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勾起她的下颌,盯着她的唇,声音有些嘶哑地问:“你要如何对待我?”
“首先,我要心里只想着另外的一个男人,他说的话是对的,他做的事情都是好的,我对她怀着无比宠爱的心,只要和他有关的我都在乎,我都喜欢,但惟独对与你有关的事情我一点儿都不在乎。”林旋儿一面说,一面瞪着他看。
他笑了,将她的手拉起来放在自己的胸口,他身上穿的是她做的衣裳,他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只道:“小气鬼!”
她哼了一声,才又说:“怕什么,横竖我也有这样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表哥!你以为只有你才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妹吗?人生真是公平!”
“可是,我听说他如今已经心有所属,要娶了别的女人了!我看你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他修长的手指在她雪白纤细的脖颈上来回摩挲,弄得她有些发痒。
只顾着在她粉颈上嬉戏,对于她所说的话,全都当做情话来听,他心情不错。
林旋儿见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便又冷笑道:“反正我有很多选择!”
他更是笑得开心,口中只轻声道:“你说的是那个老头子?”
林旋儿有些奇怪地问:“老头子?哪里来的老头子?”
“就是那个朝中有人好办事,家在西湖边的欧阳!”他轻声说。
欧阳顶多是个成熟的男人,什么老头子!怎么什么话从他耳朵里说出来都是难听的,有些无奈地说:“他只是年长些,怎么就是老头子了!”
他笑嘻嘻地问:“你若是想跟着他可得想好了,男人一般到了那个年纪都有些力不从心的,你也只懂,你是多难被满足的一个人!”
林旋儿只听得面红耳赤,忙推了他一下道:“既这样的话,你不也会到这个年纪!这说来你也会一样的!”
他哈哈大笑道:“这个就靠旋儿你了,给我开些药吃,我这才发现,咱们两个如今是最好的,可我却没吃过几服你开的药,这样吧!你也给我大补一补,横竖你也高兴,我也高兴!”
林旋儿被他说得险些无地自容,看他脸上得意的样子,心里更生气,转念一想,将眉头一挑,便坏笑着小声对他道:“那种药我是没有办法抓出来,书里也没有!怎么办?不过我觉得人还是遵循自然好一些,便是真到了那个年纪没有办法了,咱们可以想些别的办法!”
他一点儿也不上当,只轻笑着点头道:“若是这样说的话,咱们就趁着现在我还有能力满足你,及时行乐如何?不要浪费时间在这种将来的事情上!*宵苦短,走吧!”
说罢一把打横将她抱起来。
正巧赶上先前冲进去的小厮又跑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口中几乎可以塞进一颗大鹅蛋,半晌才闭上嘴巴,讪笑道:“三爷,小的过来问您,今儿个晚上的宵夜还是送到书房么?”
林旋儿挣扎了一下,见南辰不松手,羞愧难当,便忙将头埋在他肩窝上,不看对方。
南辰摇头道:“不必准备了,都歇着去吧!”
那小厮忙应着去了。
林旋儿这才将头抬起来,小声道:“在下人面前最好还是有些威严,那么不庄重,将来如何立威行事?”
南辰满不在乎抱着她往卧房里走,口中只笑道:“我在家里光明正大抱着自己的娘子,又不是抱着丫头,有什么不庄重的!”说罢又将唇放在她耳边,小声道:“只怕我天天都庄重,你就得哭了!”
林旋儿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猛地想起什么,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忙问道:“对了,他的儿女、老婆读在这里,那么,他呢?”
南辰掀开帘子,将她抱进屋里,放在床上。
她又推了推他的胸口,问道:“便是连两个孩子都将你当做他们的父王,他是有多长时间不在屋里走动?”
南辰轻轻解开她胸前的衣裳,露出里面蜜桃色的肚兜,上头有一对小蝴蝶在蹁跹起舞,他用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前胸。
木讷的林旋儿还未察觉,只顾着皱眉头道:“他的父亲将你当做他,他的儿子女儿将你当做他,那么,他的女人会不会也将你当做他?”
天哪!这样的关系好复杂,也说不清!光是想一想她便觉得头疼?
趁她说话的时间,他又悄悄解开她衣裳,妙曼美好的景致便展现在眼前,他笑嘻嘻地脱掉自己身上的衣裳,轻轻覆盖在她身上。
林旋儿还想说话,却猛地发现自己已经和他几乎毫无距离,忙伸手过去推他。
他轻轻抓住她的手放在头上,摇头道:“你还应该再说一会儿!我马上就要成功了!”
说着便慢慢进入她的身体。
她惊呼了一声,双唇已经被他含在口中。
夜色太美,直达心灵的这种原始的交流充满着激情荡漾的强烈幸福。
两个如此深爱的人共度良宵,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就在他们享受美好夜晚的时候,可苦了卿云,绞尽脑汁在想,如何让这个霸占了自己父亲的女人彻底消失在父亲的房中。
已过三更,一旁的小丫头已经困得不成样子,她还兴致勃勃,充满了斗志,就在明天,她就要让这个女人出丑!
哈哈!谁让她一来就独占了自己的父亲?
等着瞧吧!
卷一 昔日又复来 223.蚀米
223.蚀米
秋千,一个在这个时代几乎等同于风月的词。
美人下了秋千架,轻解罗裳汗津湿,总惹人无限遐想,或许对于男人来说,这是无限遐想,儿对于一辈子只能困在一个园子里的女人们来说,这是唯一一个能够放开自己说说笑笑,叫叫闹闹的时机,形同一种解放。
林旋儿却不爱这个,无论是待字闺中,还是这些年走来走去,从未想过能玩儿这个。
可是一大早起来,就有个小丫头过来传话,说卿云郡主请她到花园里头荡秋千,南辰很高兴,轻声笑道:“看吧!昨个儿不过小孩子闹脾气,今儿个就过来找你玩!放心吧!都是小孩子,很容易相处的!”
这位卿云郡主,怎么说也是裕王的长女,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她都不可能从南辰的生命中被完完全全抹去,所以,既然要在南辰身边待着,她就得想方设法和这个小郡主处好关系。
虽然猜不到这荡秋千后头会是什么样的动机和想法,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投其所好是拉近和这位小郡主关系的最佳途径。
尽管不喜欢,还是去了。
王府里比起园子里头可就差远了,不过一片草坪打理却是十分精心的,一个藤条秋千挂在一株搞搞的大槐树枝上,下头木板上还铺着软绵绵的褥子,看上去,或是坐着,或是站着都挺舒服的。
那小丫头忙将林旋儿带到秋千下头,指了指秋千道:“奶奶先玩儿一会儿吧!我们姑娘马上就到!”
说罢,忙不迭跑了。
不过荡秋千而已,却不想变成了王府的集会。
林旋儿才坐上去不到一盏茶工夫,小郡主没来,倒是一院子的人全都来了,都瞪着眼睛看着她。
南辰也在其中。
她被人看得发毛,便从秋千上下来,刚要走两步,说时迟那时快,她只听到上头稀里哗啦一声,便有东西往上头洒下来,自己不查,倒是南辰眼疾手快,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来,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却也迟了一步,把自己身上的一件长衫湿透了半边。
林旋儿这才发现又腥又臭,红得吓人。
南辰后背上头半边衣裳上全是血!顿时吓得傻了眼,只忙拉住他问道:“哪里受伤了!”
后头众人也都慌了,忙上前来。
南辰只将她拉开,认真打量了她一次,见她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轻声道:“我没事!安这应该是养血,今儿个厨房宰羊,血就被人拿出来玩了!”
说罢只将头一抬,林旋儿也抬头一看,只见卿云坐在树杈上,手中抱着一只木桶,见血都洒在南辰身上,又看到自己被发现了,有些惊慌失措,忙用桶遮住自己的头。
南辰便对她道:“下来!你一个姑娘家爬那么高做什么?快下来!”
卿云只顾将头埋在木桶后面,口中大声应道:“不下!就是不下!”
岂有此理!她原本是想当着众人的面让那个女人出丑,谁想到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弄脏了南辰的衣裳,心里有些羞愧,又看到众人都在,心里只想着,我丢不起那个人,便说什么也不下来。
南辰顾不得换掉身上的脏衣裳,只抬头让她下来,见她不下来,便命英介带着两个平日攀爬不错的人搭了梯子上去,硬将她往树上抓下来。
那头卿云本就羞恼,如今又被人当众抓下来,自然觉得没有面子,只一刚落地,便只见她飞也似的往前跑,英介就在她身边,但那毕竟是主子,虽然年纪还小,但毕竟男女有别,所以不便伸手去拉,只能跟在后头。
其余两人也只能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