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男人你一拳我一腿,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空荡荡的山谷底都蔓延着男人好斗的气息,那拳风阵阵冲击着还弥漫着暧昧因子的空气。
“够了!”
裹上兽皮,凤君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句,这俩男人关系暧昧要斗气要耍横,别他妈拿她逗着玩!这种事件是会产生阴影的好不好?她纯洁无暇,如白纸一样的色女史啊,毁了毁了,全毁于一旦了!
斗得正酣的男人住了手,齐齐望向她,都是又心疼又自责又气恼对方,两人几乎是同步跑至她身边,寂尊给她裹衣服,不许她被木易看了去,木易给她脱衣服,急切想看看她的是否受了伤!
两人的手,一边抓住一侧,都好死不死的放在了敏感区域,凤君刚刚经历狗血淋头的一幕,对这种男女接触是极度的排斥,愤怒烧得她火气正旺,一手扣住一人,死死掐在了手掌最酸麻的穴位上。
捏住,用力,然后甩开!
抱着胸冷眼看着两人千颜万色的脸,“刚才不是打得很爽吗?这样掐一掐,更爽!”
那个穴位,被那种力道一掐,个中滋味尝试一下就会明白,木易愣神在手上酸胀的地方摸了摸,问寂尊,“她做了什么?”
寂尊不是第一次被掐那穴道,淡定狂肆的眸中仍旧闪过一丝惊讶,这小东西似乎懂得许多他们不知道的东西,也暗藏着可怕的力量!
对向木易,他绝对拿不出好脸色来,能压抑下怒气就已经证明他自制力超凡了,“你先问问你做了什么蠢事!”
“天北部落不会有事!”木易答道,他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就算其他部落对他们虎视眈眈,也不至于堂而皇之就动手,况且是在西狼部落的领土上,到时候分赃不均他们会多很多麻烦!
寂尊冷嗤,“你真不应该叫木易!”
“那我该叫什么?”木易微愣,莫名其妙地盯着他,智慧如他在经历过惊讶愤怒后,脑细胞严重不足,一时间蒙了头。
“木头!”他鄙夷甩下两字,连忙去追凤君。木易气得胸膛耸动,见凤君一个人又走远了,也不计较这些,追了上去。
女人发怒了,寂尊以为她恨他没有保护好她,让两人的第一次这么狼狈的收场,木易以为他恨她来得太晚,让寂尊差点将她给吃了,都有自责心理,没有一个人敢做声。
低眉顺眼地跟在她身后,一句话都不敢说!脸上写着“我有罪”。
“酋长,巫医,你们可回来了!”
一到达西狼部落安排他们居住的小屋,提拉响亮的嗓音就吆喝起来,“里宙大人在祭祀台宣布了比武的最后规则,乐勿与比酷去听了,估计马上就回来!”
话音一落,俩曹操同时到达,都磨着牙冷着脸怒气冲冲,不用想也知道,天北部落又被欺负了!谁让他们女人最少,没有能力繁衍更多的子孙后代呢?
提拉走了过去,一手摸住一男人,在他们胸膛上搓了搓,“算了,别跟他们计较!”她颇具安慰性的动作,才让男人的脸色松快了些。
寂尊与木易对望,大事当前暂收兵戈,不约而同的发问,“规则是什么样的?”
“里宙让我们抓阄了,决定每个部落第一个对手!”乐勿转动了下手腕,捏紧拳头青筋根根突起,“刚才是我抓的!”
“我们的第一个对手是哪个部落?”提拉按耐不住率先发问,不管是哪一个,她都觉得心跳加速,毕竟那三个部落的人数远远超过天北部落!
“沧南部落!”
“酋长,你怎么知道?”乐勿膜拜似的望着未卜先知的寂尊,他竟然能这么断定的说出准确的结果,就跟他亲眼看见的一样!
“乐勿不是一直都想跟沧南部落的人狠狠干一架吗?”寂尊了然一笑,“我看你捏了拳头,像是忍不住要上了!”
木易点头赞同,“率先对战沧南部落,我们赢的可能性很大!”
“不一定!”寂尊摇头否决,“我们千万不可以小看了对手!毕竟沧南部落比我们人多,能选出来的勇士也多!”
“就算再多,有酋长在,我们也不怕!”小呼从提拉身后支出脑袋来,崇拜无限的仰望他伟大的偶像。
“还没看出来吗?这次比武的规则,里宙的目的就是为了牵制我!”寂尊神色严肃,挥手让提拉退开,召集了所有男人围成了一堆,他坐在中间细致地分析着沧南部落的情况。
从首领的个性,到地域的分布,再到顶尖的几个男人的个性能力,他都了如指掌,众人知道这些也不过是从一次次的交手中,他细心收集的。
说到重点时,寂尊手上的树枝时不时在地上画些古怪的圈圈点点,他冷静睿智的眸在部落男人脸上转动,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眼,就能给予人力量。
凤君盘腿坐在一边,支着头细细地听,她并不懂那些霉涩难懂的语言,只是在静静打量这群男人的神态,无疑最抢眼的还是中间运筹帷幄的那位!
从其他人崇拜的目光可以判断,他是个英明的首领,也是最果敢的将军!正义威严,严肃谨慎,与山谷之底那青涩急切的他判若两人。
山谷之底……
脑海里一不小心就闪过那些羞人的一幕幕,他的冲动她的沉沦,以及暧昧交叠的身影,她赶忙从寂尊身上调转视线,一错开落在另一抹不比寂尊逊色的景致上,木易略带探究的目光,只会让她的脸更红,连忙转头。
“君,你的脸怎么了?”提拉紧张的蹲过来,在她脸上摸来摸去,“好热啊!”这种温度她晕倒的时候曾经出现过,提拉害怕连忙冲男人们喊,“你们快看看,凤君的脸好烫哦!”
她一叫,肯定惹来男人一堆的目光,凤君早已料到,干脆把头埋在膝盖里,眼不见为净!
“凤君怎么了?”她才睡了两天醒来,现在又烫了,这该怎么是好?男人们都很紧张,谁都舍不得女人生病受苦,“巫医大人,你赶紧给她看看!”
木易还来不及靠近,寂尊已经破开众人,挤到凤君身边,探了探她的手臂大腿确实很烫,摇了摇她,“小东西,抬起头来!”
怎么可能!
凤君在膝盖里直翻白眼,难道要她顶着一张猪肝脸见人么?待会别人问起来,她还得说“我是因为想到了刚才的XXOO所以脸红”,有XXOO也就算了,她一个纯情少女,头一回有这种冲动,竟然、竟然被人那样打断!
还是被木易!
苍天啊,会不会狗血过头了?
她真想问问,寂尊啊,木易啊,你们俩人的关系搞清楚了没?若是还没有确定性向,拜托不要来挑战她的控制力,她不是清心寡欲的小师父!
再彪悍的女人,也是有需求的,懂不懂?
她跪了,彻彻底底的跪了!
“到底怎么回事!”扯了她几下完全没反应,寂尊急了,长臂一揽就要把她抱起。
“别碰我!”凤君大叫。
那声音尖锐得吓人,男人们齐齐退后一步,“啥情况?”这反应是不是太激烈了?连提拉都半天搞不明白。男人们下判断,女人就是奇怪!
寂尊僵着手,愣在那脸色开始难看,凤君偷偷一侧脸朝他皱了皱眉,没发现她穿着他的衣裤吗?这年头又没有皮带,勉强用藤条扎着,被他那么一抱弄不好藤条会松掉,那她岂不是要裸了?
她挤眉弄眼,寂尊莫名其妙。
“寂尊,你在吗?”
现场正僵持,木门口温婉的嗓音飘入,那柔软如白鸽的羽毛轻扫耳膜,酥酥麻麻的,男人们无不受用,纷纷回头去看,怎么是她!
提拉一叉腰,“你来干嘛?”
“提拉!”寂尊直起身冷瞥她一眼,警告她不许再放肆,才慢慢走向门口裹着长兽皮的小女子,“黛语,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只是……”黛语咬着嫣红的唇,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我想来看看……”想看什么,被她含在眼睛里,无声胜有声。
木屋中,静静的,像是谁刻意屏住了呼吸,凤君甚至能从宁静中分辨出,那缕最纤弱最细微的呼吸声是谁的,后来才知道唯一屏住呼吸的人,是她!
这一发现,顿时让她警觉,心中警钟大响,她重重呼吸几口,将后面那细细碎碎的谈话全部隔绝在耳外,她一个过路人,空丈丛林的是是非非,关她毛事!
况且,那是人家酋长大人的私事,与她一毛钱关系都不该有!
提拉气哼哼的瞪着寂尊的背影,一跺脚大骂道:“什么东西,又把酋长大人给拐跑了!怎么觉得她比芬女还要讨厌呀!”
“你别气了,要是酋长喜欢,没准还会带她回天北部落!”乐勿吹了吹嘴角,样子痞痞的,一看就知道他肯定在想象酋长跟黛语交欢的场面!
“酋长怎么会喜欢她!”提拉不信。
“酋长喜欢不喜欢有什么关系呢?”伐第搂了搂提拉,憨厚的嘴里蹦出甜言蜜语,“反正,我们都不喜欢她就好了!她也休想跟你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