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奕玄月作为西凤皇的亲生儿子,虽然犯了谋逆大罪,但是现在还有个奕夜华在逃,奕夜华还未抓捕回来,未经过三堂会审,恐怕还没那么快处死奕玄月。奕玄月不死,那么,德容的念想就不会断。德容自七岁起,应该就当奕玄月是自己唯一的男人,并且为了这个目标吃尽苦头,费尽了心思,她早已将自己身心暗自许给了奕玄月。德容的这种念想倒是十分高尚纯洁的,因为对偶像的超级崇拜,而编织了一个无比美好的梦想。
所以,死,对于德容来说,并不是最可怕的!
想到这些,千羽寒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对待敌人最残忍的办法,并不是一下子要了她的命,而是让她的梦想慢慢破灭,让她的精神彻底坍塌。千羽寒俯下身,点住了德容的穴道,然后又抓起被他拧断的手腕,其实她刚才也只是将德容的手腕拧错位了,此刻她一用力,又将德容的手腕拧回了原位。然后将德容扔到马车车槽里,怜啬和怜薇出去,请奕绝进来了,马车起行,继续朝王府而回。
其实玄王爷和华王府的下人大多被抓了处理了,抓到的全部都发配到边疆当官奴了。他们的卖身契也应该被收存进朝庭刑司局的档案了,这些人永远都属于官奴,属于犯人,永世不得翻身了。只是这德容却不知怎么的,竟然逃了出来。
回到王府,千羽寒让奕绝去上朝时,顺便问问刑司局的刑司长,德容的卖身契是否在档案里。第二天奕绝去上早朝,接近午时才回府,告诉千羽寒在刑司局并没有找到德容的卖身契。
难道是德容自己偷了卖身契逃了出来?如果这样的话,那这个德容倒有几分能耐。一般,府中下人的卖身契,都会在府中仓库里锁着的,没有主人的允许下,即使是府中最有权力的管事,也不能私自开锁查看的。而德容只不过是奕玄月身边的贴身丫鬟,并不是管事,想要拿到卖身契,那可得费周折了。看来,这个德容在玄王府里倒是八面玲珑的一个人物。
卖身契会不会在德容身上带着?
但是直接去搜德容的身,虽然办法是可行,但这样一来,惊动了德容,若是在她身上也找不出卖身契来的话,再用其他办法就不可行了。千羽寒想了想,然后叫来怜啬和怜薇,将德容扔进王府中一个废弃的旧地窑里,关上几天。那里原本是酿酒的地方,但是已经有好些年闲置了。所以,那里又潮又湿,再加上酸性重,细茵自然也就多了。
“到时候,地窑里的虱子呀什么的,全噌噌噌地往那小贱人身上爬,再不给她洗澡,真够她受得了。”怜啬两眼发光地望着千羽寒,心里对千羽寒佩服得不得了。王妃就是聪明,连惩罚人的方式都如此与众不同。
“那当然,王妃简直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无所不能的女神喔!”怜薇也一脸崇拜地望着千羽寒。
“行了,你们两个别拍马屁了。”千羽寒好笑地瞟了两个小丫鬟一眼,然后淡淡地说了句,“三天后,带她去澡堂,让她好好洗漱一翻。”
“为什么?”怜啬和怜薇两人皆不解地同声问道。
千羽寒倒没有要瞒着怜啬和怜薇,她招手让怜啬和怜薇将耳朵凑过来,在她们耳边如此如此说了一翻,怜啬和怜薇听了才恍然大悟,心里对千羽寒的佩服又上涨了。不,应该说自从千羽寒恢复正常以来,她们对自家主子的佩服和爱慕之情早已经溢得满满得了。
以前,千羽寒还是傻子的时候,她们对千羽寒也是很忠心的,但那时,她们的心情是,保护和照顾千羽寒。而现在,她们是忠心追随千羽寒,对千羽寒发自于内心的信服。
“行啦,你们两个小丫头别再缠着王妃了,王妃一路劳累,该让她休息了。”早就在一旁等得不耐烦的奕绝,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主仆三人的话,赶着怜啬和怜薇出去了。
“是,王爷,奴婢退下了。”怜啬和怜薇福身而退,其实在千羽寒心里,怜啬和怜薇就像她的姐妹,是她至亲的亲人,她常让怜啬和怜薇在她面前不必称自“奴婢”,但是怜啬和怜薇和她这个现代人可不同,脑海里全是根深蒂固的尊卑等级思想。
“怜啬怜薇,关上门。”怜啬和怜薇刚走到门口,奕绝竟然下了这样的命令。叫人家关门,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且现在还是大白天呢。千羽寒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这家伙,竟然毫无忌惮……同时,她猛地想起上次,奕绝的凶猛狮性,顿时身体一阵恶寒,额角竟然滴下了几滴汗珠。
“寒儿,你冷落我了!”奕绝满嘴怨念,一把抱起千羽寒就朝屏风后面走去。
“不要啊……”千羽寒还没上阵便求饶了。
“寒儿,你对我不好!”奕绝脸一黑,如子夜的眼睛发出凌厉的光,那样子,千羽寒觉得自己不小心说了这么一句话,可恨的程度都堪比得上奕绝的杀父仇人了。
“没,我没有。”吓得千羽寒立即软了声,安抚奕绝。
“那就好。”奕绝的脸色恢复兴奋,抱着千羽寒直奔檀木雕龙凤大床,将千羽寒放在床上,伸手就去解千羽寒的衣带,那样子像是饥饿了一万年似的。
嗷!嗷!嗷!千羽寒满脸悲催,心里阵阵后怕。
接下来,她只觉得身子一凉,脑袋便“嗡嗡”响,理智全失了。奕绝从她的眉尖一路吻着向下,在她的粉颈处轻轻地舔着,千羽寒的心里慢慢地升腾起阵阵麻酥。
当奕绝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时,千羽寒内心突然升腾起一阵快感来,眼睛不知不觉地闭上了,心里渴望奕绝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当奕绝轻轻的舔上她的小蓓蕾时,千羽寒整个身体一软,顿时沉沦欲海之中了……
这次,少了第一次的疼痛,千羽寒剩下的全是快感。这次,千羽寒不抱怨奕绝凶狠了,相反,她还很享受,虽然身体很累,可是全身的感觉却是美妙。两人此次都如狼似虎,折腾得死去活来,差点没将整张床给折腾塌了。
人生最快乐之事,莫过于此了啊!
两人直弄到晚膳时分才起床,奕绝这次总算满足了,当起来用晚膳的时候,眉眼间全是幸福的笑意,半点疲软都看不出来。
怜啬和怜薇两个小丫头端着晚饭出来,看着一向冷脸的奕绝,眉眼间尽是风情,眼睛悄悄地打量着千羽寒,也觉得千羽寒此时身上风韵十足,唇忍不住抿紧着偷笑。她们是为千羽寒的幸福而感到高兴,但又怕千羽寒会误会是笑她的,所以只能拼命地抿着嘴,放下食物,逃也似地飞跑了出去。
到了外面,两个小丫头才打闹着,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寒儿!”这时,临近大门的墙头上,传来了一个幽怨的声音。怜啬和怜薇头也不抬地走开了,奕风这副样子,她们早就见惯不怪了。这风王爷也太不识好歹,太没有风度了吧?俗话说,君子有成人之美,更何况王妃又不喜欢他,偏他要行这等滑天下之大稽之事,硬缠着要抢自己的嫂子。怜啬和怜薇对奕风这种行径嗤之以鼻,还是自家王爷好,又够爷儿们,又够温情,简直就是一个上得战场,又入得厅堂的好男儿。奕风哪能跟咱王爷相比,下辈子吧,不,下下下下……辈子吧!哼!
千羽寒和奕绝也没什么事,奕绝每天去上完早朝回来,便和千羽寒呆在一起,两人过得如胶似漆,一晃三天便过去了。
“王妃,该处理德容了。”这天,怜啬趁着送晚饭的时候,悄悄对着千羽寒咬耳朵。立即惹来奕绝不满的眼神,狠狠地剜了一眼怜啬,吓得怜啬脖子缩了缩,低垂着头。
千羽寒不觉一惊,就这样三天就过去了?这三天,她和奕绝一直在纵欲,过度纵欲啊!接着千羽寒也对怜啬耳朵一翻,奕绝一见,眼睛都差点瞪了出来。怜啬领了千羽寒的命令,赶紧拉着怜薇逃了出来。
千羽寒一抬头,看见奕绝满是怨念的脸,先是一愣,后才恍然大悟。其实她也没心瞒着奕绝,而怜啬估计也没那意思,怜啬之所以对千羽寒咬耳朵,是怕破坏他们之间的气氛吧。而千羽寒对怜啬咬耳朵,则是出于职业病,怕隔墙有耳,倒是没想到防住了自家夫君。
“来,吃一块你最喜欢的红烧肉。”千羽寒立即夹起一块红烧肉,满脸讨好的笑放进奕绝的碗里。
奕绝的气立即消了,虽然心里对于千羽寒防他还是有点疙瘩,但接下来,很快便被千羽寒的柔情攻势软化了。两人吃过饭后,便挽着手到院子里散散步,去去饭气。
“寒儿!”远远那边墙头上的奕风自然是看见了,脸满都写着不甘和怨念。奕绝一把将千羽寒拉另一侧,用高大的身躯挡住千羽寒身体。他觉得让奕风这家伙多看寒儿一眼,都觉得不舒服。奕风气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但是却无可奈何,他过不了奕绝设的阵法啊。
并且他还特意回去,找到以前母妃给他找的那些奇门遁甲的书,可是半个字也看不进去,即使看了,也是过目就忘,根本就学不好,更别提短时间内掌握要领了。所以,他此刻只有远望怨念的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