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吻下来,确定她再也没办法吐出来,凤厉靖才放开她的唇。
“唔……是什么东西?”
“锁魂。”凤厉靖淡淡地笑道。
苏媚儿听了,差点从床上滚下来,惊恐万状地望着他,当初在战场身体被凌迟的剧痛全涌了回来,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痛状她记忆犹新,她不由自主地全身打着冷颤问:“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给她锁魂丸吃?她以为那次在梅林说的锁魂给她吃只是开玩笑的。
看到她这样,凤厉靖的心真有些疼了,上前搂住她颤抖的身子,笑容温软地哄道:“别怕!这次本王不伤你,你便不会有痛觉。别怕……放松……。”
“你真狠心!”苏媚儿是真的怕了那锁魂,流着泪恨恨地说。
凤厉靖轻吻她的脖颈,察觉到她的身体僵硬紧绷,不由把动作放得更轻柔了:“锁魂的妙处,等会你就知道了。”
说完唇舌一路往下,在那曼妙的起伏线中来回扫动,在山峦叠谷里轻尝浅吸。
“嗯……。”闷闷的,难受又难耐的感觉在四肢散开,缓缓的,耗人的痒,象带着柔毛的刷子在骨头缝里刷,又痒又难受。
苏媚儿感觉到身体比平时变得敏感了许多。她恨凤厉靖,以前就算身体在他的身下承欢,哪怕装出很享受的样子,她的神智也是清明的,灵魂更是冷眼旁观的。她始终记得身体可以受辱,但她的心绝不会交出来让仇人践踏。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他是如何在两军面前践踏她的自尊,她的身体,让她成为一个床奴,被迫耻辱地在他身下承欢,让她虚与委蛇地演绎下贱的女人。她永远会记得他给她的一切,还有背后那个是他床奴的烙印“靖”字。
她要的是他的心,得到后狠狠地摔碎,让他痛不欲生,然后再结束他的性命,为自己和卫子浩报仇。
她微微蹙紧秀眉,银牙轻咬唇,细细的呼吸逐渐紊乱,想要忍住胸前传来的阵阵酥麻感觉,身体又忍不住弓起更深地往他嘴里送,渴望得到更多更强烈的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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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的声音从喉间逸出,以为会有所缓解,没想到迎来更多的不耐感,体内的血液也开始变得热了起来,真的好难受!
这让她想起了前世与莫子龙颠鸾倒凤的床弟之欢,那是灵魂与肉体相结合的情动,是情不由主的渴望。但现在却被锁魂弄得身体更加敏感起来,身体堆积的快感和煎熬一起升级,犹如万蚁嚼骨般地让人发痒,变成了一种从没有过的难受。
凤厉靖这次真的很温柔,也很有耐心地亲吻着她的身体。他只是想看看锁魂下的女人又是一种怎样的销魂?他欲摧毁她坚韧的意志,屈服于身体的控制。
“媚奴,别咬唇,如果唇咬破了,锁魂的痛就会让你痛入骨。牙齿松开,好好地感受锁魂的另一种妙处。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一定会的。本王要你感受什么是极致之乐。”生怕媚奴真的用力咬唇造成痛感的扩大,凤厉靖抬起上身,用自己的唇撬开她的齿关,贴着她的舌根来回地扫动。
有过锁魂阴影的媚儿在心底再三确定凤厉靖这次玩的不是折磨她的游戏,于是,放弃挣扎,任由身体随着涌起的情/动而泛滥到四肢百骇去。心底告诉自己,这只是药物的作用,我并不爱,不爱这个男人。
这样想的时候,身体也放松了。全身在他的身下轻颤起来,皮肤呈粉嫩的桃红,一双漂亮的水眸漾起绮丽之色,仰起来的头颅,显出雪白细长的脖颈,拉成一道最美丽的弧线,美得让人心颤。
“媚奴……求王,求王给你……求王……。”凤厉靖在她的耳边道。想听听她哀求的声音,想看到这女人沉沦的样子。
苏媚儿迷蒙地看向他,映入眸底的是他宠溺的笑眼,就连那冰冷的面具都感染了似的,变得温热起来。
“唔……难受……。”身体被掀起的强大电流袭来,酥麻感令整个人瘫软如泥,可又干渴得令人想尖叫要冰淇淋。
苏媚儿的身体彻底崩溃,被这种扩大了百倍的感觉折磨得哭了出来,流着泪水呜咽道:“求你……给我……。”最终屈服于情/欲泛滥的女人低头了,娇媚呜咽着哀求。如花绽放出最美丽的斑斓色彩,在渴望蜜蜂的采撷。
俩人相融的那一刻,如勾动天雷地火般地燃烧了起来,满室的火焰绚烂。
龙憩殿外的侍卫和下人,整个上午耳膜都装满了女人的浪/叫和男人的粗喘声。
中午时分,凤厉靖神清气爽地从寝室走出来,吩咐任何人不得去打扰媚奴的休息。他则去了绛雪轩陪南宫琪用膳,然后下午一直呆在书房处理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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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龙绘花的青石长廊,一个丫头提着食盒往龙憩殿走去。
快到的时候,迎面遇到青荷苑的丫头小玉。
“这个点了还送食?我家的主子对那狐狸精还真是好!”小玉不满地说。
“可不是。”送食的丫头红儿赶紧讨好地答。柳青是王爷受宠的姬妾,她的贴身丫头小玉自然也是众人谄媚的对象。
“来,让我送去。”小玉去接那食盒。
“小玉姐,这……还是我送吧。”
“怎么?怕我下毒啊?”小玉脸上陡变,斜着眼睛瞟向红儿。
“不是怕你下毒,而是这段时间你每次都往养生汤里吐口水,我怕被人看到,传到王爷那里去。到时候,王爷惩罚下来就惨了!”红儿慌张地四处瞧瞧,小声谨慎地说。毕竟那个媚奴现在挺受王爷宠爱的,这风头早已盖过了柳夫人当初得宠之势。
“哼,那样的贱/奴、战俘,本来就人尽可夫的。就算被人知道我吐口水在汤里,那又怎么样?你放心,有什么事我兜着。我就是替我家主子打抱不平,凭什么要我家主子亲自伺候那狐狸精?”小玉忿忿不平地说,硬是把那食盒抢过来,然后在嘴巴里酝酿了一下,打开食盒盖子,朝上面放着的养生汤就吐去。
“嗯,最近总上火,每次吐口水都把我的牙血弄出来了。”小玉抱歉地说,用手指伸进汤里,把那口带着血的唾沫拌了一下,直到汤面完全看不出来才盖上盖子。
红儿一副恶心巴拉的样子看完这过程,天天这样,她都看得反胃了,不知道那个媚奴喝得恶不恶心?有没有感觉到汤的味道有所不同?
“小玉姐,以后……还是别这样吧!好恶心的!”红儿接过食盒小声劝道。
“怕什么!我就是要那狐狸精恶心,天天喝我的口水!哼……谁叫她给王爷下了蛊,害得我家主子受苦。”小玉憎恨地说,甩甩头扬长而去。余下红儿最后还是乖乖地提着食盒迈进龙憩殿外室。
柳青坐在外室的锦椅上绣着香囊,见红儿摆好饭菜和汤,于是放下手中活走入内室,上午满室淫/糜之气似乎还留在房里,大冬天的没有开窗,只有地龙的热气烘烤着整个房间,显得暖如春。
苏媚儿坐在床边静静的,身穿丝绸中衣,腰间松松地系着带子,露出脖颈下一对美丽性感的蝶骨,一头乌黑发亮的秀气垂到身后的被褥,整个人显得慵懒又无力。如此活色生香,哪个男人不爱?哪个男人能抵得住这种诱惑?难怪即使王爷再爱南宫琪,也禁不住这尤物的蛊惑。把他国的战俘带回王府,当宠物地养着,由自己亲自照看。
柳青的心说不酸是假的,她毕竟是他的姬妾,苏媚儿没出现的时候,在床上伺候凤厉靖的人是她。自从苏媚儿成了床奴之后,她这个姬妾就再也没有伺候过王爷了。有时听着内室他们俩经常颠鸾倒凤的声响,她独自一人睡在外室,五味杂陈,什么感觉都有。
但凤厉靖从来就是她的主人,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当初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她,更没有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能偶尔得到他的宠幸,她已觉得命运对她已很不错了。所以,内心觉得再委屈再有醋味翻滚,她还是忠于凤厉靖,无微不至地照看苏媚儿,看紧她。
近来王爷愈发宠苏媚儿,她隐隐有些担心,特别是听说王爷为了搜寻苏媚儿呆在山上一天一夜时,她就担心了。就象忠犬担心自家主人被美女蛇咬伤的那种心理。
别人也许没察觉,可她却知道眼前的苏媚儿并非如大家所想的那般已归顺王爷。女人有时更了解女人,她冷眼旁观,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苏媚儿的身子已屈服,她的眼神已温顺,但她坚毅不屈的灵魂始终没有向王爷低过头。
一个女人前一刻还象沉浸在情欲迷雾中,下一刻就眼神清明地看着你。这么深的心机和演技,非一般人能比。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直觉,她觉得王爷终有一天会被这个女人所伤害的。
对于无涯子,这个既是王爷的同门好友又是王府的医师,她实在不敢过于干涉。
所以,她一直防着苏媚儿,隔绝她与王府的其他人接触、探听有关王府的一切事情。可防不胜防的,还是让她与无涯子借切磋琴技而接触上了。
明明是她在盯梢、监视她,可不知为何,她反倒有种被苏媚儿什么都看穿的感觉,行为反倒受制于她。
柳青不得不说,她不是狡黠的苏媚儿对手。连看人都看不住,她觉得有负王爷对她的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