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酋长,何来自作主张一说?”与凤君一样的冷傲,他又独添了男性威严的霸气,那喷张而出的语气,强大如一场飓风。
“你,放肆!”巫师几乎不能忍受!胸口在宽大的兽皮中不断上下抖动,深呼吸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自从这个女人出现,酋长一而再的违背她的言语,她已经老了,尊威万万不可失!
“巫师大人息怒,凤君不适合留在部落,还是让她一同去!”在气氛最僵持的时候,木易温润插话,恰到好处不多一句不少一句。
“她去也可以,先经过我的洗礼!”巫师退却一步,态度依旧冷硬。
木易为难,轻拍了把寂尊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不可强来,寂尊冷鸷,“其他男人给我通通回屋,谁敢偷看一眼,我必将他眼珠挖出来喂鸟!”
众原始男做鸟兽散……
巫师行至凤君身侧,用长杖撩了撩她的兽皮,神色怠慢鄙夷,“脱了!”
凤君上下将巫师一打量,用一根手指将长杖挑开,“我敬重你年纪大,所以步步退让,你可别得寸进尺!否则,我还真不介意动几下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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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话说如果寂尊真的来到现代——
重口篇 031 可怕的女人
傲气,倔强,绝杀!
阳光下的女子一双炯亮的眸子,透着清澈灼目的光泽,那嘴角隐隐的冷笑,会让人心神不安,若说寂尊冷鸷若阎罗,她便是狠辣似罗刹,还是最可怕的那种——笑面罗刹!
那若有似无的笑中,能将人的心智轻易击碎。
即便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巫师,此刻心也在微微颤抖,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没有见过这种女人,她无比的惶恐,总觉得会有灾难即将发生……
“女人,可怕的女人!”她嘴角轻颤。
落在她枯瘦肩膀上的细白手指缓慢而坚决的收紧,一寸一寸捏在她肩胛锁骨处,只要凤君再用力几分,她想那可能会断裂!
“酋长,让这女人滚开!”她惊恐大叫,满布皱纹的脸上变得曲折丑陋,一根根衰老的筋脉爆在脖颈上,无力、彷徨。
凤君勾唇,垂头望着上一秒还嚣张下一秒便惊慌成这般的老女人,手指从她眼前轻轻划过,“放心,多少我还是会尊敬你年长的!”
若非年长,这肩胛骨当真会卸了她的!
巫师感觉全身都软了,被凤君捏过肩胛的右手,再也使不上力气,手中长杖滑落出手心,朝凤君倒去。
她斜眼一瞧,伸出手指轻轻勾动,长杖便被她随意握在手心,她将其轻松扬起,又缓缓落下,桀骜一笑,“还挺沉的,你这么大的年纪,居然每天扛着这玩意儿,勇气可嘉!”
长杖被巫师视为权利的象征,她无数次拿着那根权杖挥舞,决定着天北部落的大小事情,这一刻当她无力握住长杖,跌落入另一人手中时,她的心在叫嚣着不甘!
也隐隐不安,如果有一日被夺去的不仅仅是权杖,而是权力……她该怎么活?
紧张伸手想要将失去的东西夺回,谁知凤君忽然顺势一抛,长杖被高高扔起,往泥泞地上跌落,巫师冲过去想要将其抱住,谁知她周身乏力,年迈的身体支撑不住她,抱住长杖的同时,她也顺着长杖的抛物线方向,跌落在了地上。
骨头碰撞土地。
发出触目惊心的声音。
“巫师大人!”青年男女围成一堆,木易冲在最前面,“怎么样?有没有摔着?”
“木易,你关心艺雅吗?”艺雅是巫师的名字,她摔得不轻,脚踝疼得她直抽气,疼痛扭曲的脸几分欣喜安慰。
“关心!”秀致的剑眉拧起,木易不自然的别开眼,正巧看见凤君环抱着胸站在一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凤君,你怎么可以?”
凤君的目光自高处睥睨而下,在巫师脚上一转,淡然道:“脱臼了!”
“哼!”她淡漠,巫师气恼,抓住木易的手,“她简直太胡闹了!替艺雅好好教训她,否则艺雅死去也不会闭眼!”
“我……这……”木易为难,温润的脸写着无奈与痛苦,这么好的女人他怎么舍得教训,可是艺雅的伤毕竟是她造成的。
左右犹豫,木易吐道:“凤君,你能向艺雅道歉吗?”
凤君一挑眉,索性蹲下身体与巫师平视,“喂,你现在是不是在倚老卖老?木易这模样是被你挑唆得要责怪我吧?”
她一勾唇,伸手在她脚踝上轻敲几下。
巫师疼得直抽凉气,羸弱衰老的身体似乎承受不住,翻了几次白眼,差点背过气去,提拉被吓哭了,木易整张脸都变了色,心疼大叫,“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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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口篇 032 抽她!
“很疼吧?”
一抬眼就是罪魁祸首灿烂如星辰的笑脸,幸灾乐祸……
“凤君!”木易几近咆哮,怒火压制在胸膛,激荡着结实的胸肌上下荡漾着,他吸气深深吸气再吸气。
“干嘛?”她淡然若初,那几敲她已经断定,是脱臼!要不了命,也断不了,不过这只是在她愿意出手相救的情况下!
“我母亲她疼,你别这样!”
瞧这娃一脸心疼,想发火又不能发火,凤君那颗被压抑着的心,忽然折射出半缕邪恶的阳光,她弯腰不耻下问,“怎样?”
“这样吗?”说完,她握上了巫师的脚,用力一扭。
“啊——”撕心裂肺的嚎叫震耳欲聋,那狰狞扭曲的面容,还有当初一派威严庄重、指手画脚的样子吗?
“凤君!”木易“蹭”地起身,钉在她面前,双目紧紧瞪着她,想骂不舍得,想吼不忍心,整张脸在与她久久对视后,红了个通透!
得了!
这娃,她还真惹不起!
继续蹲下,去抓那苍老的脚踝。
“你走开,别碰我!”巫师惊恐尖叫,冲木易大火,“你就任她这样对待你母亲吗?你也忍得下心!”
木易咬牙不语。
巫师绝望闭眼,希望再度投向寂尊,“酋长大人,难道你希望我被她弄死吗?”
“巫师大人,你不见得那么容易死吧?”寂尊随口一句,便饶有兴趣的盯着凤君,他知道这野东西,又不服管教要撒野了,就像他那匹野马常常也会因为被骑太久,而闹点情绪,譬如撒腿狂奔。
只是这女人还没被骑,提前造反了!
“你!”巫师如鲠在喉,上不得下不来,整张脸青紫难看。
木易心疼了,毕竟她是他母亲,哪怕过去再多的纠葛怨恨,在此刻还是母血浓于水的母子连心!他往母亲面前一挡,“凤君,到此为止吧!”
谁都清楚,凤君屡屡被巫师为难,谁又不知道她这是在泄愤吗?借着这种谁也不方便指责她的时候,毕竟巫师摔伤也非她的错!
“嗯?”凤君凝眸。
“我母亲经不起折腾,我不舍得责怪你,但是也决不允许你伤害她!”木易咬着牙,字字铿锵砸下,男人气概袒露无遗。
提拉止了眼泪,痴迷相望。
凤君同样望着,却不是痴迷,多了份猜度,片刻后她显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流光璀璨的眸勾勒出几分笑意,“你以为我会用这种方式报复她?未免太小瞧我凤君了!”
她将手一撒,起身抱胸冷眼旁观,她倒要看看堂堂巫医大人,用什么法子来治脱臼,敷草药还是念咒语?
木易保护了母亲,内心却有另一种极大的失落,他似乎失去了凤君对他的好感,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寂尊蹲下高贵的身躯,将巫师的脚执起,“好像,断了……”
“什么?”失落被冲击散去,焦急席卷而来,木易温柔握住母亲的脚,“艺雅,疼不疼?”
巫师摇头,严肃的脸上添了少有的慈爱。
寂尊在地上拾来一根粗壮的木棍递给木易,木易接过顺着巫师的腿型将木棍固定在她身上,“会好的,不会断!”
在他年幼的时候父亲曾经这样给一个摔断腿的男人治伤,后来那人真的好了,还能跑跑跳跳,可是前不久同样是摔伤的人,这个法子却治不好他,结果他死了……
木易很担心!
巫师也清楚,恐怕这一摔,她这一辈子也不可能站在圆台上,挥舞着长杖发号施令了,她只能或坐或趟的在小木屋中,一日日发呆度过,想想都毛骨茸然,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是谁造成她现在的样子?是新来的女人!
巫师怒目瞪视,那浑浊的眼射出几千瓦的愤怒之光,“是煞星将我害成这样,也许我会就此死去,但是我不忍心看见我的族人受害,因为下一个也许是你,是你,或者是你!”
被那佝偻手指点住的人,都是一身的鸡皮疙瘩,后背凉飕飕的,自动远离了凤君几步,提拉抱着肩膀也在发抖,她望着凤君喃喃自语,“不会的,她是好人,她不会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