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言!我并无此意,你向来与徐绮梦水火不容的,今日这是明着袒护她了!”王彪后退两步,看着厉言那极具侵略意味的眼神,语气不由得弱了下来。
“呵,今儿都在,我厉言便把话放这儿,这女人,日后只有我能欺负得了!”看着几人一脸的诧异,厉言怒极反笑,眯起眼睛嘿嘿一声看着王彪,猥琐地说:“王兄的臂力不似从前了,莫非在京城日日声色犬马,坏了身子?王兄不是说端王的三公子常邀你吃酒吗?看来是带你去那醉香楼了,京城醉香楼的姑娘真可谓名不虚传。”
“你,你胡说什么,我怎会去那种地方,三世子是邀了我去醉香楼,可我都推脱了。”王彪捂着手腕,自从回了方圆县后,王彪便谎称自己与权贵之家的公子多有结交,此时见厉言说起,有机会显示自己结交权贵抬高身价,便暂时忘记质问厉言伤了自己之事。
“王兄,京城里并无醉香楼,我随口胡诹的。”厉言说完便大笑三声,转身对着徐绮梦说:“这地被畜牲腌臜了,还不走!”
绮梦感念厉言为自己解围,暂时忽略了他的态度,紧走两步跟上去说到:“多谢。”
“多谢什么?”厉言瞥眼看去,盯着绮梦问到。
“多谢你为我解围,虽然我自己个儿也有办法修理他,但还是谢谢你。”绮梦说着说着,又怕厉言太得意,便加了后面一句。
“无妨,这不是为你。哼,打狗还得看主人,这王彪是脑子发昏了,敢惹我!”说完后,厉言自顾自往男宾席走去,留下气得咬牙切齿的绮梦站在原地。
站了一会儿,见后面的绮瑰绮雅快走来了,绮梦跺跺脚便跟着宋府那丫头往女宾席而去。
树影后,古昭文走了出来,看着厉言的背影,又看看绮梦的背影,心下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徐绮梦喜欢这种飞扬跋扈,霸道难缠的坏男人,怪不得一直表现得温文尔雅的自己不入她的眼。想明白的古昭文低头往男宾席而去,心中自有一番计较。
暂不说绮梦带着百珍儿去了女宾席,却说绮瑰绮雅看不到绮梦的笑话,便都扫兴地继续走。
“绮瑰,绮瑰,近来瘦了,我方一回来,便听说你在家休养,是怎地了?哪里不舒服?”王彪被厉言揭穿,脸上火辣辣的,暂时不敢再惹他,忙追着绮瑰说到。
“无事。”绮瑰向来懒得同他说话,心道自己父亲虽然只是个六品的闲官,但徐家百年基业却也不是那新晋权贵所能比的。昔日皇太后的娘家,传到徐家这一辈,虽然本支人丁单薄,但多年来积攒下来的朝中人脉,以及旁支这些年来在徐家的庇护下在朝中生根发芽,都可以让绮瑰凭借此来嫁得更好。
当然,绮瑰并不是一味的嫌贫爱富,她的心里一直装着一个只见了一面的人。顾廷清,如风一样的男人,如诗一般的明眸,虽说初见时他还只是个十岁的少年,自己也只是个七岁的女童,然而那身影却牢牢刻在自己心底。
他的诗做得极好,得了所有长辈的夸赞。儿时便依偎在张妈妈的怀里听了许多才子佳人的故事,绮瑰幼小的心灵里满是对才情的崇拜。
“绮瑰,绮瑰。”王彪厚着脸皮又上前一步。“你信我,我真的没去那种地方。”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绮瑰小声说着,听到身后似乎有人过来了,疾走几步往女宾席方向去了。
王彪站在风口处,小心肝碎成了一片一片。
说是男女分席,然素来节俭的宋府只不过是在中间安置了一幅满是菊花的大屏风,左面几桌是小姐们,右面几桌是少爷们,都是曾经或者正在书院里求学的子弟。
按理说当时在书院时,小姐少爷都是同在一间屋子里的,但现在毕竟年纪都大了,最大的女孩子们虽都还未及笄,但也要避着些的好。
绮梦由着那丫头将自己带到后面靠近屏风的一张桌上,同一桌的还有谭家和卢家的小姐,三人在书院时并不曾深交,因此也只是点点头示意便坐下了。
绮梦坐好后,看到后到的绮瑰和绮雅由另一个丫头引着坐到了左手边的一张桌子上。
虽说是姐妹,却不如姐妹,绮梦并不在意方才二人的袖手旁观,也知那王彪是为了讨好绮瑰才找自己麻烦的。但是并不代表自己要忍受,绮瑰是姚氏的亲女,自然不能放过这母女俩,绮雅一心对付自己,也是不能留的。
至于徐老夫人和徐老爷,便当作不相干的人吧,这样的话自己也会好受些。似乎总是忘记一个人,又或者是自己刻意不愿想起。
“绮梦。”古昭文隔着屏风唤了一声,一朵欢快盛开的菊花芯里,恰好映出他的脸。绮梦瞥眼过去,袖子下的手指又紧紧嵌入了掌心。
想起自己的孩儿,想起当年的甜言蜜语,绮梦冷冷勾起嘴角,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前世里的自己,此时还是对古昭文不理不睬的,对付这个狡猾的人,绮梦自己便先要稳住。即便日后有什么计划,也要装着慢慢改变对他的态度。
绮梦不屑地收回目光,看向前面戏台上,戏班子的人布置戏台。
“肖志,换席。”厉言走到古昭文旁边,对着他身边一人说到。
那人连忙站起身,循着厉言手指的方向去了。
早已习惯了绮梦的冷脸,古昭文回头看了看厉言,拱手说:“好久不见,厉兄别来无恙。”
“有恙,上月还落水着了凉,天儿还是有些冷的。”厉言一撩前摆坐下,抬头瞥着古昭文说:“怎地,还不坐?莫非要上台唱戏!”
古昭文忍着气,讪笑两声坐下,装作看不到同桌人掩嘴偷笑。年幼时家道败落,早已习惯了旁人的冷言冷语,虽说不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起码的沉稳冷静还是有的。厉言端起茶杯抿了口,偷眼看去,暗道一声好重的心思。
简单处理了一番,王彪由宋府小厮带回了席面,恰好也与厉言同席。
王彪心中有气,虽不敢再提方才之事以免自己的谎话露了馅,但也不愿与厉言和解,便气呼呼地坐下。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厉言,你还想坐那席面吗?”瞟了一眼王彪,绮梦抬高下巴大声说到。
“姓徐的,叫一声好师兄,我便不理他。”厉言嘴上从不饶人,立马讲条件。
☆、第十七章 画虎类犬
第十七章画虎类犬
在众人面前,绮梦自然不会给厉言好脸色,丢出一记杀人的眼神后,又说到:“也罢,看样子都是些偷鸡摸狗之辈。”
一席人坐着也中枪,各自清清喉咙后装作没听到,习惯了绮梦的咄咄逼人,也不去计较。
“我这个偷鸡摸狗之辈,几日后要帮着宋先生在秋意湖边设诗会,据说那京城第一大才子也会到,看来徐大小姐是不屑与我等一同赏那湖光山色了。”厉言知道绮梦因牢狱之事多数时候不能再明目张胆出府,便故意说到。
果然,绮梦仿佛一只渐渐蔫吧下来的公鸡,心里非常期待却又不得不嘴硬地说:“你想请便下帖子,不想请也莫卖关子。”
厉言哈哈一笑,却不再提这个话头,可苦了一众小姐们,听了那‘大才子’三个字后,便再也挪不开耳朵,偏厉言却不再说起。绮梦用余光看去,绮瑰正偏了身子,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姿势,打起十二分精神听这边说话声。
过了半会儿,戏台已搭好,仍不见厉言给个准话,绮梦不禁连连回头看他。绮梦倒不是想看那顾廷清,只是想出来走走。
那边的绮瑰终于忍不住看过来,扫了一眼绮梦,又向着厉言的方向看去,这才魂不守舍地收回目光。绮雅看了看绮瑰,若无其事地看着前方。
那边透过屏风看着绮梦的古昭文,见其这副容色,只道是她非但不恼厉言,还频频回眸。古昭文再次在心里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原来她真的喜欢这种强势的男人。
绮梦不时瞪厉言几眼,不知谁喊了一声‘先生来了’,便见角门处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先生被丫头搀扶着慢慢走来。
“先生,先生。”席位上的人俱都站了起来,连声向宋先生问好。
宋先生是当世大儒,便连当今皇帝都敬他三分,方圆县更是视其为神明般的人物。
宋先生既是当世大儒,又是自己的恩师,大家都不敢怠慢,一一向宋先生行礼,这才坐回去。
“今日,老朽生辰,趁这机会,看看你们。”宋先生花白了须发,中气不足,说话要断上两三次。
“家父知道宋先生生辰,本欲亲往,然怕叨扰了先生,这便在府外侯着呢。”前排一个中规中矩打扮的少年站了起来,正是董家的二公子董之义。
“小老儿一个,府中从未开宴请之先河,今番也不过找个机会见见孩子们,别无其他,别无其他。”宋先生走了两步似乎才想到什么,又回头对那少年说:“快些叫你父亲回去吧,稍后晚了还要留下你们考校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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