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奕绝正和千羽寒腻歪着的,没来由便被这么两个宫女挡住了视线,气得他一掌便扫了出去,将那两个宫女一齐震出十丈开外去了。
“下去领赏吧,本王不需要你们伺候!”奕绝冷冷地说道,又继续为千羽寒布菜。
两个宫女穿着本来就暴露,被这么一甩,外面罩着的轻纱飘落了,没有衣服遮住的地方倒是挺白的,白光反照着宫灯,更平添了几分妩媚妖娆,看得大殿之上竟然响起了倒抽气声,估计是男人的吧?
只有奕绝是连眼角也不扫一下,一心都扑在千羽寒身上。千羽寒很满意奕绝的定力,频频赞美奕绝夹给她的菜香,偶尔还旁若无人地,挟着一口菜放进奕绝的嘴里,夫妻二人的恩爱才叫羡煞旁人呢。
看得奕玄月和奕夜华更是一脸阴沉,眼里闪过阴狠的戾光。
“没酒了,再来一壶酒。”当奕绝再要给千羽寒斟酒时,酒壶却不知何时空了,“王妃的酒量真好。”奕绝由衷地赞美着千羽寒,千羽寒回报奕绝一记温柔的微笑。
自然很快有宫女重新拿了一壶酒上来,只是经过奕玄月身边时,奕玄月似是无意地瞪了宫女一眼,宫女也诡异地回望了奕玄月一眼。
奕绝拿过酒,又给千羽寒满了一杯,千羽寒刚要喝,却突然感觉一阵劲风朝她袭来,她刚要出手,却闻到一阵熟悉的龙诞香,便停下了手上动作,但手上的酒却被夺了去。
“真是的,开宫宴怎么不叫我呢?”奕风闻了闻酒,“十八年的女儿红啊,真是好酒。”
唉,他和奕绝打累了,又闯不过凤凰院的阵法,只好在房里睡闷觉。没想到奕绝和千羽寒进了宫,竟然没人通知他。最后,他不得已使用美男计,色诱了一个小丫鬟,才从小丫鬟嘴里套出话来,这才急匆匆地赶了进来。
“你真的要喝?”千羽寒挑挑眉问奕风,眼睛如夜般深沉。
“这么好的酒,我怎么能不喝?”尤其是杯还是寒儿喝过的,杯沿上沾着寒儿的唇香,他喝着这杯酒,就感觉在和寒儿亲吻一样。奕风想着就乐,赶紧一仰头就要将酒喝个精光。
“风儿,你个浑不吝的!”谁知淑妃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下来,一掌拍在奕风的背上,硬是将奕风一杯酒给震飞了出去,淑妃揪着奕风的耳朵,往她的座位上走,骂道,“你这个见色忘娘的浑帐东西,快给我回来,从此哪儿也不准去了。”
“我不回去!”但是淑妃哪里是奕风的对手,被奕风很轻松就挣脱了开去,几下跑回了千羽寒身边,不满的抗议道,“你自己还不是为了父皇争得死去活来,你才是个见色忘儿子的娘!”
“你!”淑妃气得脸色酱紫,想了好久才找到一句话来反驳,“我抢你父皇,那是天经天义,你父皇是我的丈夫。可你呢?”
是呀,人家淑妃抢自己的丈夫,奕风却是却抢别人的娘子,自己的嫂子,他能跟淑妃一样吗?
但是,奕风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这些话淑妃还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她还是要为儿子留着面子的。
但是,奕风的行为在奕玄月和玄夜华的眼里,那可就是愚笨透顶了。奕风脱离三王的联盟,一无势力,二无兵权,他凭什么抢回千羽寒?
不抓住皇上及奕绝的死穴,还不是任他们鱼肉的份?
只可惜奕风可不管这些,他向来都不是喜欢筹谋,耍心计的人,他就是喜欢寒儿,所以他要每天都缠着寒儿,一瞅着机会,就将寒儿绑走。总之,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寒儿跟着他去浪迹天涯,陪着他看风花雪月,赏日出日落。
他扫了一眼大殿,走到最近的校中都尉面前,一脚将人家给踹了下去,然后将椅子搬到千羽寒与奕绝的中间,笑嘻嘻地说道:
“寒儿,来,我陪你喝酒,奕绝他那酒量不行。”
“你确定你要陪我喝?”千羽寒挑挑眉,嘴边扬起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当然,还有假?”奕风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似的,拿一起壶酒直接往嘴里灌,溢出来的酒沾满了他两边的嘴角,他用宽大的袖子直接拭干了,才对千羽寒露出个讨好的笑容。
“普天同庆,来来来,我们满饮一杯以示庆贺!”奕玄月和奕夜华举着酒杯,离席站到殿中央,朝大臣们举杯说道。
大臣倒不敢不举杯,但是奕风、奕绝和千羽寒却没鸟他们。
奕玄月和奕夜华又朝西凤皇说道:“父皇,您说我们是不是应该举杯同贺啊?”
“那是自然。”西凤皇面无表情地举起了杯子,奕风奕绝和千羽寒这才卖了西凤皇一个面子,举起酒杯,满饮了一杯。
“哈哈哈!”奕玄月和奕夜华突然很开心似的大笑起来,继续让宫里的舞姬上前来表演歌舞。而奕风一口气喝了一壶酒后,竟然不胜酒力,头一歪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千羽寒也同样不胜酒力,在座位上昏昏欲睡。奕绝想站起来去扶千羽寒,只觉得一阵天晕地眩,说了句:
“不好,酒里有毒!”
三人顿时不省人事了!
057章 阴谋起
“哈哈哈!”奕玄月和奕夜华突然很开心似的大笑起来,继续让宫里的舞姬上前来表演歌舞。而奕风一口气喝了一壶酒后,竟然不胜酒力,头一歪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千羽寒也同样不胜酒力,在座位上昏昏欲睡。奕绝想站起来去扶千羽寒,只觉得一阵天晕地眩,说了句:
“不好,酒里有毒!”
三人顿时不省人事了!
看着千羽寒三人倒下,奕玄月和奕夜华哈哈大笑了起来,奕玄月朗声开口说道:“今晚的宴会很成功,本王很尽兴。哈哈哈,乐曲奏起来,奏起来。”
而奕夜华则伸手招来了一个将领,在那将领耳边嘀咕一翻,那将领便抱揖弯腰退下,一副领命而去的样子。
西凤皇看着倒下去的奕绝三人,则一脸忧思,长叹一声,复又无可奈何地垂下脸。金鸾殿上,歌舞未停,一派糜糜之色,掩盖住了一切龌龊的阴谋。
当千羽寒醒来时,却没有预想的阶下囚的生活,反而睡在一个极奢华的房间里。只是这种奢华却让她有种莫名奇妙的排斥之感,因为房里的摆设皆以大红色为主。
大红的罗帐,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大红的锦被,锦被是缀满了洁白的百合花,一双大红鸳鸯交颈的绣枕。
再朝罗帐外面望出去,家具皆是清一色的暗红,总之,虽然整个房间里与喜房的设置差那么一点点,但却不得不让人产生联想,这主人是打算要办喜事的了。
扫了一遍房里,千羽寒猛地低下头望向自己,她自己不会也被换上大红的衣裳吧?幸好没有,她身上依然穿着那件黑色绣牡丹图案的拥绕裙,到与房里喜气的设置格格不入,充满了讽刺意味。
她嘴角扯了扯,觉得床上的红刺得她眼睛生疼,便下了床,坐到桌前。似乎是算准了她醒过来的时间似的,门在这时被敲响了,传进来一个很恭谨的女音:
“王妃,您是不是醒了,要不要奴婢进来伺候您洗漱?”
“进来吧。”千羽寒声音不带半丝感情地说道,该进来的,快点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进来一个长相较妩媚的小宫女,虽然是低眉顺眼,可是千羽寒分明看到小宫女的眼里闪过不友好的神色。不友好是应该的,她现在可是阶下囚了。
“奴婢叫德容,是玄王爷让奴婢专门来伺候王妃的。”德容说话间,已将毛巾拧干,递给了千羽寒。不过,千羽寒听着德容叫她为“王妃”,心里却是很别扭,本来她的确是无忧王妃,可是偏偏住在如此暧昧的房间里,且德容先头还说了,奉玄王爷之命来伺候她,“王妃”叫着真让人容易想歪,于是她便说道:
“叫我无忧王妃吧。”
“奴才遵命!”德容嘴上应着,但是眼神却闪过一丝不屑,这正合她意,她可不喜欢玄王爷对她这么好。没错,样貌是长得不错,再怎么着也是嫁了人的,也不知道玄王爷怎么会对这种再嫁妇感兴趣的。
洗漱完毕后,德容又指挥着宫女捧进来几套衣服,让千羽寒换上。千羽寒一看那些衣服,皆是颜色鲜艳,穿在身上很妩媚的那种,这是让她穿着讨谁喜欢吧?她可穿不惯这些。
“玄王爷不喜欢女人穿黑色,我看无忧王妃就不必惹得玄王爷不开心了,让奴婢给您换上吧。”德容说着,便朝几个小宫女使眼色,两个小宫女立即走到千羽寒两边,一左一右架着她,在德容的指挥下硬是给千羽寒换了身衣服。
换上的是一条桃红色绣同样桃花纹的千水裙,白底桃红色桃花纹的细腰带,外罩一件透明轻纱,将千羽寒本来略冷的气质衬得热情起来了。德容给千羽寒换好衣服后,又将她推至铜镜前,为她挽个百花髻,前面插着两支桃花金簪,右侧插着一支孔雀金步摇,孔雀的眼睛镶着两颗闪闪发光的红宝石,还在她的髻根贴了一圈金粉色的桃花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