪自己,怨不得我们。”
“……”呃,说到底还是自己理亏,多说无益啊不说了不说了。总而言之,自由这个东西还是最让人兴奋的。如今她终于脱离别人的管束,就再没心思去招惹什么,一不注意又被困住了怎么办?她可是个柔弱的小女人啊……反正离幽也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思,也算变相完成任务;左右另外其他人都不在府中,自己又何必去费那些脑子?既来之则安之,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快乐的吃完饭,左右开弓“啵啵”两声,也不管自己满嘴油腻全抹上那绝色面容,复再拉着莫伊伊去冲了个温泉澡,又在夜景宁静的花园里散了个步,这才满足的回到自己院子里准备睡觉。
其实,恢复自由的生活并没有聊到哪里去,不过心态上自我满足罢了。韦钰躺在自家床上,愉快的想着,明天起来就到“有间饭店”溜达去,这些天被这些男人绑着心思,都快把她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给抛诸脑后了。还有那“一间酒楼”,里面还经验着不见光的生意,兰鹤不在,也不知道离幽一个人能不能应付得来……就快大婚了,也不知道阎烈跟他娘亲闹得怎么样……
就这么漫无边际的想着想着,不大会儿,便进入了梦想。
在那梦里,她与她的七个夫婿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在园子中,还有七个“小矮人”,四个男孩,三个女孩,男的英俊潇洒,女的脆致可爱,韦钰心间浮上层层幸福涟漪。转眼间她的肚子跟气球似的慢慢变大,美人夫侍抱着个跟他一般唯美的女孩走过来,扯开天仙般的笑脸与她说道:“钰儿,你是越生越熟练了,瞧,咱们又要多三个宝贝了。”
三个?再加七个?那不就是名副其实的女zhong马么?韦钰忽而反应过来,她抓的头发惊恐道:“不要,我不要做zhong马,不要啊——”
“不要,不要,我不要做zhong马,不要……不要……不要啊”原本安睡在床上的可人儿炸醒,猛一下坐起身来。她喘着粗气,茫然的脸上布了一层细密水珠,直到一阵秋风吹过,将那薄汗吹散,她才不自觉打个寒颤,目光重新有了焦距,清醒过来后,她忙裹好被子,朝窗外探去,还是大晚上,明月高高挂着,深蓝色的苍穹布满星辰,明天又是个大晴天。
吞个口水松口气,摸摸还是平坦的小肚子,方才的梦境依然犹新,真真在脑海中反复影现。韦钰心中开始有些纠结。想想还是闵睿说得对,管他谁的种,统统只认一个爹,不然她想不成种马都不成。不说别人,先看看离幽那个性,不给你闹个天翻地覆他能罢休?其他如巫羽、石砺之类,人家倒是不在意,可你忍心么?兰鹤也是独苗,也有一大家子要养,每个继承的如何解决?还有闵睿那个腹黑的,别说他那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人家可是一国独苗,没有个储君之类,整个国家都要乱……
抓狂……
不管了,就这么地吧随便生几个,一个多用,最好连她自己也不要知道谁是谁的……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了。不是她不愿意为他们付出,就算未来的每一年她都要过那母猪生活,也要自个儿身子受得住不是?好在这世上男女平等啊,不然何止烦这些?
叹口气,被这“美梦”闹得,如今是精神抖擞……
起身披了厚些的件长袍,打算出门走走,培养培养感情。她绕出厅堂,经过守在屏风外的莫伊伊时顺便给她揶揶被子。这妮子个性跟她“儿时”很像,看似没心没肺的,其实什么都自个儿兜着。原本韦钰性子独立,就没那个让人守夜的习惯,但现在情况不同了,莫伊伊哄着赖着硬是守在屏风外的榻子上,她也只好随她。
轻轻关上门,深吸口气,松松筋骨,朝门外走去。夜路难行,韦钰也就捡着光亮的地方绕绕走走。
不知不觉间,走到某人的院子附近,她下意识停下脚步,抬头看那门楣上的字迹——寒轩。
想来不觉有些好笑,这厮性子冷淡,行事更是果断得很。说一便是没有二的位置,再说白了就是自以为是,不顾别人感受……可再想想自己对他做的那些事儿,又有什么资格去嫌弃他呢?
韦钰发着呆,想起那些往事不觉有些脸红。说真的,她真不清楚他的什么事儿,只除了他的刺客身份,和那块血玉。
一时心血上涌,不自觉往院内走去。屋门外一个守夜的小丫鬟正在瞌睡,韦钰咳嗽一声,她才睡眼迷蒙的醒过来,见是韦钰又愣了好半天,这才清醒过来,激动得跪在地上猛磕头恕罪。韦钰好笑的拉起她,安抚一阵,打发了去端壶热水过来后,自个儿再朝屋内走进去,点了灯,在那圆桌前坐下,细细打量起这陌生而熟悉的屋子,继续发起呆来,连小丫鬟什么时候送来的热水也不知道。
别说他上次给她丢的那个谜团她还没搞清楚,就连平常他的工作、生活作息之类她也完全不晓。没法子,回来这不到半年,实在接触没几次,印象最深的也就是四年前那次阴错阳差了。所有的认识也只有那一次的相处,再来就是及第那夜,乱点鸳鸯谱那夜……
话又说回来,只从那夜之后他就再没出现过,兰鹤也只是说他出去跑生意做任务,没说危不危险,具体什么时候回来。不知以前怎么样,但他毕竟是“有家室”的人,总该跟谁报个平安之类吧?自我琢磨着,韦钰不觉又开始担心起来,这些日子真正忙,折腾完这个还有那个,早把这茬儿给抛到脑后了……
自嘲外加无奈的摇头苦笑,皇帝的后宫苦恼,她现在算是体会个真切了。顾己失彼啊
不知坐了多久,小丫鬟送来的一壶热水早已凉透,韦钰也趴在那圆桌上沉沉睡去,直到油灯里的那根灯芯浸泡到灯油中,屋里瞬间暗沉,也没能让趴在桌上的人儿清醒。夜,又恢复先前宁静,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户倾泻进来,洒在酣睡的可人儿身上。她似乎要这么一觉至天明方肯罢休……
忽然,房门大开,一阵秋风猛烈吹了进来,搅乱一夜宁静。韦钰一个激灵,猛然惊醒,抬首朝屋外望去,只见莫名敞开的门边多了一物。许是怀孕让她胆儿变肥了,居然没有星点害怕,她瞪着那门口忽而多出的一团黑影,厉声喝道:“是人是鬼?”
第四部分:憨夫的懊恼与公共厕所 第十四部分:后悔了?来不及了2
第十四部分:后悔了?来不及了2
“呼——”一阵秋风吹过,带来深秋一丝凉意,那团黑影靠在门边,就不真切的一团,真不知是人是鬼。也没挪动过,只隐约听见粗重的呼吸声,倒有些像受了重伤的兽类?
韦钰忍着那身鸡皮疙瘩,依旧身板直直的坐在那处,心里开始有些发毛外加后悔。靠之,不就一时心血来潮么?九年也不来一次,咋的还出状况了?
对了那些暗卫都死哪去了?平日不是个个都八卦得要命么?这紧要关头怎么都没气儿了?
“……点灯。”不知多久,空气间忽而飘忽着一道声音,若有若无,不注意还以为是幻觉。真是像雾像雨又像风……就TM不像人。
“……吓?”韦钰压根儿没反应过来。
“……我说……点灯。”那声音无奈的叹口气,似用尽全力一般,是从嗓子眼挤出来的,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反正听不真切,只觉着那是没有威胁的。
“……哦。”
莫非是认识的人么?韦钰带着疑问,拿起桌上的火折子,挑着灯芯点上,整个屋子瞬间亮堂起来。好奇的朝门口望去,只见是一从头到脚都包裹严实,只露出眼睛部分的黑衣人,他靠坐在门边,右手捂着左胸口,双眼紧闭,剑眉紧锁,似十分痛苦的样子。
这景象真熟悉。韦钰皱着眉头走过去,二话不说,直接扯下那块遮脸布,露出那张惨白泛青的清秀俊颜——此人不是冰块墨寒还能有谁?韦钰倒抽口气,仰头骂道:“人都死哪里去了?还不快去找巫羽过来”
“诺”话音刚落,便不知从哪跳出个黑影,只单膝跪在院中行个礼后飞身而去。
“就知道……”韦钰没好气朝那人消失的方向白了一眼,复再低头看向伤者,不想竟撞上那赤 裸 裸打量的目光。虽然很没有力道,却足以让某人底气一缩,心间一虚,某人支吾道:“那,那什么,你先别动,我去拿件衣服来给你保暖,巫羽很快就来了。”
罢,转身离去。伤者仍旧坐在那处,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又叹口气,皱眉闭眼的把嘴合上。
韦钰很快拿了床薄被过来,小心翼翼给他裹上,嘴上边道:“我不知道你的厚衣服在哪,拿这被子比较快……撑着点,巫羽很快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