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强]穿越肉文之无限妖夫 完结+番外 (君心长乐)
阮思巧想到警匪电视里那些谈判专家,突然非常的哀愁。万一一不小心说错话,是不是只会加速他冲往死亡的方向?
那就赌一把!
阮思巧忽然软在了地上,语声哽咽道:“淮哥哥,你真的想丢下思巧走了吗?”
覃淮本来茫然望着地面的眼因着她一说抬了起来。
他的眼里映出她娇小不断抽泣的身影。
“淮哥哥,虽然你每次都喜欢欺负思巧,可是每一次,在我遇见危险的时候,都是你先向我伸出手。记得那一次吗,你将我带到乌木山东南角的一片林子里,你说你要丢下我不管,你真的走了,我坐在那里哇哇哭了好久,但是我一直没有离开过。我坐在原地等你。最后你果真回来了。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覃淮微微垂下眼帘,似在思索什么,突然一笑:“我以为你都忘了。”语声反常的温柔和无奈。
“我怎么可能会忘了。”阮思巧拿高了声音。
“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你称呼我‘淮哥哥’了。”覃淮偏头看她,“你总是称他‘梦生哥哥’。明明我和你才先认识的。”
阮思巧低下头。按照覃淮的思想,还有覃淮人生的时间条,原作女主与他先认识不假,但以她阮思巧来到《无限妖夫》为始,覃淮与方梦生,她先结识的是后者。
她现在说的过往由来当然也不是真正的她与覃淮的故事片段,这些都是原作女主和覃淮的记忆,她曾经作为游戏攻略者在电脑荧幕以外一点一点看着他们的故事。也是这件事最可笑的地方。
阮思巧第一次自心里油然而生一种罪恶感,为覃淮有一点可惜,可惜他喜欢的人早就不在了。不知道当他知道她不是原来的女主却在用他与原主美好的回忆骗他后会是什么感觉?
阮思巧沉默着不再接话头。如果她是覃淮,一定会很恶心对方。
却在那时覃淮走近了她身边,在她微弱的挣扎之下紧紧抱住她,紧紧地:“说了好久没有听到你称呼我‘淮哥哥’了,怎么不多叫几声呢?”
他贴在她的耳侧,说了这么一句话。语调是哄诱的。
阮思巧的耳朵被气吹得痒痒的,颤了一颤。
覃淮继续贴着她道:“不用演了,我早该意识到你不是她的。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刚才差点杀了她。”他又喃喃自语了一声,“刚才差点杀了她……”
覃淮在先时狂奔的路上,不断地不断地望着自己沾满血液的双手,不断地不断地责问自己,他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他的心里其实是清楚的。他没办法忍受重要的人从面前溜走。他失去过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他没有办法没有能力保护他们,他有一个妹妹,妹妹迟早要嫁人,他有阮思巧,阮思巧现在看着别人。什么都不是他的。他很害怕。如果每一个人的最终结局都注定离开他,不如在他们离开之前全部亲手杀掉。他当时心里是那么想的。比起原来的阮思巧,掉涯以后回来的阮思巧,也就是现在的阮思巧,在他心里的地位慢慢变得比以前的还要重要。在他发疯到无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的时候,他只想她快点消失掉!
这么自私的他,绝对会被她怨恨。他害怕被她怨恨的那一天到来。他害怕被她抛弃的那一天到来。
覃淮又有点忍不住了,一想到将来可能面临的痛苦,他就又想杀死她。
他紧紧箍住她的双膀,一只手摁住她的脑袋在胸膛上,死死地闷住她,不想让她呼吸。细小的声音从下方传来:“覃淮,你想轻贱自己到什么时候?”覃淮的心里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将她纳在胸膛上,用他擂鼓的心跳困住她。
偏偏以为一切很顺利的时候,一道人影从天上直飞了下来,扑腾一下掀起了好多雪雾。覃淮怀恨地看着地面上那个脸面着地的人,那个人正捂着流血的鼻子骂道:“哪个不长眼睛的混蛋用棍子戳我!知道我轻功不好还故意害我,叫我找着了一定削到你变成片皮烤鸭。啊——我的脸,不会破相了吧?”
他自言自语了一阵,显然覃淮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覃淮,他也没想过要向覃淮解释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为什么是以这种姿势出现。
他逮住了覃淮,急不可耐道:“你仔细看看我的脸,我脸上有没有什么伤?”他关心的地方是他的容貌,覃淮的心牵挂在错失良机上。
覃淮挑起了眉毛,关键时刻有人捣乱,没奈何只好放开阮思巧,然后他好不客气啧了一声,对着那落地的男人道:“比被狗熊咬过好一点。至少你的脸没有哪一块是缺的。”
那人惊叫了一声,小小一角的一片树林都充满了他的哀嚎,吓坏了树上不少小鸟。孙向儒正待在高高的树上,轻风掀起他微倦的眼皮,被那阵怪叫惊得了无睡意。他收起折扇,用扇柄打了一下脑门,怪道:“我这柄扇子就算是破的,也不像根树棍呐?”
作者有话要说:皱着眉写完一章,想说真不容易。问:落地天使是谁?
☆、第十五章(上)
(上)
一切像巧合又像故意为之。覃淮上下打量眼前的男人,见他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似有浮波在荡漾,心道一看就是一个放浪的登徒子。覃淮再一想,这个男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刚刚他准备杀了阮思巧的时候出现,是不是成心来捣乱的?
这个人不能留。从各种角度来讲,他都必须死。
对方显然没有发现覃淮暗下的决定,还沉浸在破相的悲痛中。他反复抚弄自己的脸,指腹按着颧骨一点点挪动,然后是脸颊、鼻梁、薄唇,把每一寸肌肤都摸遍了,最终松了一口气,除了鼻子流血了以外脸上根本就没有伤口。想到今天连续遭到两次捉弄,那人便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好好训斥一下眼前这个敢虚编谎话骗他感情的小鬼,才发现那小鬼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青光隐隐的短刀。
哈,居然有人敢挑战鼎鼎大名的“浮光掠影”的江映月江家二公子。
江映月前面还怒着一张脸,后面忽然双臂环胸差点笑岔了气。
覃淮不知道他笑什么,也没兴趣知道他笑什么,覃淮的脸色极差,并不是因为他被人笑话了,或者他伤痛难忍。覃淮发现江映月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怀里的温软在看,那眼神像一匹许久不进食的狼看到一头新鲜的嫩肥羊,求而不得一口将小羊吞掉。覃淮还能想象对方诞着口水一步步逼近阮思巧的模样,那拔丝了的口水黏在她的身上,和蛛网一样。
覃淮想挥断对方的视线,他着实讨厌阮思巧被江映月那么看着。不一刻,覃淮手腕一转挥舞短刀切向了他,动作全没有一丝迟疑,表情也全没有一丝害怕。他紧紧护着阮思巧,全然忘记一刻之前他刚刚要杀了她。
“闭上你的眼睛。”他对她说,也同样对江映月说。
对她说是怕她见到他杀人的样子,那固然不是一个好的形象;对江映月说这话是因为他要挖了他的眼睛。
然实力悬殊之大怎是一个武学造诣尚未初出茅庐的小子能打破的,江映月看起来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他的浮光掠影剑法不是空穴来风,他在江湖上的名气也不是人们口耳相传的假象。
江映月的剑还未出鞘,覃淮被他重重一脚踢翻在地,江映月横眉看着地上不堪一击的他,脸色肃容,尽扫了之前轻浮的形象。
“杀人不成便也想要灭我的口?”
覃淮抬高了眉毛,一副倔强不屈。半响,他觉得好笑道:“看你也不是突然埋伏在此的,跟了我们这么久,你打了什么主意?”
江映月很想给他讲讲道理。这个山庄呢是他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总之就是不知道哪一代的老祖宗建造的。他也曾经在这里立下了汗毛功劳,看见没,远处歪歪扭扭大概才十来年树龄的“苗子”们是他当时年幼亲手栽的,怎么也算得上“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我不在,除非你玩完”。
可惜他觉得吧,由他亲口对一个身份卑微的下人说出自己的身份那实在有辱他作为可能性继承人的威严。
所以江映月拼命忍住了想告诉他们“其实我就是鼎鼎大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江二公子江映月,你们都不要太迷恋我,哥只是江湖上的一个传说”的冲动。江映月表示,成为人们心目中的英雄,想不要对方记住自己都不行,真的是一件让人倍加感到无奈的事。
江映月还表示,他这样出场的造型虽然惊艳了一点,举世无双了一点,他希望那个小丫头还是不要太轻易爱上她,他虽然想要染指一下对方,或者等到她长大再说,他还是心地太善良了,不想要染指了她以后,她没办法再看着他调戏别的姑娘。所以他不会对一个姑娘太好的。他果然善良。
江映月掸了掸身前的雪,算理了一下衣裳。他对男人没什么兴趣,之所以和覃淮废话这么多,全然因为覃淮和阮思巧贴得太近了,他是想看姑娘来着的,也是冲着姑娘而来的,虽然他尝试用意念消除这个男性活物的存在,他的眼睛还是没有办法自动摒除覃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