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隽毅挑眉瞧了她一会儿:“为何?”
菲奥娜道:“你非要我把话挑明吗?”
冉隽毅弯起唇角道:“你不说我怎么会猜得到?”
菲奥娜心道这人怎么这样,很明显他心里知道自己的意思,偏要逼她说出口,好吧,这是他自取其辱,就不能怪她说话不留情面了。
她正色道:“我知道你来找姑父谈生意是幌子,其实是来找我的,可是我对你很反感,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冉隽毅冷笑道:“是不是每个来找你姑父谈生意的人,你都觉得是冲着你来的?你觉得他们都是你的爱慕者?未免也太过自作多情了吧?”
菲奥娜脸腾地一下红了,不仅是因为窘迫,更因为是愤怒,他居然这样羞辱她!早知道她就不该开门让他进来的。
她不发一言,猛地站起身,两步跨到门前,进屋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刚想要回楼上,却发现自己裙子被门夹住了。她拉了一下没有拉动,但她宁可把裙子撕了,也不愿开门再见到冉隽毅,便捏住裙子用力向后扯,偏偏裙子面料牢固,她扯了好几下都没扯动。
门外传来冉隽毅的笑声:“还是把门打开吧。”
菲奥娜只觉他笑声极其恼人,抓紧裙摆拼命用力一扯,只听“嘶!”的一声,虽然是撕破了,但她总算是把裙子从门缝里拉了出来。她转身愤愤然地上楼,一路还能隐约听见门外的笑声。
菲奥娜那天穿的裙子,女佣洗了之后才发现裙角破损,缺了一小块。这是菲奥娜最喜欢的一条裙子,所用的面料极为稀有,本是宫中贡品,缺损得又不厉害,所以女佣问菲奥娜是不是要修补,菲奥娜道:“不要补了,直接扔了。”
她姑母意外问道:“菲奥娜,这不是你最喜欢的裙子么?只是缺了角上这么小的一块,稍微修补一下就完全看不出来了,为什么要扔了呢?”
为什么?菲奥娜可说不出什么理由来,只得无奈对女佣道:“那就补一下吧。”
只不过,裙子虽然补好了,却一直塞在衣橱角落里。她再也没有穿过它。
而这次之后,冉隽毅就再也没有来拜访过。
今日菲奥娜姑父姑母都不在,她一个人在家,突然听见外面门铃“铛铛”地响了两声,没来由地就想到了那个烦人的家伙,她往窗口走的时候,心中颇为烦躁,在窗边探头看了下,意外发现不是预期中的那人,而是五月来访了。
这会儿她听到五月问她“觉得是谁来找你了呢”,愣了一下后笑道:“就是不知道是谁啊,想不到是你呢。”她有些心虚地转移话题道,“五月,你什么时候来安京的?”
“上个月底。”
菲奥娜一边让她进屋,一边半开玩笑地责怪她:“好啊,你这么早就来了,却不先来看我。亏得我一直在担心你和冉公子的婚事到底成不成。”
五月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回来正好赶上肄业考试,考完又忙着搬家的事情,现在才忙完。”
菲奥娜睨着她道:“看你这身打扮,也知道你们的婚事成了。你有了相公,就不要我这个朋友了,难怪来安京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五月知她说笑,便挽起了她的手臂:“作为赔罪,明晚我请你去我家里吃饭,让你尝尝我的拿手菜。”
菲奥娜哼了一声:“一顿饭可不够赔罪的。”
五月叹气道:“好吧,那就请你吃两顿。”
菲奥娜瞪了她一眼,两人都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五月与翰池的过河拆桥之说,忘了的妹纸若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81章。
☆、书房亲昵
一回到家中,五月就开始拟第二日的菜单。冉隽修亦在书房,见她对着菜单思索良久才写下一条,不由取笑她道:“看你想这么久,不就是请两个人来吃饭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明日要宴请一大桌子的客人呢。”
五月抬头道:“这次请的可是两位极重要的客人,我自然是要拿出我最拿手的菜色,还要考虑到他们有什么不吃的。对了,二哥他有不爱吃的东西么?”
冉隽修索性放下手中的画笔,走到她身后来看她刚刚拟就的菜单,一边道:“二哥只有鱼不吃,嫌鱼刺麻烦。”
五月道:“哎?那我把这两道鱼的菜换掉一个……可是菲奥娜喜欢吃鱼呢。”
冉隽修俯身在她耳边,瞧见她的侧脸,粉嫩的红唇随着她说话分合,时而微微撅起,便低声道:“别想了,随便什么菜都可以,反正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心思吃饭。你不如省下时间来陪陪你的相公。”
“马上就好了,我还要让厨房去准备材料,有些是今晚要提前预备好的……”
五月正说着,却听冉隽修问她:“你小日子结束了吧?”
她才轻轻嗯了一声,眼前一暗,已经被冉隽修捉着下巴吻住了唇瓣。
他的唇瓣温热柔软,带着他特有的气息,轻含缓啄,渐渐深入。五月闭起了眼,柔顺地微张双唇。
很快他就不满足于这样的唇舌厮磨,将五月拉起来,扶着她的腰让她坐在桌上,就去解她的衣扣。五月脸上飞起红晕,一边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解,一边向着门口看去:“别在这里……大白天的,又是在书房……”
成亲这么久了,她已经习惯了他的亲昵,却从未在卧室以外的地方亲热过,更何况是大白天在这书房。一想到竹笔和香菱就在外面一间候着,五月开始挣扎起来,试图从书桌上下来,同时细声道:“外面还有人在呢!”
冉隽修却把身体靠在书桌边沿,顶着她不让她下来,唇在她耳边轻蹭,带着灼热气息,悄声道:“不叫他们不会进来的。”
“可是,可是他们会听到啊。”
“那你别叫出声不就好了。”
五月顿时满面通红,不再说话只拿眼睛瞪他。她什么时候叫过了!她最多就是被他弄得耐不住的时候低声哼过。
冉隽修见她不挣扎了,便解松了她的衣衫,也不脱去,只伸手到她颈后与腰后,把肚兜细绳解了,抽去那片薄绸随手丢在一旁。她坐在桌上比他稍微高些,他分开她的衣襟,用手握着一侧丰软隆起,略略低头就能含住她胸前樱红茱萸,另一只手则伸向她幼滑后背,上下游移轻抚。
成婚三个月多,他已经了解她身上哪些地方能让她欢愉,又用怎样的方式能快速挑起她的欲念。
五月被他含吮得浑身发软,一想到在外间就有两个人,又要强抑着不发出声音来,竟然只是被他这么抚弄了一会儿,她就坐不住了,斜斜地靠在他身上。
冉隽修自己也快按捺不住了,只觉口中本来柔软的茱萸渐渐挺立,便伸手到她腿间,触手一片滑腻,已知她情动。扶着她绵软的身子,让她躺在桌上,将她双臀稍稍托起便轻易把亵裤拉下一半儿来。
五月羞得根本不敢睁眼,任他把自己拉到桌沿,又提起自己的双腿分靠在他肩上,稍过片刻便觉腿间有一灼热之物顶了上来,紧接着便直直贯通进来,在她体内激起一波强烈快意。
她极力咬着牙才没哼出声音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大白天的在这书房,又是明知道外面有人候着,她比平时感觉更为强烈。而他也变得比平日更为凶猛,一次次地撞击着她,一次次地激起快感。她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却还要强自保持清醒,不能哼吟出声。
可是虽然她忍着不出声,随着他的每一次挺进,腿间却有水声渐生,那是自她成婚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五月羞窘至极,既希望他快些结束,可身体深处的快意感觉又让她希望他不要太快结束。
在这矛盾纠结之中,她身体深处的快感却无比忠实于本能,一波比一波更强烈,他的猛烈撞击每一次都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要飞出去一般。她不自觉地想要抓住什么让自己有所依靠,她向着他伸出手去,握住了他此时肌肉紧绷的双臂。
到了最后,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哼叫出声音来了,她失去了所有的五官感觉,唯有身体深处他带给她的快感,一次次贯穿着她的全身,她的身体好像要轰然炸裂开一般……
这一波波的高峰仿佛永无止境……
直到事了,五月只觉得全身无力,懒洋洋地躺在桌上,一时根本坐不起来。虽然她应该是没有出力的那个,却也浑身汗湿,腰腿酸软。
好不容易撑起身子,她发现腿边就是刚才她拟的那张菜单,却被洇湿了大半,再一瞧,黒木书桌上竟然水渍淋漓,顿时窘得头都不敢抬起,赶紧从桌上站到地上,手忙脚乱地整理身上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