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吸了吸鼻子,紧攥着胖乎乎的小手。
她决定,把一切都跟四小姐说清楚。
许多年以前,锦王爷与薄家四小姐称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亲密无间。
。。。。。。。。。。。。。。。。。。。。。。。
“小包子,你是说,锦王把你送来薄府,指明要你来侍候我,其实是怕薄府里的下人们粗手粗脚,不够细心,照顾不好我??”薄倾城不可置信的扬起了眉,听青月说了老半天,她口中所描述的赫连玄奕与她认识的那一个,怎么没有半点相同。
她们口中谈论的人是同一个吗?
“薄府家大业大,下人们不少,可是王爷说,他们每一个都是见利忘义的家伙,所谓忠诚,都是相对的,只要诱惑够大,什么人都可以出卖。别的主子,王爷管不着,也不想管,唯有您的身边,必须放一个可靠的、放心的人,誓死效忠,不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以小姐为上。”青月一口气说完,眼中满满愤慨,“事实证明,王爷的顾虑没有错,您病在床上,失去知觉的时候,那些个下人根本没理睬过您,四小姐名义上是主子,但是,她们不管不顾,恨不得您快点。。。”
☆、青月的忠心
“薄府家大业大,下人们不少,可是王爷说,他们每一个都是见利忘义的家伙,所谓忠诚,都是相对的,只要诱惑够大,什么人都可以出卖。别的主子,王爷管不着,也不想管,唯有您的身边,必须放一个可靠的、放心的人,誓死效忠,不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以小姐为上。”青月一口气说完,眼中满满愤慨,“事实证明,王爷的顾虑没有错,您病在床上,失去知觉的时候,那些个下人根本没理睬过您,四小姐名义上是主子,但是,她们不管不顾,恨不得您快点。。。”
恨恨咬住唇,她没敢把一个‘死’字吐出口。
别人不把她的小姐当回事,她可不行。
在她心里,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就是四小姐,哪怕是瘫痪在床的那几年,这个想法也从未改变过。
“青月,你很崇拜锦王爷呢。”薄倾城似笑非笑,寓含深意。
这点她倒不是乱讲。
小包子每次一提起赫连玄奕,总是眉飞色舞,小脸放光,毫不掩饰她的个人崇拜。
“小姐。”青月不依的跺了跺脚,“奴婢来薄府之前,曾经立过重誓,今生今世只认小姐一个主子,只把小姐一人放在心上,要用整个生命来守护小姐,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只尊小姐一人号令,就算是锦王爷也不能命令奴婢去做任何会危害到小姐的事。”
她急的小脸涨得青红,两大滴眼泪含在眼眶里,溜溜转个不停,随时都有可能决堤,“奴婢所说的每句话都字字属实,小姐您一定要相信青月的忠心。”
薄倾城哭笑不得。
她不就是稍微多说了一句嘛,又没有什么重话,小包子就激动的这么厉害。
若是敢怀疑她与锦王是一伙的,青月非得当场一头撞在墙上,来个以死明志不可。
算了算了。
薄倾城捏捏她肉肉的脸颊,“好啦,知道你最乖巧了,别急,我只是想知道,这块役兽牌是怎么回事。”
青月吸了吸鼻子,“役兽牌是王爷早晨离开时留下,命奴婢转交给四小姐,这只黑鸟和奴婢一样,都是王爷特意寻来,送给小姐的礼物,如果小姐不要,礼物也不会收回,黑鸟会被当成不要的‘垃圾’,或许随手丢弃,或许直接毁掉了。”
☆、拿出去卖的话,晶石能换这么一大袋吧
青月吸了吸鼻子,“役兽牌是王爷早晨离开时留下,命奴婢转交给四小姐,这只黑鸟和奴婢一样,都是王爷特意寻来,送给小姐的礼物,如果小姐不要,礼物也不会收回,黑鸟会被当成不要的‘垃圾’,或许随手丢弃,或许直接毁掉了。”
她斜了一眼瑟缩成团的黑鸟,站在客观立场分析,“它是只无主灵兽,小姐不收下,依锦王的脾气也绝不会收回或转送他人,奴婢猜测,黑鸟心里肯定很清楚,若您成不了它的主人,它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或许,它活不过今天。”
就像当年的她一样。
小包子清楚的记得,在被送到薄府的前一天,锦王爷传见过她。
他冷酷的对他说,若是没办法让当年仅有四岁的小姐接受她、喜爱她,那她亦不必再回锦王府,随意找个地方自生自灭算了。
那是有进无退的一条路,迫的她必须努力再努力,为了活下去,为了给自己寻个出路,她将主子看的比天还大,战战兢兢,生怕哪里没伺候好,就什么都失去了。
她不想过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生活。
她想,黑鸟也肯定不想。
“你是说,我不要色鸟的话,赫连玄奕会。。。杀掉它?拜托,它可是一只灵兽耶,至少是四品中阶,拿出去卖的话,晶石能换这么一大袋吧。”薄倾城踢了踢脚下的锦丝带,晶石清脆作响,那真实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有次一问,她只是试探性的猜测。
没料想到青月与色鸟动作一致的点头,
“小姐,您别忘记了,锦王爷是不折不扣的金枝玉叶,血统高贵,皇族有皇族的骄傲,被拒绝的耻辱,他们无法容忍。”她怜悯的看了一眼站在身旁,命运尚不可知的黑鸟,“它虽然有很多人争着要,卖掉的话能换大笔的晶石,可是锦王爷八成不会那么做,他又不缺晶石。。。”
“咕噜噜——咕噜噜——”色鸟连连附和,它的鸟语,无人能懂,不过它故意耷拉着稀疏的羽毛,颓然垂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鸟样。
☆、每一寸肌肤
“咕噜噜——咕噜噜——”色鸟连连附和,它的鸟语,无人能懂,不过它故意耷拉着稀疏的羽毛,颓然垂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鸟样。
薄倾城哭笑不得,“这么说,我不想要都不行了?”
“要不要它,是小姐的权利,谁都强迫不了。”青月恭敬的低垂了头,双手轻轻叠放在身前,“奴婢多言了。”
色鸟一眨不眨的凝望着薄倾城,眼神之中,满满哀求。
在薄倾城做决定的时候,它不敢打扰。
安安静静的站着,悲悲戚戚的看着,乖乖巧巧的等着。
难以想象,它竟然只是一只鸟而已。
“好吧。”薄倾城败下阵来,“我收下了。”
她怀疑自己若拒绝,锦王不一定敢表达不满,青月和色鸟倒是会用幽怨的眼神秒杀了她。
罢了。
人情债而已,往后再找个机会还了赫连玄奕吧。
她正要告诫色鸟,多给它立下几条规矩,不许再去践踏她的灵田,也不准破坏小院内的任何东西,一道黑影,陡然出现在小院门口,几个呼吸间,已到了薄倾城的身畔,紧张兮兮的揽抱她入怀,大力拥紧,“小四儿,你有没有伤到?是谁敢攻击你?告诉我,我去宰了他。”
敢朝他的女人下手,准是活的不耐烦了。
薄倾城用力的推开黏上身的‘八爪章鱼男’,受不了抱怨,“没人攻击,一切都是误会,赫连玄奕,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搂搂抱抱的多难看。”
她虽是如此说,锦王却依旧固执的上上下下检视个遍,恨不能剥了她的衣裙,确定每一寸肌肤都安然无恙,跟着长长舒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这里是薄府,守卫森严,还会有什么事。”薄倾城没好气的指着自己的耳朵上的火焰耳坠,“有事的是这个,锦王爷,麻烦您把它取下来好吗?这是你的东西,我不要。”免得走到哪里都有他的声音尾随而至,赶走赶不走。
“那个以后再说啦。”赫连玄奕扬起两道飞扬霸气的眉,“小四儿,我们的私事,等没人的时候再说好吗??”
☆、嘘,有人来了
“那个以后再说啦。”赫连玄奕扬起两道飞扬霸气的眉,“小四儿,我们的私事,等没人的时候再说好吗??”
“青月不是外人,色鸟不是个人,所以,为什么不能现在一次性说清楚,锦王爷,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懂,请你不要再试图在我身上寻找儿时的回忆。”她并非真的讨厌赫连玄奕,只是不愿意成为某个人的替身,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疼宠。
偏偏她又没法与他讲清楚,薄四儿,并非原本的薄四儿,他努力想要讨好的小女孩,早在许多年前就消失掉了。
这段有关于穿越的经历,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嘘,有人来了。”锦王小小声道。
他调皮的挤挤眼,眉飞色舞。
当然,他的暗示大概也只有自己才懂。
薄倾城看的一头雾水,不明白他再比划什么。
赫连玄奕用手点了点她的身后,那是小院正门的方向。
顿了一会,见她依旧没反应,索性探出大手,握住她的两肩,轻轻旋转。
无数道目光,夹杂着各种含义,齐齐飚过来,集中在她身上。
薄倾城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
她茫然的一路看过去,薄家家主,薄二少,薄家老太爷、二太爷,七太爷九太爷,还有薄家各位小姐少爷,叫得出名号的,全都到了,一个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