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泽一听,哭笑不得看着她娇嗔动人的娇态,桃花眼里的柔情水波,似要将可馨淹没,“贤弟要是女子,大哥宁愿以全大周最高聘礼迎娶贤弟。”
可馨知道,今天徐昊泽必是有备而来,被调戏是轻的,怕一会动手动脚耍流氓都有可能。
反正自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不行,就做水遁逃跑,反正自己会游泳、会潜水。
可馨想到这,倒也放了点心,一本正经地问道:“怎么?看大哥有二十七八了吧?难道还没娶妻生子?不应该啊?大哥长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又谈吐不俗,怎么可能到现在还孤身一人?呀!大哥莫非是龙阳君,喜欢男人?”
话一出口,徐昊泽正在喝茶,一口水没咽下,直接成了喷壶。
正好赵公公在旁边为他沏茶,皇帝的口水,全部喷到了中年太监没胡子的白面脸上。
可馨看得暗自好笑,面子上却装出一副痛心疾首地样子,跺脚轻斥道:“大哥这可不好,您不要嫌小弟多管闲事。自古以来,天地万物也好,人和动物也好,都讲究阴阳协和,咱不能违背自然规律,那样如何传承后代?听小弟一句劝,赶紧找个好嫂子,结婚吧。”
徐昊泽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在那胡说八道,花瓣似的红唇一张一合,气的恨不能上前以口对口,封了她的嘴。
想想可馨戏弄那几个纨绔的桥段,严重怀疑小丫头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在这耍弄他玩。
可又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小丫头再胆大,也不敢骂皇帝是龙阳君吧?想想自己被人误认为侍卫有过,还从来没有被误认为是断袖,不由气恼地说道:“大哥已经结婚生子了,家中娇妻美妾有的是,贤弟放心好了。”
可馨听了,再次惊讶道:“啊!那你还说‘贤弟要是女子,大哥宁愿以全大周最高聘礼迎娶贤弟’干嘛?害得我误会大哥,真是的。哦。。。我明白了,难怪昨天号脉,大哥肾亏的厉害。大哥,小弟从一个医者的角度出发,又要批评您了。凡事讲究个恰到好处,过犹不及,您可不能学人家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真的会要命的,别说小弟没提醒您。”
赵公公听可馨在那‘胡说八道’,吓得满头冒冷汗,心说,祖宗唉!咱家求您了,不能再这么忠言逆耳了,虽是为了皇上好,可是这也太丢人了!
跃琨则看着可馨,佩服的恨不能冲她下跪。厉害啊!这话谁敢跟万岁爷讲啊?就算是太后娘娘,也不好意思这么直言不讳。
其实皇上那都好,就是好色了点,看见美女,就挪不动步子了,也不管品质优良,全部加封。
徐昊泽被可馨说的脸红脖子粗,想好了一肚子,调戏她的语言,被可馨这么不按常理的胡侃一通,愣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可馨也不看他,自顾自继续胡侃:“唉。。。讲起来这男人三妻四妾,说是坐享齐人之福,其实照小弟看来,根本就是一切罪恶、灾祸的根源。那么多的女人,整天关在深墙大院里,围绕着一个男人争宠,不出事情才怪。所以,小弟我将来,只娶一个妻子,当然喽,得和我志同道合才行。哈哈,东西吗,贵在精,不在多哦。”
徐昊泽一听,更加说不出话来了。看着可馨在那唉声叹气,只觉得有一口气梗在嗓眼那里,上不去、下不来,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过他到底是皇帝,城府还是很深的,所以,很快就嘲讽地看着可馨问道:“哦?那贤弟家中就没有姐妹?她们的观点如果和你一样,估计就嫁不出去了。“
可馨闻言,心中鄙视他,对着他正色说道:“我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她们说了,将来能有志同道合的男子娶她们,她们就嫁,不然就独身,我很赞同。想想也是,多恶心啊!一个男人,被那么多女人享用,就如同一个牙刷,被那么多人用来刷牙,咦!受不了。。。怎么想,怎么恶心。”“扑哧!”跃琨实在忍不住了,终于破功喷笑了出来。
赵公公道行要深,可是憋笑憋得太难受,在那像得了帕金森氏症,全身哆嗦,震颤个不停。
徐昊泽也被气得笑出了声。这小女人还真是会比喻,很生动、很形象,可是也很伤人!
自己被她这么一说,都有一种恶心欲吐的感觉,有一种被众多女人luen奸了的感觉。这个死丫头!真是伶牙俐齿,骂人都不带脏字。
不过,看来她是对男人三妻四妾确实厌恶到了极点。要是这样,自己强把她弄进宫,她会怎样?
还有,她跟江翌潇的关系,到底到了哪一步?江翌潇也有妾氏,还有孩子,她也很排斥吗?
徐昊泽又好奇,又着急,桃花眼瞪着某位在那嗑着瓜子,吃着点心,忙的不亦乐乎的俊俏小公子,恨不能把她就地给办了。
想想自己今天真够窝囊的!本来是来调戏小美人,让小美人抵挡不住自己的攻势,乖乖就范,没想到出师不利,还没上阵,就被小女人,夹枪带棒,贬损的一钱不值。说出去,也太丢人了!
以前,就算是哪个女人不知道自己是皇上,可也抵挡不住自己的魅力,可这个小东西,她就看不见自己有多英俊潇洒?
徐昊泽气急了,也没想想,江翌潇长得有多英俊,那可是大周朝第一美男子。
徐昊泽虽然被可馨气得一时有些失去了冷静,可他到底上位好几年了,大风大浪都见过,很快也就冷静了下来,不愠不火地问道:“那要是皇帝一道圣旨逼你姐姐或是妹妹进宫陪王伴驾怎么办?”
可馨此时又吃上了蚕豆,嘎嘣嘎嘣那叫一个香甜,尤其是嘟起的的红唇,诱的人想咬一口。
徐昊泽咽了一口吐液,紧紧地盯着她的嘴唇,在那胡思乱想,这菱唇尝上去味道肯定不错。
实在不行,一道圣旨,把她抬进宫,生米煮成熟饭得了,管你愿意不愿意,孩子生出来,肯定就老实了。徐昊泽在那做着美梦。
可是可馨下一秒的话,就把他的美梦瞬间打破了,“怎么可能啊?皇上是有道明君,又不是昏君,又不是色狼,人家不愿意,他还能逼人家不成?你别把皇帝想的这么坏哦。他是我干爹的哥哥,就是我的干大伯,我不准你怀疑他的人格。”
徐昊泽再次无语,他觉得可馨就是他的小冤家,遇到她,他就一点招数都使不出来了。
☆、第二百零七章 被逼和皇上约会(二)☆
这还不算,他被小丫头连骂带损,虽然觉得憋气,可居然一点都不想对她发怒,反而觉得她天真烂漫,一派纯真。六葑窳鹳缳
可馨胡吃海泡一通以后,累的牙都疼。忍不住暗自苦笑。天哎!老娘这是遭的什么洋罪啊?好不容易能来北海划船,还得给这可劲演戏,还的担心脑袋被搬家,我这是什么命啊?悲催啊!
心里激愤,逮到船上摆放的古筝,一通乱划拉,听得徐昊泽眉头皱起,轻笑着摇摇头,“难听死了,你这是弹琴吗?你这是弹棉花。”
可馨一听,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大哥,这么说,你的琴弹得一定很好吧?快,快弹一段,让我听听。”
哎哟喂!这也太放肆了!竟然敢叫皇上弹琴给她听。赵公公再次上前,“放。。。渥”
“嗯。。。下去!”话没说完,再次被徐昊泽喝退了回去。
徐昊泽撩袍姿态优雅、潇洒地坐在琴前,伸出修长白净的双手,开始弹奏《高山流水》。
可馨一听,就知道他琴艺不错,最少已经到到八级以上的水平缆。
一曲弹完,可馨鼓掌,徐昊泽有点小小的得意,微笑如风地说道:“好长时间不弹,都生疏了。贤弟该你了,大哥准备这琴,可是想听你的琴声。”
可馨娇憨地一笑,“我就是一大俗人,可不会这些高雅的玩意,弹的不好,大哥不许笑我。”
徐昊泽兴致被提了起来。他才不相信小丫头,琴弹的不好,看她的刺绣作品,就知道她肯定多才多艺。
可馨一双堪称柔夷的手,搭上琴弦,似两只蝴蝶翩翩飞舞起来,一曲《看穿》洒脱的乐声想起,可馨轻启朱喉,宽广浑厚的歌声,飞出船外,飞出湖面,
“怡虹别院驻在烟雨楼前
停在台阶没有拦住我越走越远
醉了红颜也罢断了琴弦
你若是我会不会在凡俗之前
迟迟留恋呜.......
这是一种厌倦也是一种执念
荒唐的是我
只不过是区区等闲
如有佳丽三千不如知己一见
别人笑我太疯颠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是五陵豪杰墓
无花无酒锄作田。。。。。。。
别人笑我太疯颠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是五陵豪杰墓
无花无酒锄作田
荒唐的是你
看不懂就说我可怜
呜...如此可怜
金缕玉甲也是布衣袈裟
问天涯告诉我到底是真是假
放了天下也罢送给人家
你若是我会不会把富贵荣华
当作一盘黄沙”
可馨本来想以这首歌曲,告诉徐昊泽自己的心愿,从来没把荣华富贵放在心上。
可是,徐昊泽在听了她的歌曲以后,整个人都痴了!这是什么样的女子啊?竟然能如此洒脱、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