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和前妻的儿子,关系弄得剑拔弩张,威北侯再偏心,得,怎一个乱子了得?
孙氏想到这,火蹭蹭地往上冒,对着可馨说出的话,可就冲得很了,“问问你的好相爷吧,相爷要当大孝子,不但想养活祖母,还想养活两个叔叔一大家子。我这个继母说的话,他当着毒药,连看一眼,都觉得胆颤,就别说听了。”
可馨也不生气,慢悠悠地问道:“那母亲想想,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局面?曜翬为什么会对您误会这么深?曜翬的哥哥当年中毒,如果和您没关系,曜翬为什么会这么固执的按到您的头上?母亲,有些事情,它不会是无缘无故发生的,它总有原因。您得找到根由,去解除这个误会,而不是抱着破罐破摔的态度,让这心结,越结越深,您说对不对?”
孙氏再次愣了。她万万没想到可馨竟然没有一口咬定,她就是害了江翌哲的凶手,不但没有指定她是凶手,还提醒她,所有的一切,它是有原因的。
那这原因是什么?难道有人故意在这里面挑拨自己和江翌潇两兄弟的关系?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孙氏想明白这点以后,看着可馨的眼神,带的满是震惊。
可馨意味深长地一笑,接着说道:“一根筷子易折断,一把筷子可就不容易折断,您执掌了多年中馈,这点道理还没悟出来?那您难怪要被那两房人欺负了。相爷不帮您,您等于是去了一个最大的助力。”
说完,可馨坐到桌前,开始吃饭,谁知刚吃两口,就见江老四怒气冲天地跑进来,怒气汹汹地骂道:“那个***才,打了爷的夫人?爷剁了她的爪子!”
可馨护短,而且极为护短,她的奴才,只能她自己训斥,便是江翌潇,她也不会让他出面收拾自己的丫鬟、婆子。
可馨的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一拍桌子,对小双怒声说道:“保护娄嬷嬷,谁敢动她一根汗毛,就就给本郡主扔出去!”
“你敢?你这个贱人!你刚嫁进来唔。。。。。。”
江老四还没骂完,下巴就被江翌潇卸掉了。江翌潇满脸怒气,看着江老四冷森说道:“我的妻子,自由我来管教,轮不到任何人来说三道四,更不准许辱骂;否则,不论他是长辈,还是平辈、晚辈,不要怪我不给他留面子。”
娄嬷嬷没想到可馨会为了她,公然和长辈叫板,更没想到相爷不但没指责她,还力挺郡主。
老嬷嬷心里感动,觉得为了可馨和相爷这样的主子,就算肝脑涂地也值了。
娄嬷嬷毫不犹豫地站出来,对威北侯冷笑道:“这百年世族大家,可算是叫老奴开了眼界!你们可有把天家放在眼里?郡主新婚之夜,就被人在喜床上,放上脏东西,接着就是继子生病,这病生的可真是巧啊!这第二天,上至老夫人,下至无品无级的民妇,就敢欺负郡主,郡主仁慈,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一再忍让,可老奴绝不容许皇家的尊严受到践踏!老奴这叫去醇亲王府,叫王爷来为郡主做主;明天老奴一定要把郡主在你威北侯府所受的委屈,告诉皇后娘娘。”
说完,娄嬷嬷转身就要走,边走边对小双说道:“双儿姑娘,保护好郡主,老奴去请王爷来为郡主做主。”
威北侯一看急了,赶紧冲着江翌潇使眼色,意思是,你快阻止。
可江翌潇如同没看见一样,将可馨护在身后,只顾低头安慰媳妇了,“馨儿别怕,爷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可馨现在完全是一副娇弱的小媳妇模样,眼泪汪汪地,像只可怜的小猫崽子,胆怯地躲在江翌潇身后。
孙氏一看,想想可馨说的话,连忙大声说道:“侯爷,这件事可不怪咱们二儿媳妇,这件事前应后果它是这样的。。。。。。”
孙氏把所有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一说,然后嘲讽道:“这不是自找其辱吗?皇后娘娘的贴身嬷嬷,也是四弟妹能骂的?娄嬷嬷打她一个耳光都是轻的,要我说,就应该掌嘴。”
这回轮到江翌潇愣住了,看着孙氏,一脸愕然。怎么回事?不是应该对着我来吗?今天怎么改变了方向?向着我了?
可馨看他发愣,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角,冲他眨了眨眼睛。
江翌潇一看就明白了,这又是小妻子的计策,回去仔细问问,她是怎么把这个恶毒的死女人,给弄服帖了。
江老四听见这个话,瞪着孙氏的目光,像是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孙氏一见,故意装作害怕,躲到了威北侯身后。示弱这一招,她做起来,可比可馨自然多了,那是她经常用来对付威北侯的。
而且,威北侯还就吃这一招,孙氏每每这样子,威北侯马上就觉得小娇妻,需要他这个大男人的保护。
☆、第二百五十七章 战 争 又 起(二)☆
今天同样不例外,偏偏孙氏还小声在他耳边说道:“侯爷,郡主可是您的儿媳妇,您要是保护不力,醇亲王怪罪的可是您。六萋鴀鴀”
一句话提醒了威北侯,威北侯当即大声喝道:“来人,四老爷辱骂公主,将四老爷拖下去,责打二十大板!”
“你敢?”老太太听了好一会壁角,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指着威北侯骂道:“你要是敢打你弟弟,你就先打死我好了!”
说完,老太太毫无形象地开始撒泼,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死了亲爹亲娘。
可馨被她嚎哭的想笑,觉得她如同训练有素的、专门上办丧事人家哭灵的演员,嚎的有板有眼,节奏分明,比小沈阳还专业漭。
“我的个天啊。。。你们不孝啊。。。老侯爷哎。。。你睁开眼看看啊。。。我们孤儿寡母被逼的活不下去啦。。。老大父子两要逼死我和你的小儿子啊。。。”
她这边好歹还有眼泪鼻涕,那边江老三、江老四一家,简直就是光打雷不下雨,扯开喉咙干嚎,尤其是江老四,下巴脱臼,喊不清楚,突然“呜啊”一声,把站他身边的江翌豪吓了一跳。
随即江翌豪看着他,笑的是毫无形象,“哈哈。。。。。。四叔,你这是哭吗?怎么一滴眼泪,我都没见着?你这假哭水平,太洼了,赶紧向祖母大人学学。剀”
别说,江翌豪还真没都说错,江老四真的是在那干嚎,眼睛都没湿一下。
把个可馨逗得,憋笑憋得肚子疼。她只觉得威北侯府,除了自己老公和孩子,还都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人,神经绝对异于常人。
威北侯一看母亲和弟弟嚎的如此“伤心”,在那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而江翌潇就像和他没有关系一样,没有像以往那样去安慰哄劝老太太,任凭老太太拿眼睛不停地偷看他,也没过去。
而是自始至终地揽着可馨,软言慰予。看着可馨的眼神似海洋,温柔的能将可馨溺毙,看的江翌豪心里一阵酸闷。
看的一些女眷,羡慕、妒忌、恨!有的把指甲,都抠进肉里出血了。
哭的正热闹,醇亲王风风火火地来了,还没进门,大嗓门就喊了起来,“谁?谁?哪个王八蛋、小畜生敢欺负本王的妹子?本王捏死他!”
醇亲王这么一喊,厅堂里正在卖劲表演的各位演员,声音戛然而止,马上变脸,恢复了正常。
尤其是老太太,跳起来的速度,压根不像六十多岁的老人,连可馨这个长练舞蹈舞蹈基本功的人,都没她溜到,让可馨叹为观之。
在那腹黑个不停,合着老太太没事,经常练习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招?人才啊!要是去了现代,小沈阳的饭碗,八成就叫她老人家抢了。
醇亲王一进来,所有人都老实了。赶紧给醇亲王行礼问安。
醇亲王除了叫可馨和江翌潇,及其身边的奴仆起来,其他人他是一律没叫起,然后大刺刺地坐下,冷笑着说道:“你们TND胆子不小,竟然敢欺负、辱骂本王的宝贝妹子,当本王是什么?啊?”
说完,招招手将娄嬷嬷叫到面前,指着跪着的人问道:“你告诉本王,都有谁欺负了本王的馨儿,本王倒要看看,他长了几个脑袋。哼!”
娄嬷嬷上前一步,不慌不忙、清清楚楚地说道:“王爷,整件事情是这样的。从昨晚郡主嫁过来开始。。。。。。”
娄嬷嬷把昨晚到今晚的事情叙述完,义愤填膺地说道:“暗害不算,还要明欺,倚老卖老、为老不尊说的就是威北侯府这些长辈了。活像郡主欠了他们的一样,连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御赐之物,都要眼红,想要过去。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醇亲王一听,指着威北侯和孙氏挥挥手,“你们起来。算你们还识相,知道为本王妹子说句公道话。”
说完,指着江老四和马氏骂道:“就你们两个狗屁不是的玩意,也敢辱骂郡主和皇后娘娘派给郡主的管事嬷嬷?呵呵。。。这可真是狗仗人势!你仗着本王干妹婿的势,竟然来欺负本王的干妹子,你脑子里装的是大粪吧?来人!给本王把这女的拖出去打二十个大耳刮子,把这男的拖出去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叫你们府里所有人都过来观刑,以后谁再敢欺负本王的宝贝妹妹,就不是打耳刮子,打板子这么简单了,本王直接砍了他的脑袋当夜壶!***!反了天了,敢明目张胆欺负本王的人,当本王是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