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她歪着脑袋犹豫的吐字,神情却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不、不要乖,不要了……”
每吐一个字眼简直堪比催情的烈药,皇帝听的血脉贲张,忍不住用力捣进去,想要她哭的厉害些、再厉害些,待把她全身上下的水儿都抢了来,才肯罢休。
这样想着眼眶微微发红,攻城略池攻势也愈发猛烈。使下气力把碧桃那叶扁舟打散,让她在江心摇摇晃晃团团转转晕晕眩眩。
无论碧桃如何低泣呜咽,蹬腿儿挠背,都不肯放过她。
直到登上极乐的高峰,云消雨散,皇帝方露出餍足的神情。
“米儿、米儿不煮、不成饭,芝麻不压不、不出油,”身子瘫软成一团刚和水揉过的面团,碧桃累的有气出没气进,顺了顺气息,娇里娇气的话不经意就抛出来,“应该改成米儿不煮不成饭,蜜桃不榨不出水才对喏,是不是?”
说完娇娇儿的睨他一眼,捋了捋泡过水似的额发撇到一边,全然一副“你干的好事!”的模样儿。
皇帝大乐。
他发现他的小桃子在被吃的干干净净只剩桃核儿的时候,总会忍不住露出最真实的面目,百无禁忌,语出惊人。
他将这娇宝贝抱到床上,拿被子裹严实了,这才吩咐宫人将热水送进来,抚着她满头乌发,笑意逐深:“乖乖的,待会朕给你补补水。”
“要喝姜蜜水。”她仰头撒娇。
“谁惯的这脾气,”皇帝无奈,点着她鼻子尖尖儿,“等到夏日你想喝多少都没问题,今儿不行。”
乌黑的小眼睛像被水洗过一样晶亮,直勾勾地瞅着他。
他有一刹那着魔般地想,满足她,满足她。
“不行,”他否决,又放□段哄着她:“提个别的要求,只要不是有害处的,朕一定答应你,好不好?”
碧桃心想,要是我说我想当宠妃,你站着给我刷到技能值满,你答不答应呀?
当然,她还没傻到说出来。
她只是傲娇的“哼”了一声,往他怀里拱。又怕累折了小腰到手的承诺溜走了,添上一句:“现在没别的要求,但是以后会有的。”
语气很认真。
“好。”
皇帝笑了,宠溺的亲亲她,隔着被子抱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有宠的倾向咯……会不会太快了点,于是之后冷一下吧?
然后请个假,明天有可能不会更新。因为从昨天开始就在上一个为期21天的全天培训班,每天回家还要复习(这两天讲的是数学!!!),所以时间比较紧。如果来得及还是会更新的。
如果之后21天内遇到更新不能的情况,大家谅解一下,21天过后我会补上的> <!
☆、整治
第二日碧桃醒来时,往旁边一摸已经是冰冷冷的床板不见人影了。
她扬声唤:“奉紫。”
奉紫垂首而入,半抬眼看她颈项处,依着宫里不能和主子对视的规矩。“奴婢在,主子有何吩咐?”
“什么时辰了?皇上呢?”
“回主子,这会子已是巳时了。皇上辰时便起了,说您昨儿累坏了,吩咐奴婢们莫要吵醒了您,皇后娘娘那儿也让人赵公公去知会过,您不必担心。”奉紫稍稍含了笑,为自家主子的得宠而高兴。
“横竖现下去也来不及了,算了。”她嘟哝,“反正耍大牌一向是宠妃的特权,我现在也算是‘现阶段宠妃’了吧。”
不过就算没人会因为这个抓她小辫子,且暂时看在皇帝的份上不动手,迟早也要对上的,她还是早些时候安排才好。
“你去叫暮云通知宫人们在正厅集合,待我洗漱过后有话要说。”
“是,奴婢这就去。”奉紫先吩咐了宫人捧来洗漱的水并青盐、干巾等一应洗漱物什,方安心去了。
在家时原是她的活计,如今撩开手也不敢懈怠,深怕旁人做的不得小姐的意。
奉紫还是一贯的谨慎。
碧桃笑了笑。双手掬热水扑面,到脸上的毛孔都舒展开,再仔细擦洗,最后用冷水再敷一回。
没法子,古代的产品纯天然,但是效果不明显。
她想做些养护也只好用笨办法了。不然谁喜欢在大冬天的用冷水洗面,自讨罪受。
待捧着用具的宫人退下后,她习惯性地点开游戏控制面板,“咦”了一声。
昨天居然升了五点,和前几天无比抠门的情况比起来简直是天降神瑞,造福生灵。难道,皇帝居然是个抖S,惩罚她能产生更多的满足感?
她窘迫了。
应、应该不会吧。
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丢开,她拉开属性栏将五点一口气加到“警觉”上。别的先不说,如果命都没了,还怎么继续争宠呀。
她推测两次反应不同是因为危害程度的不同。
像贞贵嫔截胡那一次,和她的生命值或者身体健康无关,无伤大雅,所以在警觉只有1的时候还能反应强烈。但是昨天那碗粥里的东西,只怕对她会产生一定的危害,警觉的等级太低,提示也就不明显了。
甚至湮没在近乎正常的反应里,很难让人想的到。
至于这推测是否合理,她嘴角的弧度逐渐加深,只要看其她人有什么反应就行了。她思考过,费尽心思的安排好这一切,不会是为她一人设的,她就算得宠也只是个新宠,想来许多人都抱着不必自己出手皇帝就厌弃了她的心思,所以那人就算在意她,也不会为了她大费周章。
肯定还有一个或者两个主角。
昨日她看的分明,除了她以外的人都尝过那粥。虽然不排除有人假意品尝做了掩饰,但她对那个设局的人还是很有信心的。
将粥盛在大碗里,再一一分给众人,众目睽睽之下,很容易就降低了别人的戒心。更何况别人怕是都会想,谁能在皇后临时提议的设宴里做局?而皇后,又怎么会在自己提议的宴席上动手,岂不是自揽罪责?
反而因此踏入了陷阱。
就算是慢性药也不会完全不发作,只要盯紧了后妃们这段时间谁的举止诡异,就能在一定程度上甚至完全可以证明她结论的正确。
具体,还要看那人的反应到底是什么。
碧桃穿着千叶杏绛红相叠的绸缎衣裙儿,金镶宝石榴钗松挽着赛鸦鸦的鬓儿,娇一身懒骨儿坐在厅堂的正位上。
看着底下跪了整三排的人,她笑的温良:“芸香,把你知道的先说说。”
“是。”芸香恭敬地叩拜后,语调平缓的将近几日观察得的结果一一禀报:“经奴婢和小林子的发现,芸婉曾悄悄与永寿宫的人接触,芸兰在当值时曾偷溜出去与咸福宫里的人联系,芸清曾和永和宫里的人对过暗号……还有小术子,”芸香顿了顿,“若奴婢没有看错,他曾与景阳宫霓裳阁的人碰过面。”
没有点清是谁,单只说哪一宫,就知道是正殿的主子娘娘。也只有她们才有这样大的手笔。
尾句却说的迟疑,据他所知,霓裳阁里住的裴选侍是与主子交好的。而且那也是个新入宫的,一般就算在宫中有长辈先人留下的势力,也不会在立足不稳前就启用,免得被人发现,反遭圣上猜忌。
因而她怕事情不是那般,倒让主子与裴选侍有了隔阂。
“真是庙小妖风大,”碧桃听到裴允儿也参入其中,有些讶异,转瞬又是了然。嘴角噙一丝笑,眼底却没多少笑意,“不会是都觉得我好欺负,才把精怪都塞来让我供起来吧?”
那些被点到名的宫人早已瑟瑟发抖服帖在地上不敢支声辩解,宫里的主子娘娘给你定罪不过一句话的事,你若说多了惹她厌烦,就是没罪也有罪。
更何况,她们确实是那几个宫派来的人,正心虚呢。
碧桃随意搭在椅臂上的手指反叩,“笃笃”声一下一下的敲在这些人心里,让他们更是心惊胆颤。
有时候,等不出结果,就是最坏的结果。
刀凌空悬在脖子上的时候,没有人会侥幸。
没想到那些人防的还真深,碧桃想着,大约是殿选之后就开始安排了。估计她姐姐那里也有不少,不过这就不是她担心的问题了。家族精细培育出来的姑娘,不会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她犯不着狗拿耗子。
“我虽没法子直接惩罚你们,还要请示皇后娘娘。但想必若皇上知道我受委屈,那些让我心情不舒坦的人,只怕要比我更不舒坦了吧,还有……”她笑意不减,“我喜欢连坐,即使是一个人做错的事,也要他全家人担着干系。”