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这是什么意思?在向哀家示好吗?为了莫伊伊下定决心了?哼哼,就怕是看准了哀家不舍得伊伊,想要一石二鸟。算了,具体要怎么安排,还是先等闵睿回来再说吧。
“这样,你先别急着回他话,男人嘛,总要吊吊胃口他才懂珍惜。”心中有了对策,韦钰总算恢复平日冷静,心水也跟着清晰起来。她安抚拍拍莫伊伊的手,轻道:“伊伊,你可是我最最亲近的姐妹,可不能那么随便。”顿了顿,再道:“若是他问起来,你就说我还没想好。懂么?”
莫伊伊听完乖巧的“嗯”了声,露出甜甜的笑容。
韦钰见她已然释怀,也松了口气。再想着自己纠结几天的问题也许马上就能解答,心间顿时开朗许多。不觉站起身,走到亭子边上,伸个懒腰吸口新鲜空气,一览小湖美景。莫伊伊跟在后面,也是一扫阴霾。
不经意间,见到抹熟悉身影在花园间穿梭,韦钰扬起灿烂的笑容,自然而然的朝那人喊道:“巫羽”
飘然身影怔住,星眸回首,见湖中亭子内的可人儿正和自己招手,心中浮起欣喜,正要抬脚过去,却又戛然止步。似忽然想起了什么,那片刻欣喜被不知名的惆怅所替代。再次抬眸,撞见韦钰一脸疑惑,倾城容颜忙扯出微笑,朝她点点头,复再匆匆离去。
韦钰纳闷的眨眨眼睛,朝身边莫伊伊问道:“咦?他怎么了?”平常跟他打招呼觉着挺亲切的啊,除了闵睿和石砺,也就觉着他还靠谱些,今天怎么回事?
莫伊伊也是一脸不解,回道:“不知道啊,今儿早上碰到羽公子的时候,他还问公主好不好来着,跟平日一样,不像有什么啊。”
听完,韦钰习惯性的皱着眉头暗自寻思一番,良久,她忽而垮着精致脸庞叹道:“完了,肯定是因为那天的事儿……唉……这下真是跳进什么河也洗不清了。”
莫伊伊一头雾水的问道:“公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
韦钰没好气的瞄了莫伊伊一眼,苦着脸道:“就你回来那天呗,记得么?”
闻言,莫伊伊也是皱眉想了想,才豁然开朗道:“啊就是公主在羽公子那藏了两天,结果又撞上寒公子的事啊……呃……公主,你瞪我做甚?又不是伊伊的错。”
这妮子韦钰没好气的翻翻白眼,红脸斥道:“知道就好了嘛谁让你说出来了?”
莫伊伊愣了愣,最后忍不住噗哧一笑,哄道:“我的好公主,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是么?您可是伊伊见过最潇洒的女子,现下不过是一小小误会,怎么还想不开了呢?”
“说得轻松。”抿抿嘴,叹口气,转身回到石凳前坐下,韦钰道:“我倒是不想去纠结,可他们一个个摆在那,又没个处理的好法子,我能怎么办?”
处理?听完这话,莫伊伊无声叹口气,不再言语。跟了主子这些年,怎能不晓她肚子里装的什么弯弯绕?只是旁人好说歹劝也不能改变她那奇怪的想法,也只好随她去了。
静默一阵,空气间传来久违的声音——悠扬而极富吸引力:“妾身见过公主。”
第四部分:憨夫的懊恼与公共厕所 第八部分:欺负老实人 2
第八部分:欺负老实人 2
应声看过去,只见一身着雪缎上秀满精致桃枝的艳丽男子,肌肤赛雪,凤眼迷离,薄唇不画而朱润,身段翩翩潇洒,妖娆却不觉娘态,如此妖孽般的男儿,不是兰鹤又是谁?
韦钰和莫伊伊瞬间呆滞,直到兰鹤身后那卫青假咳一声,两人才不自在的别开眼。
兰鹤仍旧站在亭子口,什么也没说,只垂下凤眼,唇边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好个自负的妖孽男韦钰抽抽嘴角,没好气瞄他一眼,再跟莫伊伊道:“伊伊,你跟卫青一起去弄些茶点过来吧。”
“是。”自知主子脾性,莫伊伊温顺行礼,跟卫青一起离开。
不一会儿,亭子里就只剩下两个精致人儿,一个女的,一个男的;一个妻主,一个夫侍;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个斯文端庄,一个妖艳火辣……二人很有意境的对视良久,却是谁也不愿先行开口。
韦钰一边似笑非笑的睨着他,一边在心中骂道:妖孽啊怎么会有这么妖孽的男人?若说巫羽是天使,这兰鹤就是个活脱脱的魔鬼勾引祸害全天下的良家妇女。好家伙,她家里真正什么货色都没有放过,都够开个什么勾栏了。
不知过了多久,妖孽无声的叹口气,轻启唇道:“公主,找妾身有什么事么?”
韦钰心中闪过一丝诧异,这小子,什么时候变这么规矩了?之前还担心单独相处会不安全来着。如是琢磨后,眼睛更是上三路下三路的在他身上研究个遍,端倪没琢磨出来,倒是把某人给看不自在了。
兰鹤轻咳声,再皱眉唤道:“钰儿……”
这声“钰儿”总算让韦钰眼睛一亮,她道:“对嘛我还以为你也抽风了呢。快别站着了过来坐,你花里胡哨的杵在那我看着别扭。”还以为是“鸭子”呢,自己就是那万恶的嫖客,汗。
“……”苦笑一声,再无奈叹口气,兰鹤优雅走到石桌前,潇洒一甩下摆,在石凳端坐下。
韦钰趴在石桌上,一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兰鹤,问道:“最近过得怎么样啊?生意好么?”
漂亮浓眉一挑,凤眼挂着似笑非笑,兰鹤淡道:“有劳公主挂心,妾身和族人都很好。”
见状,韦钰挑挑眉毛,这家伙,防盗墙筑得挺高啊。不以为意的笑笑,干脆坐直身子,单刀直入道:“妖孽,你知道墨寒的来头么?”
端坐在一边的兰鹤本是目不斜视的看着正前方,听韦钰这么一说,他若有所思一瞬,复再看向韦钰,意味深长的说道:“墨寒不就是公主的好夫侍,妾身的好夫君么?”
韦钰一愣,没好气斥道:“废话好好的装什么傻啊?我问的是他娘家。”
闻言,兰鹤忽而歪头挑起凤眼细细看她,随后在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苦嘲,冷道:“妾身不明白公主的意思,妾身只知墨寒守身苦等公主多年,换来的却是公主‘好心’赐嫁贴身侍女——公主,不管墨寒身家背景如何,他是忠于你的,不是么?”
一番话堵得韦钰莫名其妙,正要开口回些什么,不想兰鹤继续道:“我不是墨寒,他话少性子冷,万事由着公主折腾,但兰鹤不会,如今不管公主说什么,兰鹤是绝不同意纳妾的,也绝不离开妻主公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半响,韦钰终于收起瞪圆的眼睛和半张的小嘴,颤抖着伸出玉指道了声:“我你”而后气闷吐口大气,等心下平静后才道:“谁说我要给你纳妾了?”
听言,兰鹤忽而转头火瞪着韦钰,不但没有降下气焰,反倒是再竖起道防备,稍大声道:“兰鹤是御赐指婚,公主若要休我赶我得有合理解释,还必须让皇上同意才可否则便是欺君”
靠之
“你脑袋让门给挤了么?”韦钰再也忍不住骂道:“还是让浆糊给兑了?谁告诉你我要休你了?你自个儿在那导演个什么劲儿?”
“啊?”终于轮到妖孽犯糊涂了,“导演”什么玩意儿他没听懂,但意思是明白了。不自觉收回所有气焰,他傻傻问道:“钰儿……你不是要休我,也不逼我纳妾么?”
韦钰受不了的皱起精致脸蛋,翻翻白眼斜视他道:“你要纳妾可以,自己找,随便几个都行,但别麻烦我也别丢我的人要想离婚更是阿弥陀你的佛,你负责搞定皇姨那里,我负责搞定我娘速度要快,不要拖泥带水滚吧”
“呃,不是不是。”兰鹤忙讨好的笑道:“钰儿待我甚好,兰鹤怎舍得离开钰儿?”见她又要开骂,妖孽忙“正色”道:“墨寒只是出外执行任务,过段时间就能回来,钰儿莫要担心,他断不会负你。”
被他莫名这么一闹,韦钰原本的好心情尽毁,真正不耐烦起来。她道:“谁管他出去做什么?我是问你他娘家背景他什么身份,跟我娘什么关系你要是知道就赶紧告诉我,不知道就快滚,有多远滚多远烦”
自动忽略那“滚来滚去”的话语,兰鹤莫名道:“他不就是雪衣族现任族长的独子么?还有别的什么身份?”
韦钰继续不耐烦道:“雪衣族是什么族?”
哦,这个问题啊。兰鹤笑道:“雪衣族,江湖常称之为‘血’衣族。原因是他们主暗杀,族中不管男女老少均是暗杀高手族中曾有人狂语:没有杀不了的人,只有你出不起的价钱”
呵,这句话倒是挺实在的。别说在这里,就算在和平年代二十一世纪也是如此。神马总统,神马首相,只要你愿意出钱,就有人愿意帮你宰了他。生意嘛,为了钱不要命的人大把了去了。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那他们跟我娘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墨寒敢直呼我娘的名讳?”韦钰直视兰鹤,就怕放过一个细微表情和线索。
听到这,兰鹤微微皱起眉头,垂眼回想一阵,才抬眸道:“这个我真没留意,雪衣族人向来孤僻,有专人在外谈生意,再靠飞鸟传递任务相互联系。所以,至今也没人知道他们居住何处,就算少族长墨寒,也是常年在外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