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得不到回应。兰鹤一直垂着眸,安静的,让人看不清他神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刚才在跟空气讲话。韦钰皱着眉头瞪着那厮,又过一阵,她终于耐烦道:“这点要求都做不到还企图扒着我么?立马收拾包袱自己滚本宫不穿别人破鞋”
“妾身还是处子。”一道悲凉的声音缓缓飘出好看红唇。
“吓?”韦钰没听懂,皱起黛眉茫然的应了声。
又过一瞬,才见那妖孽深吸口气,而后缓缓抬起清澈凤眼,内里似乎还蓄着晶莹。他定定直看韦钰,平静而坚定的说道:“不论以前还是现在,兰鹤从未做过对不起公主的事,兰鹤还是处子,请公主验身”
什么意思?处子?跟这么多女人混过了还是个处子?骗鬼呢吧?再说,是不是处子关本宫X事?韦钰眨眨眼睛,对这莫名其妙的状况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完全转不过弯来。
正考虑着要喷顿金的解气,结果还不等她有什么反应,就听见远处忽而传来个宏亮的叫唤:“钰儿手下留情”
留情?留神马情?韦钰更加莫名其妙的瞪着飞奔过来的石砺,见到后头还急急跟着个莫伊伊。韦钰冷下脸,不言一语,微皱着眉头等他们到来。想看看这帮人到底在演哪出。
石砺匆忙赶过来,气急败坏的看了眼兰鹤后,才与韦钰说道:“钰儿,切莫被假象迷惑,这小子只是长得招风了些,但他本性纯良,真正为你守身。”
靠之居然是来求情的韦钰气闷的别开头,冷哼一声不加言语。石砺见状,再看了眼跪在地上坚韧的兰鹤,他干脆甩开下摆,跪道:“公主,属下愿为兰鹤担保,他真正为您守身,石砺肯请公主切莫逐他。”
闻言,韦钰一脸诧异的瞪着石砺,极度无语
这时,莫伊伊也已经走到韦钰身边,她微微喘气着,轻拉她袖子恳求道:“公主,他真是好人,您留下他吧……”
虾米?韦钰不可思议的瞪着莫伊伊,她才见这妖孽一面居然就为他求情?见妮子弱弱的垂下头,又再拿眼狠瞪跪在面前的两个大男人,几次深呼吸后才气闷出声:“我什么时候说要逐他了?你们在这自作聪明个什么劲儿?现在他给惹的一堆麻烦,倒变成我的错了是不?”顿了顿,好好酝酿一阵,她再道:“好,我不休他,既然娘让我娶了他我就不会再休他但是兰鹤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有什么靠山,你既然要做我的人就要受我的规矩做不到就自觉滚蛋不然,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照打不误”说着,她忽而凑近到妖孽面前,近到他能感觉到她喷出的热气,心中一颤,便听见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喷道:“到时候,LZ大不了不做这破烂公主看你还怎么粘我”
罢,也不等人回答,甩甩袖子自顾走了。心下骂道:真TM靠之一肚子窝囊气神马七星之一,神马皇上赐婚,统统都是浮云目的就是要牵着她韦钰的鼻子走,不让她有反抗的时候。惹急了,LZ就TM走人看你们大眼瞪小眼LZ不玩了
“都告诉你不要玩花样了,就是不听”韦钰走后,石砺没好气的站起身,径自坐到石凳上自斟了一杯茶,咕咚一声喝下肚,再倒两杯,递给同样起身坐过来的兰鹤,再道:“钰儿可不在乎名利权贵什么的,就爱个自由。你倒好,让那些个疯妇来刺激她做甚?”
“呵……”兰鹤听完石砺的指责,不经举杯苦笑:“哪是我去招惹的?分明是她们舍不得我的身份和这副皮囊。”
“咳咳。”石砺有些无语,的确,生成这副模样也不是他的错:“你究竟做了什么?”惹得那批疯妇这般疯狂。
兰鹤喝口茶,平静道:“我关了青羽轩。”
额那印刷银票的地方,若是离幽那小子知道了,定会捶胸顿足。可石砺不懂了:“你是青鸟族长,消息买卖是维系整个青鸟族的生计。为什么不直接与她说清楚呢?只怕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主母要把你硬塞给她,正憋着一肚子闷气没地方发泄……”然后就来了一堆火上浇油的疯妇。
兰鹤放下手中茶杯,淡淡地为两人续杯,道:“我不想自己的妻主跟她们一样。”爱的是他的身份和皮囊。
“钰儿不是那种人。”石砺皱起俊眉,嘀咕道:“跟她相处算多了,还从未见她发这么大脾气,以前我不小心惹她一回,也没见她真正生气,最多耍耍嘴皮子,骂我一顿了事。”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可这次,居然还亲自罚上这妖孽了。看一眼妖孽那白瓷脸上触目惊心的红印,石砺别扭的从怀中掏出个小药瓶递给他,道:“这次,只怕是真被你气糊涂了。”
“她是罚了我,却也是在救我。”明明知道他是利用她的身份,躲她身后,她还是救了他。不论什么原因。接过石砺手中药瓶,兰鹤不自觉露出一抹温柔,他道:“方才她若是心慈手软那么一瞬,我现在已经在安歌公主府上候命了。”若她是个贪图权势的人,说得通。可她不是。所以,兰鹤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一抹甜蜜,她是第一个对他没有企图,却出手救他的人。
听到这,石砺皱起眉头,他道:“安歌公主这般刁蛮,皇上也由她么?”
“呵……”兰鹤嘲笑道:“她在皇上面前可乖巧得很。”皇家的孩子历来如此,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还有的藏了许多脸面,见人说人话,见鬼讲鬼话的大有人在。
石砺沉思一瞬,问道:“兰鹤,这安歌公主身旁可有什么人能左右她?”
“这问题,可是连皇上都未曾想到。”闻言,兰鹤眸中闪过一道戏谑,他盯着石砺笑道:“见你是自家人,给你个对折,就收八百两银子吧”
“什么?”石砺一愣,再从兰鹤戏谑的神色中发现自己被耍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瞪他一眼,道:“你可是比离幽那臭小子还要奸商”
兰鹤听闻也不恼,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道:“做我们这行有我们这行的规矩。要是亲人便无价,那我们再无生意可做不说,就是有九条命那也不够死的。”
第四部分:憨夫的懊恼与公共厕所 第十章献身
第十章献身
羿菱说:抱歉,亲们。昨天家里装修开工,一直到现在才有个装上电脑的地方,还不能上网,泪奔……羿菱只能借个电脑用U盘上传,继续奔……顺便提醒个,亲们要是装修神马的,千万别挑这种季节,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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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钰儿想知道呢?”石砺不以为然的用鼻子喷气道。
说这处,兰鹤收起玩笑,认真的看着石砺,凤眼仿似越加清澈起来,他道:“我不能说,但我会尽全力去保护我的家人。这个,你放一百个心。”
石砺定定看了兰鹤一瞬,性感薄唇勾起一抹心领神会。
是夜,秋风早起,划过宁静的夜空带来微微凉意。
别苑一处主院内,只有一间大房亮着光,内里蒸汽弥漫,望钰公主正舒服的泡在热水中闭目养神,好释放一天的戾气。热气将精致的小脸熏出一抹粉红。不经意间,一双修长大手穿过重重热浪,放在她肩膊上适度揉捏。
韦钰舒服的呻吟一声,放松享受这无意间增添的乐趣。
“嗯……左边一点……对对,使点劲儿,嗯……伊伊啊,什么时候学来的手势?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帮我捏过?”
静默顷刻,一阵温醇好听的声音响起:“公主,是兰鹤。”
“哦……”韦钰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静静受他一段才猛然惊醒过来,靠之“你来做什么……哎哟”激动,扭头的时候用力过猛——华丽丽歪着了。
兰鹤不慌不忙的握着那纤细颈脖,沉静道:“别动。”
保持那奇怪姿势,韦钰再不敢乱动,苦着小脸,僵着身子。瞄的,自从见到这妖孽就再没顺畅过,这男人一定跟自己犯冲
“放松些,一会儿就会好。”罢,只听喀拉一声,错位的颈骨已然就位。松松脖子,韦钰早已冷静下来,她缩进水中,护着胸前,转身冷着脸道:“出去侯着”
“诺。”也不反抗,兰鹤耷拉着脑袋,应声退出浴室。
再没心情享乐,韦钰叹口气,道声冤家后,随便搓洗一阵,起身走出浴桶。莫伊伊那妮子也不知跑哪去了,竟然放这厮进来骚扰她,一会儿有她好看如是想着,韦钰穿上棉布睡袍,头发随意盘起,走进卧室。
瞪了眼低眉顺眼的妖孽,径自坐到圆桌前,倒杯茶水顺口气,道:“说”哀家倒要看看你那破胆上究竟长了几根毛。
也不抬头,兰鹤温顺道:“妾身伺候公主净身就寝,请求公主原谅。”
“原谅?”韦钰冷笑一声,道:“你不是处子么?要本宫原谅什么?”
眸中闪过一抹异样,兰鹤抿唇静默一瞬,才轻道:“不知公主可听过青羽轩?”
闻言,韦钰皱眉略一思虑,终于恍然道:“你是那的老板?”
“正是。”兰鹤这才抬首,与韦钰露出撩人微笑,道:“兰鹤十六岁嫁与公主,原本只要安安分分做个夫侍,谁料前两年家中聚变,双亲以及一众兄弟姐妹均遭奸人迫害,大祭司怜悯,允我回家主持大局,这才开了青羽轩,以养活青鸟族一干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