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一辈儿时被呵护过的回忆被勾起,情感真挚的原始族人都红了眼睛,连寂尊都微微有些动容,沉静的眸子不断闪动,木易别过头望着远处那一弯树梢,阴影覆盖了他整个温润的侧脸。
凤君盘腿坐着,眼睁睁瞧着气氛从对艺雅的怀疑与怨恨扭转成童年温馨的回忆,她只笑不语,寂尊侧头就看见她将自己隔绝于他们的世界之外,眉一皱将她扛起,“回去!”
弱弱趴在他肩上,凤君周身都散了那股凌厉的气场,指着地上的背包大喊,“包包,我的包!”
寂尊不耐烦的回身,弯下腰让背上的她够得着拾起背包,凤君手脚麻利,他短短的一弯腰之际,她勾起背包往背上一甩,他正好直起腰,丝毫不影响他继续前进。
酋长这种忽然离去,族人们早就习惯了,纷纷视而不见。
木易跨上前一步,追上了出门的寂尊,挡在两人面前,他只看着凤君一人,“真的要离开吗?”
“什么?”凤君云里雾里。
木易苦涩微笑,“我问你,真的要去找回家的路,彻底离开天北部落吗?”
“我……”凤君咬咬嘴唇,“是!”
“好,”一字,艰难咬出,木易抬眸一笑却是最坚定不过的,“我陪你去找!”
“不必了,我会陪着!”寂尊霸道拒绝。
木易不理他,只对凤君说,“天晚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去找你细谈!”说完,他已转身离开,那迫不及待的步子像是怕被任何人看见他脸上黯淡光泽里摇摇欲坠的绝望。
那种落寞,奇怪得很,凤君问寂尊,“木易,他?”
“闭嘴!”男人火大,声音却似冰块。
凤君瘪了瘪嘴巴,用沉默控诉男人这总能骤然转变成莫名失控的情绪,任他脚步飞快,荡起夜风从耳边嗖嗖的刮过,给燥热的身体带了丝清凉,才不至于被他火烫的身体给灼伤。
穿过一排排木屋,寂尊近乎粗暴地撞开木屋的门,将她丢在了兽皮毯子上,兽皮毯子下面铺了许多干草,那样一扔倒也不觉得疼痛。
屁股落地的第一时间,凤君就要将她的宝贝包给抱在怀里。
谁知,男人的手脚比她快了许多,手指刚刚触碰到背包带子,男人已经将整个包牢牢掌控在手里,她急,“寂尊,还我!”
“这里面都是些什么?”寂尊寒着眉问她。
“你还我,我告诉你!”她跳下床走到他身边去够背包。
他将手一举,足有二十公斤重的背包被他三根手指轻轻松松举过头顶,凤君伸手试探着够了几下,身高悬殊完全够不着,再挣扎着够下去样子就狼狈了,她索性罢了手。
她刚收手,寂尊就将背包往下放了放,已经到了她触手可及的范围,狡黠的眼珠子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背包从她指尖一擦而过,仍旧高过头顶好远,凤君狠狠咬牙,“寂尊,你搞什么搞?”
“说,有什么!”那么小孩子的行为被他一脸严肃认真演绎。
凤君哭笑不得,“枪,子弹,炸药!”样样都是致命的武器,这仅仅只是其中三样。
全然陌生的名词,寂尊皱了眉,“干什么用的?”
“杀畜生!”
原封不动的回答,寂尊本能地不信,“就这么简单?”
“还能怎样?”某些万恶不赦的犯罪分子是连畜生都不如的,用这些来对付他们,已经足够仁慈!
“这里面是不是有能让你找到回家路的东西?”对于这个问题,寂尊暂时妥协了,换了种逼问方式,还是不肯放过她。
“是!”凤君诚实,对于这个回答的后果她毫不知情。
傻乎乎的望着寂尊,见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门,她还傻乎乎地等着,他倒是很快回来了,手上一无所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凤君蹭地站起,“我的包呢?”
“扔了!”
淡定到极限的语气,平滑地从他嘴里溜出。
凤君差点晕了,靠强大的意志撑着,“扔哪了?”
“山谷里。”还是淡定,他的目光极度坦诚的与她对望着,仿佛他做一切理所应当。
身体狠狠一歪,凤君恨得咬牙切齿,“寂尊,你丫疯了!”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东西,就这样丢下山谷,她还能去哪里找?少了通信工具,她怎么回去!
若不是这人是寂尊,她真会一个过肩摔将他狠狠踩在地上!
“我是疯了,疯了才会想着给你找回家的路!”她咬牙切齿,他比她更咬牙切齿,这么激烈的话,语气竟然还是淡然,淡然得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诡异感。
木屋,莫名就陷入了沉默。
他冷漠地在床榻上一坐,脚高傲地翘起二郎腿,那时不时划过来欲言又止的眼神,激得凤君火很大,“疯子,把我的包还我!”
他不理,修长的腿一翘一翘,从没见过一个人耍赖皮斗无耻都能这么一本正经的,凤君看了,只有更火大,她冷着眉眼厉声相问,“你凭什么把我的东西丢掉,凭什么?”
“凭什么?”她火,寂尊忽然一改淡定,变得更火,那双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霸道无耻的话说得理所应当,“你都是我捡回来的,丢了你的东西,怎么了?”
“你!”恶狠狠吸了口气,凤君一竖中指,“别以为扔了我的包,我就回不去了!”
“再说一句!”寂尊清喝,一步夺进。
凤君本能地往后一退,他强壮的身躯已经封住了她全部的退路,她瞪他,“退后!”
他不退反进。
凤君退无可退,直接将双手挡在身前,一种积极的防备姿势,这男人最近蠢蠢欲动得厉害,她得防止他会不会丧失理智忽然把她吃干抹净了!
都决定要回去了,这贞操还是留着回去再交出去比较好!
“小东西……”他忽然低低唤了她一句。
她一恍神,他已经堵了过来,强壮的身体如墙抵在她身上,他低垂着眉眼看她,她微微抬眼就能跌进他深潭般的黑眸里,曜石光泽下那忽隐忽现的银色似跳动的怒火,在一点点焚尽眼底暗藏的温柔。
心不着痕迹的乱了。
她赶忙将头一低,想错开两人这尴尬的局面,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男人早已养成的习惯,夏日炎炎他一进木屋,第一件事就是扯去遮羞的兽皮,光裸裸地在木屋里荡来荡去,丝毫不怕裸男欲女会擦出怎样可怕的火花。
呼——
她扭开脑袋,重呼出一口气,忽略鼻腔萦绕着的那浓烈的雄性气味,心里恼怒地顾左右而想着些无关紧要的事,这男人还会羞涩吗?在木屋裸着,在其他地方还算知道遮遮那勾引女人的大玩意,否则这鼻血成河有木有!
一想到鼻血,凤君的脸涨红了,那节操全无的激流鼻血日子啊!
勾起她的下颌,览尽她脸颊的红晕,“又不是没见过,你还脸红?”
“无耻!”跟他说贞操观,如同对牛弹琴,凤君直接开骂。
寂尊皱了皱眉,低头问她,“给你个拿回东西的机会。”
凤君猛然抬头,喜道:“你没扔?”
“暂时没。”不知道待会扔不扔,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寂尊的潜台词足够无赖。
“什么机会,条件什么的,统统说出来!”凤君有猜到一些,要她完成提拉的生育大计,将陶器研究做成功,或者更过分点,制造出西狼部落那种程度的铁器来。
这些,可以接受的!
寂尊莞尔勾唇,全是邪肆的味道,他俯首凑近了她,暧昧的气息喷薄,缠绕上了她的呼吸,“跟我交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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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尊这家伙,越来越那啥那啥了——呀呀!好久没人留言了,表不理璐啊!
调教篇 006 这才叫霸王硬上弓!
寂尊莞尔勾唇,全是邪肆的味道,他俯首凑近了她,暧昧的气息喷薄,缠绕上了她的呼吸,“跟我交欢吧!”
虎躯一震,凤君狠狠后退,才发现真正到了退无可退的尽头。
之前想过的种种,是可以接受的,而交欢贞操丧是万万不能接受滴!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她假装很淡定地笑笑,纯属玩笑的心理暗示噌噌地往他眼睛里射。
可惜,她偏偏遇上个内心强大更甚于她的男人,他那双深眸中邪肆的味道比之前更重,“你觉得呢?”他低沉笑开,嘴唇在胸膛的震荡下一不留神从她的耳郭上划过,灼热的缠绵触感刺激得她小虎躯又震了震。
“我觉得是!”用力一推,硬生生挤出个逃生的角落来,凤君急切地从那会令人不知不觉沉沦的包围圈里逃了出来,深深呼吸几口空气,想将情绪平复,无奈整个屋子都充斥着他诱人的男人气息。
她越深呼吸,越是从鼻腔到胸腔都被他的味道占据!
苍天啊!
像是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掐住了喉咙,她感觉呼吸困难,这男人真是越来越致命了,仅仅是这样一个小动作,就能勾出之前所有耳厮鬓摩的回忆,撩得心神都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