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清宫内,冯妙莲心急如焚在寝·宫等着,她急急忙忙来到永清宫找冯太后商量,却不想当时冯太后正在沐浴。
等了时辰,冯太后挥退宫人,穿着寝衣走了进来。
看到冯妙莲冯太后自然脸色不好,皱眉呵斥:“哀家不是让你先呆在瑶珠宫等着吗?!你怎么如此大意,以为秘密到永清宫就无人知晓了?你妹妹那事还没解决,哀家既然要帮你自然会妥善些。”
冯妙莲跪下磕头,连声道:“姑姑救我,我把妹妹给杀了!”
“什么?”冯太后只觉得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顾不上什么仪容,一把走上前追问道:“你再说一遍,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冯太后庆幸冯妙莲是秘密前来,她为了不让人抓到把柄,特地把冯妙莲迎进了自己的寝宫,周边并没有奴才在。
冯妙莲泪光盈盈,颇有些吞吞吐吐的架势。“我到德阳宫……想请妹妹说说情,之后我们两人就发生了口角,一不小心我就把妹妹推倒,结果妹妹撞到床头。”
“孽障!”冯太后脸上闪过狠厉,抬手泄气般扇了冯妙莲五六个巴掌才罢休。
“姑姑,姑姑现在该怎么办?我走的时候让人守在外面等到外面,等听到传召再进去,所以现在还没有知道妹妹已经死了,姑姑救我啊!”冯妙莲整张脸火辣辣的痛,她还不想死,只能跪着爬到冯太后面前哭着喊着。
冯太后又踢了冯妙莲一脚,看到她在地上痛的打滚,话语里掩饰不了的失望。“你这个孽障既然已经处处都安排好了,还要来找哀家干什么?!你都知道拖延到天亮才知道你妹妹才死了,真是……最毒妇人心!”
“姑姑,姑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冯妙莲在地上哭泣,那群奴才死了总比她死了好,她当时要是不那么做也是想了会才做的。听到冯太后骂她毒妇,冯妙莲想的却是当年冯太后为了情人毒杀亲身儿子,现今迫害孙子,她又能好的哪里去?不过是彼此彼此。
冯太后不说话也不表态,冯妙莲就跪坐下面求饶,两个人耗了一刻钟。
“罢了罢了,真是冤孽啊!”冯太后被气的气息不顺,头疼发胀,一屁股坐到床上喘气。
冯妙莲欣喜到了极点。“多谢姑姑!多谢姑姑!”
冯太后这么一松口,冯妙莲自然高兴,能把这件事隐瞒过去,让冯太后打几下又怎么样。
天明明亮,皇宫内爆发了一大片哭声。
冯太后降下意旨。
芳贵人冯姗天明时分突然产后大出血,已经在天明时暴毙身亡,德阳宫众奴仆陪葬地下。
芬贵人冯妙莲被贼人诬陷,现已查明。
皇宫内爆发丧礼,如此大的动静不说后宫,街头巷尾都略知一二。
高照容略知真相,也觉得这件事情发生的十分突然,冯姗产后大出血而死也算是勉强符合了历史上写的难产而亡。
冯家人如此心狠手辣,与她们在一起无异于与虎谋皮,不但落不到分毫的好处,说不定还要搭上自己。想到冯太后还想着怎么利用她,榨干她的剩余价值,高照容就觉得郁闷。
她要怎么样才能明目张胆脱离冯太后的钳制?
高照容最怕的是哪一日拓拔宏和冯太后闹翻,拓拔宏势力越来越大,知道她是冯太后的拉拢迷惑他用的暗棋,这才是真的可怕。
她想的可不是和拓拔宏作对,要是冯太后真的来这么一招那可真是糟糕。
这边高照容正想着办法,那边拓拔宏悲痛了几天冯姗以及她肚子里孩子的身亡,就开始临·幸后宫。
高照容再次接到旨意的时候,觉得这玩笑开大了,她要走可不是宠妃的路线。
上次第一个侍·寝的是她,这次又是她,高照容不淡定了。凭什么别人仇恨的她,不是拓拔宏这个做出决定的人,真真是不公平!
收拾妥当,尽管高照容再怎么埋怨,皇帝到了晚上还是要来的。
32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这一夜,高照容等的尤其漫长,拓拔宏不像平日里黄昏时便来了云华宫,而是真真的夜深人静的时候。平常这个时候高照容都收拾收拾上床了,拓拔宏才姗姗来迟。
夜晚灯光忽明忽暗,照的人心头恍惚。
高照容便是如此,几日不见拓拔宏竟然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这个男人经过父母生死妻女突然离去冯太后恶意压制,依然还活的游刃有余。
他的性格坚毅、果断是高照容不能比拟的,高照容自认这样的男人不管在哪里都是能活的好好的那一种,他足够出类拔萃。
“芝芝,这几日过的可还好?”拓拔宏坐在椅子上,满面风霜眼里亦是充满血丝,可身体上的疲惫却驱赶不了精神上的饱满,他趁着冯家这一次动乱顾忌不上他,暗地里做了一些手脚给冯家使绊子。
高照容回过神来,上前给拓拔宏揉捏肩膀,果然拓拔宏放松了不少。“臣妾这几日还好,只是芬贵人连同小公主一同去了地下,怕是皇上开心不起来。”
拓拔宏按住高照容在自己肩膀上揉捏的那只手,放在掌心轻·抚。“有劳芝芝了,这件事确实是让朕恼怒,好端端的突然就死了,也是人各有命。”
拓拔宏觉得事情来的蹊跷,可看冯太后又觉得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妃嫔生子他一般都是不去。冯姗死了说到底他还是有些意外,想到冯姗生下的是个死婴,拓拔宏眉头皱起,冯姗怀孕的时候就不太安分,谁知道生下来的居然是个死婴。
“也不知道朕什么时候才能再有子嗣,芝芝的肚子朕可是很期待。”拓拔宏说这句话时,眼神明晃晃望着高照容的肚子。
高照容不自在往后退了一步,开什么玩笑,现在头顶的大BOSS都还没有解决,这个时候怀孕岂不是赶着送死。
高照容假装羞恼,转头道:“皇上!这件事事情臣妾一个人怎么说了算啊!”
“哈哈哈,芝芝说的对,你一个人也生不了孩子。”拓拔宏忍不住逗趣高照容,每次看她羞恼的时候,拓拔宏就觉得特别有意思。
“皇上尽是爱说些这样的话,说的臣妾羞涩才肯放过,真是坏透了!”高照容真吐槽假嗔怪,心里也觉得拓拔宏坏透了。
拓拔宏摇摇头,一本正经道:“如不是如此,芝芝怎会喜爱朕?”
高照容当真无话可说了,脸皮厚厚到横以扫天下:“皇上,臣妾可没说喜爱您。”
拓拔宏起了捉弄高照容的心思,故意叹息了一声,眼角望着高照容。“唉,果断如此?芝芝不心喜于朕?”
高照容被问的窘迫了,转移话题道:“臣妾很久没有给皇上泡脚了,臣妾今晚给皇上跑了脚再睡如何?解解疲乏,睡的也更香甜。”
拓拔宏看高照容着实不想回答,没听到想听的那句话心里也有些失望,不过这些小情绪转瞬既过,拓拔宏也没有放在心上。
“也好,朕今日真的是疲惫了,一大堆的事压着朕。”拓拔宏揉揉眉角。
“皇上等会臣妾。”高照容退出内殿,吩咐了宫人去提水,过了不到半刻水就提过来了。
水还是滚烫的,高照容对好水温才端好盆子,进去给拓拔宏泡脚。这种事高照容不想找宫人来做,说到底还是太私密了,而且她还想拓拔宏记挂着她呢,怎么会让别人抢了她的功劳。
脱掉鞋袜刚刚把脚放进去,拓拔宏就长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不动不动,闭目养神。
高照容认命帮拓拔宏洗起了脚,拓拔宏虽然脚常常包裹在鞋里,却是比其他地方白一些,而且幸好拓拔宏的脚不臭,不然真的是亏死了。
洗着洗着,高照容就发现了不对劲,怎么拓拔宏一点反应都没有?
“皇上?”高照容轻喊了一身,没有得到回应,起身看了看果然像是睡着了。
手张开在拓拔宏眼前挥了挥,拓拔宏都毫无反应,显然是已经熟睡,高照容可是苦恼了。这个大一个人躺在椅子上睡着了,她总不可能真的让拓拔宏一个皇帝躺在椅子上渡过一夜吧?
她倒是力气大,可以把拓拔宏给抱到床上去。可是万一动静大把拓拔宏给惊醒了,想一想她公主抱着拓拔宏,拓拔宏醒了之后惊慌失措的模样,天生神力都说的太晚。
思考了还没有三秒钟,高照容果断给拓拔宏擦干净脚套上鞋子,准备喊宫人来把拓拔宏抬到床上去。
刚刚走了没有两步,高照容就人拉住了,紧接着投入一个宽大的怀抱中。“芝芝可真是变笨了,连朕逗你玩都看不出来。”
高照容:“……”
她怎么可能看得出来,高照容吐槽无力,任由拓拔宏抱着自己。
这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才落下,拓拔宏就把高照容公主抱抱起来了,高照容出声:“皇上,还是把臣妾放下来吧!”
“不,朕就要抱着。”拓拔宏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他把高照容抱到床上,脱去外衣扯下帷帐。
高照容心里暗自叹息,做好了妖精打架的准备,拓拔宏都在扯她的外衣了。谁知道拓拔宏这次只是盖着被子纯睡觉!除了这个就没干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